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名人曾說過,一個民族,一個隊伍,如果開始了自相殘殺,那他們離覆滅就不遠了。


    至於哪位名人說的,記不得了,但是次波軍的確離覆滅不遠了。


    楚凡的坦克大陣一頓衝撞,沿途留下的是無數死屍,當快要衝到東門的時候,努爾哈赤站在山頭上看到了這一幕,不禁的後背發麻。


    這些日子來,次波軍染病死人無數的事情他早都聽說了,畢竟是跟著大明混了上百年的民族,防病意識還是比次波國人強多了,馬上下令不得和次波軍接觸,更不許次波軍的人來金軍大營,使者也不見,保持最大限度的隔離。


    此時站在山頭上看到了這十個龐然大物在次波軍大營裏的表現,不由的一個激靈,乖乖,這好在我給楚凡麵子,撤軍了,若不然現在被屠殺的可能就是我們。


    努爾哈赤是個當機立斷的人,看到次波軍感染病毒就已經準備放棄了,現在看到這場景,再不猶豫了,撤。


    自相殘殺的次波軍,陷入了無限的恐懼中,躲無可躲,攻無可攻,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麽缺德事,今生遇到了楚凡這種人,魔頭,絕對的魔頭。


    每個次波國兵心中都有這種想法,但是他們來不及細想了,因為,坦克又來了。


    楚凡不是個講道德的人,坦克從西開到東,碾壓一遍,然後又返迴來碾壓一遍,小西行長氣的牙癢癢,嘰裏呱啦亂叫一通,卻也毫無辦法阻擋這十個大怪物。


    還是小西飛腦子轉的快,一拍腦袋喊道:“用火攻啊,燒死他們。”


    對,這是個好主意,拿火燒。


    很快,外圍的人找來了大量棉被、幹草等物,點燃了往坦克上扔。


    可是問題來了,坦克實在太高了,入口在最上方,誰能爬上去呢?


    往前後和兩側扔,根本傷不到裏麵的人啊。


    小西行長這個狠人,二話不說,立即下了死命令:“給我往那家夥頂上爬,爬上去再點火。”


    於是乎,就看到各個隊伍的人衝到坦克身邊開始往上爬。


    次波國兵素質還是不錯的,雖然坦克在衝,但是還是有不少人一個起跳就把住了坦克的側邊,然後就開始往上爬。


    但是裏麵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坦克外表光滑,能讓人手抓的就是那些射擊孔。


    隻要看到射擊孔有人抓上來了,裏麵的人立即就是小刀伺候。


    你就看偌大的戰場上,不停有人爬上去,不停有人慘叫著掉下來。


    就這樣來來迴迴好幾千號人在攀爬坦克的過程中傷亡。


    有的隻是手被割了幾刀,有的則慘一些,掉下來摔的不輕,有的更慘,掉下來直接就被碾壓過去,變成了肉泥。


    場麵一度不可描述。


    而真正爬上車頂的卻一個也沒有,不為別的,太滑了。


    光滑的車身是楚凡特意設計的,為的就是防禦人海戰術。


    鎳合金表麵一如現代的鋁合金外表,沒什麽摩擦力,而且楚凡還將頂部設計成梯形斜坡,即使坦克停下,想徒手上去都難,何況在運動中。


    這下,小西行長是實在沒轍了,下令撤軍。


    但是往哪裏撤呢?往東有金軍,前麵就溝通過了,不讓次波國人接近,怕感染天花。


    往西,中原腹地,是孤軍深入。


    南是京城,往北是長城。


    這真是氣勢洶洶的來,走的時候卻成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二十萬人被打死,碾死的不計其數,剩下不到十萬人,也已經成了散兵遊勇,就繞著坦克瞎跑。


    本以為這次真的要被活活累死在這京城外,卻不想老天爺這次終於給次波軍開恩了。


    東邊遠處蕩起的揚塵告訴次波軍,金軍撤退了。


    對,努爾哈赤看了這個陣仗,秒變聰明,毫不猶豫宣布撤退,而且是當機立斷的撤退,不留一兵一卒的撤退,甚至一些帳篷都沒有來得及收走,就全軍撤退了。


    努爾哈赤不是傻子,這不是打仗,這是屠殺,赤裸裸的降維打擊,再不走,恐怕比次波軍還慘。


    金軍的撤退給了次波軍逃竄的空間,所有次波軍都朝著東麵跑去,身後的坦克卻不緊不慢的追著。


    就這樣,金軍在前麵跑,次波軍在中間跑,坦克在後麵追。


    而坦克中的楚凡呢,眼看著追出了二十多裏地,看看坦克下層負責驅動的將士們也累得直喘氣,終於下令:“停了吧。”


    次波軍是真的怕了楚凡和楚凡的坦克了,這一跑,都沒顧上迴頭看一眼,直到一口氣跑出了上百裏,才堪堪停下休息,喘著粗氣往後看,哪裏還有坦克的影子?


    小西行長也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擦了擦頭上的汗,向南久久的望了一眼,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心裏太明白了,現在病的病,死的死,傷的傷,能繼續打的不到十萬人了,莫說來了那些幹脆打不了的龐然大物,即便是沒有這些,但凡楚凡在京城,自己是沒有機會的。


    服輸吧,還能如何?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是楚凡的對手,十萬人也罷、四十萬人也罷,朝鮮也罷,大明也罷,終歸是敗了。


    心灰意冷的小西行長垂著頭,一句話也不說,蹣跚的走在前邊,整個軍隊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每個人都清楚麵臨的處境,生病跑不掉的人都留在了京城的城牆下等待處置,自己這些人中隨時也有可能倒下,瘟疫並沒有因為打仗而消失,還在不斷蠶食剩下的人,後麵追兵也不知道在哪裏,而最大的危險則在前方,金軍。


    金軍和次波軍的合作,本質上是利益的交換,那麽當次波軍強大的時候,金軍是個跟班,當旗鼓相當的時候,金軍是個合作者,當次波軍已經沒落時,金軍會怎麽對待次波軍,誰也說不上。


    紫禁城裏,煙花漫天,鑼鼓齊鳴。


    這一天正好是正月十五。


    在楚凡的帶領下,大明完美的保住了京城,驅趕了金日聯軍近五十萬部隊,以零傷亡的代價,打敗了兩隻強敵,從皇宮到尋常百姓家,家家戶戶燃放煙花爆竹,慶祝這個偉大的勝利,甚至已經有百姓把門上的秦瓊換下,貼上了楚凡的畫像。


    皇宮裏,萬曆正在大宴群臣。


    “諸位愛卿,今日朕在宮中設宴,布恩天下,慶賀京城保衛戰大獲全勝,在座各位均乃我朝棟梁,但是朕要特地感激一個人,當然我不用說各位也知道,那就是楚凡。”


    這一出楚凡還是猜到了的,笑嗬嗬的出班,對著皇上一鞠,緊接著對群臣環繞一圈,鞠躬致意。


    緊接著,萬曆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道:“諸位,吾十歲即位,登基稱帝,二十一歲遭倭金合擊至京城,國家一度危在旦夕,若不是上天庇佑,讓我拜楚凡為大將,此時已無我們君臣共飲,更沒有國泰民安,當真是上天眷顧,來諸位,我們這第一杯感謝上蒼眷顧,感謝祖宗庇護”


    說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群臣紛紛效仿,將酒杯舉過頭頂致意。


    緊接著萬曆再倒滿了酒道:“楚凡為國為民,忠於朕、忠於百姓、忠於大明,以一己之力抵擋了五十萬虎狼之師,當真神將也,為了彰楚大人之功勳,朕已祭過太祖太宗,說明原委,決定開大明之先河拜楚大人為丞相,來,這第二杯我們共同敬楚凡。”


    此時台下立即開始交頭接耳。


    也難怪討論熱烈了,自朱元璋建立明朝起,首先就是廢除了中國數千年來的宰相或丞相製度,倒不為別的,就因為朱元璋老先生是個勞動模範,實在是太能幹了,他壓根不需要宰相,那麽為了中央集權更加穩固,朱元璋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廢除了這個製度,改用內閣製度,其實是宰相製度的另一種存在,而丞相更不用提了,明朝幾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丞相。


    畢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種超級權力對皇權的威脅實在太大,所以曆代皇帝都沒有再設置過丞相,即便是當年土木堡之變,皇上被人家擄走,也沒有立個丞相當家,而是把皇帝的弟弟拉出來當了皇帝。


    朱家人還是很講究內外有別的,即便自家人腦袋不好使,也不會讓大權落到外姓人手中。


    所以這麽多年來,朱家皇室一直沒有受到過外戚的掌控。


    那麽萬曆皇帝破了天荒的將楚凡立為丞相,相當於賦予了楚凡無上權力,這的確值得討論討論。


    當然了,討論歸討論,此次京城危在旦夕,楚凡力挽狂瀾的功績所有人都可以說親眼見證,也沒什麽可質疑的,換你你不行啊,沒什麽不服氣的。


    但是為什麽交頭接耳的人還是很多呢?因為這裏麵關係到了另一個人,內閣首輔申時行。


    由於過去沒有宰相丞相,那麽內閣就是代行皇權的最高機構,內閣首輔就是最高機構的最高長官。


    其實可以說代行了一部分丞相或者說宰相職責,現在楚凡升官了,申時行怎麽辦?


    內閣還需要存在嗎?申時行還有原來的權力嗎?這都要打個問號。


    所以大家的眼神都向申時行看了過去。


    申時行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旨意鎮的定了一定,但這麽多年的老油條了,場麵見的也多,申時行還是穩如泰山的坐著,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萬曆皇帝再次端起酒杯,哈哈笑道:“諸位看申大人的意思,我知道,我這不是正要安排申大人嘛,各位聽好了,申時行申大人,裏通外國,勾結倭寇,串通努爾哈赤,陷害楚凡,妄圖引敵入關,將朕害死在城牆上,趁皇子尚小,楚凡被抓的空當,好迴到南京謀權篡位,登基稱帝,鑒於此人所為惡毒,十惡不赦,令即刻拿下,免去一切官職,株十族。”


    叮叮當當幾十個字扔下來,全場鴉雀無聲,申時行還是沒有表情的坐著,淡定如斯,而一旁的所有人都長大了嘴,一副震驚之情。這條條大罪都是通天大案啊,別說株十族,就是把你申時行剁成肉泥,也毫不過分啊。


    萬曆看所有官員都已經震的說不出話,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笑了笑,摔了酒杯,厲聲道:“申時行,你可知罪?”


    申時行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此時也知道大勢已去,也不再囉嗦,站起身來,端了一杯酒道:“皇上,臣知罪,但是臣有幾句話要講。”


    萬曆不置可否,背過身去,其實此時的萬曆心裏是非常悲涼的,自己信任了這麽多年,委以重任,甚至把最親信的東廠西廠緹驥都交予他掌控,就是把他當做了最信任的人,此人的背叛,著實讓他非常痛苦。


    雖然萬曆沒有允許申時行說話,但也沒拒絕,申時行清了清嗓子便道:“皇上,自楚凡任遼東總兵以來,我就通過各方麵消息發現了此人的軍事才能,的確,不是臣所能及的,但是皇上,亦不是您能及的,所以臣苦勸您將他調到南京,卸掉兵權,以保您萬全,但卻不知楚凡居然在經商上還如此有天賦,那麽快的時間就富可敵國,真是神人也,您不聽我的勸阻,一定要將他調入京城當戶部尚書,雖然解了國家一時之困,但是卻也埋下了更大的風險,臣再次勸您將他下放,您將他放在了西域邊陲,卻不曾想,他還有外聯才能,居然能和古格國建起如此緊密的關係,皇上,當時我就認為此人不能再留了,是以多次勸您無果,臣隻能內外勾連,陷害於他,不然國將不國,皇將不皇啊。您想想,此人軍事、治國、經商、外聯,處處都有奇才,您該如何駕馭?


    他現在個人就比朝廷還有錢,這次大敗倭寇也是他在西域自己組建的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但試問大明全部軍力可與那十個坦克為敵?


    再加上努爾哈赤、古格、甚至倭寇都受過楚凡的恩典,他若是叛了,您可有良方應對?


    此時他不反,不代表以後他不反,今日無反心,不代表日後無反心,皇上,陷害楚凡是臣,打壓楚凡也是臣,但是老臣真的是為了保您萬全。


    萬不得已,我想將外敵引入關內,讓楚凡戰敗赴死,您的皇權才能安全,臣今日既然已被皇上查清,自當承擔罪責,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話我還是要說,皇上您留下楚凡,必是無法估量的禍害,臣再次規勸皇帝,慎獨、慎獨、慎獨。”


    說罷,申時行將杯中酒倒入口中,不再說話,狂笑著走出了大殿。


    留下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是啊,楚凡這些才能莫說一個萬曆,即便是全國上下合力在一起,估計也不夠楚凡動一動手指的,這麽強大的力量,伴在皇帝身邊,是一種多麽可怕的威脅,眾人都在心裏算著一筆賬,包括萬曆皇帝。


    申時行那句話縈繞在所有人心頭“此時他不反,不代表以後他不反,今日無反心,不代表日後無反心”。


    哪天萬一楚凡丞相當膩了,想當迴皇上,那你能怎麽辦?萬曆同誌,你既沒有楚凡有錢,也沒有楚凡的謀略,更沒有楚凡那裝備齊全的部隊,楚凡說你下來,我坐一會你的龍椅,你敢說什麽,你又能說什麽?


    再純的血統,再高的地位,再穩的皇權,在實力麵前毫無意義,蒙古人尚能統治中國幾十年,老百姓照樣該生活生活,該生產生產,何況隻是漢族內部換個皇帝,老百姓估計連一滴眼淚都不會掉吧。


    想到這,不由的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然,也包括楚凡。


    其實楚凡也不是沒想過搞一搞什麽君主立憲製,發展發展帝國工業,成為世界第一強國,但是他也隻能活個幾十年,若是自己的出現改變了曆史,那在自己幾十年後死了,脈絡的發展會是如何?減少我們這個民族的苦難?


    還是讓這個民族經曆更多的苦難?不得而知,事情不一定會在自己預定的軌道上一直前進,特別是自己不在這個世界了,就更沒辦法掌控曆史的軌跡了。


    所以,楚凡想的很明白,之所以救下努爾哈赤的兒子皇太極,放了努爾哈赤一條生路,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出現改變曆史。


    想到這裏,楚凡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道:“皇上,其實今日臣是來向您告別的。”


    萬曆站定了,卻是一愣。


    楚凡笑了笑,走到萬曆身前,雙手將酒杯舉過頭頂,道:“皇上,剛才申大人所言不無道理,其實臣也想的很清楚了,臣不適合做官,也過不慣每日上朝,辦公的日子,臣更喜歡逍遙自在的生活,此番是為了扞衛民族危亡,抵擋外敵,迫不得已才迴來京城,現在外敵已禦,臣也不打算繼續在


    京城生活了,臣想向您討了紅兒,去西域守邊。”


    萬曆正要張口,楚凡卻又打斷了他,繼續說道:“皇上,臣知道您要說什麽,就請皇上不要挽留了,臣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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