第四十七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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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攔著我，我要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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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菱才到永天宮的門口就被人攔住了。若是隨便可以闖宮，那皇宮也就太沒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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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麽吵？！”由於卓菱的堅持，管事姑姑也被門口的動靜驚動了，“你有什麽事？皇帝可不是你說見就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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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菱緊咬著嘴唇，躊躇不定，到底貪功，敷衍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皇上，勞煩姑姑通傳一聲，我是凝煙宮皇後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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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姑姑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一下卓菱，看她態度堅決，又是宮女，估計是覺得自己長得好，趁機邀寵的！見多了這樣的人，也沒有了什麽大的感慨，眉眼中帶出一絲不屑的神色來，“在這兒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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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菱在門口轉了兩個圈兒，就有人傳她進去，一邊急行著，一邊整理儀容，等踏入守心殿的時候，卓菱的狀態已經是最好了。婀娜多姿地叩拜，連聲音都宛轉悠揚起來，尾音上挑，很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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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事？”皇帝的語氣散漫，透著慵懶，卓菱偷眼看去，被那俊美的容顏迷了眼，險些忘了正事，把逸夢和關淑雲關了門密談的事情說了，小心翼翼地偷看皇帝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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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談？”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好像這是什麽不重要的消息，卓菱看到皇帝的表現，灰心起來，果然，下一刻，就聽到“你可以下去了！”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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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雖然不知道她們在商量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還請皇上多加防範！”卓菱情深意重地叮囑，依依不舍地退出，直到她關上門，都沒有聽到皇帝留住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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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然迴到凝煙宮，卓菱也未迴房，溜到了逸夢門口，正想要偷聽，門被打開了，關淑雲看到卓菱尷尬的模樣。也知道她可能沒做什麽好事，嘴角一勾：“可是掉了什麽東西在這裏，貓著腰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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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剛找著，我的耳墜掉了。”卓菱訕訕笑著摸了摸耳垂，“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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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淑雲也懶得多加為難，看到大家都有台階下也就罷了，逸夢從她身後走出，換下了那華麗的衣裳，重新穿迴了自己的白衣，好似沒有看到卓菱的模樣，越過兩人，走在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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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菱，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喜歡皇帝這個名位，還是喜歡皇帝這個人。”關淑雲看到卓菱嫉恨不甘的目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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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區別嗎？他是天下之主，俊美不凡，我喜歡他便是喜歡他，有什麽不可以嗎？”卓菱有些負氣，說話聲音也略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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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夢迴頭看了一眼。道：“希望你的喜歡一直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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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淑雲沒有說話，跟著逸夢一起往外走，監視她們的宮女也要跟上，兩人並未阻止，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凝煙宮，往永天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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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天宮的宮女哪個敢攔皇後的去路，一個個都讓開了，逸夢徑直走到了守心殿的門口，推開門，皇帝好整以暇地坐在位子上，似乎正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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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原本不想讓你知道的，既然你執意求索，我自然也會給你答案，隻希望你聽到這個答案之後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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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再從守心殿裏出來的逸夢眉宇之間有了憂色，關淑雲也沒了最開始的氣勢激昂。沒有再做任何的爭辯，皇後和女官已經是宮中下人對她們身份的認知，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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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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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近日傳出喜訊，將軍的小妾笑語懷孕了，這可是將軍的第一個孩子，將軍很是看重，除了請了名醫在府上居住，更是為此閉門謝客，減少了外出的時間，專心陪著小妾，很有專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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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個茶盞被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丫鬟要收拾碎片，卻被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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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什麽。滾出去！”鍾奇遠明媒正娶的妻子喜樂容顏姣好，卻因為生氣而有了幾分扭曲，喝退了丫鬟又不甘心，關起門來狠狠摔了些東西，這才慢慢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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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這樣發脾氣也是於事無補，還是多去看看姑爺才是。”喜樂的貼身婢女鎏光勸著，攙扶著喜樂坐在榻上，又拿了新的茶盞，送到喜樂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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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什麽用，我去看他，他也要容我去看他啊！”不管是讓丫鬟送水送吃的，還是自己親自去送，都未曾見過鍾奇遠的麵兒，書房重地，遠遠就給攔了，怎樣也不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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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看看那個笑語也好… …”鎏光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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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去看她，想都別想！”喜樂打斷了鎏光的話，奇怪地看了鎏光一眼，“你是不是也被她給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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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光顧不上地上的碎片，急忙跪地，“奴婢哪裏敢？！奴婢是對小姐忠心不二才這樣說的！那笑語到底是個丫鬟抬舉成妾室的。再怎樣，身份都無法與小姐相提並論，姑爺現在寵她，她又懷了孩子，小姐就是關心一下，博一個賢惠名聲也是好的，想來姑爺也會喜歡，至於其他，她就算生下了兒子又怎樣，還不是要讓小姐來養的，小姐才是嫡母。她算什麽，小姐何必跟她置氣，反而讓自己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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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麽說，聽的人卻聽不進去，喜樂煩躁地把茶盞放在幾上，冷聲道：“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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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也可以不做，什麽都不做，小姐是姑爺明媒正娶的妻子，旁的不說，光是小姐的父親，姑爺就不會得罪，姑爺又是個明理的，怎樣也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小姐何必擔心那許多呢？一動不如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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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光的心思都是好的，計策也是對的，以上的兩種，隨便哪一種，喜樂按著她說的做了，都不會有什麽事情，偏偏，喜樂咽不下這口氣，為了一爭長短，還是采取了最壞的一種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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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說的我怎麽沒有想到！”喜樂一拍手，眼睛明亮了幾分，鎏光以為自己的建議被采納了，正要鬆口氣，又聽喜樂說，“鍾奇遠的人脈還不是靠我的父親得來的？就連這將軍之位，若不是我父親勸動了老將軍，又哪裏會這麽快落在他的頭上，他若不知恩圖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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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的未盡之意讓鎏光心慌，聽小姐的意思是要跟姑爺對著幹了？這怎麽行，這樣，豈不是越走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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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鎏光還想再勸，勸自家小姐打消這樣的念頭，可惜喜樂並不是聽人勸的人。自以為想到了好主意，當下就去找鍾奇遠了，鎏光無奈，也隻得跟上，想著如何轉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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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奇遠的謀劃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看著那張聯名表，正在盤算還有什麽人沒有籠絡過來，喜樂就闖入了書房，守在外麵的人怎樣也不敢跟喜樂動手，無措地看著鍾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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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下去吧！”讓下麵的人遠遠站了，鍾奇遠皺著眉頭看向喜樂，“你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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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跋扈的小姐再怎樣也不可能一下子溫柔賢淑起來，他可不信喜樂這會兒來是有什麽好意思，笑語一懷孕，他就把笑語安置在柳依依那裏了，怕的就是喜樂去找事，而現在，她終於忍不住，找到自己頭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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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來看看姑爺最近可好的！”鎏光也在房中，關好了房門轉過身就替喜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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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來看看你最近可好的，有一段日子沒見了吧，同在一個府中，竟然可以兩不相見，你是故意躲我呢？還是… …沒臉見我？”喜樂走上前去，一把搶過了鍾奇遠手中的名單，“這是什麽，不是你準備給新生兒的賀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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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紙張，上麵密密麻麻的官員名字讓喜樂錯愕了一下，她還以為鍾奇遠是故意避開自己的，而現在看來，好似真的是在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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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鬧夠了沒有？！”鍾奇遠沒好氣地奪過喜樂手中的名單，這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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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才升起的一點兒內疚之心被這一句嗬斥打消了，冷笑著說：“我鬧夠了沒？是你鬧夠了沒吧！一個將軍之位還不足以讓你安分守已嗎？聯絡這麽多人想幹嘛？當皇帝麽？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樣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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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隻是隨口一說，卻讓鎏光心驚膽戰，這樣的大事絕對不是自己可以知曉的，若是她剛才在外麵就好了！瑟縮著站在門邊兒，努力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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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覺得不可能？”鍾奇遠臉色一變，卻也沒有否認，收好了名單，坐在位置上，冷冷地看著喜樂，若不是喜樂的父親有權有勢，他大約不會容忍這個女人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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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喜樂嘲諷著，“你以為這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嗎？就憑你…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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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貼上來，食指戳著鍾奇遠的胸口，似乎柔情萬分，臉上卻是蔑視不屑，或許是言語或許是表情或許是她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鍾奇遠沒怎麽猶豫就伸出手去，掐住了喜樂的脖子，把她的手反扭到身後，抵在桌子上壓著，扭斷了喜樂纖細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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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光一直低著頭，聽到了桌子晃動的聲音，抬起頭就看到自家小姐倒地的模樣，還有自家姑爺冷峻的臉，驚恐地捂住了嘴，搖著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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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的事，這段時間，你就暫時當一下喜樂吧，等到事情辦完了，自然會給你家小姐風光大葬！”鍾奇遠若無其事地拿了帕子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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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光哆嗦著應下，一刻鍾後，她換上了小姐的衣服捂臉跑出，院子中的人被鍾奇遠全部換掉了，這件事再無人知曉，外人隻道書房中死了一個丫鬟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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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攔著我，我要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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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麽吵？！”由於卓菱的堅持，管事姑姑也被門口的動靜驚動了，“你有什麽事？皇帝可不是你說見就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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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菱緊咬著嘴唇，躊躇不定，到底貪功，敷衍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皇上，勞煩姑姑通傳一聲，我是凝煙宮皇後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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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姑姑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一下卓菱，看她態度堅決，又是宮女，估計是覺得自己長得好，趁機邀寵的！見多了這樣的人，也沒有了什麽大的感慨，眉眼中帶出一絲不屑的神色來，“在這兒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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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菱在門口轉了兩個圈兒，就有人傳她進去，一邊急行著，一邊整理儀容，等踏入守心殿的時候，卓菱的狀態已經是最好了。婀娜多姿地叩拜，連聲音都宛轉悠揚起來，尾音上挑，很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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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事？”皇帝的語氣散漫，透著慵懶，卓菱偷眼看去，被那俊美的容顏迷了眼，險些忘了正事，把逸夢和關淑雲關了門密談的事情說了，小心翼翼地偷看皇帝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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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談？”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好像這是什麽不重要的消息，卓菱看到皇帝的表現，灰心起來，果然，下一刻，就聽到“你可以下去了！”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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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雖然不知道她們在商量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還請皇上多加防範！”卓菱情深意重地叮囑，依依不舍地退出，直到她關上門，都沒有聽到皇帝留住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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怏怏然迴到凝煙宮，卓菱也未迴房，溜到了逸夢門口，正想要偷聽，門被打開了，關淑雲看到卓菱尷尬的模樣。也知道她可能沒做什麽好事，嘴角一勾：“可是掉了什麽東西在這裏，貓著腰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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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剛找著，我的耳墜掉了。”卓菱訕訕笑著摸了摸耳垂，“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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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淑雲也懶得多加為難，看到大家都有台階下也就罷了，逸夢從她身後走出，換下了那華麗的衣裳，重新穿迴了自己的白衣，好似沒有看到卓菱的模樣，越過兩人，走在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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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菱，其實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喜歡皇帝這個名位，還是喜歡皇帝這個人。”關淑雲看到卓菱嫉恨不甘的目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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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區別嗎？他是天下之主，俊美不凡，我喜歡他便是喜歡他，有什麽不可以嗎？”卓菱有些負氣，說話聲音也略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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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淑雲沒有說話，跟著逸夢一起往外走，監視她們的宮女也要跟上，兩人並未阻止，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凝煙宮，往永天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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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天宮的宮女哪個敢攔皇後的去路，一個個都讓開了，逸夢徑直走到了守心殿的門口，推開門，皇帝好整以暇地坐在位子上，似乎正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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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原本不想讓你知道的，既然你執意求索，我自然也會給你答案，隻希望你聽到這個答案之後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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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再從守心殿裏出來的逸夢眉宇之間有了憂色，關淑雲也沒了最開始的氣勢激昂。沒有再做任何的爭辯，皇後和女官已經是宮中下人對她們身份的認知，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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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近日傳出喜訊，將軍的小妾笑語懷孕了，這可是將軍的第一個孩子，將軍很是看重，除了請了名醫在府上居住，更是為此閉門謝客，減少了外出的時間，專心陪著小妾，很有專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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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個茶盞被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丫鬟要收拾碎片，卻被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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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什麽。滾出去！”鍾奇遠明媒正娶的妻子喜樂容顏姣好，卻因為生氣而有了幾分扭曲，喝退了丫鬟又不甘心，關起門來狠狠摔了些東西，這才慢慢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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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這樣發脾氣也是於事無補，還是多去看看姑爺才是。”喜樂的貼身婢女鎏光勸著，攙扶著喜樂坐在榻上，又拿了新的茶盞，送到喜樂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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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有什麽用，我去看他，他也要容我去看他啊！”不管是讓丫鬟送水送吃的，還是自己親自去送，都未曾見過鍾奇遠的麵兒，書房重地，遠遠就給攔了，怎樣也不得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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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看看那個笑語也好… …”鎏光出謀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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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去看她，想都別想！”喜樂打斷了鎏光的話，奇怪地看了鎏光一眼，“你是不是也被她給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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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光顧不上地上的碎片，急忙跪地，“奴婢哪裏敢？！奴婢是對小姐忠心不二才這樣說的！那笑語到底是個丫鬟抬舉成妾室的。再怎樣，身份都無法與小姐相提並論，姑爺現在寵她，她又懷了孩子，小姐就是關心一下，博一個賢惠名聲也是好的，想來姑爺也會喜歡，至於其他，她就算生下了兒子又怎樣，還不是要讓小姐來養的，小姐才是嫡母。她算什麽，小姐何必跟她置氣，反而讓自己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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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姐也可以不做，什麽都不做，小姐是姑爺明媒正娶的妻子，旁的不說，光是小姐的父親，姑爺就不會得罪，姑爺又是個明理的，怎樣也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小姐何必擔心那許多呢？一動不如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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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光的心思都是好的，計策也是對的，以上的兩種，隨便哪一種，喜樂按著她說的做了，都不會有什麽事情，偏偏，喜樂咽不下這口氣，為了一爭長短，還是采取了最壞的一種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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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你說的我怎麽沒有想到！”喜樂一拍手，眼睛明亮了幾分，鎏光以為自己的建議被采納了，正要鬆口氣，又聽喜樂說，“鍾奇遠的人脈還不是靠我的父親得來的？就連這將軍之位，若不是我父親勸動了老將軍，又哪裏會這麽快落在他的頭上，他若不知恩圖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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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的未盡之意讓鎏光心慌，聽小姐的意思是要跟姑爺對著幹了？這怎麽行，這樣，豈不是越走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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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鎏光還想再勸，勸自家小姐打消這樣的念頭，可惜喜樂並不是聽人勸的人。自以為想到了好主意，當下就去找鍾奇遠了，鎏光無奈，也隻得跟上，想著如何轉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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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奇遠的謀劃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看著那張聯名表，正在盤算還有什麽人沒有籠絡過來，喜樂就闖入了書房，守在外麵的人怎樣也不敢跟喜樂動手，無措地看著鍾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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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下去吧！”讓下麵的人遠遠站了，鍾奇遠皺著眉頭看向喜樂，“你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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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來看看姑爺最近可好的！”鎏光也在房中，關好了房門轉過身就替喜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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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來看看你最近可好的，有一段日子沒見了吧，同在一個府中，竟然可以兩不相見，你是故意躲我呢？還是… …沒臉見我？”喜樂走上前去，一把搶過了鍾奇遠手中的名單，“這是什麽，不是你準備給新生兒的賀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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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紙張，上麵密密麻麻的官員名字讓喜樂錯愕了一下，她還以為鍾奇遠是故意避開自己的，而現在看來，好似真的是在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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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隻是隨口一說，卻讓鎏光心驚膽戰，這樣的大事絕對不是自己可以知曉的，若是她剛才在外麵就好了！瑟縮著站在門邊兒，努力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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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覺得不可能？”鍾奇遠臉色一變，卻也沒有否認，收好了名單，坐在位置上，冷冷地看著喜樂，若不是喜樂的父親有權有勢，他大約不會容忍這個女人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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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喜樂嘲諷著，“你以為這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嗎？就憑你…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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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樂貼上來，食指戳著鍾奇遠的胸口，似乎柔情萬分，臉上卻是蔑視不屑，或許是言語或許是表情或許是她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鍾奇遠沒怎麽猶豫就伸出手去，掐住了喜樂的脖子，把她的手反扭到身後，抵在桌子上壓著，扭斷了喜樂纖細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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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光一直低著頭，聽到了桌子晃動的聲音，抬起頭就看到自家小姐倒地的模樣，還有自家姑爺冷峻的臉，驚恐地捂住了嘴，搖著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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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的事，這段時間，你就暫時當一下喜樂吧，等到事情辦完了，自然會給你家小姐風光大葬！”鍾奇遠若無其事地拿了帕子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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