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被他反應過來了。”玉衍失望地對莫一色道:“那算了,你也發誓吧。”


    士子力:“……”


    草。


    莫一色起誓後,士子力再也無話可說,他被綁著手腳,身體不好動彈,便朝著原本放床的位置努努嘴:“那麵牆上,有塊空心磚頭,玉石就藏在裏麵。”


    玉衍愣住,碎碎念:“好家夥,你們這些人藏東西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啊。”


    莫一色自覺充當起小弟來,他走到牆邊,把牆上的磚頭挨個敲了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塊空心磚頭。


    他小心地拿錘子把磚塊敲爛,裏麵露出了一個貼了封條的木盒子。


    莫一色把木盒取出,交給玉衍。


    玉衍接過,又看了看牆,“你再去敲敲看,牆啊,地板啊都別放過,指不定還藏著什麽東西呢。”


    士子力:“真沒了。”


    玉衍:“噓!你們這些商人的話,一個字也不可信。”


    士子力:“……”


    莫一色按她說的去做了,這邊玉衍打量手中的木盒,盒子做工精細,上麵雕龍畫鳳的,四舍五入也算個藝術品。


    玉衍揭了封條,打開盒子,一眼就看愣住了。


    士子力將她的反應收入眼中,心說這家夥還挺識貨。


    “怎麽樣?好看吧!沒見過吧?這可是難得一見的通天寶玉!我這一塊,足足有五百個年頭,做成儲物指環,儲物空間能有半個萬象城大……”


    士子力越說越覺得可惜,他留著這塊寶玉,本想請一個好工匠給自己打造成儲物指環,結果便宜了別人。


    “我都翻查過了,沒有其他東西。”莫一色走過來,好奇地看著盒子:“裏麵裝著什麽?”


    “你自己看吧。”玉衍將盒子合上,隨手拋給了莫一色。


    她這一丟差點把士子力的肝膽嚇破。


    要是把玉石摔倒地上怎麽辦!不得心疼死他?


    士子力不能原諒她如此魯莽的行為,大聲嗬斥道:“小心點!這,這可是通天寶玉!”


    玉衍冷漠:“哦。”


    士子力愣住,“這可是五百年的通天寶玉!價值連城,你裝什麽裝呢?心裏一定興奮壞了吧!”


    玉衍:“嗬嗬。”


    士子力:“???”


    好家夥,這人太能裝逼了,想當年他力排萬難把這塊寶玉弄到手,足足高興了數月有餘。


    一旁的莫一色打開盒子,頭一次見到通天寶玉的他滿眼驚豔:“……好漂亮的玉石!這就是傳說中的通天寶玉嗎?”


    要不是價格過高,他都有買來的想法了。


    莫一色不舍地關上盒子,雙手捧著,小心地還給玉衍。


    “這才對嘛。”士子力嘀咕:“對待通天寶玉小心一點,磕壞一個角,賣了你倆都賠不起。”


    玉衍:冷漠.jpg


    你差點把一塊萬年通天寶玉弄壞了知不知道?


    莫一色倒是對玉衍波瀾不驚的態度更敬佩了。


    “東西也給你們了,快放了我。”士子力在地上掙紮兩下,莫一色站在他背後,詢問玉衍:“真放?”


    玉衍:“當然得放,我們都發過誓了,要不然修為不進的。”


    她的迴答過於幹脆利落,這讓莫一色始料未及,“我以為你有什麽……避開誓言的巧妙招數。”


    “啊?”玉衍不滿道:“在你心中我是那麽陰險狡詐的人嗎?”


    莫一色:“……”


    士子力:“……”


    是啊。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士先生,我聽院子裏沒動靜了……您把那家夥處理了嗎?大夥都醒了,在前麵等您發話呢。”是蓬曾的聲音。


    莫一色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眼睛一亮,“是了!我們不動手,這棟樓裏,可還有不少人恨這狗東西……真有你的!”


    玉衍:“?”


    他奪門而出,把外麵的蓬曾嚇了一跳。


    “你你你……”


    莫一色敲暈了他,直直地往玉露金盞大樓一層奔去。


    士子力心知不妙,太陽穴突突地跳,他看著玉衍一副悠哉的模樣,怒不可遏地吼叫道:“放了我!你們……出爾反爾!卑鄙無恥!”


    “出爾反爾?卑鄙無恥?”玉衍茫然地看他:“什麽意思?”


    “噗——”士子力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


    莫一色衝到玉露金盞的大堂,樓上樓下的人正因為貴重物品失竊一事焦急地等待士子力的處理結果。


    見到一個陌生的醜陋男人提著錘子衝進來,大家都以為他就是偷東西的賊人。


    大堂裏頓時亂作一團。


    “停!我是來救你們的!”莫一色爬到用來表演的高台上,衝樓下喊了兩聲,“士子力被擒!你們自由了!”


    急欲逃跑的男女腳步頓住,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們早聽到院子中有打鬥的動靜,隻是沒人敢去摻和,現在莫一色出現在這裏,而士子力沒追過來,誰輸誰贏已經很明顯了。


    莫一色往人群中一掃,有人驚喜,有人驚恐。


    除了被逼賣身的人,玉露金盞裏少不了平日裏遊手好閑、無一技之長的混子,亦或是貪戀榮華富貴、與士子力狼狽為奸的家夥。


    這些人反而恨上了莫一色,認為他壞了自己的事,砸了自己的飯碗。


    莫一色並不憐憫這種人,他大手一揮:“朋友們,大家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話音剛落,“咚”的一聲,人群一角騷亂起來。


    “孟雲蘭,你好大的膽子!”一男子捂著流血的頭,斥責麵前舉著凳子的女人。


    “閉嘴!”孟雲蘭又是一凳子敲下去,那力氣分明是要把人敲死。


    周圍人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就聽孟雲蘭邊打邊哭訴:“當初要不是你和士子力那狗日的東西把我騙來,我現在早就與周郎成親,爹娘也不會死了!”


    孟雲蘭一語喚起了許多人的記憶,他們頓時仇恨地看向人群中那些幫士子力害人的狗東西,也學著孟雲蘭,抄起家夥朝那些打去。


    和士子力狼狽為奸、吃人血饅頭的人在少數,於是大堂裏可以看見七八人圍毆一人的畫麵,更有甚者,二十多個被坑害的男女圍著一人打,場麵之恐怖,平日裏那些兇巴巴的管教都不敢上前攔著。


    莫一色往人群中看去,飛身一躍,來到一名女子身旁。


    “薛俐。”


    薛俐迴過神來,布滿淚水的眼中滿是恨意,“士子力,他在哪!”


    這眼神,沒錯了。


    莫一色在地牢裏被鶯語等人暗暗使手段折磨時,士子力帶進來過一堆姐妹花,正是薛俐她的姐姐薛伶。


    年少無知的姐姐為了掩護妹妹逃跑,天真地想要跟士子力拚命。


    最終妹妹沒跑成,薛伶也被士子力報複性地安排給了一個性格變態的客人,一夜之後,薛伶的屍體從屋裏抬了出來。


    看到姐姐慘死的模樣,薛俐當場昏了過去,醒來之後變得順從多了。


    士子力隻當她知道害怕,或許他知道薛俐待在玉露金盞隻為了伺機報複,但士子力並不放在心上。


    螻蟻般的薛家姐妹,跟店裏許多人一樣,都隻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上的斂財工具罷了。


    薛俐也發現自己不可能報複得了士子力,心灰意冷之下,不願再苟活於世,她本準備自我了斷,沒想到士子力突然被人擒了,一定是姐姐泉下有知。


    莫一色領薛俐往後院走去,踏進後院的獨屋。


    看到地上的士子力,薛俐紅著雙眼,舉起手裏的凳子朝士子力的身上砸去,用力之猛,凳子都折成了幾段。


    本就負傷在身的士子力疼得齜牙咧嘴,薛俐扔開手中折了的棍子,盯上了玉衍坐著的椅子。


    這是一把紅枝木椅,價格昂貴,也更堅固,玉衍穩坐在椅子上,遞上一把四柳刺,“喏,這個給你用。”


    薛俐不願接過,她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用刀子,太便宜他了!”


    玉衍攤手:“那你這樣打他,打個七天七夜才能把他打死,我們沒那工夫等你。”


    薛俐不甘心,莫一色也勸她:“早點下手,以防夜長夢多。”


    “……”薛俐沉默片刻,接過了玉衍手中的四柳刺。


    “等等,等等!我給你錢……你們兩個發過誓!說好放了我的!”士子力害怕到已經完全失態了。


    “你急什麽急,馬上放了。”玉衍拿出個瓶子來,捏住士子力兩頰,打算給他喂藥。


    士子力死活不願意,嘴巴像塊鐵坨一樣,莫一色都掰不開。


    “算了,別費力氣了。”玉衍往手心倒了顆紅色藥丸,神識一送,藥丸在她手中消失不見,士子力的臉色隨之變得難看起來。


    他頭上青筋暴起,這迴想張嘴了,玉衍卻往他嘴裏堵上一團泥巴。


    “這是?”莫一色和薛俐看愣了。


    “哦,沒什麽。”玉衍解釋:“我把藥丸移到他喉嚨裏了。”


    玉衍輕描淡寫一番,莫一色滿臉疑惑:“怎麽移?”


    玉衍輕鬆道:“放進儲物空間,再選個位置放出來啊。”


    莫一色:“還能這樣?”


    儲物袋裏的東西確實能放到指定的位置,但一般是手上、桌上、地上,哪有能送入喉嚨裏的?這也太精準了吧!


    玉衍大方承認,“是啊,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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