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謝無藥同食同宿,如膠似漆,他可是喜歡你?故意纏著你不讓你認識別的姑娘?”周氏忍不住挑明道,“若他對你心存邪念,你卻傻傻的被他迷惑,可怎麽辦呢?”


    柳觀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鄭重解釋道:“母親,不是你想的那樣。無藥不是那種人,是我對他心存邪念,總想變著花樣討他歡心。”


    周氏嘴唇動了動,心頭擔憂,麵上卻不敢直接駁斥,而是委婉勸說:“男子之間情意深重沒什麽不對,不過你們早晚都要各自成家立業。如果隻是你一人喜歡他,他迫於身份不敢忤逆你,你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


    “他也喜歡我。母親,我自幼就不喜歡女子,您和爹肯定是知道的。我原本也想過,聽從家裏安排,娶妻生子。可遇到無藥之後,我才明白,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隻想時刻守著他,看他高興我就高興,看他難過我也難過。”


    “孽障啊!”周氏感歎了一句,聯想到與柳開山這麽多年特別的“夫妻”關係,終於沒有再勸。隻覺得或許兒子年輕,一時被情愛左右,謝無藥那孩子又是那麽好,是讓人難舍。不過等將來各自都有歸宿了,或許自家兒子也能想明白。就像柳開山一樣,總會做出符合主流的選擇。


    柳觀晴知道母親一貫如此溫柔如水,從未對他有過半分苛責言辭,此時不勸不怒,並不代表母親不介意。他便繼續懇求:“母親,我與無藥的事請您不要責怪無藥。他過去吃了太多的苦,沒人對他好,我隻是稍微善待他,他便不忍拒絕我。您若因此誤會是他引誘我,是對他的不公。一切都是我主動,我先強求。我也會對他負責。”


    “你們都這麽大年紀了,我哪裏管的了。你是不是還想說不打算相親,要陪著他闖蕩江湖?”


    “如果能不相親最好了。母親,您也知道我年紀大了,不能總是窩在江南。這次朝廷要派使團去北國,爹接了信函會安排高手隨行。我也想去,無藥肯定是要去的,我要陪著他一起。”


    周氏質疑道:“無藥是有危險的任務去北國吧?你去拖他後腿麽?”


    “母親,你怎麽和爹一樣,都質疑我的本事?去年這會兒你們還誇我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今年武林盟大會上肯定能掙得十大青年才俊的頭銜。那些虛名我已經不在乎了,哪有為國家做實事有意義?”


    “我隻有你一個孩子,萬一此去……”周氏的語氣裏含著深切的擔憂。


    柳觀晴卻自信道:“母親,我和無藥一起,互為依靠,他武功那麽好,我也沒那麽差,我們一定能平安歸來。”


    “明日我去靈隱寺給你求個平安符。”


    “求兩個唄,我和無藥一人一個。”柳觀晴像小時候那樣撒嬌。


    周氏隻好答應道:“符給你們求,你能不能去,還要你爹點頭同意。”


    為了能讓父親放心,柳觀晴這幾日也是拚了。早起晚睡,卯足了勁習武。左手劍不會,他們柳家祖傳的劍法不能再差了,分海十三式都無法貫通,說出去他都覺得丟人。


    謝無藥也沒敢荒廢時光,或許是體內各種奇怪藥物的影響,他的肋骨斷茬不到半個月就長好了,他便也抓緊向柳開山請教左手劍法的事。


    柳開山曾經仔細研讀過劍譜,又與薑渺交手數次,對於左手劍法自有感悟。通過實際對戰,耐心的指點,謝無藥已經不用“自動攻擊”,左手劍法也日漸純屬淩厲。比當時遇到卞成剛時的花架子糊弄事威力大大提升。


    在謝無藥看來,自己不過是恢複肌肉記憶,適應手感,而柳開山根本不知道謝無藥此前的武功進境,在他看來謝無藥隻是短短十幾天的功夫,劍法精進簡直可以用飛速來形容。這絕對是百年罕見的習武天才。


    柳開山又嚐試著與謝無藥操練分海十三式。謝無藥經過謝浩然那種超高難度的“調”教,對如何破解柳開山的分海十三式,理論上已經站上了新高度,再加上了與柳開山親自過招理論結合實際進步更快。沒幾日功夫,竟能與柳開山纏鬥百招難分勝負。


    接下來謝無藥對武學方麵的領悟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他發現熟練度積累到一定程度後量變就變成了質變。沉下心來,對手的動作看起來就會慢半拍。這短暫的時間提前能讓他做出更多的預判,他也沒有古人的門第之間,隻要合適的招式才不管是不是魔教的劍法亦或者柳家的劍法。他左右手切換自如,多種劍法信手拈來,融會貫通,威力比單純隻用一種劍法更大。


    柳開山這些年難得遇到這般花樣百出的天才,而且對方仿佛能預判他的所有招式,切磋起來酣暢淋漓,每天不與謝無藥過招就食不安寢夜不能寐。要不是謝無藥意誌遠不如身體堅強,陪著柳開山切磋一天不停手都完全能支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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