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力竟傷害不到嚴夫人。


    盛絲微和司穆對視一眼,暗道這件事情不好解決。


    嚴夫人沒有因為盛絲微刺中她而生氣,看著麵前幾個年輕的男女開始瘋狂的大笑。


    那眼神,如同在俯視弱小的螻蟻。


    “何必掙紮呢?你們逃不掉的。”


    陰測測的聲音從四麵八方襲向她們,盛絲微護著紅荔往後退了一步。


    嚴夫人輕哼一聲,輕輕揮了揮手。


    紅荔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塊皮膚都在疼痛。


    這種沒有理由的痛感,直接席卷了她的大腦,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昏厥。


    盛絲微眉頭緊皺,急忙扶住紅荔。


    嚴夫人眼神鄙夷。


    “進了我這龍騰秘境,你們所有人的性命都被我捏在手中。乖乖聽話和我兒子圓房,否則直接死!”


    岑子看著疼痛的紅荔,再次強調。


    “我絕不會和她圓房!”


    嚴夫人對岑子濯笑了笑,沒有反駁。


    那模樣像是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岑子濯淡漠的表情在此時盡數破碎,他看著嚴夫人慈愛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扯動了嘴角。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


    他說著就將劍放在了自己脖頸旁,威脅嚴夫人。


    嚴夫人臉上的笑意盡數收斂,眼中多了一分狠戾。


    “你,要死?”


    第49章 師姐,為什麽我會哭?


    嚴夫人眼中駭人的光讓岑子濯心驚, 可他一想到嚴夫人逼他做的事情,神情就更加無畏。


    看著麵容陰冷的嚴夫人, 眼神憤怒。


    “我絕對不會聽從你的擺布!”


    他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隻要嚴夫人稍一行動,就會先行一步自刎。


    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受到這樣的屈辱!


    如果不是因為在這龍騰秘境中,嚴夫人如同造物主一般有著絕對的掌控力,可以剝奪他們體內的靈力,讓他們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他一定會拿起劍和嚴夫人拚死一戰,而不是選擇這樣的方式!


    堂堂八尺男兒竟用自己的性命來阻止別人的陰謀, 說出去真的是非常的可笑。


    可眼下這卻是他唯一的辦法。


    就在岑子濯全神戒備的時候, 嚴夫人卻突然一笑。


    陣陣冷笑從那扭曲的麵孔中傳出。


    加上周身肆虐的魔氣,氛圍更加詭異。


    嚴夫人兀自笑了一會, 呢喃道。


    “你才不是我那個傻兒子!我的傻龍騰乖極了,我讓他往東, 他絕不往西。隻要是我的要求, 哪怕他心中再委屈, 也會照做。”


    嚴夫人看著岑子濯戒備的模樣,眼神微動,像是突然清醒。


    “你不是他!”


    岑子濯眉頭緊皺,冷聲道。


    “既然知道我不是你的兒子, 你為什麽讓我和你兒子喜歡的紅紅圓房?”


    嚴夫人環視一周,依次看了盛絲微、司穆、萬臨、紅荔,視線最後落在了岑子濯的身上。


    “原本我安安穩穩的生活在這秘境中, 是你們突然闖入打破了這裏的平靜。自然應該對你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一點代價,陪我繼續維持這裏的生活。“


    嚴夫人看著岑子濯,眼中的瘋狂不見, 隻剩下狠厲。


    “可是,你真的太不聽話了。不然也不會導致現在的局麵。”


    “可不管是什麽理由,你都不應該虐待那個小廝!”岑子濯反駁道。


    他聲音淡漠,絲毫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他身為正道修士,怎麽能看到有人被虐待而無動於衷?


    因為嚴夫人的刻意隱瞞,他至今還不知道那個小廝隻是一具軀殼,還以為他在這裏見到的百姓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嚴夫人輕喝一聲,“義正言辭,虛偽至極。”


    司穆當即就要反駁,卻聽到嚴夫人用感歎的語調說道。


    “你和我還真的是非常相似啊!”


    司穆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他覺得嚴夫人是在騙人。


    他才不會做出像嚴夫人那樣傷害別人的事情,他們絕不是一類人!


    盛絲微聽此心中瞬間一咯噔,嚴夫人這樣視子如命的人,怎麽會和司穆這種生性淡漠的人是同一類人?


    她心中警惕,就見嚴夫人對著司穆揮了揮手指,司穆沒有反抗就昏了過去。


    再然後,她也失去了意識。


    昏迷之前她好像看到嚴夫人對她笑了笑。


    那笑容非常篤定。


    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環境瞬間變了。


    不是在春花樓,而是在城主府門前,站在這裏還能聽到不遠處百姓的說話的聲音。


    司穆、萬臨和紅荔不知道去了哪裏,這裏隻剩下了她還有和岑子濯。


    岑子濯原本一直穿在身上的藍色道袍,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變成了普通的衣服。


    看上去和周圍百姓的衣衫非常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岑子濯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更為精致一些。


    而盛絲微身上的衣服卻沒有什麽變化。


    兩人對視一眼,心知現在的情況並不簡單。


    一個小廝突然跑到岑子濯的麵前,額頭上全是汗水,神情焦急。


    “少城主,你怎麽在這裏 ?夫人找你找了好久了。”


    岑子濯僵硬的指著自己,“你叫我少城主?”


    嚴夫人已經挑明了他並不是她的兒子,怎麽還會有人叫他少城主?


    小廝頓了一下,一臉不解。


    “不叫少城主,那應該叫什麽?難道叫您龍騰少爺?”


    龍騰,那不就是雁城的少城主,嚴夫人的兒子嗎?


    岑子濯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那小廝見岑子濯好一會沒動,拉著岑子濯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夫人找了您好久,這會正在氣頭上,您見到夫人後一定要先認錯。”


    小廝斷斷續續的交代了很多,岑子濯聽的雙眼發愣。


    盛絲微開口問小廝關於嚴夫人的事情,小廝卻沒有一點反應。


    但是岑子濯隻是稍微皺一下眉頭,小廝就會很快察覺。


    這人能看到岑子濯,卻看不到她?


    她查探了小廝的氣息,發現小廝的一切都很正常,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和她之前見到的軀殼完全不同。


    想到岑子濯身上變化的衣服,盛絲微並沒有輕舉妄動,她將自己觀察到的事情告訴了岑子濯。


    岑子濯抿唇,“我們大概是進入了嚴夫人製造的幻境。”


    盛絲微點頭,那些軀殼早就沒有了靈魂,讓軀殼變成活人的秘法更是聞所未聞。


    而她此時卻見到了活生生的人,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唯一解釋就是,麵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們不知道嚴夫人為什麽將她們弄到這裏,隻能靜觀其變,跟在小廝的身後去見嚴夫人。


    就在快要走到嚴夫人院子的時候,小廝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糾結的看著岑子濯。


    “少城主還是將手中的盒子扔了吧,夫人不喜歡您做這樣的事情。”


    岑子濯這才猛然驚覺,他的手中一直攥著一個盒子。


    目光觸及這個盒子,腦海中瞬間閃現更多畫麵。


    這個盒子中裝的是他親手調製的胭脂,嚴夫人前幾天說羨慕王夫人臉色。


    他便專門找人學習了好幾天胭脂的做法,花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做出和王夫人臉色相近的一種胭脂。


    岑子濯晃了下腦袋,他不知道自己腦海中為什麽突然多出這樣的記憶。


    可奇怪的是,他竟清楚記得調製胭脂的過程,那種真實的觸感就好像他親自經曆了一樣。


    此時聽到小廝讓他放棄手中的胭脂,他的心口突然多了一種莫名的感覺,比嚴夫人掐著他脖子的時候,還要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他捏著盒子的手緊了緊,接著就不由自主的說出一句話。


    “這是我送給娘的生辰禮物。”


    話音剛落,岑子濯就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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