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正我也缺個尿壺用!”我二話不說,將手伸進了瓶子裏。可伸進去,勞資就後悔的場子都青了,幾乎在一瞬間,我感覺中指有股專心的疼,還沒來得及痛喊出聲,手臂便感覺一陣舒麻,然後失去知覺,最後感覺石化……


    我草,全程絕對不超過三秒,可卻讓我體驗了世間最殘酷的幾種折磨,我當時他媽就想直接串起瓶子砸死那老不死的,可實在是因為限製於我右手麻痹,根本使不上勁。老不死的見狀,臉色一冷,趕緊衝了過來,一把將我的手拔了出來。


    我的整個手,從皮膚,到衣服,全然是一層白的,像冰,又像是一層石灰,我的手進瓶多少,就白了多少,絲毫不差。


    “時候不到,時候不到啊,都怪我,都怪我。”老不死的看了半天,搖頭一歎,背過身往床邊走去。


    “我草……我,喂,你,你他娘的別在那抱怨啊,你說我雜辦啊。”我著急了在後麵道。


    “哦,還把你這忘記了。”


    老不死從懷裏掏出一個白色小瓶,從裏麵倒了一滴,恩~像是乳液的玩意,塗在手心磨了許久後給我塗在手上。不多時,我手上又有了麻麻的感覺,緊接著,手上有了溫度。


    又是十秒鍾,我的手突然有了知覺,而且絲毫沒有任何後遺症,仿佛剛才手沒有經曆過任何突變。


    媽的,這是雜迴事?


    我問老不死,老不死死活不告訴我,還說什麽時候未到,不能泄露天機。不過,一旦到了,他肯定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我。


    我大喊一聲放屁,情緒激動了點,屁字沒有關緊牙,噴了他一臉口水:“老不死的,做人要積點德啊,而且你這麽大歲數了是不是,沒準哪天就翹了,我可以等天機,你他娘的等不起啊,你有等的資本嗎?!對不對,你說對不對。”


    老不死的啞口無言,我趁熱打鐵:“再說,做人不要積德,也要良心啊,老子免費給你當小白鼠,可他媽事後你死也得讓我死明白點啊,是不是,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把瓶子砸了啊。”


    “別,別,別,千萬別!”見我起身要去拿瓶子,老不死的連忙阻止我。


    我管他呢,他越緊張代表他重視啊,拿我必須得繼續執行,以此逼他說出原因啊。我往前走,他在後拉著我。


    媽的,當時屋裏地麵又不是特別平,老子腳下一滑,直接就四麵朝天的摔在地上,老不死的勁根本沒我大,我身材又比他魁梧,我一倒,他在後麵被這麽一拽,也跟著趴了下來。不過,老不死的運氣正好,我在下麵墊著呢。


    可就在這一瞬間,門突然嘎吱一聲開了,村裏的劉大嬸突然出現,看著我們爺倆上麵趴著,我的褲子因為老不死的之前拽著,所以這一倒下的瞬間,不知怎的,反正就是被拉開了一小截……


    她驚訝的望著我們,我們倆也側頭望著她……


    沉寂數幾分鍾。


    “哈哈,那個……那個打擾你們師徒了,這,這實在不好意思啊。那個我這就走……”劉嬸說完,轉身欲走。


    我和老不死的幾乎同時


    緊張的喊道:“別別別。”我草,這要是走了,我想我這一輩子的聲譽也就毀滅了。要不解釋清楚,不用等明天,就今天,村裏一定傳得沸沸揚揚,我和老不死的有龍陽之癖。


    我倆慌亂起身,連忙追出去,連請帶拖的將劉嬸請進屋子。可也不知道為啥,劉嬸進屋明顯有種既尷尬,又害怕的感覺……


    “那個,剛才啊,就是不小心,我倆摔倒了”老不死的打著哈哈解釋道。


    我一邊倒水,一邊附和:“是呀是呀。”


    “那個,劉大嬸您可千萬別誤會。”看劉大嬸那尷尬的樣子,我和老不死的都覺得,幹脆還是別解釋了,怎麽越解釋越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我幹脆哈哈一笑,轉移話題:“對了,劉嬸,您沒事跑山上來幹嘛。”


    似乎被我一提醒,劉大嬸也記起來的正事了:“哦對了,毛道長,是村長讓我來叫你,叫您趕緊下山。”


    “出什麽事了嗎?”


    “老馬叔唄,迴去躺了一會醒了,人也不發糊塗了,可是,人卻不對了。”接過我遞給她的水,她猛喝了一口,長長道:“老馬整個身體都是綠色的,我們起初還以為是泥巴沒洗幹淨,可發現不是那麽迴事。他不停的嘔吐,吐出來的玩意,惡心的很,全是像蟲子和蛆一樣的東西……”


    老不死和我互相望了一眼。


    “毛道長,你去看看吧,估計是鬼上身了。”


    我們不敢耽誤,即可動身。鬼上身這玩意,重則性命不保,最輕那也得脫成皮。不過,我們還是晚了一些,我們到的時候,馬大爺已經不是全身發青,而是發紅。紅的另人感覺恐怖,他不是血液匯聚,而像是……


    像是剛被人放進了火裏,燒了一陣的那種全身通紅,像是燒紅的鐵。


    我本來想碰他,可他身上卻熱的發燙。


    我想起我包裏有老不死的符文,可剛掏出來準備往他身上貼,老不死的卻衝我搖頭:“不要亂來,他被施咒,我們還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術法,壓得住還好,如果壓不住,那簡直是火上澆油,你會害死他的。”


    “那,那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吧?”


    “還記得道書上教的天罡手印不?”


    我點點頭。“可是,你不是說,不能給符咒嗎?”


    “天罡手印裏有一種印叫清心訣,你給他寫上。”


    “我?”


    “廢話,難不成還是我?”


    “可是,可是我能行麽?”


    老不死的瞪了我一眼,礙於旁邊這麽多人,他不好意思開口,可我明白,他是希望我來試手。他的意思恐怕也是告訴我,不要害怕,畢竟如果我不試著去麵對,我永遠都不會埋出那一步。


    我股氣勇氣,忍著馬爺身上的灼熱感,在他的手心用中指破血的方式,在上麵畫出我記憶中的符印。我心裏既激動,又害怕,我激動的是我第一次出手,害怕的是,我會給馬爺帶來什麽不好的後果。


    果然,馬大爺突然狂狂的怒吼一聲,我當時心都提到嗓子上了,緊接著,馬大爺突然發


    了狂似的站了起來,張著嘴衝上來,跟個喪屍似的要來咬我們。


    我出於反映,一腳踢過去,結果把他給踢暈了。


    我嚇呆了,問師父,馬大爺是不是死了?!老不死的沒理我,趴在馬大爺身上查了很久,最後衝我點點頭:“沒事的,隻是暈過去了,體內的陰氣也減輕了許多。這樣吧,馬大嬸。”


    “我在。”


    “你去準備些香辣錢紙!”


    “好的。”


    片刻之後,香蠟錢紙都準備就位,我們幾個人圍起來,用鐵鍋做底,將錢紙燒上,並一直念著,希望這隻鬼能放過馬大爺。我們也告訴這隻鬼,馬大爺是個好人,這輩子辛勤勞作,不應該來害他。


    但紙剛燒一半,便突然刮來一陣莫名陰風,屋子裏紙渣漫飛,鍋裏的火也突然熄滅。


    “看來這不是普通的鬼,因為這家夥可不是衝著錢來的。”老不死凝重的看著我們。馬大爺的媳婦卻急的哭了:“那毛道長,你問他到底要幹嘛啊,我們……”


    老不死的衝她搖搖頭,打斷她的話:“問不了,她走了。”


    不過,她沒有走遠,依然藏在了馬大爺的身體裏。其實治鬼並不像電視裏那樣,如果鬼沒有附身的話,還比較好對付,而上身之後,往往最難對付。因為整個鬼魂是藏在人體魂魄裏,你想打它出來,往往它沒有出來,人的魂反而被打散了。


    至於符咒封印,那也是瞎的。道家符文有千萬種,光鎮鬼、鎮屍就分百種,什麽鎮屍符,天罡符數不勝數,其實治鬼跟治病一樣,講究的是對症下藥,起碼在鬼附身的時候。


    老不死的讓我在她家的正屋前掛了麵鏡子,上麵用雞血粘上一根雞毛,這是擋煞的好東西,也能防止鬼的入侵。


    搞定這一切,馬叔暫時也昏迷了,我和老不死的便迴家休息了。


    老不死的說,明天這時候再去看一下,因為體有鬼,鬼的睡眠是24小時製,也就是所謂的一個輪迴,跟我們的睡眠是不一樣的。


    所以,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想想辦法。


    我迴到家的時候時候還比較早,我爸蹲在院子裏正殺著鴨子,見我迴來,衝我一笑:“今兒沒去學校?這麽早迴來?”


    我懶懶得笑了一聲:“那不馬大爺有事嘛,而且外麵山洪爆發,學校那片地地勢偏低,水積的深,沒法上。”


    我爸點頭同意:“成,那歇著吧,等我把這鴨子弄幹淨了,晚上從壇子裏掏倆酸蘿卜,給你做個老鴨湯,好好補補。”


    我苦苦一笑,走到我爸身後,從他衣兜裏摸了根煙點著,一邊往屋裏走一邊笑道:“您呢,這種活不是是我媽幹的麽,今天雜您幹上了?”


    “我……我這不閑得發慌嘛。昨天你們沒搞成,今天我們也去了,也啥事沒搞成,說起來也邪乎,這他娘的一動工就掉泥流,不動就不掉,還真是見鬼了。”我爸說到最後,幾乎都在自言自語了,最後,他抬頭問道:“馬叔怎麽樣了?”


    “撞鬼了。”我丟下一句話,迴到我自己的屋子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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