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寶在這秘境裏已經采集了大量靈草靈藥,混得簡直如魚得水,師父吩咐的采集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都給自己攢下了,正高興這次收獲頗豐,便看到遠遠的跑過來一個人。


    榮寶還想著趙譽囑咐過,在這秘境中若是遇到他人,最好躲開,以免惹麻煩。


    可正當他想躲時,已經來不及,那人遠遠見到他,也不知哪來那麽大仇恨,竟接連向他砸來法術。


    榮寶在九仙門哪遇上過這麽不講理的人,一句話沒說就要打,慌亂了一陣才堪堪接下對方攻擊。


    好在那人修為雖比他高,可卻不知因何受了傷,即使如此,他也仍然不是對手。


    “我與你有什麽仇,你這人怎麽不說一句話便打過來!”榮寶拿出一個法寶勉強抵擋著對方攻勢。


    那人雙目怒瞪,一副欲殺之而後快的表情。


    榮一直老老實實從未被人如此仇視過,此時見了對方的樣子有些害怕。


    “有什麽仇?你這身衣服便是仇!你們九仙門的弟子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那人身穿黃衣,表情扭曲,大吼道。


    榮寶雖然害怕,但乾坤袋裏到底有些家底,也並未太過恐慌,勉強支撐著,直到不知突然從哪裏又冒出來兩個人,也是二話不說就要殺死他。


    “兩位道友,此人便是搶了那八階妖獸內丹的惡人,他搶走內丹,還中傷我,若你們幫我擒下他,那八階妖獸內丹便送與你們!”


    後趕來的兩人聽到此話,打在榮寶身上的法術更兇狠了。


    榮寶知道,恐怕再有幾息他就撐不住了,此刻一咬牙,掏出一枚靈符拍在自己身上。


    這靈符是他裝瘋賣傻密下的,是當初趙譽帶他入石洞追蝶蛹獸時給他的護身符,可保他在元嬰修士全力一擊之下不死。


    他原本是不舍得拿出來的,對築基修士用元嬰期的護符,簡直太浪費,可此時命都快沒了,他也隻能忍痛激發護符,打在身上的法術總算沒那麽疼了。


    再一看自己,榮寶腿差點軟了,全身鮮血,此時慶幸自己沒對自己太吝嗇,用了趙譽那張符,又感謝了一番他的親師兄。


    想到趙譽,榮寶突然想起那人從不拖泥帶水的行事作風,也不再糾結是否會給自己丟人,立刻掏出傳訊令求救。


    若運氣好,或許這附近能有門派其他師兄,再不濟也可能有其他門派會來幫個忙。


    見榮寶竟激發了傳訊令,那三人攻擊更猛烈了,似乎打算在他人來前,便取他性命。


    可不知他身上拍的什麽護符,竟在他們數番攻擊下還能完好無損。


    就在傳訊令發出去的幾息之後,便有個劍修一劍斬來,劍氣劈空,氣勢非凡。


    榮寶一看,大喜過望,是萬劍峰的師兄!


    平日丹樞峰和萬劍峰關係雖不親和,可沒想到在這秘境中,萬劍峰的師兄會第一個趕來救他。


    榮寶快感動哭了。


    “師兄,那個道士初見我便要殺我,還叫來兩個同夥,說我有八階妖獸內丹,我哪裏會有,他們分明想殺死我,奪我的乾坤袋!”


    後來的劍修聽他說完,橫劍擋在榮寶身前,道:“九仙門萬劍峰薑崇信在此,誰敢動我師弟!”


    榮寶簡直要愛上這個師兄了,萬劍峰的師兄太帥了!


    聽聞榮寶並無八階妖獸內丹,後趕來的兩人看了那黃衣修士一眼。


    黃衣修士立刻道:“他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有八階丹!”


    榮寶仗著有人撐腰,立刻大叫:“我一個築基初期丹修哪裏有能耐殺死八階妖獸!”


    他這句話說得倒是在理。


    那兩人這才迴想剛剛此人笨拙的躲閃,這能耐不像是能殺死八階妖獸的樣子,也對黃衣修士有所懷疑。


    黃衣修士見詭計將要敗露,半威脅半慫恿道:“就算他沒有八階妖獸內丹,此時人我們已經得罪了,你們難道還能放任他們跑了?他們可是九仙門弟子,若是九仙門各峰真人追究起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兩人聞言神色一僵,很快便打定了主意,既然人已經得罪了,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能進入此秘境之人迴去之後都會被門派賞識,真讓他們活著出去隻會給自己添麻煩。


    見對方三人殺氣騰騰,榮寶並不太害怕,畢竟還有萬劍峰師兄在此,他雖平日看萬劍峰不慣,可也知道九仙門的劍修不是好相與的。


    可還不等他給師兄打氣,那之前氣勢凜然的師兄背在身後的手突然向後揮了揮,那意思竟然是讓他先走。


    榮寶納悶,並不理解為什麽要他走。


    那三人攻來之後,薑崇信伸手便將他推開,傳音道:“你快走,我受了重傷,可為你抵擋一會,你在此處我還要分心護你。”


    榮寶瞬間便心涼了半截,本以為來了救兵,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個傷殘人士。


    但他決做不出拋棄同門自己逃生的事來,此時一咬牙,掏出一口小鼎便投入戰局。


    很快,榮寶二人便被打得節節敗退。


    趙譽來時看到的就是榮寶和一個萬劍峰師兄被慘打依舊勉力支撐的畫麵,而那個穿黃衣服的人,不正是月餘前和慕容無極與李放鬥法時,在他手底下用血遁逃生那個人嗎?


    眼看著致命一擊便要落在榮寶身上,薑崇信來不及思考便擁住榮寶以自身抵擋,榮寶睜大雙眼不敢置信,正當兩人均絕望之時,卻見那兇猛一擊被不知什麽東西輕鬆彈了迴去。


    榮寶用了半天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死,也沒再受傷,猛地迴頭朝後看,便看見了自己的四十師兄。


    趙譽從後邊緩緩走來,看了眼榮寶和萬劍峰師兄的傷,又看了對方三人,眼中氣勢淩厲。


    那黃衣人一眼便看見了趙譽,他不說一句話,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竟是再次使用血遁術,直接逃跑了。


    榮寶、薑崇信:“……”


    剩下的兩個修士也愣住了,一時間打也不是走也不是。


    趙譽暗暗緊了緊拳頭,倒是很想為小師弟出口氣,不過,他若真與對方動起手來,兩邊就真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可看了看對方穿著的弟子服,趙譽壓了壓火氣,這口氣忍了下來。


    那是正罡修真第一世家李家的弟子服,而現在,他的好友李霽原便是李家家主。


    李霽原的手段他清楚,他若是把李家弟子弄死了,李霽原有數種方法查出是誰做的,到時候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明理曾問他上一世死前可與他人接觸,他雖覺得沒誰可疑,卻想起李霽原曾吩咐人為他送來一些東西……他對前世之死還存有疑問,並不想對李霽原表明身份,如此一來,李霽原定然不會對他手下留情,還是……放過這兩人吧,也免得在現階段與李霽原有什麽接觸。


    形勢變成了三對二,又因那黃衣修士利用血遁術落荒而逃的行為,顯然極為畏懼這新來之人,讓李家兩名弟子生出退意,此時見對方三人雖敵視他二人,卻並未出手,知道對方應是同樣忌憚他們。


    此時他們也不再猶豫,抱了抱拳,迴頭便飛身離開。


    榮寶並不知道那黃衣修士是見到趙譽給嚇退了,雖然對三人突然逃走的行為有些不解,卻鬆了口氣。心道趙譽師兄這氣勢還真能唬住人,避免了一場惡戰。


    說實話,真打起來,他自己是個菜瓜,這萬劍峰師兄又受了重傷,趙譽師兄也不夠兇殘,他們仨還真未必能安然度過。


    薑崇信見人已經退走,徹底放鬆下來,之前因打鬥激起血色的臉上立刻蒼白一片,盤膝便坐在地上恢複起來。


    趙譽對這萬劍峰弟子雖然有些眼熟,卻不認識,也未搭話,轉而問起榮寶這是怎麽一迴事。


    榮寶便將這前前後後的事都講給了趙譽,繪聲繪色眉飛色舞的,趙譽便也不再擔心榮寶,知道他應該並無大礙。


    他又看了看地上打坐的萬劍峰弟子,想起剛剛榮寶說這人是見到他的傳訊令特意趕過來的,而且還是在重傷情況下保護榮寶,他覺得此人人品很是不錯,便拿了顆治療外傷極好的丹藥遞了過去。


    薑崇信並沒在乎這一粒藥,他身上原本有許多此次大比之前準備的各種傷藥,甚至還有些五品丹藥,但在之前挑戰各妖獸時,都消耗空了,恰巧今日剛殺死一隻七階厲害妖獸,受了重傷,未等恢複便看見九仙門的傳訊令,他來不及顧忌自己身體就趕了過來。


    看著趙譽遞給他的藥,聊勝於無,便放在了嘴裏,卻猛然感覺一股磅礴又並不霸道的靈氣瞬間衝向四肢百骸,修複著他受損的身體,各個傷處頓時便以感覺得到的速度在快速愈合。


    薑崇信不敢置信的看了眼趙譽,如此藥效,這丹藥至少也要是六品了,這趙譽會這麽大方,出手便是六品丹??


    趙譽知他心中所想,便道:“這是我們丹樞峰特製的傷藥,感謝薑師兄救護我師弟。”


    聽聞是丹樞峰的藥,薑崇信這才釋然。


    是了,丹樞峰的人天天不幹別的,就煉丹煉藥,對他來說珍貴的東西,對丹樞峰之人未必就那麽難得。


    “距離三月之期還有半個月,趙譽師兄,你跟我一起走吧,雖然咱倆修為都不怎麽樣,但是一起總能做個伴,壯個膽。剛進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可把我嚇死了,後來我看到三十七師兄了,他說他要進深山密林裏采靈植,但是我還想看看別的,便沒跟他一起。”


    劫後餘生,榮寶顯得有些過於激動,話也說起來沒完。


    此時三人正在一處山洞中,升起了火把照著亮。


    “趙譽師兄,你還沒說你這兩個多月都遇見什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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