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藥故意退到了大床邊上,欲拒還迎, 等著路遠之撲過來。


    沒想到路遠之摸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劍, 直接向著謝無藥紮了過來。


    原以為隻是床上肉搏,誰料這種變態居然隨身帶利器。謝無藥差點被紮到,還好這身體的肌肉記憶反應速度比他腦子快, 堪堪避過,模樣也多了幾分狼狽。


    路遠之精蟲上頭,一擊沒有得手,略有一點意外,不過獵物的躲閃更激起了他淩虐的興致,用扭曲陰森的聲音哄道:“小美人別躲了,乖乖讓爺綁了。隻要你聽話,就不會太痛。”


    門外本來已經站的很靠邊的仆從護衛聽了房內這種動靜,都不由自主又退遠了幾步,耳不聽為淨。


    “真的麽?”路遠之的話提醒了謝無藥。如果他今晚殺了路遠之,總要尋個能排除自己嫌疑的法子,他似有點惶恐的問,“大人房裏莫不是有繩子?”


    “有啊,還有鐐銬呢,小美人要試一試麽?”路遠之走到床邊,拉開床旁的小櫃子。那裏麵各種變態裝備一應俱全。


    謝無藥這下放心了,耐心等著路遠之拿了一副鐐銬走近他。他輕輕歎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幾分悲憫,卻並指如劍出手如電,用了十成的內力直接點在了路遠之的心脈上。


    饒是路遠之武功不弱,也架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殺機。他甚至都沒能發出一聲唿救,心脈就被截斷,生機不再,兩眼一翻倒在床上,護體的內力雖在,不過謝無藥全力的攻擊之下,一切都是徒勞。


    謝無藥比原書主角受欠缺了太多的臨陣經驗,沒想到路遠之氣絕之時內力的反彈居然這麽猛烈,激的他周身一顫,咽喉腥甜,一口血吐了出來。他急忙行功運氣,慢慢調息,緩了片刻才算是適應了經脈的痛。這大概就是受內傷的感覺了,幸好他的內力修為不俗,不用刻意再去調息,少動手多睡覺緩幾日應該就無礙了。


    接下來就是布置現場了。


    謝無藥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無辜又可憐,咬牙狠心,脫光了上衣,將包紮傷口的布條全都撕扯開,忍著劇痛的同時自然咬破了嘴唇。他又比劃了一下自己趴伏在床上的姿勢,先將鐐銬的一端在床頭鎖好,再用那短劍從路遠之的後心紮透,直到前胸露出一個不算太長的尖頭。


    然後他脫了自己的鞋襪,將褲帶也都鬆開,背著路遠之的屍體趴在床上,伸手先將左手腕鎖在了鐐銬裏,然後發現右手腕的鐐銬有點遠不太合適。努力伸長,左手就差一點便能觸到右手鐐銬的機關。現在再重新布置實在太累,他試圖偷懶,掙紮著在床上蠕動。


    路遠之胸口探出的那段劍尖卻湊巧紮在了他背上還沒愈合的舊傷口裏。那短劍鋒利無比,他又是正用力拉伸手臂,結果右手的鐐銬是扣上了,那劍尖也紮的越發深了。或許劍上還塗了什麽奇怪的毒藥,藥力從傷口滲進來直入骨髓,他一慌神真氣在已經受傷的筋脈內走的太快,內外交織的痛楚被千霜放大,整個人頓時痛的昏死過去。


    路遠之平日裏將美少年弄到房內,肯定都是要淩虐一番,最討厭旁人打擾他的雅興。所以今晚院子裏的下人們見路遠之進了房間,房內又隻是一個原本就傷痕累累的柔弱美人,便都自覺退避到遠處,甚至琢磨著明天早上要不要給那個柔弱美人收屍了。


    誰也沒料到,第二天早上,收的是路遠之已經涼透的屍體。


    睿王府上下震驚,第一時間通知了謝府。雖然對兇手的身份來曆以及目的有好幾種推測,但所有人都沒有懷疑,被鐐銬鎖在床上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謝無藥。


    那些人挪開路遠之屍體的時候,那穿透了路遠之身體的短劍也同樣在謝無藥遍布綻裂傷口的脊背上留下了深刻而新鮮的痕跡。


    路遠之的下屬說那短劍上塗了毒藥,雖然不是見血封喉的,卻能讓人周身麻痹痛楚不堪。一般人被輕輕劃上一道,就會失去行動能力。


    那些人將謝無藥從床上弄下來,丟在地上,潑了幾桶冷水弄醒,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謝無藥戲精附體,一臉茫然,隻說被綁在床上,痛的暈過去了,真的是無辜又可憐。


    便有人自作聰明的推測,認定刺客早就潛伏在了房內,趁著路遠之淩虐床上那人,防範鬆懈的時候,才能偷襲得手。否則以路遠之的武功,總會有反應搏鬥的時間,院子裏伺候的仆人也肯定能夠察覺異樣。


    至於那刺客是如何逃走的,為什麽沒人看到,說不定是這院子裏有內鬼,勾結外敵。於是這院裏所有仆人全都被帶去嚴刑拷問。


    唯獨謝無藥被及時趕來的謝承銘帶走了。謝承銘當著睿王府的人表態,說會通知大理寺的人盡快破案,他這邊也會再嚴加審問這名仆人,若有線索定然第一時間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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