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柳觀晴會錯了意,急著阻攔道:“你這是做什麽?腳踏那麽小睡著難受。今晚說好的不迴去,和我一起睡在床上便是。你那破被子本來就發黴了又淋了雨,還是直接扔了吧。”


    “好好,都聽你的。不過以後若是不讓我和你一起睡了,你要賠我一床新被子。”謝無藥隨口戲言,本著艱苦樸素的精神說道,“其實吧,這被子曬一曬,鋪在我那床板上當褥子也好,光板床太硬了。”


    “以後都睡我這裏吧,你那破屋子根本沒法住人。”柳觀晴耳根發紅的說了這句話,尤其那個睡字,讓他禁不住想入非非。


    謝無藥為了能讓飯票綁的更緊,抓住機會攻心為上,幽幽道:“柳少俠早晚會離開京中,我也不可能總睡客人房裏。等你走後,一切可能還會恢複原狀,不過我起碼能換一套鋪蓋。”


    “我在你心裏就值一套鋪蓋?”柳觀晴一臉委屈,心內卻惶恐不安。他根本沒想過會與謝無藥分開的事,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能讓他一直陪著呢?對,先要幫他找到千霜的解藥。那麽找到了解藥呢?還可以邀請他參加杭城那邊舉辦的武林盟大會,順理成章帶他迴自己家裏……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武林盟大會的時間


    第24章 林姓禦醫


    謝浩然下了早朝, 向聖上告了假直接迴了宮外的謝府。這府邸占地雖然很大,離著宮城又近,但門楣修的十分低調, 是依著大公子謝承銘四品的文官能用的樣式。掛著個牌子, 也隻是簡約的“謝府”兩個字。乍一看遠不如京中那些高官王侯的府邸氣派。


    但京中誰不知道這是“內相”謝浩然的居所?便是尋常一二品大員見了謝浩然都不敢輕慢,其餘人自是不會造次。謝浩然冷著臉匆忙離開宮城, 更沒人敢觸他黴頭。


    進了府中,謝浩然換了常服,一刻不停就去了東北角那處荒涼的院子。走到了才發現根本沒人,打了個響指召喚出附近的影衛詢問:“無藥去哪裏了?”


    影衛將無藥從昨日下午到現在的情況簡明扼要的匯報了一遍。


    謝浩然皺眉看著那間四壁空空的破屋子,盯著光板木床上血漬斑駁的單子, 語氣不善的問道:“無醫為他療傷了?”


    影衛猜不透主子的用意,不過以前主子對無藥相當嚴苛,很少能準許旁人為無藥治療, 可這一次明明是主子吩咐無醫為無藥療傷, 他隻好如實迴答:“是的,無醫昨日來過。屬下見他特意去夥房挑了兩桶熱水,後來倒出了幾桶血水。無藥一直昏迷不醒, 雨停之後被柳少俠抱去了客院那邊,應該是睡在了柳少俠房中。今日一早, 無藥陪著柳少俠出門了,聽說是去拜訪柳少俠的前輩。”


    “無醫那裏不過是尋常傷藥,對無藥沒什麽用。無醫人呢?”


    “昨日冒雨去了太醫院, 至今還沒迴府。”


    “你退下吧。”謝浩然麵色陰暗的歎了一口氣, 並未離開,而是進了這屋子。


    之前房門早就被風刮開,因著昨日下雨, 房內地麵陰濕了一大片。矮櫃的門也敞著,放了兩疊衣物,一疊看起來是新衣,一疊是無藥常穿的已經洗的發白沾染了血漬的舊衣。一個破碗一雙木筷,一櫃一床,房間裏再沒別的東西。


    謝浩然知道無藥一直住在這裏,不出任務的時候,便是在這種簡陋的地方養傷。冬日,這北向的房子陰寒徹骨,卻從來是沒有火盆的。起初是他授意不給,後來無藥也沒再要過。無藥一直很聰明乖巧,知道得不到的從來不奢求,同樣的“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


    可是昨日在刑房中,無藥的脆弱真的有點反常。結合剛才影衛說的,無藥再次昏迷,就容易理解了。果然是千霜的毒性太霸道,以無藥那等深厚內力和堅韌的性格都熬不住,時不時會痛暈……也不知無醫能否從太醫院弄來解藥或是方子。


    既然無藥與柳觀晴處的還不錯,是不是應該給他再提一提身份,免得被武林盟主之子看輕?既然傷勢那麽嚴重,無藥還強撐著一早就陪著柳觀晴出門,他們這是去做什麽了?


    謝無藥並不知道謝浩然此時糾結的想法,他正心情愉快的陪著柳觀晴在大街上溜達。


    昨晚上與柳觀晴睡在客房舒適的大床上,嶄新柔軟的被褥,還有柳觀晴這個人型暖爐給捂熱了,半夜口渴都不用自己下床,有人給端到嘴邊,別提多舒服了。


    晚飯飽餐一頓,一夜睡得安穩,早上精神好了許多。柳觀晴喊他一起去拜會京中的武林前輩,他自然是願意去的。


    據說那位前輩出手闊綽家裏收藏了不少好藥,晚輩去串門,起碼招待一席大餐。萬一聊得投機,長輩送點銀錢花花,生活檔次立馬提升,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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