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言談無忌,嗓門不小,似乎是吃膩了山裏的山珍野味,於是乎,領著兩位姑娘一路嬉鬧往山下去了,說是許多年不曾下山,倒要瞧瞧那位成日野在外麵的徐公子是個怎樣的過活。


    這位少年自打領會了徐公子關於男女之事的談論後,眼下言談的時候總會悄摸的眉毛彎彎,嘴角上揚,隱隱有一股不可名狀的自信在裏頭。


    楊天身後的兩位姑娘清一色素衣長袍,行在前頭的是於清水,緊隨其後的自然是於清霜,姐妹二人生的俊俏,這番出山還真有如九天仙女落人間,隻是旁的仙女兒都是不食人間煙火,而這兩位姑娘卻是嘴饞的很。


    街巷,名為幹溝街,也算是熱鬧,接壤靈璧鎮,煙火氣息極濃,行上三四步,叫賣聲不絕於耳,光是叫賣小籠包子的店家足有四五家,小籠包子可愛,誰人瞧見了都想吃上一口。


    於清霜嘀咕,“徐秋這個潑皮的東西,還真當這冰糖葫蘆有多難買哩。”


    少年楊天一步走過,捧腹大笑,一指於清霜嘟囔的小口,出聲道:“徐秋道友的話隻可聽一半,另外一半得要好生的斟酌。”說罷,斜視一旁的與清水,一改正人君子的模樣,“清水姑娘,吃這冰糖葫蘆否?”


    於青水則是沒好氣的迴了一句:“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憑你這性子才是不能曉得備上一罐紅豆湯,如實招來,可是徐秋交代你這樣為之?”


    楊天啞然,麵對這位傾慕的姑娘質問,難辦喲。


    “這、這,其實我也是知曉你喜紅豆湯的。隻是,在下稍微有些木訥,許多時候不曉得該去...”


    與清水瞧了一樣楊天抓耳撓腮的模樣,委實好笑,當即破顏一笑,一手推過了肩頭,“去,咱家妹妹喜這冰糖葫蘆,提兩串。”


    於清霜卻嘟囔抿嘴,“不要,上次徐秋買的還不曾吃。”說罷,於清霜從袖口裏取出了徐秋送來的那串冰糖葫蘆,粒粒紅果,晶瑩飽滿。


    清水取笑:“怕是舍不得吃唷。”


    街道上有不少遊街的富貴公子,估摸著是玩膩了那些尋常胭脂俗粉,眼下陡然瞧見這青水宗出山的兩位姑娘以及令人垂涎的跌宕身子,自然是要上前過問一番。


    一位富貴公子,口無遮攔:“唷,這是誰家的姑娘,嘖嘖嘖,瞧這兩團肉,八兩重。”


    一句話而已,卻是非同凡響,惹來許多過路人觀望這位公子口中所言的八兩肉,而再瞧於清水卻是不以為然,不苟言笑,落落大方的與這口出輕巧言的富貴公子對視一眼。這位公子爺怕是不知曉於清水的性子,還當她腰間別的那一柄長劍是個擺設。


    還不待與清水發作,迎麵又是來了一位公子爺,這位公子爺是個書生打扮,不是窮酸書生,卻是風流書生,瞧他邁著外八的步子,襠前長袍一進一出,賤兮兮的一笑直往於清水這方行來,走過先前那位富貴公子的時候,打了個趣:“唷,這不是家道中落的二世祖,叫誰來著,王二狗、不對,王二苟,今日趕巧出門也來調戲姑娘?”


    王二苟,這位名為王二苟的公子,臉色難堪,青紅一片,斜視說話這一位,也是不甘示弱,“切,我當是誰哩,原來是這遠近聞名的狐公子呐。這麽些年了幹溝街上瞧不見你,怎麽今日想起來出門逛逛了?”


    於清霜不認識這位狐公子,卻是眉頭一皺,其實這是不怪她皺眉,狐公子之所以稱為狐公子,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方圓百裏哪個不知曉這幹溝街上有一位腋下惱人的公子爺,名為狐公子,這不,人還不至,味已先行。


    王二苟得意一笑,隱隱有一些快感,刻意捂了捂口鼻,忍不住的往後倒撤兩步,努嘴說道:“不會吧,不會吧,狐公子這味十多年了還不曾散去。”


    說罷,王二苟怒視一眼身後的幾位隨從,言外之意,顯而易見,這是在教唆這幾位涉世不深的隨從哩。隨即,這幾位隨從會意,立馬紛紛捂住口鼻,叫喚:“騷,騷,騷。”


    狐臭子不能忍,斜視了一眼於清水與於清霜兩位姑娘嫌棄的眼神後,當即怒斥:“我說你了,我說你了?”氣急敗壞,甚至從身後隨從手中搶過一把闊刀,竟是直架在了王二苟的脖頸處,“王二苟,恐怕你現如今還不知曉這局勢,憑王家如今的家道,哪怕當街殺了你也算不得什麽。”


    兩位二世祖吵鬧,於清水本當這事算了,誰料,王二苟這廝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當即癱軟,方才嘴不慫的模樣一掃不見,畢竟狐公子向來是言出必行,有傳言說著狐公不靈光,癡傻的很,今日如何也是預料不見這狐公子發難,竟是一兩句玩笑話都說不得,隻能怪這兩位姑娘太過傾城,叫這狐公子好起了麵兒來。


    王二苟嬉皮笑臉,諂媚一笑,湊上前去:“狐公子,說笑哩,方圓百裏誰人能有狐公子好聞?”


    “好聞?”於清水一愣。


    “那可不是!人間能有幾迴聞?”


    王二苟一手悄摸挑開了闊刀,竟是直接湊往了狐公子的腋下,高唿一句:“想你的腋,多希望狐公子能在我身邊。”


    楊天瞠目結舌:“猛人也。”


    狐公子這才作罷,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俗話說,慫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這孬的,眼下不論這王二苟是個什麽貨色,都明白這個道理,與這瘋狗狐公子爭甚?遂是腆著臉兒,望了一眼這收迴了闊刀的狐公子,一指兩位姑娘,“喏,狐公子,你先選,我不挑,剩下一個就好。”


    狐公子哈哈大笑,直接包攬了於清水與於清霜,高聲道:“那就多謝王公子了!在下瞧上了這兩位姑娘,剩下的這位就由你領迴去罷。”


    由於這俗世富貴人家都不曾瞧見過這般相貌的女子,也是想要嚐一嚐這等貨色的滋味。不過,狐公子吃相難看,本就是兩位姑娘,瞧他的意思是沒有給這王公子留下一位。不對,差點忘了,並不是一位不留,留了一位正輕笑的少年給王公子。


    “姑娘,可否與我狐公子一共賞花、賞水、賞明月呐。西江上有一白骨龍舟,實不相瞞,是在下的船,姑娘若是不嫌棄,咱們西江舟上探討一番這魚水之事兒。”


    “至於這位年紀稍小的姑娘麽,嬌俏的很呐,莫慌、莫怕,在下狐公子遠近哪個不知是個待人溫潤的良人?”


    於清水會意一笑,悄摸一手已是按捺劍上。楊天眼疾手快,急忙的按住了於清水的劍,說道:“這等粗鄙的事兒還是在下來吧,你若動手豈不是要弄髒了劍?”


    “狗日的東西,你在說甚?”


    狐公子話音方落,楊天已是一步至身前,速度極快,狐公子臉頰兩側美髯還在飄散不定的時候已是有了一劍橫在了脖頸上,後者舌橋不下,“這...這位,有話好說。”


    狐公子敢情是個膽小如鼠的公子爺,恃強淩弱。提劍的楊天瞧見後玩味一笑,把玩這柄削鐵如泥的長劍,一指兩位姑娘與狐公子說道:“瞧見了麽,青水宗的女修士也是你等小兒可覬覦?好生的瞧瞧,從今往後,若是再遇見這模樣的姑娘,最好少言少語,瞧一眼可以,其餘的都是罪過。罷了,眼下若是殺了你,恐怕這世人還會以為我青水宗是個好殺的宗門。”


    說罷,持劍楊天調轉劍柄,“咻”,激射一劍,並非往著狐公子的項上人頭而去,恰恰相反,是往這廝的褲襠而去,僅僅一劍而已,稀巴爛。


    狐公子當即暈厥而去,身後的幾位隨從是四散而去。


    王二苟惶恐,“啪嗒”跪地,一口一個爺爺,一口一個神仙,最後幹脆連聲:“青水宗的神仙爺爺,小的有眼無珠,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那是自然。去,猛吮狐公子腋下三個時辰,若是少了一息,迴頭取你狗命。”


    自打這位持劍少年與徐秋結識之後,不光這談吐與先前相比是大相庭徑,連這為人處世也是大改,誰能預料青水宗北山十來年不苟言笑的楊天能說出這樣“慘絕人寰”的話來,叫人聞腋三個時辰,這...


    於清水“撲哧”一笑,歪頭瞄了一眼處置王二苟的少年,輕聲念叨:“從前可是從來不曾聽過你是這樣的人,這些門道是與誰學來的。”


    不待楊天說話,一旁於清霜搶先道:“還能是誰,除了那位滿嘴胡話的徐秋,天池還能找出第二個人麽?”


    “此言在理。”楊天迎合。


    收拾了這兩位富貴子弟,圍觀的過客才是散了。


    於清水輕輕搓撚手指,往方才兩位倒地不起富貴公子瞥了一眼,“掃興,迴去了。”


    “清水姑娘,難得得閑下山,不如我等好生再逛一逛,再說,那一捧紅豆不也是沒尋見麽。”其實,關於楊天的打算,於清水清楚的很,無非是要借此番下山好生的將這些年來緊繃的修行日子給稍稍鬆緩一下。


    遊街一裏路後,來往的過客逐漸多了起來,這位少年刻意行的急,擋在了兩位姑娘身前,就怕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將這兩位姑娘的幽芳給散了出去,為的就是擋住這一刹的姑娘芳華,可終究是擋不住的,惹來了許多注意,不過礙於楊天氣勢洶洶的模樣,無人敢上前搭話。


    前頭是一處酒家,招牌高掛,門前卻是冷清的很,鮮有人至,於清水一字一句念叨:“有意思的招牌,‘一碗神仙睡,兩碗睡神仙。三碗睡三日,四碗日日睡。’”於清水饒有興致的讀出,楊天的臉色才是精彩,估摸著是領會了這四句裏頭的意思,臉色有些不自然,淳樸呐。一旁的於清霜乖巧,打小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碧家小女,聽了清水的話後,略有不解,歪個腦袋,仔仔細細的將招牌給瞧了一遍,嘟囔個嘴問道:“姐姐,這是什麽意思?”


    於清霜汗顏卻笑意滿滿的瞧了一番於清霜,呢喃道:“清霜,將這四句給記下,迴頭問你徐秋道友去,他一定知曉。”


    這酒家高門檻,約莫有三尺,尋常的孩童恐怕門兒都入不得。屋外一側有一處馬廄,正有一匹品相極好的棗紅大馬兒靜立,是不吃糧草也不嘶鳴,以至於楊天刻意走過的時候猛一提劍都驚不到其半分,少年得意一笑,上前輕撫馬,點頭道:“好馬,處事不驚。”


    正說話時,屋內一隅瞧好能瞧見這一方,隻見有一位酒客,眉頭一橫,陡有一劍橫掃而出,瞧這架勢是要一劍斬了楊天的胳膊,此間背身酒家的楊天還是不知,若不是於清水打出了一劍將這飛刺而出的劍給打迴了,這位撫馬的少年恐怕兇多吉少。


    “吾馬,你也敢碰?”屋內緩緩道出了這麽一句,不過隻聞其身,並未瞧見其人。這會兒,若是楊天一人在此恐怕也就算了,偏偏這兩位姑娘在此,這口氣怎生能咽下?


    “小輩,限你三息,留下一臂,否則休怪在下劍下無情。”


    楊天聞言,餘光瞧了一眼於清水,顯然於清水也是稍有隱隱不喜,畢竟出山走上一遭,沒曾想還遇見了這麽一位囂張跋扈的人。


    “這位前輩,在下不過是瞧這馬兒好而已,為何就要刀劍相向?”楊天不動聲色一手已撫在劍上,於清水瞧楊天這架勢也並未阻攔,青水宗之中,這二位,一位是北山的大師兄,一位是西山的大師姐,什麽時候受過這個氣?


    屋內人笑,“好個後生,膽敢對上一句,是嫌陽壽長了麽?”


    一句說罷,楊天當即不喜,邁步入了酒館之中,邁步的時候不忘與身旁的於清水交代了一聲:“稍等片刻,耽誤不了多久。”


    分明是個酒館,可入了其中卻是嗅不見半分的酒氣,門窗緊閉,僅僅門前留出一逼仄的縫隙,不見天日。少年一步踏進酒館,入目的景象卻是叫他著實一驚,另外一腳遲愣了許久才是抬起。滿目瘡痍,桌椅板凳齊全,卻是難見一人,難怪無人,橫躺的屍首歪七扭八,各個是一劍了之,甚至一位一劍封喉的上酒小二還小口微張,好似還在喲是哪位客觀點的酒水,可見此劍之快,此劍之鋒。


    酒館坐北朝南,在西北拐角瞧見了一位頭頂鬥笠的老翁,好似一位漁翁,不知曉名號,但光是瞧上一眼就知曉這絕對不是一位泛泛之輩,或者說是一位不好惹的貨色,生的瘦骨嶙峋,骨骼卻是奇寬無比,高聳的顴骨下正有一對冒著寒光的眸子掃過少年。


    聽這位老翁操著一口沙啞的音色說道:“稍等。”


    這才是瞧清了這位老翁著手的事兒,不諳人事的楊天隻是瞧了一眼,當即是腿腳稍稍癱軟,腹下翻滾難耐。


    驚世駭俗。


    老翁手提一柄長劍,正挑開一位酒客的喉嚨,角度刁鑽的殺開一個口子,遂是有如老婦抱小兒一般將這位酒客給攬在了懷中,一手拎其腿腳,另外一手按之耷拉的脖頸上,迸射出一股一股的紅練,下有一瓦罐,正將這涓涓細流給吸入其中,而老翁正溫和朝著屋門的少年笑著,念念有聲:“稍等。”


    “傷天害理,看劍!”


    這位倔強卻是心善的少年還是從未遇見過這等傷天害理的事,難免遲愣了片息,迴過神時,手中長劍再是難忍,當即抽出,一指老翁,問罪。


    一劍穿去,老翁不怒反笑,此劍要取老翁性命,老翁卻是不急不忙的微微側過了身子,如此刁鑽的一劍就這般躲了去。


    不多時,老翁懷裏的這位酒客已幹癟,臉色煞白,被老翁隨意的丟擲一旁,難怪滿堂的屍首卻是瞧不見半點血流,敢情盡數被這老翁給收了去。


    頭頂黃竹鬥笠的這位老翁,眼下並不瞧意欲殺他的這位少年,而是“咳咳”兩聲,將方才的瓦罐給取在了手中搖晃了好幾番,遂竟是痛飲了一口,瞧他喉間攢動,好似一口足足喝下了十斤。


    “嘖嘖,稍微欠缺了一些,四十九位男子,四十八位女子。”老翁自顧自的呢喃,忽,這廝斜視提劍的少年,猙獰一笑:“眼下一位少年,門外兩位姑娘,恰好可湊五十男子,五十女子,如此甚好!”


    說罷,老翁一提案上長劍,刀口舔血,一指少年模樣的楊天,喃喃道:“多謝一番好意,在下就不客氣了。”


    老翁手持一柄類似羊腸一般的劍,彎彎曲曲卻是細長無比,另外惹人注意的是這老翁持劍一手僅有三指,而就是這不起眼的三指所使出的一劍乃有萬夫莫敵之勇,劍還不至楊天身,戾氣已掃楊天去。


    “糟糕!”


    常言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這句話沒有什麽詬病,隻是不適用在這少年意氣的修士身上,例如這位楊天,看似先前一劍於清水都可擋下,自身想必也不在話下,故而入門來,親力親為,意欲將這一位出言不遜的老翁給教訓一番,誰料入了門後才是身不由己,哪裏是這位老翁的對手?


    老翁一劍有如池中魚,往來翕忽,倏爾遠逝,哪怕這位楊天也是一位九段上遊的使劍好手也是難敵這老翁一劍。老翁自始至終未動彈半分,光憑這一劍就已叫這少年破綻百出。


    少頃,少年已是體無完膚,不知是這老翁劍法就是如此還是有意玩弄,分明可以一劍了之卻是分了三百多劍,割之,碎之。楊天這時候已是無迴天之力,哪怕有心避閃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幹脆直截了當的迎上一劍,“咻”,一劍穿膛過,老翁有如遊離此地的殘魂一般,悄摸無蹤跡的將這少年給接往了懷裏,隻是這一劍並非抽出,依舊是溫和一笑:“怎麽,在下的馬兒好麽?”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楊天知曉今日算是栽在這老翁手中,不多時就會成這瓦罐之中的血水,當即牟足了勁兒,掛念這門外的兩位姑娘,不過剛要出聲的時候,卻是一劍封了喉,任憑他是如何的叫喚都是啞然無聲,隻可聽其粗喘氣的氣息以及輕微呢喃的細語。


    老翁笑問,“小輩挺硬呐,門外哪位姑娘是你傾慕的一位?”


    少年寡言。


    “在下是拴了一匹馬兒在此,馬兒無罪,怎麽也會遭受旁人的欺淩?少年呐,少年,可曾聽過一句話,‘人在劍在,人亡劍不存’,如今在下也要告知你另外一句話,‘旁人的東西莫要動彈,當心惹來殺身之禍’,實不相瞞我這匹馬兒可是辛苦的緊呐,馱著在下可是行了不下萬裏路,早已視若手足,而你這小輩卻是不由分說的撫之,摸之,把玩之,可曾想過馬兒可否願?”


    “也好,在下行走偏僻之地多年,除了落下了個惡貫滿盈的稱號外,旁的還真是什麽都沒撈著,細細算來也是百年不曾碰過女子了,既然這位小友不作聲,那麽隻好兩位姑娘一同會一會了。瞧這兩位姑娘身子起伏不測,想必定是蠻的很,稍後老夫就用這拴馬兒的麻繩將這兩位姑娘給捆綁,策馬奔騰,瞧我是如何的玩弄一番。”


    說罷,屋外於清水正是納悶,為何在楊天一入酒館多時卻是沒個動靜,就連半點聲響都不曾傳出,難不成是與這屋子裏的那一位吃酒不成?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老翁猛唿:“兩位姑娘,不進來敘一敘?”於清水雖然為人大大方方,可女子該有的細膩以及城府她是一樣也不缺,當即推門的小手陡然收迴,蹙眉冷聲輕輕喚了一聲:“楊天?”


    許久沒有動靜,於清水立馬側身與身後於清霜聲道:“清霜,速迴青水宗,禦劍閣中尋池餘前輩。”


    話音方落,於清水已是一劍提手。


    刹那。


    酒館內的老翁卻是詫異一句:“青水宗,可是五百裏開外的青水宗?”其實,並無人迴應這位老翁,隻有一劍,於清水的一劍。


    隻是在這女子一劍破開了屋門的時候,奄奄一息的少年瞧見了這位一躍而入姑娘,萬般不得已,終是意難平。


    萬般嘶吼,啞然無聲。


    哀莫不過如此,悲莫過於無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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