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是要做衣服了嗎?之前的款式已經舊了,不如在上麵繡一些別的花樣?”


    盛絲微:“??”


    岑子濯是在指導她做衣服?


    盛絲微離開的腳步頓住,轉過身看著岑子濯清冷的眼睛說道。


    “我做衣服,關你什麽事情?”


    岑子濯冰冷的眼神出現一絲迷茫。


    師姐要天蠶絲難道不是為了給他們做衣服嗎?


    怎麽會和他沒有關係?


    第28章 為了師姐。


    對上盛絲微不耐煩的眼神, 岑子濯眉頭微皺,眼神不解。


    “師姐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盛絲微抿唇, 沒有迴答。


    岑子濯見此便開始勸導盛絲微。


    “因為上次的事情,星河和大師兄都受了重傷,也算是付出了代價。”


    “師姐現在已經痊愈,就不要再為這件事情生氣了。”


    “如果再糾結下去的話,必定會傷到同門之情,師父一定不想看到我們因此結仇。”


    盛絲微原本並不打算理會岑子濯。


    從她自爆他們身上靈器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他們的師姐,他們之間也就不存在什麽同門之情。


    隻是聽到岑子濯提及師父, 她原本淡漠的表情瞬間起了波瀾, 直接打斷了岑子濯的話。


    “岑子濯。”盛絲微的聲音中裹挾和冷意。


    岑子濯沒有再說話,疑惑的看著盛絲微, 就看到了盛絲微通紅的眼眶。


    “你有什麽資格提師父呢?”


    “師父說過同門之間一定要團結信任,可你們給過我絲毫的信任嗎?”


    “既然做不到他說的話, 又有什麽資格提他的名字?”


    岑子濯身形一僵, 嘴唇發白, 接著就聽到盛絲微用發顫的聲音說道。


    “我爹爹可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受了委屈要含著眼淚往下咽!”


    眼前浮現那個寬厚俊朗的身影,盛絲微的眼睛瞬間被淚水覆蓋。


    那個男人在宗門大義麵前,從不計較自己的利益得失, 可是一旦涉及她的事情,哪怕是再小的事情都會無限放大。


    不過是被同門弟子扯痛了頭發,那個高大的男人竟然會蹲下身子和一個小孩理論, 向他們討一個說法。


    那錙銖必較的模樣,完全沒有一峰之主的威望。


    可這就是她的爹爹,那個經常把“誰都不能欺負我家微微”掛在嘴邊的人。


    她盛絲微可是被爹爹寵到無法無天的小公主啊!


    如今竟被爹爹親手撿迴來的幾個徒弟傷的遍體鱗傷。


    如果爹爹知道的話, 會不會後悔收他們為徒?


    一定會的!


    畢竟爹爹最疼的人是她啊……


    岑子濯眼神之中全是迷茫。


    “丹藥已經被雲菱吃了,現在大家和平相處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最好的結果?”盛絲微輕哼一聲,“對我來說可不是!”


    那種明明已經抓住希望,轉眼又被打破的絕望,又有誰懂?


    岑子濯又不是她,憑什麽說出這樣雲淡風輕的話?


    對上岑子濯的眼睛,盛絲微麵無表情的說道。


    “從你們覺得雲菱沒錯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同門之情了?以後,不要再叫我師姐!”


    岑子濯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盛絲微卻沒有給他機會,直接關上了院子的門。


    他看著緊閉的院門,冰冷的眼眸露出了一絲苦色。


    可更多的卻是不解。


    過了好一會才歎了一口氣,呢喃道。


    “師姐應該是在生氣吧……”


    岑子濯轉身朝著童星河的院子走去。


    他這幾天一直在籌備外門弟子比試的事情,沒有時間會紫歸峰,今天迴來主要是給星河送藥。


    剛一進入童星河的院子,就聽到了星河的笑聲。


    “這個煉器材料我找了很久,少宗主怎麽找到的?”


    “不過是在做任務時遇到了,想著你可能會需要,便特意給你送過來。”


    湯旭不緊不慢的迴答。


    童星河看著手中的材料越來越喜歡,正準備感謝湯旭的時候,就看到了岑子濯的身影。


    他急忙跑到岑子濯的旁邊,眼中全是激動的光芒。


    “二師兄你看,這是我之前花了很大功夫都沒有找到的材料,沒想到少宗主竟將它送給我了。”


    岑子濯點頭,然後將手中的藥膏遞給了童星河,囑咐道。


    “這瓶藥膏對去疤痕非常有效,連續塗抹三日疤痕便可消退。”


    童星河拿著手中的藥膏,一時間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他的傷已經痊愈,但是身上的傷口卻留下了疤痕,甚至是他的臉上都留下了這樣醜陋的疤痕。


    他不願意頂著這樣的一張臉出門,可一直待在院子中又太過憋屈。


    如今看到藥膏就像是看到了他出門的希望,自然是非常的激動!


    湯旭看著身影挺拔的岑子濯,朗眉星目,一身劍骨,一舉一動間都透露著劍修的淩厲。


    他眼睛微轉,像是不經意的說道。


    “岑師弟剛剛是去見微微了嗎?微微現在的身體可是痊愈了?”


    對上岑子濯疑惑的眼睛,他又補充了句。


    “我剛剛來找星河的時候,路過了微微的院子,正好看到你們在院門口說話。”


    “師姐……”


    岑子濯剛說了兩個字,剩下的話突然卡在嗓子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突然想到師姐剛剛冷漠的話。


    她說不要再叫她師姐……


    不知道為什麽,他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心口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多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又苦又澀。


    這對於一心隻有修煉的他來說,還是第一次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看到湯旭還在等他的迴答,便繼續說道。


    “師姐的傷應該都痊愈了。”


    師姐剛剛的氣色很好,行動之間沒有絲毫拖遝,想必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童星河聽此,原本喜悅的表情猛地一僵。


    師姐已經痊愈了嗎?那她為什麽怎麽久都沒有來看過他?


    就連雲師妹在他受傷的時候,都來看過他好幾次,可師姐竟然一次都沒有來……


    岑子濯沒有注意到童星河表情,他壓下心底莫名的情緒,主動開口說道。


    “外門弟子比試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我先行離開。”


    湯旭笑著點頭,“岑師弟最近辛苦了。”


    岑子濯離開後,湯旭看著神情突然低落的童星河問道。


    “星河為什麽突然不開心?是在生微微的氣嗎?”


    童星河撇嘴,“除了她還有誰!”


    既然傷已經好了,為什麽不來看他?


    湯旭拍了拍童星河的肩膀,還以為童星河是在為盛絲微傷他的事情生氣,便開口勸慰道。


    “不要怪微微,她會那麽做一定是有理由的,說不定會有什麽苦衷,我剛看到岑師弟將天蠶絲交給微微,她或許……”


    “師姐要天蠶絲是要做衣服嗎?”


    童星河原本的表情非常憤懣,但一聽到天蠶絲,急忙打斷了湯旭的話。


    話音剛落,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他們的衣服都是由師姐縫製,說起可以幫助他們抵擋一定的攻擊。


    如今確實到了該換衣服的時候了,師姐要天蠶絲一定是為了給他們做衣服!


    想到這裏,童星河眼中的不快一掃而光。嘴角微微翹起,眼神自滿的說道。


    “師姐是想用天蠶絲縫製的衣服和我和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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