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幾乎容納了修真界八成的修士,被趕出了天一宗她又能去哪裏?去天一宗外的那些小宗門嗎?


    可那些小宗門全都是天一宗的附屬,怎麽敢收納被天一宗趕出的弟子?


    被趕出天一宗,她根本就無處可去,她的修仙之途就徹底斷了!


    想到這裏,雲菱的神情更加的哀傷,口中一直哀求著。


    “不要將我趕出宗門……這並不是我的錯啊……”


    一直站在旁邊的一個男弟子忍不住心生憐惜。


    “雲菱那麽柔弱,他怎麽可能就會那個賊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隱情? ”


    他的聲音並不小,周圍的人聽的清清楚楚,雲菱見有人替他說話,心生感動,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感謝的話,就聽到了反駁的聲音。


    “修真界扮豬吃老虎的事情並不是沒有,你怎麽就確定她沒有傷害盛師姐的能力?就憑她長相柔弱?”


    “風刹峰辦事講究的是證據,怎麽可能平白無故的冤枉她!”


    “你這樣說是懷疑風刹峰峰主辦事不力嗎?還是說你有證據能證明她的清白?”


    那名弟子被懟的啞口無言,看著旁邊幾個師姐憤怒的看著他,隻能喃喃的解釋了一句。


    “我隻是看她哭的太傷心了……”


    這樣無力的解釋自然沒有說服力,看著其他人指責的目光,他悄悄的退到人群後麵。


    目光忍不住看向跪在大堂中間的雲菱,右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不知道為什麽,他剛剛看到雲菱流淚的模樣就忍不住心疼,明明知道證據充足,卻還是說出了那樣的話。


    他低聲歎了一口氣,紅顏誤人,他的修煉還遠遠不夠。


    雲菱見此神情更加幽怨,她不想被趕出天一宗,可為什麽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助她?


    童星河就是在這個時候到了風刹峰,看著雲菱孤零零的跪在刑罰堂中間,周圍全都是紛雜的議論聲。


    他快步上前將雲菱扶起來,雲菱看著突然出現的童星河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靠在童星河的懷中,一隻手抓緊了她胸口的衣服,聲音哀歎婉轉。


    “童師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盛師姐的。”


    童星河看著雲菱慘白的臉色瞬間心疼不已,這原本就是盛絲微的誣陷,雲菱本不該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他握緊雲菱的手,聲音堅定,“你沒有錯!”


    童星河的話瞬間安慰到了雲菱,她頹敗的眼睛中出現了一絲光亮,然後很快就消失了,她微微低頭,聲音莫名的憂傷。


    “謝謝童師兄,你是唯一一個相信我的人。”


    童星河聽此更加心疼,盛絲微竟然將雲菱逼到了這個地步。


    童星河眼神一暗,心中對於盛絲微的厭惡又多了一些,更加堅定了救雲菱的心思。


    周圍人的議論聲傳進他的耳中,童星河的臉更黑了。


    他們怎麽能這樣議論雲菱?


    他將雲菱安放到一旁,目光緊緊的盯著周圍的人,臉上沒有一點笑意。


    突然而來的威壓讓正在議論的人一愣,然後就看到了沉著臉的童星河。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童星河,童星河每次都用一張笑臉迎人,現在猛的沉下臉,讓他們非常詫異,然後就感覺到身上的威壓加重了。


    童星河見他們安靜下來,沉聲道。


    “事情還未有定論,你們不能這樣議論雲菱!”


    童星河這話就像是事情還有什麽隱情,周圍人聽此倒是沒人再議論雲菱。


    風刹峰峰主的臉色卻有些僵硬,這件事情是他親自帶人調查的,是不是雲菱他又豈會不知?


    童星河這樣說,是懷疑他風刹峰辦事不力嗎?


    當即就質問道,“童師侄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背後還能有什麽隱情。”


    童星河點頭,“這件事情卻有隱情,師姐會向各位解釋清楚的。”


    話音剛落,他就指了指剛到刑罰堂外的盛絲微。


    對上盛絲微迷惑的眼睛,童星河還特意暗示的眨了眨眼。


    他希望盛絲微識趣一點,將所有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說這一切都是誤會,這樣他也不必將他偽造出來的證據拿出來。


    他以為盛絲微會乖乖聽話,卻沒有想到盛絲微竟然無視了他的眼神,疑惑的說了句。


    “解釋什麽?”


    第5章 威脅迴去!


    什麽解釋?


    盛絲微怎麽會這樣問?這是不願意配合的意思嗎?


    童星河聽此眉頭微皺,如果他真的替雲菱頂罪,盛絲微絕對不會看著他受罰而坐視不管。


    可是盛絲微現在卻不願意配合,是認為他拿不出證據替雲菱頂罪嗎?


    童星河嘴角微抽,他剛剛這樣問是在給盛絲微機會。


    畢竟盛絲微現在主動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總好過一會他替雲菱頂罪後,盛絲微再卑微的向風刹峰峰主求情要好得多。


    既然盛絲微不珍惜這次機會,就不要怪他篡改證據威脅她了。


    童星河直接拿出了溯源鏡,對眾人說道。


    “事情卻有隱情,雲師妹確實不是破壞師姐院子的賊人,大家一看這溯源鏡便可知道。”


    童星河說完就將靈力充入了溯源鏡,鏡麵波動了了兩下,便很快就出現了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


    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是看那標誌性的黃衣,很明顯的就看出這個人是……童星河。


    童星河走到了盛絲微院子的外麵,靜靜的站了一會,眉頭微皺好像在思考什麽,沒一會兒就看到他眼神一亮,衝不遠處招了招手。


    身著白衣的雲菱就現在了院子外麵,隻見童星河在雲菱耳邊說了兩句話,雲菱的手中緩緩的凝起了一個靈力球。


    她看了看眼前的禁製,又看了看手中的靈力球,神情有些猶豫。


    但童星河根本就沒有給雲菱拒絕的機會。


    童星河拉著雲菱的手,將她手中的靈力球擲向了院中的禁製,院中的禁製就這樣被破了。


    眾人看完溯源鏡的影像一時間唏噓不已。


    “這樣說來破壞盛師姐院子禁製的人應該是童師兄……”


    “怪不得雲菱一直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原來是童師兄直接讓雲菱手中的靈力襲向了禁製。”


    “難怪會在盛師姐毀壞的禁製上發現雲菱的靈力痕跡,原來是這樣……”


    “……”


    童星河見到眾人的反應很滿意,他順勢將溯源鏡收了起來,桃花眼微垂,掩蓋住眼中勢在必得的光芒,神情看上去非常的內疚。


    “師姐,這件事情和雲師妹沒有什麽關係,我隻是想要和師姐開一個玩笑,沒想到竟然讓師姐受到了重傷,還鬧出了這樣的烏龍。”


    童星河說完對盛絲微笑了一下,桃花眼中閃爍著細碎的星光,嘴角微揚,露出了兩顆小虎牙,看上去很有親近感,讓人下意識的相信他說的話。


    盛絲微見此卻是眉頭緊皺,這溯源鏡中的鏡像和她之前看到的鏡像完全不同。


    童星河就這樣有恃無恐篡改證據,就不怕被她拆穿嗎?


    盛絲微剛一抬眼,就對上了童星河的眼睛,那雙桃花眼中沒有沒有絲毫害怕,眼眸深處反而有些得意,像是料定她不會拆穿他。


    盛絲微:“……”


    她完全不能理解,童星河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


    想著之前童星河用他自己威脅她的話,這樣難以理解的事情多了,她好像也不是那麽震驚了。


    她沒有理會童星河,反而看向了一直躲在童星河背後的雲菱,開口問道。


    “雲師妹,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嗎?”


    突然被盛絲微提到,雲菱嚇得猛一哆嗦,聽到盛絲微詢問的內容,渾身都開始冒冷汗。


    事情……當然不是這樣……


    院子的禁製就是她打破的,這和童師兄根本就沒有一點關係,她不知道溯源鏡中為什麽會出現童師兄的身影,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這溯源鏡中的畫麵分明就是假的。


    隻是……有這份假證據在,破壞盛絲微院子禁製的人就變成了童師兄,她完全可以免除刑罰,不用被趕出天一宗……


    雲菱想到這裏,她完全不敢直視盛絲微的眼睛,就連手都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


    可是……她怎麽能說謊呢?


    就在雲菱害怕的時候,童星河握住了雲菱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別怕。


    雲菱瞬間如夢初醒。


    童星河這樣做是為了救她,如果她說出真相,童星河就會因為偽造證據受到懲罰。


    童師兄救她本就是好意,她怎麽能讓童師兄再因此受到牽連?


    更何況這樣她就不用離開天一宗。


    雲菱心底猛然鬆了一口氣,她對盛絲微說道。


    “事情就是這樣,師姐覺得有什麽問題嗎?”


    童星河和雲菱一個人願打一個人願挨,她能有什麽問題?


    看著雲菱戒備的樣子,盛絲微隻覺得好笑,既然這麽害怕被她拆穿,為什麽多問一句?


    然而還沒等她迴答,就看到童星河擋住了她看向雲菱的視線,開口說道。


    “我破了師姐院子的禁製後,還特意和雲師妹向師姐稟明此事,師姐明明知道是我破了你院子的禁製,怎麽……後來竟然驚動了風刹峰峰主?還讓雲師妹成了所謂的賊人?”


    童星河像是單純好奇這個問題,求師姐解惑,言語之間確實對盛絲微的汙蔑。


    汙蔑她明明知道是誰破了院子的禁製,卻借此機會將整個天一宗鬧得腥風血雨,讓無辜的雲師妹遭此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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