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盛絲微的身上有很多師父留下的靈器,就像那塊可以隱藏修為的玉佩,都是稀世珍寶。


    所以,如果盛絲微有可以限製他行動的靈器,他也並不會感到意外。


    他隻是震驚,盛絲微竟然真的敢對他出手?


    之前星河受傷,盛絲微冷漠旁觀,他隻是覺得盛絲微是嫉妒雲菱,這才會腦子發熱,無視星河受罰。


    可如今,盛絲微竟然親自出手傷害他!


    她難道忘記了之前對師父做出的承諾了?


    她說她會永遠保護他們三個師弟,不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可如今,他所受的傷害竟然來自於盛絲微!


    這怎麽不讓他震驚!


    他想要質問盛絲微,卻見盛絲微又對他笑了一下,就在他開口的瞬間,往他的口中塞了一枚丹藥。


    幾乎在瞬間,他就感覺到全身的骨頭軟成一團,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的力氣。


    恰巧在這個時候,鉗製他的靈力瞬間消失,他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耳邊是雲菱的驚唿,但是他眼中看到的卻是盛絲微冷漠的眼神。


    他的心中突然多了一絲莫名的酸楚。


    見到司空留變成了這樣,雲菱瞬間慌了,她大聲的質問盛絲微。


    “盛師姐,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司空師兄?未免也太不顧宗門情誼了?”


    盛絲微聽此腳步一頓,迴過身看著雲菱說道。


    “他將我推入狼群,我為什麽不能這樣對他?”


    雲菱控訴的說道,“可是你又沒有受傷……為什麽要這樣得理不饒人?”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以及這聖母的思維,突然將盛絲微氣笑了。


    對上雲菱的視線,盛絲微無辜的說了句。


    “因為我願意啊!這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有什麽理由指責我?”


    雲菱:“……”


    和她確實沒什麽關係……


    但是路見不平,所有修士都有義務出手相助,不是嗎?


    盛絲微看著雲菱倔強的表情,開口說道。


    “雲師妹想要指責我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如果……”


    雲菱聽此眼神一亮,就聽到盛絲微話鋒一轉。


    “如果師妹也被我這樣對待,自然是有理由指責我的,師妹覺得如何?”


    當然不可以!


    隻是看看司空留的臉色,就知道他現在遭遇的一切是多麽的難受。


    她隻是一個小小煉氣期修士,怎麽可能承受住連元嬰大能都不能抵抗的丹藥?


    雲菱下意識的低頭,所有義正言辭的指責都說不出口。


    但是目光觸及司空留,她就覺得她應該做些什麽,司空師兄對她那麽好,她應該想辦法為司空師兄討迴一個公道。


    就在雲菱糾結的時候,盛絲微已經轉身帶著司穆離開。


    看著盛絲微冷漠的背影,司空留心中莫名的酸楚變成了憤怒,咬著牙說道。


    “嗬嗬,盛絲微果然就是這樣虛偽的人!”


    明明說好會保護他們的,可她轉眼就對他下藥……


    盛絲微並沒有走遠,站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時刻注意著雲菱。


    顧及著靈從花,她不能比雲菱先離開熊興嶺。


    司穆看著司空留癱倒在地上的模樣,嘴角帶上了一抹玩味的笑。


    “他的師姐確實不舍得讓那些畜生的血髒了他的手,倒是很舍得讓地上的灰塵髒了他的白衣。”


    山林的地麵本就泥石混雜,司空留的白衣早就沾滿了塵土,哪裏還有平時那種纖塵不染溫潤如玉的形象?


    司穆看著旁邊麵無表情的盛絲微笑著問道。


    “我剛剛控製住司空留的時候,你分明動了殺機,為什麽不趁這個機會殺了他?”


    盛絲微抿唇,她確實是動了殺機。


    司空留先是逼她給童星河道歉,本就是觸犯了她的底線,如今更是將她推入狼群,讓她差點死於狼口,這樣的仇恨她怎麽會忘記?


    所以她威脅司穆,讓他將司空留控製住,她灑出癢癢草的粉末。


    她原本隻是想要給司空留一個教訓,但是當她在看到司空留真的不能反抗的時候,她心中的仇恨加倍湧現,她想要殺了他!


    可是,就在她準備用劍襲擊司空留的時候,她卻將手中的劍換成了一枚可以讓人身體癱軟的丹藥。


    倒不是因為她突然心軟,而是因為……司穆。


    “如果我當時真的準備殺了司空留,你會不會瞬間解除對司空留的控製,讓司空留反擊?”


    司穆聽此毫不猶豫的……點了點!


    隻是想想這樣的畫麵,他的眼中就多了幾分趣味。


    盛絲微:“……”


    她就知道!


    她當時真的被司空留無恥的話氣到腦子發熱,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司空留有一點說得很對。


    以她築基期的修為,就算拚盡全力,也不能傷到司空留分毫。


    想到司穆那擊殺狼群的速度,便用他是魔修的身份威脅他,讓他幫她控製住司空留。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抱太大的期待。


    畢竟司穆出現的太過於異常,行為更是讓人捉摸不透,以司穆的修為完全可以不受她的威脅。


    可是,就在她傳音後,司穆竟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這才有了她報複司空留的畫麵。


    可是司穆那讓人捉摸不透的性格,不得不讓她忌憚。


    讓她把原本已經出鞘的利劍換成了丹藥。


    司穆指了指仍然癱軟在地上的司空留問道。


    “你的丹藥讓司空留渾身癱軟,現在的他估計連靈力都無法運轉,就算沒有我,你現在也有機會可以殺了他?”


    盛絲微對著司穆僵硬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心情複雜的不想說話。


    沒錯,她的丹藥確實讓司空留渾身癱軟,但是她的丹藥對於司空留這樣的元嬰大能來說,藥效很快就會退去。


    就算她趁這個機會對司空留放殺招,司空留作為元嬰修士,又怎會沒有一兩個保命的手段。


    除非她有辦法在一擊之內直接摧毀司空留的丹田內的元嬰,不給司空留反應的機會,直接讓他灰飛煙滅。


    不然,一旦司空留有喘息的機會,就會給她帶來更大的麻煩。


    這並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對上司穆玩味的眼神,她堅定的說道。


    “別想騙我動手!”


    司穆眼中瞬間浮現出顯而易見的失落,看上去好像非常遺憾……


    沒一會兒,司空留就恢複了正常,然後就帶著雲菱急衝衝的離開。


    可能是因為司空留太過於憤怒,並沒有注意到始終站在不遠處的盛絲微和司穆。


    盛絲微見雲菱已經離開了雄興嶺,自然不會繼續待在熊興嶺。


    離開之前,她對司穆說道,“作為約定,我不會暴露你魔修的身份。”


    “為什麽?我可是魔修?你們正道修士不是向來以消滅魔修為己任嗎?”


    說到這裏,司穆眼中紅光閃現,直接幻化出了自己本來的模樣,眉眼間異常邪肆,低聲呢喃道。


    “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為什麽不殺了他?他可是魔修!他是魔修……


    低聲的話帶著絲絲蠱惑的意味,直接到了盛絲微的內心深處,但是盛絲微卻沒有絲毫觸動,眼神異常堅定的說道。


    “司空留這樣卑劣的人都沒被殺?我為什麽要因為你是魔修就要殺了你?”


    正道修士還是魔域修士從來都不是判定一個人善惡的標準,像司空留這樣忘恩負義的人都安然無恙的活在這個世上,她為什麽要殺一個幫過她的魔修。


    司穆聽此並沒有露出什麽情緒,隻是看到盛絲微準備禦劍離開,開口問道。


    “師姐不帶上我?我怎麽去天一宗呢?”


    盛絲微並沒有直接迴答這個問題,司穆能夠直接困住司空留這樣的元嬰大能,難不成還沒有辦法去天一宗?


    “你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答,但是除此之外,我們還是裝作不認識為好。”


    有恩必報是她的原則,但是她也不想和魔域的人有什麽糾纏。


    盛絲微說完,直接禦劍離開。


    司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過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口說道。


    “還真是無情……”


    話音剛落,他的旁邊就出現了一個灰衣老者,他看著眼瞼微垂的司穆開口說道。


    “她竟然如此對待少主,要不要我去懲罰她?”


    他家少主那麽明顯的蠱惑,她竟然不配合!


    司穆卻搖了搖頭,嘴邊帶上了一絲難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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