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融入荒院,加入到與荒七、荒九、荒十、荒十三和荒十五還有離妃兒的日常生活之中後,柳夢蝶產生了深深的疑問。


    為什麽小荒荒公子一到石城就不走了,而且看他們言語間的神色,好像對著小荒荒公子特別是小男抱有極大的尊敬,而小男和那六個老者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以前的那種大大咧咧,完全是一種上位者的姿態。


    還有就是那個討厭的離妃兒,天天口唿少主人,寸步不離的讓她和小荒荒公子單獨呆在一起的機會都幾乎沒有,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三品武皇的高手,她都打算著尋個切磋的借口,削她一頓。


    雖然虞姬被自己的四個奶媽帶迴聖都對侍去了,但是她深知那隻是自己舍不得和石荒子分開,借住著四奶媽對她過份的溺愛,以小姐的堅持做的緩兵之計。


    自己父親的脾性她自己清楚。


    雖然自己是柳府的掌上明珠,堂堂青獅帝國相國的唯一女兒,被人冠以帝國明珠,而父親也因為對母親早亡的愧疚,自小就對她百般嗬護百般遷就,但是帝國柱國之石的威嚴不可觸犯,說白了就是小事無恙大事必須聽他的。


    如果這次帶隊的是雲龍商會的大統領,她的二叔帝國飛雲將的柳天相,那麽根本沒得談,哪怕是四個奶媽在柳府有著極高地位也是於事無補。


    隻要是柳天尊下令,該殺殺該壓迴的壓迴,他不會有絲毫猶豫,帝國相國的威嚴可不是能輕易觸犯的,隻要他說一手下的人絕不敢說二。


    所以四**媽當去到雲瀾昭府隻是對她曉之以情動之於理的時候,柳夢蝶就已經很篤定,虞姬根本沒有真正的事實上報,而是添油加醋的編織另外一套語言。


    而這個事實就是,柳府的明珠屬意神龍山副院主的嫡傳弟子,雲瀾劍聖和帝國鍛造院院長恩師都賞識,擁有一元之火的天才,並且和他心生情愫互有曖昧,共同生活了幾個月,為了他而可以奮不顧身。


    為什麽?


    一是,她不敢僭越屬下和小姐間身份和地位上的鴻溝,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這也算是她對自己的示好;


    二,從四**媽的話語中,她知道其實虞姬隻是負責尋迴柳府的明珠,憑著暗部雲龍商會和雲龍衛龐大的情報結構,還讓得自家的小姐和一個陌生人親密的呆在一起幾個月,最後還讓得雲龍衛受了那麽大損失,無論如何都是她的失職,就算捅上去了父親不追責,二叔可不會不追責。


    而且其中竟然還摻著琅王公子的授意,這根本就是大忌,誰家的院落要別人來掃,即便這是將來可能的姑爺授意,但是規則可不是這麽玩的,說白了虞姬有些吃裏扒外了。


    “虞姬,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這次墜夢雅外層的懲罰是逃不掉了,誰叫你三番五次的置咱家荒公子於險地。”


    柳夢蝶心中暗暗思量,依然是有些憤恨。


    齊琅是什麽人,帝國青獅武院的一條狼,私底下被武院的人稱之為狼公子。雖然他貴為青獅帝國唯一的異姓王唯一的孫輩,而且還是武院年青一輩排名第三的高手,實力已是三品武皇巔峰。


    可是卻是個不擇不扣的人渣,欺男霸**狠狡詐,不知糟蹋了多少了良家女子,可是就這樣的人自己的父親還是同意了齊家的聯姻請求,要擇日訂立婚約,這根本是柳夢蝶不能接受的。


    這也是為什麽她借著迴學院


    的機會,偷偷的溜出了聖都,她要以實際行動去無聲的抗議父親這不理智的選擇,可是她卻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不是重點,重點的是:為什麽小荒荒公子會停下去神龍山的步伐,留在石城荒院之中,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而且石荒子竟是以他的一元之火在給幾個身形佝僂但是卻是有種隻有在他的父親身上才有那種無形壓力的老頭療傷,雖然她不能進到房中親眼目睹,可是每每石荒子療傷之際,她總會感覺那種和幽冥二老兩位爺爺類似的那種冰寒之氣。


    看著嚴守在破爛房門口的離妃兒,想要進入一觀的想法隻能作罷。可是,難道石荒子已經忘記了山林之中虞姬那種匪夷所思的尋人手段了嗎?


    隻要是在青獅帝國境內,雲龍商會要尋找一個人隻是時間問題,何況他們還明知道石荒子的目標絕對是那青龍帝國神龍山的煉藥院。


    雖然,石城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特別是那十五年前的“十皇之殤”之後,石城之人對著青獅帝國的朝廷之人都有種深刻的厭惡,可是能夠阻擋隻為利益和命令而戰的雲龍商會麽?


    她有多少次想要提醒石荒子,就算是要救人也可以帶著他們到了神龍山在進行救治,難道神龍山的救治手段不會比他高明嗎?


    最重要的是,到了神龍山石荒子行過真正的拜師禮之後,進入煉藥院副院主的門下,自己的父親怎麽說都要好好深思一番了,可是無果。


    石荒子每天花大半時間在房內她不能視,等忙完了他又是忙著閉目恢複,根本沒有時間和她單獨相處,何況還有個跟屁蟲一樣的離妃兒,而她也不願意太過讓石荒子分心、


    她尊重石荒子的選擇,每每看著石荒子有些歉意的眼神,她已經很滿足了,她相信石荒子最終會找個機會給她一個解釋。


    這天晚上,柳夢蝶翻來覆去不管怎樣都是睡不著,百無聊賴的出了房間來到房頂一個偏僻之處怔怔的看著月色,借助那柔美的月光化去她心中煩悶。


    “少主人,你這樣是不對的。我虛大你三歲,雖然那時很小,但是看過七爺爺在你爺爺還在時教予的荒刀三式情形,我久久不能忘懷。


    荒古開天,一式開天,二式開人,三式開物,雙刀在手,玄鏈於身,大開大合,龍行霸道。


    一生二,二生三,三歸一,荒刀三式講的是連綿不絕,如一如二如三又如一,雖然少了遊龍三步,但是你的影步已是能夠發出大半的威力,且看我。”


    荒院之外,一處空地之中傳來了離妃兒的輕語生,聽著她口中說出的“少主人”,柳夢蝶心底一個咯噔,心中泛起一種緊張感,矚目望去。


    月色下,離妃兒一身白色的衣裳,沒有了以往白天所見到的千遍一律的黑色勁裝,而是像個白衣飄飄的仙子,讓得柳夢蝶都有點自慚形愧。


    “狗男女。”


    柳夢蝶忍不住口中暗淬一聲,之後又覺得不對,呸呸的了了幾聲,低聲暗罵“死妖精。”


    旦見月色下一襲白裙的離妃兒左右各持一把大刀,刀柄處竟是一個環扣,一條紅色的鏈子連著兩把差不多一樣的大刀。


    離妃兒如仙子矗立,但是瞬時間隨著紅色的武氣刀芒出現,直讓得遠處窺探的柳夢蝶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一招一式。


    忽然,離妃兒動了。


    踏地爆射而起,旋轉身體左手


    的鈞刀不知何時已被甩了出去,湧動紅芒的刀身拖著玄鏈繃直,整體像是撲嘯而出的遊龍已是跟著身體的旋轉而轉,劃過空氣的刀芒如流星般把周遭的空氣都割了一圈。


    刀已迴手,兩手持刀高高舉起從上往下呈“八”字狀砍下。


    紅**刀芒隨著人影的下落自上而下一直到地上如擎天之柱對著前方斜兩旁唿嘯而去,好像是把前方的天給看了個雙開,落到地上玄鏈於身前重重撞入大地,火紅的紅芒直接把周圍地麵震得四分五裂碎塊蕩起,接著爆碎開來。


    隻聽聞離妃兒一聲大喝,“開天式”。


    隨後離妃兒又是對著前方,甩出左刀所有的紅芒都匯聚於刀尖,又是帶著玄鏈對著前方的某一點直直疾速刺去,身體則是也對著前方爆去。


    而爆去的身體在半程中身體猶如彎弓,雙手舉右刀的刀身已是被舉到背後如弓弦般強烈的湧動紅芒,然後大力的超前一揮刀砍下,此時身體已是對著前方成c狀,砍下的刀芒如同射出的箭一般,朝著前方快速環轉射去。


    “這是開人式。”


    這時離妃兒已是右手握刀立於身前,左手亦是接住飛迴的鈞刀,對前橫於胸前,雙刀齊動構成“十”字刀芒亦是對前而去,好似瞬間劃入某種事物的內部,瞬間爆開而來,空氣動蕩。


    “這就是開物式。”


    遠處的柳夢蝶口嘴大張,這刀技看是霸道無邊,但是在這寂靜的夜裏卻是沒有多大的行動,如果不是那地上起了不是多大動靜碎石和璀璨的紅芒,她都懷疑難道時間還有如此靜益無聲卻又如此霸道的刀法,這完全不可能啊,他們又是什麽人?


    “少主人,夜色寂靜,我也不敢使出最大的力度,隻是給你一個最起碼的演示,但是你感到那種氣勢了沒有?”


    離妃兒出聲如鶯,沒有了白日的那種冷漠,又是讓得在窺視中的柳夢蝶咬牙恨恨。


    “恩,我感受到,開天如劈地要勢大力沉氣勢磅礴,開人要疾狠如流星閃現,開物要穩準一擊而潰。”石荒子沉聲應和。


    “好!”


    果然不枉七爺爺說你,果是虎輩無蛇,如你的爺爺名慣帝國威震青獅和虎嘯的聖都統領,他當了這個聖字。”


    離妃兒一聲不吝嗇的高聲讚歎,讓得房頂上的柳夢蝶心頭一疼。


    而遠處的石荒子卻是蹙眉兩三步,抽出了刀削中的鈞刀緩緩說到。


    “妃兒,你說荒刀三式是你老主人亦是你祖師我師父的壓箱武技,是傳授與六老唯一的刀技,殺得青獅皇室的各高手狼狽而逃,但卻是隻有雙刀一鏈才能威力最大化,你現在這樣教我,我習慣了單刀要如何入手?”


    “武技沒有習不習慣,而是你學不學。你習慣單刀在手,你可以通變化,練就一身單刀荒刀三式,待到將來到煉藥院,在打造同樣一把鈞刀和玄鐵鏈,那你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壓箱武技。


    你爺爺青獅帝國的聖都統領可是為了避嫌青獅皇室,從荒刀三式之中領悟了三式迴馬斬,揚名帝國,虎輩無蛇我相信你。”


    說完,離妃兒收起那雙大刀和鏈子向著荒院迴返,獨留石荒子一人在夜色中沉思。而在房頂偏僻處的柳夢蝶,無力的躺下任憑淚水打濕了眼角,心裏用力的嘶吼。


    “老天爺,為什麽你給了我希望,又親手把它熄滅。”


    ......


    【作者題外話】:出了車禍,最近隻能一更了,見諒!


    (本章完)


    </p>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八脈帝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方內de石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方內de石頭並收藏八脈帝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