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了,這裏又不能武氣外放,看來隻能精血成蠱好好探視一番尋求突破了,不過到時候我血氣大虧,隻能依靠你們攻擊了。”


    思量許久,那個鯊吉好似下了某種會付出慘重代價的決定,狠狠一咬牙的說到。


    “精血成蠱?”


    眾人一聽有些錯愕,但是聽在石荒子心中又是怒氣一衝。


    “特麽的果然是蠱族的手段。”


    “那就勞煩你了,主上之令我等定會盡力而為,放心吧。”


    鬼七淡淡出言,眼神示意著鬼八、鬼九三人成半圓圍護在鯊吉的周邊。


    看著鬼七三人就位防護,鯊吉盤膝而坐,那長長的尾巴亦是在地上圍著身體盤繞,隨著他的氣息改變,裸露在外有些淡藍的表皮跟著一閃,一聲痛苦的嚎叫傳來。


    “吼...”


    那聲音悲切中帶著生冷,讓得遠處匍匐觀察的石荒子幾人聽得有些惡寒,那上扣著的上爪有著青色的血液從掌心滴落,滴答滴答。


    滴落到地麵的青色血滴凝而不化,好像是其中孕育著某種生命,在不停的蠕動。


    許久,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原本蠕動的血滴竟是像是破裂的雞蛋殼一般裂開,從中探出一顆青藍色的頭顱,有點像是三寸蜥蜴一般。


    一出到外麵,這些在鯊吉口中的“蠱蟲”快速的把孕育自身的血殼啃死幹淨,那原本細小的身形稍稍變大了一圈,與一般的家鼠差不多。


    “嘰嘰...”


    上百滴精血孕育出青藍色的像是三寸蜥蜴又像是家鼠的小妖獸,不斷對著臉色蒼白的鯊吉發出叫喚聲。


    “血蜥鼠,出!”


    隨著鯊吉的一聲叱吒,原本亂糟糟的一群血蜥鼠竟是好像聽懂了鯊吉的話語一般,一窩蜂的向著前方的水滴湖衝去,轉眼沒入水中失去了蹤影。


    “不,那個鯊吉在騙人。”


    在眾人歎服於鯊吉的詭異手段之時,小男的話語隨之而出。


    “嗯?”


    “那是我記憶中的一種以血為食的水中妖獸藍血蜥,能夠寄宿在大型妖獸的表皮之下,以宿主的精血為食,聽令於宿主。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像有主人的狗一般,隻要主人需要它必定身先而行,哪怕死亡在所不惜,這根本不是什麽所謂的蠱術,而是魔門之人的手段,以血為食以神為控。


    剛才那鯊吉分明就是運用障眼之法,以普通的血液包裹放出原本就寄存在它體內的藍血蜥,蒙騙了那三個蠢貨,以為它真的血氣大虧,其實它在暗暗提防,有好戲看了。”


    小男語氣篤定,從中透露而出的“魔門”像是蠱族一般,讓幾人聽得雲裏霧裏。


    “這你又知道,魔門是什麽鬼?”


    石荒子不禁出言問到。


    “呃,這個,你也知道了,有時候我那個這裏有問題,會時不時蹦出其實我也不知道啥玩意但是又似乎有點印象的鬼話。”


    小男一指它的腦袋,有些尷尬的說到。


    “哦!”


    眾人的臉色如同石荒子一般,原本想聽點八卦的興致卻是變成了白白期望的神色,有些失望之後


    ,又是繼續看著場中的變化。


    “噗!”


    大約在藍血蜥入水幾十息之後,頂上的雲層開始傳來轟鳴聲之時,鯊吉突然接連不斷的噴出幾口大大的青色血液,原本有些發白的臉色更是慘白。


    那一番動作在石荒子幾人看來,完全就是裝過頭的那種神態,而一邊小男則是開口解釋。


    “藍血蜥應該是死亡,烙印在藍血蜥內的神識被滅,肯定會受到反噬,你們怎能這麽無知。”


    而在場中,看著突然被反噬的鯊吉,感覺到它的氣息萎靡了許多,鬼七連忙出聲。


    “裏麵什麽情況?”


    “裏麵有人,我的血蜥鼠已經啃破了那個防禦光罩,卻是被裏麵之人給絞殺,我受到反噬了。


    要破滅這光罩必須一人犧牲自我引爆武氣,形成能量潮汐的爆炸,否...否則那天水滴落,防護又是完全,就...就無解了。”


    鯊吉一說完,整個人軟軟倒下竟像是沒了生息一般,“死”了。


    “七哥,它死了我們走吧,誰知道它的話是真是假。”


    脾氣有點爆的鬼八出言,此時那天落水滴好似要衝破雲層了。


    “啪!”


    鬼七狠狠的扇了鬼八一巴掌,雙手抓著他的肩膀恨恨的說到。


    “不行,臨陣脫逃是鬼衛大忌,難道你忘了主上的脾氣還有鬼衛辦事的準則,看來你是情緒衝昏了頭腦。


    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了,我們的家人呢,沒有主上哪有今天的我們,你這是要陷我們紅刀鬼衛三隊於無情無義之中?


    如果它誆人,一定要幫我把它粉身碎骨來告慰我。”


    鬼七臉色一橫,說完話語之後,準備一竄而出之際,卻是被一道身影打了迴來,隨後那道身影沒入湖水之中,在天落水滴即將滴入湖中之時,一股澎湃駭人的能量爆炸自湖中炸開。


    “轟隆隆!”


    那湖水像是被巨物砸中一般,化成千萬到巨浪蹦散而出,與那天落水滴卜一接觸,更為浩大的能量衝擊波和轟鳴聲響震天地,肆虐這地落穀底不足半裏的方圓。


    草木、湖水、泥土、石塊翻飛,不斷敲打在峭壁之上,有帶著滾滾石塊下落,衝擊著上空的雲霧變幻,地落穀底的地麵足足被削去了半米之深,整個一個滅世之景。


    “轟隆隆!”


    地麵崩塌山石飛濺,湖水蒸發,水瀑斷流這一山搖地動的滅世之景足足持續了半刻鍾之久,那原本每隔半刻鍾出現的天落水滴奇景與千丈水瀑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複存在。


    石荒子幾人雖在小男的快速提醒之下,有所防備,但仍是在這衝擊之中如水中浮萍,被撞得七葷八素,肋骨都是斷了幾根,嘴角之上帶著殘留的血跡,臉上也是被劃出了道道傷疤。


    待風平浪靜之後,石荒子幾人艱難立,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由倒吸冷氣。


    原本有些奇景之色的穀底溝壑交織殘石遍地,最寬之處足有三尺大小深度不明,峻峭的山壁則是坑坑窪窪,好像是被機關炮彈輪番轟炸一番,像是一個麻臉。


    再看中心那處的水滴湖,湖已成窪不過方圓三丈大小,淺淺的渾濁


    之水說是一個大水坑也不為過。


    不過其中的地落木幸好安然無恙,不過少了些健康的色澤,樹底有著一個龜殼和一大灘骨粉,外部的光罩已無,想來也是受到了一定的衝擊。


    鬼七、鬼九、鯊吉的身影不複存在,也許是被泥土覆蓋也許是被那爆炸給弄得灰飛煙滅,小男吐了吐口裏的泥土罵罵咧咧。


    “特麽的,那混蛋估計是怕路上太孤單,想要兩人一獸也跟他陪葬,就這麽一聲警示都沒有,幸好你男爺發現得快。”


    “小心!”


    石荒子心生警兆,鬼影步一閃,拍飛了小男,時刻在他身邊的離妃兒也是快速的跟上,兩人運足全力,對上了突然襲來的雙掌。


    “砰!”


    二人的身體翻飛,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砸入遠處的山壁之上,在山壁上留下兩個大大的人形“大”字。


    這一擊來得太過突兀,饒是石荒子和離妃兒這兩大高手其攻,仍是在一掌之下完敗,斷骨傷髒的刺痛襲來,石荒子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天君!”


    “少都統!”


    “小荒荒!”


    “小荒子!”


    在石荒子從山壁砸落地麵的時候,五老、金戈、小男、石辛齊齊大吼,被眼前的突變嚇到,七人一狗合力一處,又是對上了繼續襲殺的雙掌。


    “砰...砰...砰...”


    在他們吼叫聲起的同時,從五老到小男依次被輕描淡寫的拍飛到山壁之上,又是留下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形狀。


    “辛哥,不要!”


    石荒子看得直咬牙,眼睛幾乎是擒著血的吼出,因為最後的攻擊石辛的那一擊是直直望著他的天靈蓋拍下。


    “小荒子,石族的仇交給你了,血陣使石辛愧對族長!”


    石辛一聲怒吼,整個人氣息開始暴動起來,他在引動體內的武氣外放,準備與來人同歸於盡。


    “砰砰...”


    在聽到石辛的形似生命最後一吼之後,那個恐怖的手掌明顯一滯,隨後以更快的速度封堵了石辛的八大脈門,把他也是摔暈到石荒子的身邊。


    “你是石荒子?石天是你什麽人?”


    一聲像是來自於遠古洪荒巨獸的咆哮,震清了石荒子的視線,他艱難的爬起來錚錚立,即便在人手下一擊而敗,甚至是可能死亡,但是石族男兒麵對死亡怎能怯懦。


    對麵這人長須長發,一雙眼睛深邃寫滿了歲月的滄桑,好似他是從遠古中來,那發黃的麻袍和冷峻的麵容,隨著龍行虎步踏出的一步步,又給人一種這世之人的感覺。


    “我,石族族長石荒子,石天是我的爺爺,今天即便必亡,我也絕不屈服,絕不辱沒先人風采。


    鈞天之人,該當如何?”


    石荒子說著,已經是一步踏出,鬼影步醞釀,雙刀在手那荒刀三式已是如擒在手,誓要一擊殺人,那一聲怒喝和張揚的頭發已經說明了一切。


    離妃兒他們像是受到召喚的猛獸一般,眼睛怒紅,已是身處石荒子的周邊****,迴應石荒子的是他們響震這一方的咆哮。


    “鈞天之人,寧可戰死絕不跪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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