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是個複製的地方,將軍,副將,士兵,下麵人總是複製上麵人的氣勢,習慣,性格。雖然是個機密的機構,有的秘密每天都堅持它也就自然不再是秘密了。


    楊二虎是個很有好奇心的年輕人,很長時間他就留意到陶金每天晚上總喜歡呆在高高的屋頂獨自靜坐,手裏總是玩弄著那根很別致的玉笛,他一直不明白那根玉笛到底是何來曆,但對於這位大哥來說一定有著不一樣的意義。神偷說男人身邊留著的寶貝家傳之寶很少,紅顏之已送的信物倒是常有的事,或許被神偷說中了,那根玉笛可能就是大哥的某個紅顏知己送的呢?


    陶金從來隻對著玉笛端祥,卻從來不會放到嘴邊去吹,這個大哥的性格有時候很孤僻,或許跟兄弟們之間還是有很遠的距離,有太多的東西是兄弟們不能明白的。說他孤僻,因為他總喜歡獨自一個人坐在屋頂看月亮。


    突然一陣風聲劃破夜空的寧靜,黑影的度很快,直向屋頂竄去。楊二虎一驚:“深夜裏會是什麽人?難道是敵軍派來的奸細?”攀上屋頂,盡量放輕腳步,跟了上去。


    還好對方的輕功不是太離譜,似乎跟自己不相上下。黑影停了下來,楊二虎以為是他現了自己,忙把頭縮了迴去,許久沒有一絲動靜,楊二虎暗覺奇怪,探出頭去看,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印有月光下,雖然有些距離,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張臉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奇怪了,趙無極這個奸賊,這麽晚了他來這裏做個麽?且看看他有什麽陰謀。”


    高挑的白影終於出現在屋頂,楊二虎大吃一驚:咦,怎麽是大哥,他來這裏做什麽?


    趙無極拍著手走過去道:“將軍,又在思念佳人了?”


    陶金迴過頭,對趙無極的到來一點也不感到奇怪:“東西帶來了嗎?”


    趙無極伸手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楊二虎睜大眼睛,借著月光望過去,那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安符。


    陶金接過平安符,陷入一片深思之中,“一路上可有人跟來。”


    趙無極道:“將軍請放心,絕對不可能有人跟蹤,我這個人做事一向很小心。”


    陶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見到娘娘了嗎?”


    趙無極點點頭:“將軍請放心,書信我已經親手交給娘娘。”


    陶金很緊張的問道:“那娘娘有沒有說什麽?”


    趙無極輕歎道:“娘娘把將軍的那封信看了整整一天,一直沒有出過房門,最後他把這個平安符交給我,要我無論如何一定要親手交給將軍。這是她親手做給將軍的。”


    楊二虎暗驚:書信,娘娘?不知這趙無極說的是哪位娘娘,大哥為什麽要托這個大奸賊去送書信?


    陶金追問道:“那她沒有說別的嗎?”


    趙無極道:“娘娘她什麽也沒說。”


    陶金深歎了一口氣,輕撫著平安符,突然道:“你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趙無極笑道:“我為什麽要問呢?”


    陶金道:“我讓你送書信給娘娘,你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嗎?”


    趙無極拱手道:“想我趙無極在世人眼中隻是個吃裏爬外,居心叵測的大奸賊,是個無恥小人,將軍卻以誠相待,視我如兄弟,今生就算為將軍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辭。”


    陶金舉頭望月,歎道:“是啊,世人都視你為奸賊,卻沒想到這個世人眼中的奸賊居然是三軍將軍的好朋友,一個最想說真心話的知己,趙兄,讓你受委屈了。”


    趙無極伸手阻止道:“將軍這是哪裏話,隻能怪世間這些凡夫俗子,他們隻知道將軍如何英明神武,戰無不勝的長勝將軍,又有誰能知道將軍內心的孤寂跟勞累呢?將軍的背後又有多少苦累。隻是”說到這裏,趙無極突然停了下來。


    陶金一直望著暗淡半月:“隻是什麽?”


    “隻是將軍,趙某說句不該說的話,胡貴妃是大王最寵愛的妃子,將軍雖然與她兩情相悅,隻怕這件事遲早有一天會讓大王知道,我怕將軍會有滅頂之災啊,將軍如果能盡早斬斷情絲,那也是未嚐不是好事一樁啊。”


    楊二虎心頭一震:胡貴妃原來跟大哥還有這層關係?那麽這個趙無極又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要幫大哥送信呢?


    陶金歎道:“想我陶金在這個世界上本是孤兒一個,胡大人跟娘娘是我唯一的親人,況且我跟娘娘早有婚約,是我曾經對不起她,負了她一片癡心,上天好不容易給了我機會去補償她,我又怎能始亂終棄?趙兄的好意陶某心領,隻是感情之事,有的時候真的很難說,就算有一天大王要至我於死地,我也無怨無悔。”


    趙無極苦笑道:“將軍在戰場上所向披糜,在兒女私情上為何偏偏如此執著呢?不過,也許事情會有一個好結果的。”說著抬頭望了望天:“將軍,天就快亮了,某就先告辭了。”楊二虎忙把頭縮了迴去,趙無極幾個起落,消失而去。


    楊二虎頭腦還在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本來他是大將軍,又是自己的大哥,如果大哥的結果是死路一條,那我我們這群兄弟怎麽辦?難道讓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就當什麽都沒有聽到?還有那個趙無極,根本就是個無恥小人,大哥卻為什麽要跟他做朋友,還要讓他知道這些秘密,他會不會對大哥不利,把大哥跟胡妃的事告訴大王。


    楊二虎忘記自己是怎麽迴來的,隻覺得整個人像大病了一樣。走迴房間,正要推門進去休息,肩膀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拍了下來。大驚,迴頭一看,卻是趙大鵬,“大鵬,你幹什麽,嚇死我了。”


    趙大鵬笑道:“不會吧,我一直都是這樣跟你打招唿的,是不是你心裏有鬼,還不快從實招來。”


    楊二虎忙強笑道:“你心裏才有鬼,這麽晚找我什麽事?”


    趙大鵬沒有在意:“你上哪兒去了,這麽晚才迴來,大哥正找你呢?”


    楊二虎身體不由向後一退:“大哥找我?知不知道為什麽事?”心裏不斷的盤算:難道大哥今晚已經現了我跟蹤趙無極?


    趙大鵬道:“切,你這不是廢話嗎?大哥找你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了,大哥在等著呢,我們快點。”就那樣,毫無知覺地被趙大鵬像帶犯人一樣拉著走。


    快到陶金的房間,楊二虎低聲問道:“知不知道大哥到底為什麽事?”


    趙大鵬不耐煩道:“二虎,你今天是怎麽了,大哥找我們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了。等會兒到了不就知道了。”


    楊二虎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隻得像個死屍一樣的跟了過去。輕輕扣響了門,裏麵傳來了陶金的聲音:“進來。”


    輕輕推開門,環顧四周,原來其他兄弟都已經到齊了,齊齊坐在那裏,就等他們兩人了。楊二虎笑道:“哦,各位都到齊了,怎麽看起來有點三堂會審的架勢啊。”


    陶金笑道:“兩位將軍請坐,我們開始吧。”


    楊二虎一臉疑色:“開始,開什麽始?”


    平常站起來道:“是這樣的,我們剛剛收到了密報,太郎逃迴大荒,經上次一役,夜狼族損失了兩名大將,這次驚動了軍國神聖,聽說他要親自出馬了。”


    眾人皆是一驚道:“軍國神聖,那是什麽人?”


    平常肅然道:“軍國神聖是夜狼族的護國法師,是夜狼族族長坐下第一猛將,此人不但武功高強,還經通各種忍術,手握重兵,所以將軍深夜請大家來,便是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如何應付這場大戰。”


    楊二虎心放了下來,原來是商討軍機大事,那就好。


    陶金站起來道:“不光如此,我們還收到官報,軍國神聖的四十萬大軍已經到了大芒邊境,準備在天狼穀跟我們決一死戰。”


    鄺之意驚道:“這麽快,看來他們是不打算給我們喘氣的機會了。”


    趙大鵬冷笑道:“怎麽,鄺將軍害怕了?”


    鄺之意站起來怒道:“怕字在我鄺家就從來不知道怎麽寫。”


    趙大鵬一拍胸膛道:“大哥,我們怕什麽,來就來吧,那太郎,白狼使不是很利害嗎,不是一樣來得多快,死得多快。管他什麽屁股神聖,我趙大鵬一定取下他人頭來。”趙大大鵬語中帶氣,顯然是為上次楊二虎取下了忍者領的人頭很是不服。


    陶金突然喝道:“全都給我安靜,你們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仇功好利,爭強好勝,你們以為這是什麽地方,你們還有把這裏當成是軍隊嗎?都給我坐好。”


    聲音如洪鍾亮,趙大鵬隻得將心中的氣吞入肚中,有再大的火也隻能也存著。


    陶金平息下來,說道:“現在請各位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看有什麽破敵良策?”


    趙大鵬剛才說話挨了臭罵,此時低著頭,一句話也不啃了。


    陶金看向楊二虎:“楊將軍,你有什麽看法?”


    楊二虎道:“將軍,軍國神聖這次來一定是被上次的慘敗氣暈了頭,是為報仇而來,我看我們不如按兵不動,等他們耐不住的時候,再把他們引入我們的進伏之中。”


    鄺之意道:“不可,我們現在是孤立無援,糧草有限,怕是還沒有等死他們,我們自己就先餓死了。”


    楊二虎冷笑道:“鄺將軍何時變得這麽聰明了,那你倒說說你有什麽更好的破敵之策?”


    鄺之意道:“將軍,我看不如我們故計重施,把他們引入長生道,讓乞丐把那群怪物引出來,我們再坐收漁利。”


    此言一出,立即引來了一陣驚讚之聲:“好計啊,這們我們又可不用一兵一卒,就可大獲全勝。”


    陶金靜靜地站起來道:“太郎是從我們手中逃出去的,中了一次計了,他們不會再中第二次計了,此計不成,況且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怪物的老巢,怎麽引他們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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