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虎城星港,一艘遮天蔽日的巨大星艦從空中落了下來,而這艘星艦之下正是白虎星艦,可這艘星艦仍全然不顧,直接壓了下來,白虎星艦就這樣被壓了下去,與碼頭相連接的部分直接崩碎,劇烈的氣浪吹得星港的旗幟獵獵作響。


    所有人都看著這艘星艦,卻沒一個人膽敢出聲,因為這艘星艦上寫著一個大大的“x”,這是羲和聯邦中央的人。


    星艦的艙門緩緩打開,一架梯子伸了出來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出現在了艙門前,那中年人身材較矮,生得尖嘴猴腮,一臉諂媚地站在青年身邊。


    兩人從梯子上走了下去,此時的星港一片寂靜,眾人麵麵相覷,顯然是在猜測二人的身份,即使他們不認識這兩個外來之客,但他們都清楚——來者不善。


    “你們這些沒眼色的賤民,看到司馬少爺前來,竟然不來迎接,是想造反嗎?”矮個子中年人見周圍沒有歡迎的聲音,隨即指著眾人開始罵道。


    這青年正是羲和聯邦司馬家族家主的小兒子——司馬惟,他此番正是前來接任白虎靈將一職的。


    司馬惟的內心十分不爽,本想著畢業後家裏能安排一個中央軍區的職位,結果恰巧出了這檔子事,由於他是小兒子,在司馬家的話語權並不重,家裏應聯邦要求就直接把他扔到這西部邊境了。


    對於這所謂的靈將,司馬惟可是一點都看不上,那些所謂的將軍,權勢再大,還不是得給司馬家辦事,聽說這白雲起能力出眾,現在還不是成了階下囚,司馬惟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厭惡,這裏的人與世隔絕,所有的一切都透露著野蠻人的土氣。


    眾人不情不願地歡迎著司馬惟等人,中年人的臉上這才露出幾分滿意的神色。


    “現在可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當這白虎靈將了。”就在歡迎聲中,一道戲謔的嘲弄聲傳進了司馬惟和那中年人耳中。


    “什麽人?”中年人的圓睜的怒目貼在那樣一張臉上,顯得十分滑稽。


    “是你爺爺!”一陣罡風已經到了中年人麵前,那是一隻拳頭,直逼中年人鼻尖。


    當——司馬惟伸手堪堪擋住了那隻拳頭,巨大的反震力震得來人身形向後退去,雙方拉開了距離,司馬惟這才看清來人——奎宿。


    “奎木狼,你別欺人太甚,你知道現在白虎城的老大是誰嗎?”中年人氣的嘴都歪了,這麽多人都在他竟然敢動手,顯然是沒把司馬惟放在眼裏。


    “自然是白雲起白將軍。”奎宿不卑不亢,斬釘截鐵地說道。


    “嗬,一個階下囚他也配?”司馬惟諷刺道。


    “找死!”奎宿沒再廢話,抽起右腿踢向了司馬惟的太陽穴,一點情麵都沒留,直取要害。


    司馬惟直接被踢飛出去,砸進了人群,眾人連忙驚叫著躲開。


    “以下犯上,你也等著上軍事法庭吧!”中年人氣得嘴唇直哆嗦,指著奎宿罵道。


    但迎接他的是一隻腳,奎宿整隻鞋都印在了中年人的那張瘦臉上,狠狠踩了下去,中年人的頭撞到了地上,滿口鮮血,樣子已經不能用慘來形容了。


    “好,有種,真是條護住的好狗。”奎宿看向聲音來源,司馬惟站起身來,活動了活動關節,顯然剛才的攻擊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


    奎宿臉色凝重起來,不愧是聯邦家族,這司馬惟也不是什麽草包。


    “往哪看呢?”聲音在奎宿耳邊響起,緊接著奎宿的身子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還沒等奎宿落地,一陣罡風出現在奎宿身後,奎宿頓時感覺到一股猶如腰斬的痛楚,瞬間傳遍全身,整個人再次飛了迴去,這還沒玩完,就在奎宿飛到半中間的時候,司馬惟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司馬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奎宿就這樣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奎宿感覺全身的每一處骨骼都在咯吱作響,全身癱軟,再提不起一絲力氣,就如一灘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


    司馬惟走到奎宿麵前,緩緩蹲下身子,笑眯眯地看著奎宿說道:狗腿就是狗腿,永遠別想得罪主子。”


    奎宿喘著粗氣看著司馬惟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仿佛要把司馬惟憑空撕碎一般。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若不是你還有點用,你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司馬惟笑了笑威脅道。


    “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司馬惟吩咐完後便帶了幾人朝城中走去,路過中年人的時候不屑地吐出一句,“廢物!”


    司馬惟安頓好自己的人後,徑直來到了關押著白雲起的2號監獄,獄警見來者不善本想阻攔,結果被司馬惟身旁的中年人直接打進了牆裏,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隨後司馬惟緩緩走進了關押著白雲起的那間牢房,牢房裏很暗,白雲起並沒有多麽狼狽,隻是整個人狀態顯得有些頹廢。


    看到牢房的門被打開了,白雲起有些疑惑,緊接著司馬惟從門外走了進來。


    “喲,這不是白大將軍嗎,這牢房的生活還算滿意嗎?”司馬惟笑著迎了上去,臉上露出了假意的笑容。


    “你是誰?”白雲起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沙啞著聲音問道。


    “我是西部星域的白虎靈將,司馬惟。”司馬惟把白虎靈將那幾個字咬得特別重。


    白雲起算是明白了,司馬惟就是來耀武揚威的,但是他根本不會與這種人一般見識。


    “原來是司馬家族的子嗣,幸會幸會。”白雲起聽到司馬一姓就明白了,總的來說就是上麵認為自己這條狗被拋棄了,換了一條更聽話的狗來,隻可惜這條狗連自己都不自知。


    司馬惟見沒有刺激到白雲起,眼底浮出一抹冷色,繼續說道:“白將軍的狗好像有些不聽話,我剛才幫你教訓了一下,免得以後把主人一不小心咬了。”


    白雲起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來,雙目充血,拳頭也緊緊攥了起來,一定是奎木狼,平時數他最激進,這時候肯定禁不住司馬惟的刺激。


    “啊對對對,就是這種眼神,不愧是白將軍訓練出的好狗,這眼神都跟白將軍都一模一樣。”司馬惟拍了拍手,讚歎道,他的身形在昏暗的燈光下勾勒出了一個剪影。


    白雲起深吸一口氣,雙拳鬆了下來,沒必要和這種人起衝突,白雲起又低下了頭,不再理會司馬惟。


    “白將軍不要這幅樣子,我來這是救你出去的。”司馬惟客氣地說道。


    白雲起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司馬家缺條看門狗,我看白將軍就很適合,如果你答應的話,我馬上就送你走。”司馬惟笑了笑。


    白雲起皺著眉,送我走,真的去司馬家看門嗎,白雲起是一百個不相信,這絕對是一條不歸路,司馬惟為了永絕後患,搞點小動作也不是不可能。


    卑鄙!


    “走吧,白將軍,該上路了!”司馬惟俯下身子,在白雲起耳邊小聲說道。


    ……


    茫茫星海中,一艘民用飛船慢慢飄蕩。


    “真要把他帶迴司馬家嗎?”一個聲音出現在飛船中。


    “你打算開這個飛迴去?蠢貨,你難道聽不懂司馬少爺的意思嗎?”另一個聲音響起。


    “啊?”


    “當然是……”那人在脖子前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真狠啊,聽說這白將軍也是個人物。”


    “這和我們沒關係,趕緊把這一票幹完,拿了傭金就走。”


    “怎麽搞?”那人問道。


    “飛遠點,找個空曠的地方扔下去就行了,他根本活不了,省得麻煩。”


    “好!”飛船朝著遠處飛去。


    白雲起被關在這艘飛船的雜物間,手腳都被緊緊束縛著,以他現在的力氣根本無力掙脫,他知道所謂給司馬家當看門狗不過是司馬惟說出來惡心自己的,恐怕自己已經命不久矣了。


    無妨,星盜已經被剿滅,大仇已報,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牽掛了,爸、媽我來找你們了,一滴淚水從白雲起臉頰劃過落在了地上。


    喀嗒一聲,房門被打開了,一個瘦高的男人戴著一個氧氣麵罩走了進來,由於麵罩的遮擋,白雲起看不清男人的容貌,隻能看見男人那雙陰翳的眼睛,那雙眼睛看了眼白雲起,就好像是在看一條狗。


    男人俯身拽起綁著白雲起的那根繩子,把他從雜物室中拖了出去,緩緩走到飛船艙門前。


    這是要把自己拋屍星海嗎,也罷,星海孕育萬物生靈,也算是落葉歸根。


    那人在飛船艙門上按了幾下,艙門就緩緩打開了,白雲起察覺到周身的氧氣都在向外湧去,被吸入了那深不見底的茫茫星海,白雲起閉上了眼,想象著自己的身體逐漸變輕向著星海深處飄去,他感覺到背後傳來了一股推力,整個人就被推出了艙門,幾乎是同時,他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連串的爆炸聲。


    白雲起睜開雙眼,發現眼前的飛船被一片濃煙包裹,還沒等他思考,整個身子突然一輕,就這樣被一個龐然大物帶了起來。


    這是一台白色的機甲,一對白色的機械翼護在白雲起麵前。


    “白虎!”白雲起驚叫出來,可開口那一瞬,憋著的一口氣直接泄了出去,強烈的窒息感傳來。


    白虎腹部的駕駛艙打開,白雲起急忙鑽了進去,充盈的氧氣很快填滿了整個駕駛艙,白雲起如獲新生。


    “白虎,你怎麽在這?”白雲起驚喜之餘不免有些疑惑。


    “沒時間解釋了,先解決眼前的情況吧。”一陣低沉的機械男聲從駕駛艙四麵八方傳了出來,可白雲起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眼中卻是深深的震驚。


    怎麽迴事?白虎怎麽會說話了,不對,他出現在這裏本就不對勁,可顯然眼下的情況更為緊急,白雲起也沒多想,授予了“白虎”駕駛權限,一雙利爪隨即彈了出來。


    白光閃過,整艘飛船從中間齊齊地被切割開來,白雲起驚訝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感覺有些不真實,要說硬度,切割沒有護甲保護的民用飛船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要這樣整個切開,還是需要一些操作的,顯然此前白雲起並未達到這樣的水平。


    那艘飛船的碎片慢慢地在宇宙中分崩離析,而飛船中的兩人都早已失去了唿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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