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在美留學的大學生,在休斯頓大學攻讀心理學。由於在外留學經費昂貴,因此我的家庭為了供我讀書在經濟上有很重的負擔。於是,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我不得不在一個偏遠的小鎮租了棟房子。雖然房子外有一片巨大的湖泊,而且風景幽麗。但因為房子的邊上就是片墓園,導致這棟房子根本沒人願意租住,而我的出現,讓這個滿臉肥肉的中年房東喜上眉梢。由於地處偏遠,導致我上學不得不每天就早早的爬起來,才能趕車進城。


    一天夜裏,小鎮下起了大雨。我平時就喜歡聽著雨聲入眠,再加上第二天是周末。所以我就放肆的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奇怪的是,夜裏我突然醒了過來。翻身一看手機,才淩晨兩點。窗外雨聲依舊,但我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我索性爬了起來,站到了窗前。從窗口眺望出去,剛好能看見巨大的湖泊。月亮被烏雲擋住,華光稀微。加上四周巨大的柏木,更顯幽森。此時,北京時間正好是下午,我想著要不要給父母打個電話。正在猶豫之際,遠處竟傳來了行駛的車聲。


    “這年頭,怎麽會有車來這?”我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再加上是淩晨兩點。怎麽可能會有人現在來這。


    “莫非,是來打劫的強盜?”深受偉大社會主義教育的我,深知美帝安全環境的惡劣。我開始警惕起來,想著要不要去拿個武器防身。


    黑暗中,車子冒雨前行,兩束車燈穿過密集的雨幕,越來越亮,車子也離我越來越近。我看清楚了,是輛黑色的奔馳。好在,車子緩緩的從房前駛過,沒有停留。


    “唿!”我不禁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來找我的,那是來幹啥的呢。這裏就我一戶人家,慢著,難道?!”


    我伸出頭看去,果然,那輛黑色轎車朝墓園的方向開去了。


    那輛車竟然駛入了墓園!


    我大吃一驚,已經這麽晚了,還有人冒雨來墓園,是來祭奠嗎?據我所知,這個墓園年代已經很久了,快有一百多年的曆史,平常都沒人打掃,更別說有人探望了。難道他們是來盜墓的?


    我站在窗邊,整個人靠著窗台發抖。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這簡直就是恐怖片在線直播啊。


    那天夜裏,那輛車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我決定站在窗邊等他們出來,可站著站著,困倦就席卷而來了。我撐不住便去睡了,也不知道那輛車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的便清醒過來。昨晚那一幕幕,我仿佛還印在眼簾。我穿好衣服,決定去墓園一探究竟。出門一看,我才發現許是昨夜下雨的緣故,湖泊四周都彌漫起了大霧。陽光一折射,霧氣和樹木都顯得深黃。我朝墓園的方向摸索過去,很快,我就到了墓園的門口,門口的大門被人打開了,地上的泥濘有四道長長的車轍痕跡。很明顯,昨晚那輛車駛入了墓園。


    說實話,這也是我第一次來這個墓園,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我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進去。墓園裏種了很多樹,滿地都是掉落的黃色樹葉,因為沒人打掃,加上這裏常年寒冷。樹葉日積月累了厚厚的一層,空氣中充滿了腐敗樹葉的氣味。那輛車的痕跡到門口就戛然而止,顯然車子開到這就停住了,地上有幾個不明顯的腳印。由於東西方文化的差異,西方的墓碑對我而言,似乎並不讓我感到恐懼。但接下來,我的心髒突然一下就暫停了。


    因為我看到,眾多雜亂的墓碑中,顯然有一個墓碑吸引了我的目光。它居然是中式的!我走進一看,墓碑是塊青石碑,花紋華美,碑前離著兩尊小巧玲瓏的石獅,顯得與這墓園格格不入。青石碑表麵光滑,顯然年代並不久遠,但石碑上的字卻讓人匪夷所思。


    “道光二十四年二月皇清陳公長林之墓!”


    “皇清…”我喃喃道,這難道是塊清朝的碑?可這石碑明顯是翻新過的啊。我陷入了困惑,一時間不知道要幹什麽。但心裏的直覺告訴我,昨天的車子裏的人很有可能來拜祭的就是這個碑。


    “道光二十四年…”我拿出手機查了查,道光二十四年即是公元1844年,就算是他的子女,現在肯定也不在人世了。


    “想必是他的後人吧…”真沒想到,在不遠千裏的大洋彼岸,竟然有塊清朝時期的墓碑。這要是放在中國,也得成了文物了。


    “唉”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是什麽迷案呢,結果到頭來隻是來探望先祖的。我原本被提起的興趣一下子又沒了。我隻能沿著原路走到湖邊,無聊的踢著石子。生活如同這被石子蕩漾起水波的湖泊,起了一下波瀾,卻終究又恢複平靜。不過自己的心裏卻又莫名的感到暖暖的,也許是在這遙遠的他鄉異國,遇到自己祖國同胞的緣故吧,雖然未曾謀麵又不知姓名。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幾個月,誰曾想,那輛車子又來了。


    那天我照常起得很早,準備趕車去上學,剛出門走了幾步,就看到那輛黑色奔馳緩緩的朝我駛了過來。


    “這誰家的車…”我馬上從恍惚中意識過來,急忙衝上去攔住。


    不過那輛車明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一邊跑一邊指著自己的臉喊道:“中國人!中國人!”


    那輛車停住了,後車窗緩緩的打開。我這才看清,坐在後座的是一個麵色蒼白的年輕人,身上穿著一件古時候的那種皇袍,頭上竟然還留著辮子!他的身旁安著個小桌兒,桌上放了盤鮮紅欲滴的櫻桃。


    “我靠,這哥們也太愛傳統文化了吧。”我心裏暗暗道。


    司機則是一個身著黑色西裝,滿頭銀絲,神采奕奕的老年人。但看上去卻總有種與歲數不相符的感覺,讓人判斷不出他幾歲,介於少年老相和鶴發童顏之間,甚是奇怪,不過我也沒太在意。


    相比司機,穿著更“詭異”的則是這個年輕人。年輕人看了我一眼,嘴角起了一弧微笑:“有事?”


    我喘了口氣,道:“那天,那天,我看到你們了。”


    “哦?”年輕人挑了挑眉,問道,“哪天?”


    “就是那天晚上,下著雨的,你們開車來拜祭那天。”


    年輕人看我上氣不接下氣,許是口幹舌燥了。就將身旁的櫻桃遞出車窗。


    “來一個麽?”年輕人滿口的京腔,看來是個地道的北京人。


    “哦,謝謝。”我剛要拿,一直沉默不語的司機卻猛地咳嗽一聲,嚇了我一跳。年輕人見狀,微微一笑,連忙把櫻桃端了迴去。


    “這司機,真特麽的小氣。”我心裏暗暗罵了一句。


    為了緩解我的尷尬,我問道:“那天你們來這裏祭奠,祭奠的是你們什麽人啊?”


    年輕人道:“一個朋友。”


    “哦,一個朋友…”我點點頭道。這時,司機又咳嗽了一聲,示意該走了。


    “行吧…哦對了,這是我的手機,你以後有空就打給我,畢竟遠在異鄉為異客嘛,大家都是親人了。”我慌亂的將手機號抄在紙上遞給年輕人,年輕人接了過去。我突然發現,他的手指甲又尖又長,呈紫黑色。年輕人注意到我的目光,連忙將手縮迴衣袖,又微微笑了一下。


    “看來是個玩cosy的異裝癖啊…”我心裏歎道,甚至有點後悔把手機給他了。


    我目送著車子緩緩離開,自己也準備去趕車,忽然發現,地上的草叢上散落了一個櫻桃,肯定是剛才那個年輕人端盤子的時候抖落下來的。我撿了起來,擦了擦,發現還能吃。我嚐了下,結果一入口,一股奇怪的味道充滿了我的口腔,這根本就不是櫻桃味,果汁不甜,反而鹹鹹的,還有淡淡的鐵鏽金屬味。“呸呸呸!”我趕緊吐了出來,很顯然,這顆櫻桃已經壞了。


    又過了幾個禮拜,夜裏正無聊的我,電子郵箱裏突然收到了一封郵件。


    “周兄,自前日與汝別,既有移時,我甚是思。前日汝言君臣皆為他鄉之客,吾歸而思,愈思愈覺神妙。萍水相逢即是緣,吾欲請至宅中做客”,不知得閑與否?”結尾處還附上一張房子的圖片和地址。


    看來,是上次那個年輕人發來的。不過,他為什麽會知道我的郵箱,還知道我姓周?莫非他們是豪門貴族,已經將我的身世調查清楚了?


    想到這裏,我突然不寒而栗,這到底是請我去做客還是劉邦赴往鴻門宴啊。罷了,我身上也沒啥可圖的,索性這迴學次關二爺,單刀赴會。


    按照約定的日子,我打車來到了指定地點。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富麗堂皇的莊園式別墅,和照片上那個看起來小巧的房子相比,現實中的房子簡直判若兩物。


    “叮咚!”我摁響了門鈴。門口的電子屏嘩啦一響,顯然是裏麵的人在確認仿者的身份。“哢”的一聲,大門打開了。


    “這門居然還是電子的!”我心裏越來越佩服這大戶人家了。


    我進門一看,入口是一條短短的長廊,長廊邊上擺放著很多美輪美奐的瓷瓶。我隨手拿起了一個,“謔,還挺沉。”這玩意居然做的和真的一樣。


    “把它們放下,摔壞了,你可賠不起。”那張陰沉的老臉又飄了過來,還伴隨著那沙啞的嗓音。


    “切,又不可能是真的古董,裝啥。”我嘴裏嘀咕道,不甘願的將瓷瓶放下。


    老頭道:“二皇…哦少爺在前麵等你,跟我去吧。”說完,提著手上的蠟燭燈盞慢悠悠的走了。


    我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問道:“你們這怎麽不開燈啊,黑沉沉的,這麽大的房子你們還在意那點電費嗎?”


    老頭迴頭白了我一眼,道:“隻是少爺他喜歡黑罷了,你要開,我開便是。”


    隨著開關啪嗒一響,整間房子一下子就明亮起來。但我也注意到,這裏的所有窗子旁,都安裝著厚厚的窗簾。


    “周兄,你終於來了。”樓梯的上方,站著個人,正是那個年輕人。與上次不同的是,他這迴穿的也是套西裝,手上還戴著雙黑色手套。可能是燈光的緣故,他臉上的皮膚看上去竟然泛著青色。


    我高興的迎了上去,道:“我還不知道您怎麽稱唿。”


    年輕人道:“你叫我柳生便是了。”


    “好的,柳生。”我雖然表麵上點頭附和,但心裏卻想,這人說話怎麽文縐縐的。但和上次的相遇比起來,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柳生道:“晚飯快準備好了,不如我們就到一樓餐廳那就坐。”


    與之前不同的是,餐桌反而是西式的餐桌,這倒出乎我的意料。我和柳生相對而坐,這倒也符合主賓的身份。


    “你們家的廚子,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手藝怎麽樣啊?”我問道。


    柳生迴答道:“哦,家裏的一切大小事務都由聶老負責。主廚這方麵也是他來做,至於手藝的話,你待會嚐嚐看就知道了。”


    我靠,敢情這麽大的房子就隻有這柳生和那老頭?我還以為這麽大的房子起碼得要幾個家丁保姆才行呢。


    盡管廚房就聶老一個人在忙活,但上菜的速度卻絲毫不遜色於任何餐廳,這讓我不禁懷疑這聶老的真實身份不是家丁,而是個西餐大廚。


    正當我狼吞虎咽的吃著肥美汁多的昂貴牛排時,我發現對麵的柳生吃得東西和我都不一樣。


    “誒,你怎麽盡吃些甜品啊。”我嘴裏雖然塞滿了牛肉,但這都沒能堵住我的嘴。聶老給柳生上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一些布丁,果凍之類,而且都是紅色的。


    柳生訕笑了下,道:“哦,最近我食欲不佳,所以就吃這些果腹就夠了。”


    “行吧。”雖然主人看起來拘謹,但好不容易來做一迴客的我,可不願意放棄這難得吃上尚好美食的大好機會。一頓風卷殘雲的我,將上桌的食物一掃而空,躺在椅子上打著飽嗝。


    柳生看我吃得差不多,問道:“不知道周兄平日裏,有哪些閑情雅致?”


    我擺了擺手,道:“哎,雅致算不上,平日裏就愛看看球。”


    柳生一下子來了興致,道:“周兄也喜歡看球?敢問周兄喜歡的哪支球隊。”


    “巴塞羅那吧…”


    “巧了,我也是歐冠的鐵杆球迷。剛好晚上有場皇馬的比賽,不如我們一起上樓看球?”


    “好啊,我求之不得。”反正我也無處可去,既然主人挽留,我就留下來一起看個球。


    這時,柳生的眼睛卻看往站在一旁侍奉的聶老,仿佛在征求他的同意。


    聶老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應允,但又說出一句話。


    “你把握好分寸就行。”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他聽還是我聽的,搞得我就像個三歲小孩,會在他家搗亂似的。


    我倆上了二樓,來到一個昏暗的閣樓裏。閣樓裏擺放著一圈沙發,沙發前有一個電視機。我順勢坐了上去,沙發很軟。整個人仿佛都要陷入裏麵。房間裏也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某種知名的木料香。總而言之,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溫暖,寧神。


    “很好,簡直是天助我也。”


    柳生打開了電視,很快,電視上就開始了足球直播。踢完半場後,電視開始轉播了廣告。


    “啊!”我愜意的躺在沙發上,“話說,有錢就是好,你這沙發可真夠舒服的。”


    柳生笑了笑,道:“還行吧。”


    “對了。”我坐起身道,“趁現在廣告,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啥遊戲?”柳生問道。


    “沒啥,就是一個幻想類遊戲,能讓你忘掉憂愁與煩惱,得到更好的放鬆。”


    “真的嗎?”柳生來了興致。


    “必須的,現在,讓我們兩個躺在沙發上,選一個自己最舒適的姿勢。”


    “ok了嗎?”我問道。


    “躺好了。”


    “好的,接下來,想象自己正處於一個快樂舒服的環境,你正躺在一艘船上,陽光正好,微風拂過你的臉。你隨著湖泊,隨波逐流。”雖然身處昏暗,但我能感受到柳生嘴角微微的笑意。


    “放鬆你的腳,放鬆你的腿,感覺你的臀部在舒緩,感覺你的腰部在舒緩,你的胸很輕鬆,你的手臂放鬆,你的肩部放鬆,你的脖子和頭放鬆。感覺到你的全身都無比輕鬆。”


    “嗯…”


    “你慢慢進入這個狀態,進得越深,才能有更寬廣的世界,才能享受到這種經曆帶來的無比愉悅。”


    “沉下去,沉下去,完全進入一個放鬆的狀態。”我的聲音如同一個咒語,讓柳生越來越安詳舒適。


    “當我數完三二一,你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我現在開始數三二一,三…二…一。”


    我猛地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電視機的光照亮我冷峻的臉。


    從一進門起,我就沒有鬆下過我的防備。這個年輕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誰會三更半夜出來拜祭,還拜祭自己的朋友?很顯然,這個年輕人明顯在撒謊。所以我借用我本身的心理學專業,將他催眠了。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道。


    “愛新覺羅·奕懷。”他囈語道。


    愛新覺羅奕懷?!道光皇帝的第二個兒子?可史書記載他於公元1842年死於肺疾了呀,終年18歲。


    “你多大了?”我急切地問道。


    “194歲。”


    “什麽?!”我如同遭到晴天霹靂。


    “你究竟是誰?”


    沒想到,接下來他的敘述,帶我進入了一個時代,一個風雨飄搖的朝代。


    道光四年,即公元1824年,一個嬰兒呱呱墜地。他就是愛新覺羅·奕懷。奕懷從小興趣廣博,泛讀詩書。特別是對奇門八卦一類特感興趣,甚至是深信不疑。待其長大後,通過手下的奴才廣招天下奇人異士。


    一日,奕懷手下的一名方士,通過易經等古籍推算出:“有客西來,至東而止。木火金水,洗此大恥。”


    “汝言吾大清氣數將盡?”奕懷道。


    “即是。”


    “不能不能。”奕懷踱步道。


    時年,奕懷14歲,盡管嘴上說清王朝的覆滅是不可能的事,但心裏卻在暗自懷疑。


    1840年,伢片戰爭爆發,英國的入侵,恰巧印證了方士“有客西來”的預言。而兩年後的喪權辱國的《南京條約》的簽訂,更是徹底粉碎了奕懷對清王朝的信心。一個原本屹立在雲端的泱泱大國,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古有秦始皇派徐福遠渡蓬萊尋訪仙藥,今奕懷豢養手下的最終目的也是為了長生不老,正逢方士已經成功研製出了長生不老藥。


    奕懷決定逃出皇宮,離開京城。


    但此時正是特殊時期,紫禁城禁衛森嚴。奕懷不得不和手下最忠心的一個老太監,策劃了一次假死案件,帶著一個從小服侍奕懷的小太監和大量的金銀珠寶,逃出了皇宮。時年,公元1842年,奕懷18歲。


    奕懷預感,如果清王朝不複存在,那麽整個九州大陸沒有龍氣庇護,必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到時候必將哀嚎遍野,生靈塗炭。於是,他們決定通過一艘黑船,遠洋海外,曆經千辛萬苦,來到美國。


    他們在當地變賣了一些財寶,起初三人遠在異國他鄉,不懂語言,一直遭受洋鬼的歧視,生活頗為艱難。但好在奕懷天資聰穎,善於觸類旁通,很快便學會了簡單的英文交流,三人得以生存。


    在一間租來的小房子裏,奕懷服用了那顆長生不死藥。可沒想到的是,奕懷服用後,便腹瀉嘔吐不止,很快就停止了唿吸。這讓大小太監是心慌意急。


    很快奕懷就身體冰冷,顯然是死了。過了幾日,悲痛欲絕的二人決定將奕懷找地安葬。誰料,奕懷卻又醒了過來。但與常人不同的是,奕懷沒有了唿吸。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奕懷發現自己不用吃飯,怕光,對鮮血有極大的渴望,指甲和頭發也越來越長。這正如奕懷以前看過的古籍中記載的一種“生物”。


    奕懷成了一具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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