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水罕見的沒有用腰間長劍問候徐秋,立在楊天的一旁,上下仔細的打量著徐秋。於清霜有些不不對勁,臉頰微微泛紅,徐秋不僅發問,“清霜姑娘,你這是熱著了?”


    於清水沒好氣道:“方才師傅說了,南山時候藥膳吃多了。”徐秋敗下了青山宗與青木宗後所獲的藥膳自己是一杯沒吃,全丟給了於清霜,估摸著這小妮子修為尚淺陡然增了十來年的壽元,身子還有些不適應。


    池餘與青醜撣了一眼,青醜先道:“風波莊內不凡,這才三日,修為猛進,向來禦劍閣這是要出一位乘風小輩了唷。”


    乘風小輩?


    楊天與於清霜兩人皆是一愣,齊齊呢喃:“乘風小輩。”於清水側身問池餘,“我瞧徐秋不過八段中遊修為,怎生成了乘風小輩...師傅,徐秋眼下是何修為?”


    池餘稀罕禦劍閣的女修士,聽了於清水的話後並未說話,而是輕輕一摸於清水的瘦肩。池餘是個心思縝密的女前輩,自然,徐秋究竟是何修為她是知曉的,哪怕徐秋有意藏上一藏,也逃不過池餘。池餘之所以會沉默寡言,說到底還是照顧了於清水的心境,若是叫她知曉了僅僅入青水宗七八日的徐秋修為已至九段中遊,而自身七八年的修行也才不過九段下遊,再怎麽不悲不喜的人恐怕都不會好受。


    徐秋認為池餘這般沉默寡言也是不好,於是乎,刻意“放肆”了一番,修為停至八段上遊,他對於清水與楊天說道:“兩位道友,如今八段上遊哩,日後還要多多關照呐。”


    楊天驚。


    於清水唏噓,“好在青水湖邊我及時收住了手,否則青水宗可是丟了一位大天賦少年唷。”


    楊天卻道:“北山第一人如今我已算不上,依我瞧,這北山少年第一人名號,還是你來的合適。”


    一直不言不語的臨風前輩此間搶道:“爾輩差異,南山宗主有言,修行當修性,爾等卻隻想修為高人一等,從不在學問上下一下功夫,以至於北山如今遭人笑話。楊天何在?”


    楊天躬身作揖,“楊天在!”


    “打當下起,北山修士,一人一本學問書籍,每日熟讀三刻。待到花榜之期,例行檢查,若有不合格者,一概下山挑大糞半年再入我青水宗北山!”


    楊天愁眉苦臉,“知曉。”


    臨風續道:“徐秋小友,南山以及風波莊中老夫對你是欣賞的很哩,就是不知小友可有入我臨風閣的意思。”


    “你個老兒,倒是叫你搶了先。”


    青醜續道:“聽聞徐秋小友一句,‘行俠仗義,浪跡天涯”,故而藥閣才是最好的去處,為何呐?你瞧,醫者,心懷天下,懸壺濟世,這不是正是行俠仗義,浪跡天涯麽?”


    臨風嘖巴破罵:“青醜老兒,你這是何意,瞧不上我臨風閣的氣節麽?”


    青醜輕哼,側身拱手,“不敢,不敢!隻是曾有言,‘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青醜才疏學淺,認為這行萬裏路好過讀萬卷書。”


    上了年紀的人真是叫人好笑,方才這兩位還可客客氣氣的談論稍後去北山燒烤一番,眼下就已爭吵起來,就好似,獨木舟上有兩小兒相遇,誰也不讓誰,見麵了就是要分出個勝負,非得將另外一位給撂翻了才好。


    江湖人稱,此為,“意氣風發。”


    兩人不可開交,池餘陡然雲淡風輕一句,“禦劍閣,徐秋,何在?”


    徐秋稍稍有些愧對爭搶的兩位前輩,但池餘正喚“徐秋”,他怎能不應?


    “師傅,徐秋在。”


    池餘不愧是池餘,女人不愧是女人,憑借單單一句就兩如火中燒的兩位前輩給拉扯了開,臨風凝眉,“徐秋,禦劍閣之人?”


    青醜如是,“禦劍閣也收男子?”


    池餘二話並不多說,直接領著幾人往禦劍閣去了,其中山禾與沈瓊並未跟上,於清水與徐秋說道:“山禾念青醜有恩,留在了藥閣,做了南山的一位藥閣徒弟。至於沈瓊,好似也是自己的選擇,說是聽聞了你的事跡後,聲稱也要好生的學上一學如何做學問,屆時學成再入我禦劍閣學劍!”聽了這話後,徐秋若無其事的迴首招手,“二位道友,安。”


    徐秋拜別了臨風與青醜兩位前輩,隨在池餘身後。臨風一跺腳,“徐秋小友,青水宗三閣息息相關,屆時有好詩句,且記臨風閣尋老夫,老夫備好酒。”


    青醜摸須,戲謔一句:“諂媚!”調侃完之後,青醜續對徐秋說道:“徐秋小友,臨風老兒所言不假,若需丹藥,且來南山尋我,老夫乃是六品丹師,人上人呐。”


    徐秋迴首深躬身,“一定。”


    禦劍閣。


    徐秋並未隨同於清水二人直迴西山屋子,而是隨在池餘身後,直入禦劍閣。


    龍虎堂前池餘坐,指點江山不讓眉。


    徐秋直道,“池餘前輩,可否傳我分崩離析劍?”徐秋雖然隻瞧沈瓊使了一劍,就已經瞧上了這麽一套劍法,深信其中定是奧妙無窮。


    池餘卻道:“沈瓊能使分崩離析劍,不足為奇,畢竟我曾稍稍指點過他一番,為的就是三宗見麵的時候青水宗不至於一位拿得出手的劍客都尋不見。不過,你是如何使出分崩離析劍,師承何處?”


    池餘這一問委實是她早有不解,不過一直沒過問徐秋罷了,先前池餘認為,樓三千這廝曾光顧過青水宗,神不知鬼不覺盜走了分崩離析劍。


    徐秋支支吾吾。


    池餘又道:“並沒有怪罪之意,隻是好奇罷了,天池修行千萬有餘,能領會其中真意之人,我至今不曾瞧過,唯獨你。”


    那是自然,徐秋乃是有天地三清術的本事在身,不論是何功法或是劍術,隻需在他眼前稍稍演示一番,就可摹刻下,絲毫不差,又徐秋天資不淺,才可光瞧沈瓊演示一番就可施展出手。


    徐秋吐處一句叫池餘大吃一驚的話,“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例如,分崩離析劍,演練一番,我就可全篇銘記。”


    池餘蹙眉,“當真?”


    徐秋:“請!”


    “分崩離析劍並不是難,僅僅四起劍式罷了。其中奧妙之處乃是在於融會廣通,可有分劍化崩劍,也可崩劍化分劍,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常人皆認為,一劍一式,一板一眼,殊不知,會錯了意。”


    “你言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不錯,過目不忘。”


    池餘起身抽劍,“那,瞧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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