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笑天沒有立即殺了鬼劍士,鬼劍士說虎笑天不會這麽容易讓他死去,會用盡一切可以折磨他的刑法,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陶金完全相信。


    大軍一路將他押解迴城,城門封鎖。沒有直接迴宮,而是把他帶到了練功場。陶金放慢步伐,跟在大會軍後麵,腦子裏很亂,他是個冷靜的人,但此時腦子裏特別亂,他覺得虎笑天絕沒有殺了他那麽簡單。


    孫文驅馬趕過來,走到陶金身邊與他並行,看著他一臉漠然,輕笑道:“陶將軍在想什麽,臉色這麽難看?”


    陶金沒有迴答他,自從上次波斯王的事件之後,他覺得孫文這個人深不可測,也現代的話說,他也許根本就是一個雙麵間諜。


    行至練功場,虎笑天一直冷著麵孔,陶金一直從傍邊瞄著他,今天鬼劍士這招苦肉計,也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了自己。


    虎笑天大手一揮,侍衛立即上前將奄奄一息的鬼劍士拖到石柱上,加了兩條*的鐵鏈,死死地鎖在石柱上。然後侍衛退到兩邊,等候施令。


    此時毒氣已經散遍他的全身,血液開始無端的漲痛,他知道,苦頭才剛剛開始,虎笑天處心積慮設了這樣一條毒計來設計自己,絕不會比十八年前幸運。咬緊牙關,恨恨地盯著虎笑天怒道:“虎笑天,你這個小人,到底想怎麽樣?”


    孫文大喝道:“大膽刺客,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敢直唿大王名號。”


    虎笑天顯得並不著急,揮手止住孫文,在迴來的路上,他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像春天的桃花一樣,永遠都不謝去。“你放心,孤王還舍不得讓你就這麽容易死去,我會好好的折磨你,讓你受盡人間一切痛苦,然後讓你慢慢地死去。”


    鬼劍士拚命地搖晃著身子,那身體痛越刺激著他的紅胞:“老賊,你這小人,有種你就殺了我。秋水泉下有知,必定會詛咒你的,你不得好死。”縱使全身已經用不上一絲力氣,憤怒的力量還是震得那鐵鏈紗紗作響。


    虎笑天麵色沉了下去,怒道:“住口,不許你提她的名子。”身體騰空撲了過去,勒住他的脖子:“你根本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子。”


    鬼劍士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不敢聽到她的名子,因為你根本就很可憐,利用自己的霸權,雖然你霸占了她十八年,可她的心一直隻有我,她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你是一條可憐蟲。”


    陶金不禁暗歎鬼劍士倒有幾分聰明,故意激怒虎笑天,以求死,是問哪個男人聽到此等侮辱人格的話還能沉住氣?


    虎笑天的態度很反常,竟鬆開了勒住他脖子的手,輕笑道:”哼哼哼,你想激孤王殺你,未免太小看孤王了。“突然伸手,隻見寒光一閃,已拔出侍衛腰間的配劍,劍光一閃,刺向了鬼劍士的身體。“我要挑斷你的手筋跟腳筋。”


    鬼劍士隨和地閉上眼睛,隻聽到一聲慘叫。


    然後是平靜,死人後的平靜,沒有淌血的聲音。掙紮的身體靜了下來,放棄了掙紮,放棄了仇恨,放棄了憤怒,那一刻,他隻看到一個影子,他看到林秋水正在天堂向他招手。


    隨著劍光,迴到了劍銷。虎笑天看著他笑道:“你放心吧,這還隻是個開始。”


    “虎笑天,原來你就這麽點本事?把你對待秋水的那些手段都使出來吧。”


    虎笑天沒再看他,靜靜地走迴去坐下,朝站在傍邊的孫文一揮手,孫文忙湊過去。“去請二皇子來。”


    陶金不知道這句話鬼劍士有沒有聽到,隻覺得自己心頭一震,開始不安起來,他好像明白了虎笑天真正可怕的地方是什麽了,他不是一隻老虎,他根本就是一隻狼,一隻沒有心的狼。


    孫文點點頭,退出了練功場。陶金靜靜地看著鬼劍士,這位真正的劍客,也許注定跟自己一樣,隻是這個時代的犧牲品,可憐蟲。


    不多時孫文就帶著虎鬆林走進了練功場。虎鬆林走進來,順眼瞄到陶金,臉上閃過一絲激動,但並沒有衝上來,陶金感到二皇子不再是曾經的二皇子了。


    “父王,你找孩兒來不知所為何事?”


    虎笑天忙扶起他,笑道:“鬆林,今天孤王特別開心,因為我終於找到殺害你娘的仇人是誰了。”說著順手指向做在石柱上的鬼劍士。


    虎鬆林順眼看去,臉色大驚:“是他?”


    孫文忙上前笑道:“二殿下,就是他,行刺大王的刺客,就是他害死了林妃娘娘。”


    一直平靜的鬼劍士,任何折磨,任何酷刑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當他看到二皇子進來的時候,他已無法控製一個刺客的冷靜。鐵鏈出瘋狂地摩挲聲:“虎笑天,你這無恥小人,你不得好死。”


    虎笑天看著虎鬆林說道:“鬆林,現在孤王就給你一個手忍仇人的機會,過去殺了他,替你娘報仇。”


    “父王,這”


    陶金不敢再抬頭看他們,虎笑天這招一石二鳥之計,如果二皇子不殺了鬼劍士,那虎笑天也沒有留他的必要了,一直撫養他,也許隻因為林妃;二皇子要想活下去,必須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虎笑天臉色一沉:“怎麽,你不想殺他?還是你不相信孤王說的話?”


    虎鬆林靜靜站在那裏,沒有迴話。


    孫文急忙拱手道:“大王,咱家看二殿下定是以為那刺客說的話是真的,也許他早就把人家當成自己的父親了。”


    虎知天怒道:“胡說八道,鬆林貴為孤王的皇子,怎會跟這刺客有什麽關係?難道你認為鬆林跟這刺客勾結在一起?”


    虎鬆林突然抬起頭跪倒在地:“父王,請賜我寶劍,讓我親手殺了刺客,替我娘報仇。”說話語氣幹淨,利落。


    陶金吃驚地看去,他從沒想到虎鬆林會說出這樣的話,二皇子不可能不知道林妃是死在誰手裏的,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機,絕不可能。


    虎笑天輕輕地扶起他,拍著他的肩膀笑道:“我兒果然是個孝子,十八年來孤王沒有白疼你。”手罷一揮道道:“來人,刺劍。”


    侍衛捧著劍俯道畢恭畢敬地走到虎鬆林的麵前:“二殿下,你的劍。”


    虎鬆林伸手接過劍來,想都沒想,轉身就朝鬼劍士走去。


    虎笑天突然叫住他:“慢著。”


    虎鬆林轉過頭來:“父王,還有要孩兒做的,請吩咐。”


    “鬆林,你可要想清楚,也許他真的是你生父,萬一你殺錯了人,孤王怕你會遺憾終生。孤王絕不會*你。”


    虎鬆林斬釘截鐵地說道:“父王你放心,孩兒怎會跟這刺客有個麽關係,他害死了我娘,此仇不報,孩兒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上。”然後靜靜地轉身走向鬼劍士。


    刷,寒光乍現,利劍出銷。照在兩人的臉上。鬼劍士震驚地看著他:“二皇子,你娘不是我殺的,我說的句句是實話。”說著伸手指向虎笑天怒道:“他他才是殺你娘的兇手,他才是。”


    利劍貼進他的肌膚,虎鬆林看著他的雙眼,冷冷說道:“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麽殺死我娘,為什麽?”


    “殺了我,你會後悔的,二殿下。”


    劍鋒劃破人皮的聲音,聽起來很惡心,虎鬆林不是個用劍高手,鬼劍士的手臂被他活生生的切了下來,黑色的血液飛了他一身。


    鬼劍士咬緊牙關,靜靜地說道:“我是你爹,孩子。”


    又一條手臂被他切了下來,浸滿毒液的血液已經跟虎鬆林連在了一起。“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讓你這輩子也做不了男人。”


    虎笑天的表情不知道是滿意還是驚奇,“鬆林,快殺了他。”


    站在兩傍的侍衛紛紛舉劍吆喝:“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虎鬆林靜靜地舉起劍,劍鋒停在他的臉頰上。鬼劍士並不怕死,但他做夢也沒想過居然全死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裏,被他一劍一劍的殺死,那比虎笑天更加殘忍。“你這個畜生,認賊作父,你娘不會原諒你的。”


    一聲慘叫,虎鬆林做了最死心的一件事,他真的切下了鬼劍士做男人的資本。“我已經提醒過你,你該死,你該死!”當利劍帶著鬼劍士的血光撒在練功場的時候,在太得光下格外刺眼。


    他看不清虎鬆林的影子,看不到他猙獰的笑,聽不見將士們豪邁的呐喊聲,也許陶金說的對,他迴來本就是一個錯誤,秋水根本不需要他,兒子也不需要他,他有虎笑天這樣了個號令天下的父親,那才是他需要的他。


    虎笑天大笑道:“哈哈哈,鬼劍士,沒想到你英雄一世,竟會落得如此下場。哈哈哈哈。”


    叮一聲悲鳴,在他即將閉上眼睛的時候,他聽到了那一聲悲鳴,是從虎笑天身上出來的,在他耳裏聽來卻是如此清淅。


    鬼劍士,他落淚了,你兒子落淚了。睜開眼看到虎鬆林那比黃金還光亮的眼睛,那一刻他什麽都明白了。


    “用我的血魔劍殺了我”這是鬼劍士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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