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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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海一望無際，遠遠地似乎和天連成一片蔚藍色。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海，天有白色的雲朵，或深或淺的白色或為頑皮的小兔或為渺茫的仙霧，海有白色的浪花，或滔天而起，雄渾蒼茫，或淺淺微微，若白羽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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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崖上，看著那開闊無邊的大海，感受著那水天一色的茫茫無邊，心胸頓時為之開闊，覺得天地間再也沒有什麽可以稱之為煩惱，那渺小的猶若腳下沙土一般的憂愁就這樣被海浪帶走，深深地沉澱在大海的胸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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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出海吧！”逸夢興致突起，拉著天黎的手建議著，沒人能夠拒絕她的建議，尤其是當她明亮的眼眸隻看著你一人，隻等著你一句話就會為之喜悅的時候，想要拒絕真的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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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黎點頭了，楚雲歌無可無不可地也應下來了。然後就是找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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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在恆河上劃船，基本上隻要順流而下方向不偏就可以了，在大海上行船卻是不同的，浩瀚無邊的大海上方向難尋固然是一個因素，更重要的則是與巨*做搏鬥的經驗，沒有這些，即便是修仙者，也隻有望洋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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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不能夠出海，倒是白天看看海景還是可以的。”附近的漁民都是這麽迴答的，沒有人願意接受雇傭在這個時候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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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能啊？”逸夢不解，楚雲歌也有著同樣的疑問，他以前總是忙於修煉，很少耽於享樂，並不了解其中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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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經驗的漁民解釋道：“月初是海神巡視領地的日子，出海的話會冒犯神靈，必然是船毀人亡，所以要出海的話，還是再等幾天吧！五天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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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逸夢滿頭黑線，不是真的有這個神吧，是神話還是傳說？哪個說是巡迴領地的時候了？誰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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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我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個神，不過也未必沒有。”天黎聳肩攤手，學起逸夢的動作也是瀟灑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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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夢的視線轉向了楚雲歌，楚雲歌也是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些，我都不關心的。不過… …也說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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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話接近喃喃自語。逸夢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天黎若有所思地看著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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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會有點兒冒險精神的，好說歹說，逸夢還是出了大價錢雇傭了一條海船出行，當然，這也是她展示了一部分“大神通”之後才得到的結果，彪悍的兄弟兩人實在受不了金錢的****，也存著一定的僥幸心理，就接下了出海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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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看著如同慈愛的母親一般的大海到了夜裏竟然是說不出的恐怖，黑暗中猙獰著的波濤都是濃重的墨色，咆哮聲似乎壓抑在喉間，洶湧不息的浪頭翻滾起伏，巨大的海船宛若一片樹葉落入海中，漂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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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長，真的不會有事吧，我們兄弟兩個的全部積蓄就是這條船了，可萬萬不能夠出事！”身材健碩的漢子有著古銅色的皮膚，看似強壯有力，可在波濤的翻滾擊打之下，也隻是僅僅捉著桅杆，查看著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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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努力保你們平安的！”逸夢蒙著麵紗，如水剪瞳緊盯著船下的波浪，似乎想要穿透那一層海水，直接看到下麵的情況。舞靈被她當作了繩索使用，一端係在腰上，另一端則綁在了桅杆上，必要的時候可以憑一己之力拉扯大船暫時離開海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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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太遼闊，若是僅憑自身，想要探尋什麽，靈氣定然是不夠的，而這條海船則相當於一個中轉站，可以讓人暫時歇息，不至於因持續耗費靈氣而產生氣力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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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麽？”楚雲歌不解逸夢這麽大的精神頭從哪裏來的，從風浪開始的時候她就堅持不下甲板，還一直探著頭往下麵看，就一片墨黑色的海麵，她還看得那麽專心致誌，真是不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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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有沒有美人魚啊！”逸夢隨口說出了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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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是人，還是魚？”楚雲歌重複了一遍，目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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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美人魚，在哪裏？”天黎也從船艙中走出來了，風浪急促，船顛簸不停，悶在艙中倒讓人難受，不如外麵的空氣開闊，即便是海腥味兒，至少還有幾分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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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黎不喜歡海，當做景觀看一看也就罷了，真的坐在船上。他就開始後悔了，身為天狐，他自然是不會遊泳的，雖然可以用靈氣閉氣，但在水中必然要行動受限，僅僅是這一點，他就有足夠的理由不來，但拗不過逸夢，也隻得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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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還能夠陪她多長時間呢？隻要她高興就好！每次都是這樣想著，然後妥協，也會故意不答應，看逸夢撒嬌又耍賴的模樣，也隻有對著自己，她才會如此吧！這個認知讓天黎感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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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就是，就是… …一種魚妖！”逸夢支吾著找到了一個可以被大家理解的說法，無視那個弟弟一臉震驚的表情，解釋著，“美人魚的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是魚尾巴，會唱很動聽的歌聲，住在海下的宮殿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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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浪不停。一晃一晃地讓人胃裏難受，逸夢索性講開了海的女兒的故事，分散自己的精力，讓自己不那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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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故事和音樂一樣，都是無國界的，聽到美人魚的故事，女孩子都會被小美人魚的執著所感動，為她的愛情或驚或喜或憐，也會因為王子認錯人而感到遺憾惋惜，但，男人未必會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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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小美人魚。你會怎麽做？”逸夢問著聽故事的三個人，弟弟嘿嘿一笑，露出微黃的牙齒，說：“她也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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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黎百無聊賴地迴答：“如果是我，一開始就不會救人。死不死的都是命數，管那麽多做什麽，他死了隻能夠說他能力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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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歌笑笑，說：“也許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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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選擇，是跟小美人魚一樣的選擇，寧可化為泡沫，還是跟天黎一樣的選擇，不相幹的人不救？逸夢還想再問，一聲巨響從船下傳來，隨即就聽到哥哥的喊聲——“船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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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傳過來的時候，船已經有了下沉的跡象，海水瘋狂地倒灌入艙中，這時候補救都晚了，不知道怎樣形成的洞被蜂擁的海水衝得更大，無法修複，最好的方法就是棄船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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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已經離開陸地好遠了，前進不得後退不得，天黎看向楚雲歌，直覺認為他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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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第一次出海。”楚雲歌一句話否決了天黎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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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時刻，有經驗的船夫的好處就凸現出來了，那兄弟兩人很快鎮定下來，拆下了大片的甲板作為逃生之用，“現在抱著木板走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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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把握方向，我們來牽引！”楚雲歌下了決斷，五個人都上木板，自然是要沉的，但如果木板隻有兩個人的重量，並且還可以被人拉著向前走呢？應該就不會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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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夢搶先一步，說：“還是我來拉船吧，有舞靈在，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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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歌沒有跟她爭辯，點了點頭，幾個人有條不紊地上了木板。逸夢給舞靈注入靈氣，閃閃發光的緞帶在夜幕下愈發明亮，舞靈纏繞著木板一端，白衣的逸夢就如仙者一般禦風而起，拉著木板往迴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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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真的是仙人啊，竟然會飛！”哥哥看得瞠目，說著話一個不穩，被浪頭打了一個正著，急忙趴在木板上，一手抓著邊沿，一手抓著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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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夢淺淺一笑，顧不上說話，徑直往前而去，她要在靈氣耗盡之前先把大家帶出險境，船下沉的時候會引起一個漩渦，若是在漩渦範圍內，她能夠自救，就未必能夠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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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如蚊呐的聲音順著風聲傳過來，逸夢皺了皺眉，不是說這時候沒有人出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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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夢，有人在喊救命。”楚雲歌更熱心一點兒，聽到了喊聲，說了這麽一句話就飛身而起，再迴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撈了一個濕淋淋的人，增加了木板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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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無險地迴到岸上，觸摸到海邊兒的細沙，那兄弟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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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用過的靈石收起來，逸夢臉色還略顯蒼白，卻已經恢複了元氣，腳尖輕輕踢了踢那個被救的人，嘀咕著：“他運氣可真好，咱們出海一次，就是為了救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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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有聽出逸夢話語中的不悅，楚雲歌附和著說：“他運氣的確是很好，我救起他時，他抱著的那塊兒木板剛好被一個巨*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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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黎撇嘴，說：“現在把他扔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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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過海水的人昏迷不醒，兩靨不正常地潮紅著，一身濕淋淋的衣裳不辨身份，頭發也散了，趴在沙灘上的模樣跟死屍也差不了多少，若不是那微弱的唿吸還能夠被逸夢他們感知，定然早就被人當做死屍不理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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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好奇為什麽一個修仙者會連自救都不能夠嗎？”楚雲歌笑意依舊，眸中隱有狡黠之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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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海一望無際，遠遠地似乎和天連成一片蔚藍色。分不清哪裏是天，哪裏是海，天有白色的雲朵，或深或淺的白色或為頑皮的小兔或為渺茫的仙霧，海有白色的浪花，或滔天而起，雄渾蒼茫，或淺淺微微，若白羽浮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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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崖上，看著那開闊無邊的大海，感受著那水天一色的茫茫無邊，心胸頓時為之開闊，覺得天地間再也沒有什麽可以稱之為煩惱，那渺小的猶若腳下沙土一般的憂愁就這樣被海浪帶走，深深地沉澱在大海的胸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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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出海吧！”逸夢興致突起，拉著天黎的手建議著，沒人能夠拒絕她的建議，尤其是當她明亮的眼眸隻看著你一人，隻等著你一句話就會為之喜悅的時候，想要拒絕真的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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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黎點頭了，楚雲歌無可無不可地也應下來了。然後就是找海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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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在恆河上劃船，基本上隻要順流而下方向不偏就可以了，在大海上行船卻是不同的，浩瀚無邊的大海上方向難尋固然是一個因素，更重要的則是與巨*做搏鬥的經驗，沒有這些，即便是修仙者，也隻有望洋興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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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不能夠出海，倒是白天看看海景還是可以的。”附近的漁民都是這麽迴答的，沒有人願意接受雇傭在這個時候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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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能啊？”逸夢不解，楚雲歌也有著同樣的疑問，他以前總是忙於修煉，很少耽於享樂，並不了解其中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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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經驗的漁民解釋道：“月初是海神巡視領地的日子，出海的話會冒犯神靈，必然是船毀人亡，所以要出海的話，還是再等幾天吧！五天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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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逸夢滿頭黑線，不是真的有這個神吧，是神話還是傳說？哪個說是巡迴領地的時候了？誰規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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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我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個神，不過也未必沒有。”天黎聳肩攤手，學起逸夢的動作也是瀟灑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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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夢的視線轉向了楚雲歌，楚雲歌也是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些，我都不關心的。不過… …也說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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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話接近喃喃自語。逸夢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天黎若有所思地看著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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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會有點兒冒險精神的，好說歹說，逸夢還是出了大價錢雇傭了一條海船出行，當然，這也是她展示了一部分“大神通”之後才得到的結果，彪悍的兄弟兩人實在受不了金錢的****，也存著一定的僥幸心理，就接下了出海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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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看著如同慈愛的母親一般的大海到了夜裏竟然是說不出的恐怖，黑暗中猙獰著的波濤都是濃重的墨色，咆哮聲似乎壓抑在喉間，洶湧不息的浪頭翻滾起伏，巨大的海船宛若一片樹葉落入海中，漂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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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長，真的不會有事吧，我們兄弟兩個的全部積蓄就是這條船了，可萬萬不能夠出事！”身材健碩的漢子有著古銅色的皮膚，看似強壯有力，可在波濤的翻滾擊打之下，也隻是僅僅捉著桅杆，查看著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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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努力保你們平安的！”逸夢蒙著麵紗，如水剪瞳緊盯著船下的波浪，似乎想要穿透那一層海水，直接看到下麵的情況。舞靈被她當作了繩索使用，一端係在腰上，另一端則綁在了桅杆上，必要的時候可以憑一己之力拉扯大船暫時離開海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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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太遼闊，若是僅憑自身，想要探尋什麽，靈氣定然是不夠的，而這條海船則相當於一個中轉站，可以讓人暫時歇息，不至於因持續耗費靈氣而產生氣力不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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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麽？”楚雲歌不解逸夢這麽大的精神頭從哪裏來的，從風浪開始的時候她就堅持不下甲板，還一直探著頭往下麵看，就一片墨黑色的海麵，她還看得那麽專心致誌，真是不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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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有沒有美人魚啊！”逸夢隨口說出了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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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是人，還是魚？”楚雲歌重複了一遍，目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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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美人魚，在哪裏？”天黎也從船艙中走出來了，風浪急促，船顛簸不停，悶在艙中倒讓人難受，不如外麵的空氣開闊，即便是海腥味兒，至少還有幾分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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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黎不喜歡海，當做景觀看一看也就罷了，真的坐在船上。他就開始後悔了，身為天狐，他自然是不會遊泳的，雖然可以用靈氣閉氣，但在水中必然要行動受限，僅僅是這一點，他就有足夠的理由不來，但拗不過逸夢，也隻得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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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還能夠陪她多長時間呢？隻要她高興就好！每次都是這樣想著，然後妥協，也會故意不答應，看逸夢撒嬌又耍賴的模樣，也隻有對著自己，她才會如此吧！這個認知讓天黎感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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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魚，就是，就是… …一種魚妖！”逸夢支吾著找到了一個可以被大家理解的說法，無視那個弟弟一臉震驚的表情，解釋著，“美人魚的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是魚尾巴，會唱很動聽的歌聲，住在海下的宮殿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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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浪不停。一晃一晃地讓人胃裏難受，逸夢索性講開了海的女兒的故事，分散自己的精力，讓自己不那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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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故事和音樂一樣，都是無國界的，聽到美人魚的故事，女孩子都會被小美人魚的執著所感動，為她的愛情或驚或喜或憐，也會因為王子認錯人而感到遺憾惋惜，但，男人未必會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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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小美人魚。你會怎麽做？”逸夢問著聽故事的三個人，弟弟嘿嘿一笑，露出微黃的牙齒，說：“她也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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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黎百無聊賴地迴答：“如果是我，一開始就不會救人。死不死的都是命數，管那麽多做什麽，他死了隻能夠說他能力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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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歌笑笑，說：“也許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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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選擇，是跟小美人魚一樣的選擇，寧可化為泡沫，還是跟天黎一樣的選擇，不相幹的人不救？逸夢還想再問，一聲巨響從船下傳來，隨即就聽到哥哥的喊聲——“船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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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傳過來的時候，船已經有了下沉的跡象，海水瘋狂地倒灌入艙中，這時候補救都晚了，不知道怎樣形成的洞被蜂擁的海水衝得更大，無法修複，最好的方法就是棄船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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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辦？”已經離開陸地好遠了，前進不得後退不得，天黎看向楚雲歌，直覺認為他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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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第一次出海。”楚雲歌一句話否決了天黎的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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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時刻，有經驗的船夫的好處就凸現出來了，那兄弟兩人很快鎮定下來，拆下了大片的甲板作為逃生之用，“現在抱著木板走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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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把握方向，我們來牽引！”楚雲歌下了決斷，五個人都上木板，自然是要沉的，但如果木板隻有兩個人的重量，並且還可以被人拉著向前走呢？應該就不會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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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夢搶先一步，說：“還是我來拉船吧，有舞靈在，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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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歌沒有跟她爭辯，點了點頭，幾個人有條不紊地上了木板。逸夢給舞靈注入靈氣，閃閃發光的緞帶在夜幕下愈發明亮，舞靈纏繞著木板一端，白衣的逸夢就如仙者一般禦風而起，拉著木板往迴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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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真的是仙人啊，竟然會飛！”哥哥看得瞠目，說著話一個不穩，被浪頭打了一個正著，急忙趴在木板上，一手抓著邊沿，一手抓著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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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夢淺淺一笑，顧不上說話，徑直往前而去，她要在靈氣耗盡之前先把大家帶出險境，船下沉的時候會引起一個漩渦，若是在漩渦範圍內，她能夠自救，就未必能夠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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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如蚊呐的聲音順著風聲傳過來，逸夢皺了皺眉，不是說這時候沒有人出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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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無險地迴到岸上，觸摸到海邊兒的細沙，那兄弟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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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有聽出逸夢話語中的不悅，楚雲歌附和著說：“他運氣的確是很好，我救起他時，他抱著的那塊兒木板剛好被一個巨*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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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黎撇嘴，說：“現在把他扔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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