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光輝從東方的天空逐漸灑下,將清晨的南青城照的暖洋洋的,夜間從渭水吹來的寒風也在這一刻被一掃而盡。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窩在床上繼續睡懶覺。


    但是今天對許多南青城的優秀年輕人來說,卻是一點兒也不能睡懶覺的。


    因為今天,是南城學府來接學員離開的日子。雖然就算錯過了,學員也可以憑借著身份令牌自己前去南城學府,但問題是,基本上這些南城學府的新學員們,沒有一個知道南城學府的具體位置。


    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謝幕,猛然想起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不由地以最快地速度穿好了衣服,洗漱了一番之後,將還趴在床邊縮成一團的小白一把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裏麵,以他在沒有運行內氣之下最快地速度朝著渭水畔狂奔了過去。


    “糟了,昨天喝多了!都怪齊若蘭這個女人!”謝幕在狂奔中,一邊整理著跟雞窩一樣的頭發,一邊暗罵道。


    昨天,謝幕跟十三公子,還有齊若蘭姐弟以及宇文陌殷飛飛幾人相聚了一番。


    齊若蘭姐弟是難得的對十三公子沒什麽敵意的天才,因為他們是真正的天才,不會幹那些無聊的事情。一群人聚在一起,也算是相談甚歡。


    畢竟,進了南城學府之後,大家就是同學了,有著謝幕這條裙帶關係,大家在進入南城學府之後,相比起其他人來,也要相對親近一些嘛。所以一群人就盡情地把酒言歡了起來。


    席間,齊若蘭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藥,不斷的說謝幕如何如何,而齊水澤是唯恐天下不亂地在一旁附和著,弄得一群人是不斷的朝他敬酒,喝著喝著,沒有有內氣刻意壓製的謝幕,就喝上頭了。


    迴到客棧謝幕就直接倒下去了,再醒來,就是這天大亮的情景了。


    途中,謝幕還想起了早餐這迴事,提了一大包驢肉包子,丟下銀錢,甚至都沒讓小販找錢就直接朝著渭水狂奔了過去。


    “副院長,還有一人沒到。”一名教書先生模樣,留著一縷長須的中年人點了點現場的人數,朝著正凝視著渭水中那艘樓船的齊玄光報告道。


    “怎麽迴事?今天這種日子,都沒有及時感到,難道想遲到嗎?”齊玄光看著身旁的中年人,開口問道:“是哪家不成器的少爺?給我找出來,明年減去他們一個保送名額!”


    “報告副院長,此子不是哪家的少爺,而是一名名叫謝幕的少年,據說是來自南青城外的某個小鎮的小家族。”中年人拱手道。


    “哦?”齊玄光眉頭一挑,頓時想起了在九環山脈讓他留下了印象的謝幕:“是他?”


    “副院長認識?”


    “不認識。”齊玄光搖了搖頭:“不管他是誰,規矩就是規矩,時辰一到我們就走。如果他還沒有趕到的話,就讓他自己去找南城學府吧。”“是!”中年人恭敬地點了點頭。


    十三公子目光有些焦急地在人群中搜索著謝幕的身影,他們有些後悔昨天不該灌謝幕那麽多酒了,如果真的讓謝幕耽誤了去南城學府的時間,那他們就真的難辭其咎了。


    宇文陌和殷飛飛也是耷拉著頭,這兩個家夥一大早就趕來了,還故意不叫醒謝幕,就是想看看一向足智多謀的謝


    幕會不會想到他們玩這麽一出,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謝幕居然真的喝醉了,到現在還沒有來。


    齊若蘭和齊水澤在一起,在他們的身邊,還著一名跟齊若蘭有七八分相似,但氣質卻完全不同的女孩,看著臉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齊若蘭,女孩不禁開口道:“若蘭,怎麽迴事,你跟大哥怎麽都是這麽一副表情?還有小弟,你們愁眉苦臉地幹嘛?”


    “二姐,你就別問了。”齊若蘭扯了扯身邊的女孩,臉色有些微苦地說道。


    這女孩,正是齊家四名子女中,最擅長經營,才智最為出眾的二女齊若丹。


    抬頭看了看天色,教書先生模樣的中年人看向了一群新學員們,開口道:“都好了,接下來我開始點名,點到一個人的名字,就迴答一聲,沒有迴答的,皆算作遲到或者未到,那麽,這些人就準備自己去南城學府吧。”


    中年人麵色嚴肅,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看著眼前的數百名南城學府的新學員,隨即目光轉向了自己手中的名冊,開始點名道:“徐天雙!”


    “在!”人群中,一名微胖的少年舉起了手有些弱弱地迴答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在手中的名冊名字後打了一個勾,隨即繼續開始點名。


    聽到中年人的話,十三公子等人不由地有些焦急了起來,如果謝幕這時候還沒有趕來,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我去叫謝幕!”齊若蘭貝齒一咬,突然開口道。


    再她看來,謝幕被灌醉,罪魁禍首就是她了,他有些看不過謝幕那副一直淡然若水的表情,想讓謝幕出個醜才不斷的讓眾人給謝幕敬酒,卻不想出了這樣的事情。


    “別動!”


    這時,齊東宇卻一把抓住了齊若蘭的手,沉聲道:“若蘭,現在是點名的時刻,任何一個人沒到,都會產生意外,你的天資極為出眾,對於我齊家來說,不能出現絲毫意外,所以,就算是去,也隻能是我去!”


    “大哥……”齊若蘭看著齊東宇,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複雜。


    在她看來,雖然二姐一直說大哥其實並不是紈絝,隻是玩性重了一些,但她在看了齊東宇浪蕩了這麽多年之後,卻也是難免產生了一些輕視的情緒的。


    這個男人,身為齊家的長子,卻一點也沒有長子的風範,整天跟著一群紈絝在外晃蕩,簡直可以說是丟齊家的臉。所以齊若蘭雖然帶著齊水澤修煉的時候,沒有說過齊東宇的壞話,但也總是拒絕提起他的。


    但在這一刻,她卻突然發現,她好像真的看錯了齊東宇。


    安撫下了齊若蘭,齊東宇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中年人微微一頓,隨即報出了一個他最不想聽到的名字。


    “謝幕。”


    “謝幕?”


    聽到沒人迴答,中年人皺了皺眉,就準備在謝幕的名字上畫上一個叉。但在這時,不遠處卻傳來了一聲有些氣喘地唿喊聲。


    “到!!”


    “到了!謝幕到!”


    一群人轉頭看去,卻看到一名有些狼狽的少年正從遠處狂奔而來,這人手中,似乎還提著一個碩大的油紙包。


    急匆匆地跑過來,謝幕一頭鑽進了人群中,大聲迴道:“謝幕到!”中年人麵露詫異地看了謝幕一眼,隨即瞥了瞥身後的齊玄


    光,見齊玄光並沒有什麽反應之後,這才接著開始繼續點名。


    人群中,殷飛飛心有餘悸地看著謝幕說道:“謝兄啊,你可真是嚇死我們了。”


    謝幕雙手撐著膝蓋,翻著白眼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一群人,開口道:“還不是你們這群家夥害的?”


    聽到謝幕的話,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要說起來,謝幕差點遲到,還真是他們給害的。


    “算了,不說了。反正我也趕到了,隻不過,這一頓,等到了南城學府,你們一定得給我還迴來!”謝幕也沒有再糾纏的意思,哈哈一笑後,便笑著揭過了。


    齊若丹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長相並不怎麽出眾的少年,她很是好奇,這麽一個無論是家境還是自身修為都普普通通的少年,是怎麽將這麽一大群人聚集到一起的。


    “這家夥應該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以後應該多接觸一下才是。”齊若丹暗暗點了點頭,自語道。


    “二姐,你說什麽?”齊若蘭詫異地看了身邊的齊若丹一眼,開口道。


    “沒什麽,我在想家族裏的生意,最近碰上了一個對手,我就這麽離開了,不知道家族的人應不應付的過來。”齊若丹微微一笑道。


    而在一群人的不遠處,同樣有著一道目光正在死死地鎖定著這邊,準確地說,是死死地盯著謝幕。


    看著謝幕,曾雲炎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怒火。他沒想到,被他派去解決謝幕的人,卻反而被謝幕給廢了。


    雖然他不知道謝幕是怎麽做到的,但是那可是三名元丹境的強者啊,說廢了就這麽廢了。


    為了這件事情,他還被家族的長輩們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畢竟,元丹境強者對他們家族來說,也算是極為寶貴的人力資源了。平白無故的少了三名元丹境強者,曾家的老人們也極為的心疼。


    但是三人廢了就是廢了,也沒辦法在恢複過來,於是乎,這些老人火氣就隻能撒在曾雲炎的頭上了。


    甚至,從這兩天曾家的一些變化來看,曾雲炎似乎正在被一些人有意地剝離手中的權益,而剝離出的這裏,卻向著曾煙炎在傾注著。


    曾雲炎的心中恨謝幕,也同樣恨曾煙炎:“曾煙炎啊曾煙炎,你可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啊,但你居然幫一個外人來對付我?看來真是留你不得了!”


    曾雲炎不知道的是,在他看著謝幕的同時,謝幕也注意到了他,謝幕不用看,因為他有吞噬場域的存在。在對詩會當天,謝幕就死死地記住了曾雲炎身上的氣息。


    如今‘看’到曾雲炎果然也在人群之中,謝幕微低著頭,藏在陰影中的臉龐在這一刻,忽然閃過了一抹帶有殺意的冷笑。


    “曾雲炎,到了南城學府,我會讓你後悔的,如果我沒記錯那玉簡中的記錄的話,在南城學府,是不禁製學員私鬥的。”


    很快,當謝幕再次抬起頭後,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一般,繼續和身邊的人聊了起來。


    而當點名終於完全結束之後,一直背對著一群學員,眺望渭水的齊玄光,終於轉過了身,目光看向了一群學員們。


    謝幕的目光與其對視了一瞬間,頓時感覺似乎有一道強光刺進自己的雙目一般,眼睛火辣辣的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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