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虎右手緊緊撫上劍柄,精神崩到了最緊的時刻,軍國神聖的伸手他不是沒見過,雖然沒有親自領教過五行劍氣的威力,但以陶金的伸手都未能勝,這一仗就是一場死仗。


    正要拔劍衝過去,一雙大手緊緊掃抓住他的右膀。楊二虎一臉怒氣,頭也不迴喝道:“你們不要再拉著我了,我今天非殺了他不可。”


    “楊少將,你就不等等我了,這種事情你怎麽能吃獨食呢?”


    楊二虎吃驚地迴頭一看,李進的手還搭在自己肩上,手掌的餘溫還沒有退去。楊二虎驚道:“李公子,你”


    李進默默地向他點點頭:“楊副將,我們並肩做戰。”


    楊二虎感激地點點頭,精神放鬆了少許。


    王錢孫麵露驚色,湊到李天機耳邊輕聲說道:“老爺,少爺好像不太對勁。”


    李天機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李進,喃喃說道:“我知道。”


    “軍國神聖有夜狼第一高手之稱,少爺跟他交手隻怕兇多吉少。”


    李天機靜靜地說道:“我知道。”王錢孫沒再說話,李天機的態度讓他清楚此刻他再多的話也隻是廢話。這個李府第一謀士此時也摸不清李天機打的是什麽算盤。


    楊二虎一使眼色,突然身體動了,全身的肌肉崩到了從未有過的緊迫,身體隨著劍鋒朝軍國神聖飛了出去,去勢很準,直接取向他的咽喉。


    就在楊二虎出劍的一瞬間,李進也動了,配刀帶著勁幾,取的是軍國神聖的左胸,兩把年輕狠毒的劍,取的是人的命脈。


    軍國神聖站在那裏身體動都沒有動一下,嘴角抹過一絲冷笑,輕哼一聲,任由那兩把劍刺入自己的身體。


    叮,兩把劍在軍國神聖的手中出清脆的聲響,身體同時震退了三步之遠。楊李二人不禁大驚,剛才雖然沒有完全看清軍國神聖的動作,但是他們看到他並沒有出劍,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劍。一陣酸麻的痛楚傳入虎口,兵器已有些把持不住。


    二人吃驚地對望一眼,不由點了點頭,軍國神聖大笑道:“哈哈,兩個乳臭未士大夫的小子,居然想跟本座動手,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楊二虎看著軍國神聖的那雙不一般的手,低聲說道:“李公子你看他的手。”


    李進順勢看過去,這才現軍國神聖總是把將他的左手一直放於後背,就算劍氣襲到,也不會抻出他左手。李進一陣晃然:“楊秒將,你是說他的左手”


    楊二虎輕笑道:“不錯,他的左手已經大哥的將魂所傷,我們就攻他左手。”


    李進略一點頭,投去稱許一眸,突然同時出劍,刺向對方的馬股,那馬然地受到劇烈疼痛,後腿一揚,如劍一般衝了過去。


    軍國神聖一驚,李進的劍沒有再取他的要害,卻刺向他的右手。不禁冷哼一聲:“自取滅亡。”大手一軍,直接抓向李進的劍鋒,全然不知道那就是殺人利器。


    一陣火花閃過,李進的戰刀折為兩斷,叮一聲掉落在地上,身體橫飛了出去。突然感到左手一陣刺動,楊二虎的劍鋒已如毒蛇一般刺入他的左腕,血順著劍身不斷地流下,一點一點地打在地上。


    軍國神聖大怒,迴一掌,揮向楊二虎的胸口,了陣劇痛傳遍全身,五髒六腑都快湧出來,身體如斷線風箏一樣橫飛了出去,落在李進傍邊。


    看到李進口噴了一口鮮血,李天機知道楊二虎那一劍已經激起了軍國神聖的怒火,欲上前去救,王錢孫一把住他:“老爺,不能過去。”


    軍國神聖吃驚地看著李楊二人,右手緩緩後伸,抓向了後背的劍柄。李楊二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劍尖點地,將身體彈起,腳尖點地:“你攻上,我攻下。”幾個起落,再撲了過去。


    陶金目睹著一切,喃喃說道:“看來軍國神聖元氣大傷,現在他根本動用不了真氣。”


    鄺之意迴頭看了陶金一眼,他說這話的時候,體力好像恢複了不少。


    三劍相交,血液順著李楊的雙肩留出來,比流水還更安靜。但他們手中的劍並沒有鬆開;軍國神聖緊緊後握住兩把劍,再不能前進半分。


    軍國神聖臉上顯出痛苦之色,握劍的手漸漸鬆馳下來,滿臉驚恐地看著地麵,眼珠子暴躁地圖了出來,像是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一樣,血液形成一條水線從他口中流出。


    他死了,楊二虎不明白他臨死的時候為什麽看著地麵,劍還在自己手中,他是怎麽死的?楊二虎順著他的視線朝地麵看去,一道高大的影子印在地麵。不知何時,陶金竟站在軍國神聖的背後,將魂還留在軍國神聖的身體。


    “你”軍國神沒有說出這句話,口中的血液已經擋住了他要說出的話。


    王錢孫大驚,說道:“他不是中了軍國神聖的五行劍氣嗎?怎麽會這樣?”


    李天機歎道:“哼,看來我們都被他騙了,他根本就沒有受傷,難怪不肯帶藍兒走,對這場仗這麽有把握。”


    鄺之意忙衝過來,一把扶住楊二虎:“二虎,你怎麽樣?”


    楊二虎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笑道:“鄺之意,我楊二虎終於又做了一迴英雄。”說完昏睡了過去。


    李天機縱下馬來,一把扶住李進:“進兒,你怎麽樣?”


    李進呆滯地看著李天機:“爹,”


    李天機忙止住他,一揮手:“師爺,快扶進兒下去休息。”王錢孫忙扶著李進走了下去。


    軍國神聖看著陶金,臉上浮過一絲奇怪地表情,那不再是一種仇恨,而是一種欽佩。然後他居然笑了起來:“我輸了,可惜你根本找不到波斯王的,因為他已經走了。”話未說完,已與世長辭。


    波斯宮留下的隻有堆積如山的一具具屍體,李天機從不會留下活口,更不需要俘虜,陶金想阻止他,卻沒那麽做,多少年來,天國跟忍者積怨成恨,李天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將軍,這是他們的命。”


    趙大鵬喘著粗氣從裏麵奔出來:“將軍,裏麵都找遍了,沒有波斯王的影子。”


    陶金輕歎一聲,突然想起那日神偷見到孫文孤身前往波斯,想來跟波斯王必定有漠大的關係,忙問道:“有沒有看到孫公公的影子?”


    趙大鵬搖搖頭。


    迴營的路上,李天機話比往日多了很多,一路並排著跟陶金走在一起:“將軍,我已派人迴宮把捷報迴報了大王,將軍以後將前途無量啊。”


    陶金輕笑兩聲,卻不說話,環顧身後大軍,奇怪地問道:“咦,怎麽沒見到王師爺?”


    李天機輕笑道:“可能他覺得沒臉見將軍吧,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陶金笑道:“李府第一謀士果然是性情石怪,神出鬼沒啊。”


    李天機自然聽得出他是在冷嘲熱諷,當即說道:“有將軍這種大將之才,他哪還有臉稱第一謀士?”


    兩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侍衛突然急急地奔了過來,跪拜道:“將軍,前麵破廟裏有個乞丐說要見你。”


    李天機怒道:“把他轟走就行了,這種下等人有什麽資格來見大將軍?”


    侍衛委屈地說道:“他根本就不肯走,他說就算我們殺了他也要見到將軍。”


    陶金心下一想:難道是追風?當即拱手道:“大人,你們先走吧,我去看看。”


    說完一抽馬股,向前馳去。李天機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長歎一聲,搖了搖頭,那種表情,從沒有過的複雜。


    侍衛帶陶金走到破廟前,陶金向他一揮手說道:“你先迴去吧。”然後順眼望去,果見一個披頭散的乞丐蹲在那裏,頭如雞窩般淩亂,果真是個惡心的乞丐。


    陶金緩緩走上去,那乞丐突然低下頭去,跪倒在地:“將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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