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繃緊的雙臂,這才放鬆下來,看了看風清,風清朝他微微點頭,以示鼓勵。


    李溫心中的急躁情緒,登時消除。他轉過臉來,麵向泉水,輕抬雙手,仔細體會水之道。


    風清緩緩退開數步,望著嬰兒學步一般,體會著水之道的李溫,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這件事中,風清體會到一種,讓她不能夠理解的詭異。


    風清一直在陪著李溫,感受五行之道。為了使李溫感受得深刻些,她把最直觀的五行,擺在李溫麵前。她最初的想法,無非就是這些最直觀的五行,可讓李溫加深體會。


    當然了,靠這些最直接的五行,是不可能體悟到自己的道的。否則,隻要是氣絡十條,人人豈不是都可以晉升行者?


    一般人最終悟道,都不是在這些最直觀的五行上,而是與五行相關的一些小的物品上。


    比如風清自己,便是在一盆養了幾年的蘭花上悟道。


    可讓風清沒想到的是,李溫正是在泉水上,這最為直觀的水行上悟道了。


    如果李溫沒有悟道,就絕不可能在水麵上將水柱引出。這點是李溫悟道的最直接的證據。


    由最直觀的五行入道,這是風清第一樁不能理解的現象。


    所有人在悟道之後,全身天地之氣,會立刻發生轉變,成為天地之魄貯藏於氣絡中。


    這點變化,在悟道後瞬息完成。幾乎是隨悟道一刻開始,便會成為真正行者,掌握自己的所悟的道。


    像激發水流這種簡單之事,悟道後一蹴而就,頃刻間便即掌握。


    可是李溫,明明悟道,卻沒有立即成為行者。在他身上,似乎成為行者還要一步步學習。


    不能一蹴而就成為行者,這是風清第二樁不可理解的現象。


    風清皺著眉頭,看李溫將一道道水柱,自水麵上拉起,隨後水柱重又崩潰,變成水珠跌落會水麵。


    “李溫,你究竟發生了何事?怎地事事都與別人不一樣?”風清心中暗暗想道。


    ……


    在風華城中心的南部,分布有一片區域。


    這個區域依山傍水,景色十分秀麗,是風華城有名的富人區,各種大宅遍布其中。


    裏麵居住的都是風華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政界軍界商界的精英等。


    在一個名為趙府的大宅中,一場關於李溫的陰謀,正在悄悄醞釀。


    府主趙峰,端坐在後堂的一張大椅中,身旁坐著她的夫人王氏。夫妻二人身後站著一人,正是趙天宇。


    王氏夫人眼中厲光一閃,“老爺,咱們家天宇,從小到大,那曾受過這種傷害?他躺在chuang上一個多月,可把做娘的我給心疼壞了。老爺,我不明白,這個仇,你為何還不報,難道就這樣算了?”


    趙峰哼了一聲,“你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麽?那小子可以擊傷天宇,說明他具有一定實力,豈是那樣好對付的?”


    “我就不信,他一個住在窮人區的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哼,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現在我天佑國的王法,對那些賤民頗為偏袒,像咱們這些富戶,也不能隨便殺人,否則定會受到牽連。”


    王氏終於忍耐不住,大聲吼道:“你這也怕,那也怕,難道我兒就白受傷了,白在chuang上躺了一個多月?”


    “你以為我這些時日,在幹什麽?這件事不但要出氣,還需不露痕跡,如此方為妙策。”


    “那你到底想沒想到什麽辦法?”


    趙峰冷笑一聲,“這些時日,我一直在謀劃此事,辦法早已想好。”


    “爹,你想的是什麽辦法?”趙天宇急忙問道。王氏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又轉頭看向趙峰,等待趙峰說出。


    趙峰眼中冷光閃動。“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將天宇打得重傷,隻有殺了那小子,放解我趙家心中之恨。我早已請來了兩位行者,來幫我取那小子性命。相信有兩位行者出手,就算那小子再厲害,也別想活命。”


    王氏狠狠道:“原該如此。”


    “不僅如此。正所謂斬草除根,那小子的家人,也一個也不能留。他們教育出如此逆子,原本就該受到如此懲罰。”


    王氏沉吟半晌,問道:“老爺,對付那小子好對付,可是對付他的家人,卻有些困難,老爺可想好了主意?”


    “夫人放心,主意我早已想好。那小子的父母,是在一家名為潘記洗衣店為人做工,我早已收買了店主,到時他隻需聲稱財物被盜,我便可領兵到他家去搜查,借機將他家裏所有人扣住。待確認了那小子死了以後,再以一個反抗的借口,將他家人全都殺死。如此方能做到天衣無縫,別人誰也說不出什麽。”


    王夫人鼓掌喝彩,“老爺,此計甚妙。不知老爺何時動手?”


    “夫人,其實我半月之前,便已準備妥當。可是那小子也不知到了何處,一直沒在風華派中出現。後來,我多方打聽,才知道,那小子原來一直躲在他們家的後山修煉。”


    趙峰頓了頓,深吸口氣道:“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小子的行蹤,事不宜遲,今日便既動手。”


    說話間,趙峰拍了兩下手掌。


    片刻後,一個仆人從外麵走進來,“老爺,有什麽吩咐。”


    “你去,將我請來的客人,請到此間來。”


    仆人領命出去。不到片刻,將兩個人帶入了內堂中。


    二人一個身穿深紅色長袍,一個身穿一件金色長袍。


    紅袍者名叫燃滅,是一名火行者,氣絡十四條。金袍者是一名金行者,名叫利鋒,氣絡十三條。


    二人進到內堂後,向趙峰夫婦二人以及趙天宇瞥了一眼,便大咧咧做到一旁。


    二人表現得如此不知禮數,可趙峰夫婦並不敢說什麽。尤其是王氏,為人最為挑理,可她也不敢多嘴。對方二人是行者,身份就比他們高出不少。趙家雖然有錢,可身份不能和人家行者比。對於此點,王氏倒很有自知之明。


    燃滅冷冷說道:“趙莊主,可打探到那人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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