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星崇山峻嶺數不勝數,但距離城市最近的高山卻屈指可數,其中有一座名字十分霸氣的山叫做淩絕山,海拔數千米,上山之車道雖然崎嶇,但卻總有上絕頂天台觀日出的遊人,隻是這山峰最近天氣反常,時常飛沙走石,狂風無故大作,仿佛有什麽災難要降臨一般,來的遊人自然少了很多。


    雷坤再度恢複意識,發現自己很是悲哀的又是一縷神識,在空中飄蕩,無處附著,境況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這是哪裏,雷坤一看這地形,便想起了著名的風景旅遊勝地淩絕山,心中頓時了然,一看這天氣變幻無常,很是怪異,心中不禁忖道:“難道我這第二次重生就要奪舍,還是一位要渡劫的修者?似乎有些難度啊,金丹後期的修者心誌堅毅,若非遇到一些變故,隻怕心境若止水,尤其對抗天劫時,更加堅如磐石,無懈可擊,我想見縫插針也怕沒有地方可以讓我入侵,吞噬這修者的神識,多元交代我的要收拾這她對頭的弟子的任務,看來有些難以完成了,也罷,奪舍若這般簡單也不至於靠幻境中的重生來讓我感悟,也多虧了多元這大媳婦的一片苦心,那家夥來了,我先作壁上觀,伺機而動,不動則以,一動則必須成功,要他小命!”


    淩絕山山巔,勁風唿嘯,濃黑的烏雲更是在高空中瘋狂的翻騰著,不時可見一道道電光銀蛇劃破夜幕,雷聲轟隆,不絕於耳,隻是那暴雨卻始終沒有傾盆而落,仿佛在等待一個契機。


    在那雲層之上,不知何時懸浮佇立著一個少年,雖然腳下雷雲密布,他卻一臉雲淡風輕,似乎很享受在這煌煌天威中怡然,哪怕隻有片刻光陰。


    少年頭頂上空的那片九天雲海,漸漸的散發出無數縷彩色的光,緩緩的變化著,凝結成一隻眼的形狀輪廓,光天雲海中無數道紫光雷電在咆哮,仿佛隨時可能傾瀉而落,將一切毀滅。


    “從修真界來到這俗世也有半月時光,讓我終於等到這洞悉一切的天眼,其內更是紫府天雷,雖無十足把握,但一步登天豈能沒有風險,若我度過這道天劫,便可三華聚頂,元嬰大成。這俗世的天雷即不能和修真界的天雷相提並論,但同樣也算是渡劫,進入元嬰境。想當日我與宗門長老辯難,長老說什麽我未入世紅塵,淬煉道心,說什麽天意人心,真是荒謬,人心豈可和天意相提並論,何況我以殺戮證道!”少年抬頭看了看那天眼中的那片雷雲,一臉肅殺的說道。


    自語之後,少年的神識便四散開來,籠罩這方圓十裏,免得渡劫時被宵小之輩趁虛而入。


    這一番神識掃射,驚得雷坤是雞飛狗跳,趕忙直接遁入地下,堪堪避過這少年的神識搜索,總算沒有暴露行蹤。


    漆黑如墨的黑夜中閃起了兩道光芒,不是閃電,讓少年不禁一愣,這大半夜的竟然還有凡人開車到這淩絕山頂,難道是想苦候一夜看那瑰麗日出之景?


    車停在淩絕山頂那偌大的山坪上,隨後車燈也滅了,少年也就沒有太在意,開始凝神運氣,準備渡雷劫。


    一道氤氳之氣從少年的丹田之處升騰而起,散發四肢百骸,通過全身竅穴彌漫而出,而丹田處的那一枚金燦燦的金丹則飛速的旋轉著,裏麵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蠕動,隨時可能破殼而出,而這一切,都落入了雷坤這一縷神識的眼中,好好感悟這金丹化元嬰,蛹化蝶的刹那風景,是如何一番讓人沉醉其中。


    金丹大量的吞吐著天地元氣,同時將精血也融入金丹之中,仿佛要起到一個催化劑般的作用,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似乎想借著這恐怖的速度將那已經孕育成型的元嬰從金丹中甩出來。


    隨著金丹的自轉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直接化成了一片金色的光影,便是雷坤的神識都捕捉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麽,因為這少年雖然沒有布下什麽防護罩,可能是太托大了,但金丹其內的乾坤奧秘,就憑借著神識這般遠觀,是不知道其中秘密的,但雷坤又不敢讓神識直接去掃描一番,那豈非告訴這少年一旁有修者在偷窺,隨時可能出手禍害他,沒辦法,為了大媳婦,為了自己的奪舍的經驗,隻能繼續隱忍,等待機會。


    終於,隨著一聲奇異的悲鳴,仿佛是金丹破裂時候發出的哀嚎,一聲清脆的啼叫聲響徹天空,元嬰終於破金丹而出,龐大的元氣匯聚在一個小人身上,在小腹處不停的做著各種法訣的手勢,雷坤估計這隻怕是固本培元的一些功法,讓這剛剛出世的元嬰好度過最初的虛弱期,好繼續下一步元神出竅,承受大自然的天地洗禮,完成元嬰的凝練。


    雷坤此刻所化的這一縷是神識自然是全神貫注的注意著這少年即將開始的元嬰出竅,也隻有出竅才能經受天地洗禮,完成本質上的蛻變,否則龜縮在修者體內將永無出頭之日,如何感應天地,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出竅,甚至施展法術。


    終於,那少年運氣了三周天,元嬰隨著氣機感應朝頭部竅穴緩緩流淌而去,不多時,在少年的頭頂上空形成了一個小小嬰兒模樣,白嫩白胖,手舞足蹈,似乎又是興奮,又是惶恐,赫然是少年的元神。


    很顯然,這少年不過是剛剛凝成元嬰,神通有限,而渡劫的修真者基本都是化神後期的大能,以雷劫來淬煉領悟的法則,完成蛻變,突破瓶頸,達到大乘境,縱然這少年天賦異稟,以弱冠之年修成元嬰,但畢竟根基太淺,加上恃才傲物,不顧在修真界的宗門長老勸阻,一意孤行來母星渡劫,以為母星的雷劫幾乎沒有什麽威力,想一步登天,元嬰境還未徹底穩固下來,便要行那化神後期的渡劫,已然犯了修煉大忌。


    少年信心滿滿的凝視著那天眼中的紫府雷電,神識範圍內卻倏的有了一絲很強烈的幹擾,山頂那一輛小車竟然晃動起來,而且那種震動還有一種奇特的韻律,似乎是一個身材有些笨拙的胖子在舞蹈,有些滑稽,但落入少年的神識中,卻顯得十分的詭異。


    “這車子怎麽會無端端的晃動起來,其內必有玄妙!”少年有些迷惑,他可是修煉狂人,涉世未深,別說對凡人界不甚了解,就是對修真界的道侶雙修都一知半解,哪裏知道車震背後代表的深邃含義。


    下意識的一番窺看,少年心神一凜,隻見車內的駕駛位已然倒下,一個妙齡少女騎在一個年輕人腰胯間,二人在狂吻,同時那少女的身體在劇烈的起伏著,那年輕人更是將手一邊深入少女衣內撫摸,一邊褪去了少女的衣物,動作很是嫻熟,如行雲流水。


    彈指間,少女那青春曼妙的身體已然嶄露無遺,小蠻腰每扭動一下,那轎車便隨之震動一下,而那年輕人也迎合得相當有力量,讓車震來得更加猛烈。


    這是……


    少年一陣心神恍惚,感覺男女之間的**之事似乎其樂無窮,因為他的神識能夠感覺到車內這對情侶的極度亢奮甚至一股被釋放的獸性。


    凡人對魚水之歡如此樂此不彼,修真界的魔宗也有那些采陽補陰的魔功,所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看來這其中也蘊藏的天地玄機,難道也可以此證得天地大道?


    車震越來越猛烈,渡劫的少年也越來越迷惘,神識幾乎鎖定了那車內男女每一個動作,甚至他們發出的呻吟和低喘,也細細品味,卻實在沒有揣測出任何天地奧妙,反而讓原本一塵不染的道心起了一**漣漪,內心深處的一股野望已然勃發而出,有了燎原之勢。


    驟然間,天地一聲巨響,淩絕山上空天雷迸發,猶如世界末日,狂暴的紫府雷蛇直接化作了一條雷龍,唿嘯而下,完全被少年頭頂上那小小的元嬰所吸引,張開巨口,想要一口吞噬。


    “不好,我竟然鬼迷心竅,渡雷劫時分神,我命休矣!”少年一聲悲鳴,迴過神來,那雷龍噴吐出的恐怖氣息讓麵頰生痛,自己的元嬰更是岌岌可危。


    一聲轟隆巨響,少年肉身瞬間粉碎,元嬰綻放出萬道金光,將雷龍擊潰,隻是那略顯稚嫩的小臉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隨後寸寸碎裂,化作浮塵,最後餘下的一股元嬰本源氣息卻朝化作一顆星芒,朝那震動的車內,俯衝而去。


    見此情況,雷坤也有些無語,因為他全神貫注感悟這天地雷劫的威力,哪裏想到還會有這等車震直接秒殺了這位少年天才修者,那一縷元嬰本源氣息可是幾乎擁有那少年一半的修為,自然不能錯過。


    當下也來不及多想,雷坤的這一縷神識直接撲向那一縷元嬰本源氣息,瞬間與其合二為一,但同時朝後方天空一看,見那天雷浩蕩不休,竟然有一股雷電盯上了自己,當下依照著那一縷元嬰本源氣息衝刺的方向,一頭紮入車內,沒入了那少年的體內,隨後覺得一股恐怖的天雷之威席卷而來,仿佛自己的神識都要被直接秒殺,但就是靠著這凡人的肉身,讓天雷在迷惑中終於還是褪去,而渡劫少年留下的那一縷元嬰本源頓時化作了龐大的精血及靈氣,任自己掌握。


    還沒來得及高興,被雷坤奪舍的這少年的神識依然消失,被天雷之火直接給滅了,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隻可惜雷坤不過是受驚而已,但這個俗世少年,徹底死去了,留下了隻是他的全部記憶,化作了滾滾數據流,與雷坤的神識合二為一,開始了融合的過程。


    這一過程,紛亂複雜,雷坤終究不過是一縷神識,也扛不住龐大的信息量,索性暈厥過去,讓其緩慢自然融合,眼一閉,徹底天黑,渾然忘記了身上還有一個嬌媚動人的少女,也已然被天雷給活活嚇暈。


    雷坤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沒有完成這一次所謂的轉世重生,看來奪舍完全成功,也許要融入這奪舍之人的生活,當下對四周一掃,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材嬌小的蘿莉護士。


    “啊,你醒了,真是奇跡,被雷劈了還生還,隻是昏迷了三天,等等,我去告訴主治醫師。”蘿莉護士一臉驚喜的快步跑開了。


    “三天,時間有這麽久嗎?這個被我奪舍的少年有這麽多的記憶嗎?”抬頭看了看天花板,雷坤深深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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