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在內心深處,卻是勃然大怒,作為一名從最底層爬上來的大隊長,他對於自己這個大隊的軍紀,一向要求極嚴。


    正所謂令行禁止,絕對不是一句虛言,任何一個小隊,都需要接受他的命令之後才可以出擊,絕對不可以在沒有他命令的情況之下擅自出擊。然而現在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有這麽一支小隊。在還沒有接受他的命令之前,就突然之間向著敵人靠近,看樣子似乎要主動出擊,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


    別說這裏這麽多勢力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在石堅的內心深處,這樣的行為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的權威。


    他以前做小隊長的時候,也常常喜歡違抗上麵的命令擅自行動,所以知道這種情形,對於大隊長的權威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影響。而當他自己成為大隊長之後,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嚴厲的禁止這種行為。


    可是眼前看來,似乎卻有人在走自己的老路。不過石堅心裏麵也清楚,這支小隊正是羅喉所在的那個小隊,或許這件事情與羅喉有關係,但是無論是否與之有關係,他都必須要處理這個小隊長。


    對於羅喉他不可輕動,但是對於這個小隊長,那就沒有什麽可顧忌的,所以他才會下達那樣的命令,如有問題立即取下小隊長的人頭。


    奉石堅命令而去的是他地親衛隊長,原本一個大隊長級別的,也就是幾個隨從和衛士而已,但是石堅深深的知道,手中沒有嫡係人馬的糟糕之處,所以他沒有像正常情況之下那樣做,而是自己私下裏組織了一個屬於他的親衛隊。


    當然了,這個親衛隊在名義上,還是占用了小隊長的這個職位和編製,畢竟聯邦的軍製你是不能夠亂改的,但是他在這裏玩了一個花招,也就是這一支小隊,完全是他的親信,所以名為小隊,實際上這一隻小隊在實質上就是他的親衛隊。


    然後這一支小隊在戰鬥的時候,時刻不離他的左右,並且會在他的命令之下,執行一些傳達命令和督戰隊等等各種任務,來保證他的指揮順暢,來保證他的權威性。


    現在這個親衛隊長就帶了這支小隊接近一半的人馬,去到了羅喉所在的那個小隊。反正這麽近的距離,他們也不害怕整隻小隊會暴起反擊。


    羅喉所在的這個小隊,突然間向前移動,確實與羅喉有很大的關係。羅喉在觀看了一會兒戰場上的情形之後,在心中就有了一個盤算。


    在他看來,眼前的這種戰鬥情況,說實話不過如此。他覺得這個神農市的各方勢力,雖然可能並沒有用盡全力,但是實際上也就僅此而已了。至於這個敵人古奇,雖然目前看上去不落下風,甚至於還似乎有點小小的優勢。而實際上在他看來,這種情形卻隻是一個假象。


    羅喉認為,神農市的各方人馬之所以在戰鬥的時候,無法取得這個突破性的進展,主要是因為他們沒有找到古奇的弱點。


    看那些喪屍不懼疼痛,好像沒有知覺一樣,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到,他們也是會死的。而且根據羅喉的觀察,這些被殺死的喪屍,主要都是心髒處中招。


    這樣的情形。當然是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到,這些喪屍的弱點都在心髒處的位置。在看清楚這一點之後,羅喉又發現往往這些神農市的人,殺死這些喪屍都是在無意中,正好擊中了位置才殺死的,而不是專門有針對性的進行攻擊,來殺死這些喪屍。


    而且他看這些神農市的人,並沒有誰對於這個來進行一個總結,所以這種情形在羅喉看來,分明是神農市的這些人,根本就能力不夠,白白的任憑眼前可以擊敗敵人的方法從眼前溜走,沒有利好好的利用起來。


    在觀察了一會兒之後,羅喉認為憑著他的這個實力,也足夠取得一個很大的戰果了,於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決定試一試。但是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兵,自然不可能直接去下命令,讓他們這個小隊上前。而且就算是他來下令,恐怕也沒有人會聽他的。


    和樂平不一樣,羅喉這個人在小隊裏麵,平時很少說話,而且遇到有這個立功的時候,他總是讓給別人,甚至於有時候他自己立下的功勞,也都要讓給別人,這樣就使得他在小隊裏麵非常的受人歡迎,畢竟一個經常願意把自己立下的功勞都讓給別人,自然是大家求之不得的一件事情。


    隻不過大家並不知道,這個好像傻子一樣的家夥,之所以把自己定下的功勞讓給他們,就是為了不因為這些功勞的累積,而被逼迫得進行升值。


    實際上這些小隊裏麵的普通小兵,他們也想不到也會有這種情形。這個小隊長雖然也覺得這個羅喉有些特別,但是也並沒有往深處想,畢竟以他的這個職位,許多事情他也是不太了解的。


    總體而言,羅喉絕對是在這個小隊長麵前,能夠說得上話的,平時他也有許多好的建議,在聽取了他的建議之後,這個小隊的人也都得了一些好處。於是當羅喉找到小隊長告訴他,可以往前靠一靠時,這個小隊長雖然覺得疑惑,但是卻並沒有一口迴絕。


    “我們為什麽要往前?”


    這個小隊長有些不太明白,而且現在沒有石堅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行動。


    羅喉當然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小隊長心中的猶豫不決,也知道他在顧及什麽,於是他對這個小隊長說道,:“頭兒,咱們這並不是擅自行動,我們隻是往前靠一靠,把和敵人的距離拉近一些,並沒有主動參與到戰鬥中去,這根本就不算違抗大隊長的命令。而且這對於咱們來說,也談不上什麽危險,反而是因為離敵人更近,咱們在接下來大隊長下達攻擊命令的時候,能夠更好的進行戰鬥。”


    羅喉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其實中心思想就隻有一個,讓這個小隊長不要有什麽誤解,他們這個並不算是違抗命令,不但沒有壞處,反而對於他們來說有許多好處。


    這個小隊長想想也是啊!自己這麽做確實沒有違抗大隊長的命令,而且以往這個羅喉所建議的一些事情,他采納施行之後,都取得了一些很好的效果,因此也就沒有懷疑羅喉,下令讓隊伍向前靠近。


    羅喉給這個小隊長建議的時候,卻是並沒有說實話。這個小隊長不知道,但是像羅喉這樣的人,他實際上是知道的,像石堅這樣的大隊長,是絕對不能夠允許手下人,在沒有他下達命令之前就擅自行動的。


    雖然他們並沒有朝著敵人發起攻擊,但是這樣將隊伍前移靠近戰場,這個絕對是違抗了石堅的意誌的,在石堅眼中看來絕對是無法容忍的。


    羅喉他慫恿這個小隊長讓隊伍靠前,就是為了能讓這隻小隊進入到戰鬥之中,他有自知之明,因為他知道這個石堅不會聽自己一個小兵的指揮。


    從這一點上不得不承認,這個石堅還是裝得挺像的,最起碼一直到現在為止,羅喉都沒有發現,實際上他轉到石堅這個大隊,是這個石堅一手為之,到目前為止,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石堅的掌控之下,反而始終認為石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認為自己沒有這個能力,讓這個石堅聽從自己的,然後隻能夠忽悠這個小隊長來達成自己的計劃。


    不過隊伍才剛剛一移動,有一個人就到了。


    “何豐你要做什麽?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居然不請示報告就把隊伍前移?”


    “原來是鍾隊長!我並沒有對抗命令,我隻是覺得咱們靠近一些,等一下發起攻擊的時候能夠更方便一點。”


    何豐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聽了羅喉的話才這樣做的,最起碼再怎麽說他也是一個小隊長,被一個小兵給使喚來使喚去,當然是說不去的一件事情。


    何豐知道鍾無這個小隊,實際上就是大隊長的親衛隊,這位中隊長實際上就是大隊長身邊的親衛隊長。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會向這個石堅報告,所以是不能得罪的人。


    如果讓大隊長知道,何豐的行動居然是受一個小兵的影響,那恐怕他這個小隊長也是幹到頭了,所以何豐隻能夠把這個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向這個鍾無進行解釋。


    那鍾無卻冷哼一聲,:“你立刻把隊伍撤下去,不要再繼續往前了。”


    這何豐當然不敢得罪這個鍾隊長了,於是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馬上把隊伍撤下去。”


    這個時候,眼見得自己的計劃就要被破壞掉,羅喉忍不住了。


    “鍾隊長,我覺得咱們沒有必要把隊伍往後退呀!”


    “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跟我這樣說話?”


    鍾無打斷羅喉的話語,:“沒有大隊長的命令,誰都不許妄動!”


    鍾無並不知道羅喉的身份,而且就算是他知道,他也絕對不會違抗石堅的命令,石堅讓他怎麽做他就會怎麽做。鍾無對於自己的身份很清楚,他就是石堅手中的一把刀,石堅要讓他砍向誰,他就砍向誰,石堅讓他怎麽砍他就怎麽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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