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擋在門口那裏，問道：“還有其它事情嗎？”
一幅不想讓人進門的模樣。
小羅伯特抖了抖那張紙，他笑得很溫和：“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也應該有資格進去坐坐。”
“沒興趣。”羅蘭依然沒有讓開，他懶得和對方廢話，現在正是他研究魔法興頭的時候，突然跑個人來打擾，也不知道要談多久，這讓他很是不爽：“現在我有事情需要處理，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
很冷淡的語氣，讓小羅伯特皺起了眉頭。
原本他想和羅蘭好好談談的，但對方這態度，讓他很是不喜，當下稍稍加重了下語氣：“羅蘭閣下，我現在是代表著羅伯特家族，想和你聊聊，希望你能給我們家族，給現任大長老一個麵子。”
“真是麻煩，如果我不給又怎麽樣，趕我走嗎？”羅蘭笑著問道：“要把我趕出變化係魔法塔嗎？”
“當然不會這麽做。”小羅伯特聳聳肩：“隻是你想閱讀更多法術模型，或者更多的法術模型，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羅蘭微微一笑，輕輕關上了門。
小羅伯特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想罵人，也想打人，但想著羅蘭昨天說的那些話，他就打消了自己的心思。
他也問過父親了，但關於羅蘭的消息，他們知道的也並不多。隻知道空間魔法塔的消失，確實好像與羅蘭有關，具體起到個什麽作用，他們並不太清楚，還正在查。
這世界的信息流通並不像地球信息世界那麽方便快捷。
即使有著‘魔法傳訊’這種特殊技巧，但也是有距離限製，和使用者限製的。
不可能是個魔法師就能用。
所以信息要想從遠方傳來，可是件需要時間的事情。
而且有時候未必能傳得過來。
但不管怎麽說，羅蘭能在空間魔法塔消失事件中出現，就證明他絕對不像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兩三個小魔法的發明人？
小羅伯特不敢賭，老羅伯特也不敢賭。
在門口等了一會，小羅伯特無奈離去。
他是驕傲，是囂張，但不笨。
連自己的宿敵菲爾德似乎都對羅蘭很尊敬，那麽這人絕對有其出色之處，現在正值關鍵時刻，不能意氣用事，把這人完全推到菲爾德那邊去。
關上門後，羅蘭繼續研究魔法。
他一遍遍地使用‘物質轉化’魔法，慢慢解析著因果魔法陣每個節點的作用。
但因果係魔法很沒有道理，很唯心，每個節點的作用，經常在變。
似乎每次作用都有些不同。
四天過去了，羅蘭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研究沒有任何進展，反而讓他更增添了許多煩惱。
他甚至去請教庫吉拉導師，問問他懂不懂因果係魔法。
結果這老人攤攤手：不懂，預言係魔法，我們隻要按部就班地使用它的節點就好了，想要解析其中的節點效果，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嗎？”
庫吉拉點頭說道：“魔鄧肯就在一些書籍中說過，因果類型的法術，其實是規則碎片。它每一塊碎片就是這個效果，你想讓他改變，就得收集到更多碎片，將其它碎片的節點模型複製過來。”
規則碎片，一片片的？
羅蘭突然想起了那個因果魔法陣，似乎也是‘一片’？
他猛然就明白了。
自己鑽牛角尖了。
因果魔法陣中所用的節點，隻是基本的組成份子。
就像一個純粹圓形的鋼球，它每一個鐵分子，都是組成這個圓球的基礎，也隻是基礎。
每一個鐵分子，和其它鐵分子都一樣，沒有高等大小之分，也沒有作用輕重之分。
你無論從鋼球的那個麵，那個點接上電源，都能導電的道理一樣。
如果這個想法是正確的，那麽這個圓形魔法陣，在‘物質轉化’法術中的，占的技術含量就不高了。
羅蘭立刻向導師告辭，返迴到自己的宿舍中，進行了新的魔法試驗。
他將‘因果魔法陣’倒轉了一下，重新契約到原本的法術模型中，再使用了魔法。
果然……物質轉化魔法依然能啟動，而且和之前相比，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這就印證了羅蘭所想……之前羅蘭覺得魔法陣中，那些一節點兩用，三用的效果……其實都是多餘的，它們主要的目的，隻是為了連通因果魔法陣而已，至於有其它的效果，那隻是因果魔法陣不穩定性產生的額外副作用罷了。
自己之前算不算是白崇拜了魔鄧肯一波？
還以為魔鄧肯為了精簡法術模型，特別精心布局了整個法術模型的節點盤。
結果……
果然，越是沒有文化，就越是容易崇拜大佬，甚至主動給對方‘濾鏡美顏’。
再次將‘因果魔法陣’單獨取出來，羅蘭思考著，既然這玩意是碎片，那麽自己隨便在他的內部或者外圍添加些節點，會不會產生別的魔法效果？
說做就做。
羅蘭一很小心，隻是一個節點一個節點的添加，因果魔法陣也確實能接上這些節點，但並沒有額外的效果。
羅蘭便認為隻加一個節點，可能是效果太小，看不出來。
別開始添加更多的節點，進行連通。
一開始是五點，然後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慢慢加上去。
起初因果魔法陣都沒有什麽異樣，和之前一樣隻想到轉化金屬的效果。
但在隨意接入一百個不同方位的節點後，再使用魔法，這因果魔法陣就不‘幹’了，它震動了一下，直接將那一百多個節點全部震飛，並且產生了一次小小的魔力爆炸，把羅蘭的臉都炸花了。
好在威力不大，傷不了人。
看來亂加是不行的，那麽進行‘切割’呢？
羅蘭按照這個果因魔法陣的節點圖，從一邊開始，按照這魔法陣的節點圖，一小塊一小塊地複製。
然後將複製出來的‘碎塊’放入到‘物品轉化’法術模型中，再進行魔法啟動。
這樣一來，效果就很明顯了。
每複製不同的小塊，效果都會不同。
有的能正常啟動魔法，但轉化不了物質。
有時候轉化效果非常低，而有的……會產生一些奇怪的變異。
比如說，把金屬變成了碳。
變化五分八門，羅蘭玩得極有意思。
他將因果魔法陣‘切’得更小塊，進行試驗。
看著越多越多的效果和組合出來，他逐漸上頭，連課都不上了，就躲在宿舍裏試驗。
每天的遊戲時間結束後，也不出去找基友玩，就是用自己的電腦，開始記錄實驗實據，和推算數據，以及規劃接下來的試驗方向。
他滿腦子，都是實驗的內容。
就這麽一小塊‘因果魔法’的碎片，就讓羅蘭測試出至少十三種特殊的，有用的效果。
至於其它的效果，不能說沒有用，隻是負作用更明顯。
但羅蘭還是記錄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依然還是螞蟻摸象。
他隻摸到了大象的幾根體毛，不能就認為這幾根體毛，就是大象的模樣了。
那些不好的，有副作用的效果，可能以一個更大的，或者說宏觀的角度來看，也是不可或缺的。
隻是特定情況下，在渺小的人類看來，有副作用罷了。
就這樣，他天天做魔法試驗，一眨眼，十多天就過去了。
然後他也找到了‘造食術’的思路。
造食術不一定就是得成品的食物，比如說魔法麵包什麽的。
它也可以是葡萄糖，這是論壇上一位網友提供的思路。
葡萄糖的主要成份是碳氫氧，說得更簡單些就是6碳6水化合物，這些東西，空氣中都大把，不需要找材料。
而且葡萄糖提供的能量也挺多的，天天吃葡萄糖不吃東西東西，人也不會死，頂多缺點別的營養。
而羅蘭隻要從空氣中提取二氧化碳和水，就能有足夠的原材料了。
問題的難點在於，如何把這兩樣東西進行化合反應，成為葡萄糖。
正常情況下，這需要中間的催化劑，但羅蘭利用因果魔法陣的其中一塊碎片功能，再用魔力當成是消耗品，就完美實現了催化劑效果。
思路有了，接下來就是法術模型的拚接和契入。
又花了半天的時間，羅蘭將造糖術魔法給整了出來，最後還花半天進行了糾錯檢查。
再進行了數十次的實驗，以致於他的桌子上堆起了小山高的白色葡萄糖晶粉。
他還嚐了不少，味道相當不錯。
“成了！”
羅蘭將左右手各捧著一團葡萄糖，笑得相當開心。
做不出麵包，我做點糖來飽肚不也行嘛。
接著他將法術模型抄錄下來，放到係統空間中，接著準備出門，把這玩意獻祭給魔法女神。
造油術，造水術，現在造糖水也有了。
三連魔法，一氣嗬成！
以後玩家遊戲編年史，或者這個世界的魔法曆史，肯定有自己的名字。
人的財富，或者是地位到達了一定層次後，大多數人都會想著要名留青史的。
他興高彩烈地出了宿舍，正打算走遠點用傳送魔法，把自己傳送到法蘭斯王城呢，結果就看到周圍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
一些在宿舍出入的學生們，看到羅蘭，表情都是相當羨慕的。
這讓羅蘭很疑惑。
他這十幾天根本沒有出宿舍，自然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
隨便攔下一位從旁邊經過的學生，羅蘭問道：“最近是不是出了大事？”
這人也認識羅蘭，聞言立刻微笑道：“羅蘭閣下你這十幾天都待在宿舍裏研究魔法，可能不清楚，大長老已經換人了，現在的大長老是老朱利安。”
很多人都知道，羅蘭似乎與朱利安有私下交易，兩人關係不錯。
所以他們很羨慕羅蘭的‘運氣’。
原來如此！
羅蘭隱隱明白了，朱利安家族是如何贏過羅伯特家族了的。
白雲飛行術。
羅蘭笑笑，謝過這位幫忙解惑的同學後，走遠些，傳送到了法蘭斯王城。
他先去找了絲特芬妮和安多娜拉。
兩口子小別勝新婚，安娜拉著他在絲特芬妮的大床上荒唐了三天三夜。
弄得絲特芬妮特別鬱悶，自己作為主人，有房有床不能睡，得去睡客房。
之後羅蘭便去了法蘭斯王城內的郊外，找到了一間魔法女神的小教堂。
沒辦法……光明神教的聖域就在法蘭斯王城內，他自然不可能讓其它神明的神殿建在城中的。
別說魔法女神，連生命女神的都得把教堂建在城郊。
進到教堂裏，羅蘭把‘羅蘭的簡易造糖術’獻祭了。
這魔法剛消失不到十秒鍾，龐大的神力就投射了下來，羅蘭直接被拉進魔法神國中。
依然還是那座青白色圓形間隔紋路的大浮台平台上，魔法女神蜜絲拉拿著張紙，看得神情激動，雙頰飛紅。
“好有意思的想法，直接從空氣中提出材料，作出這種很獨特的糖，剛才我嚐過了，味道相當不錯。”蜜絲拉一邊說話，一邊走到羅蘭麵前：“這種糖粉如此潔白，叫什麽名字？”
“葡萄糖？”
“葡萄裏裏擠出來的糖？似乎沒有那種葡萄味道最。”蜜絲拉有些不解：“而且你明明是從空氣中提取的材料。”
“哦，這解釋起來有點麻煩。”
其實不麻煩，就是羅蘭不想解釋那麽多而已，因為那樣子內容會涉及到現實世界。
“呐，羅蘭！”蜜絲拉雙目發亮地看著他：“我知道你腦袋裏有很多與眾不同的知識，所以，你來信仰我吧，好不好？”
隻要信仰的神明，神明就能間接獲取到信徒的知識。
當然，隻是知識，不是思想。
現在蜜絲拉越發覺得，羅蘭是個寶藏男孩。
這樣的男孩，不早點抓在手裏，如果讓別人搶走，就太可惜了。
羅蘭笑笑，不說話。
蜜絲拉繼續說道：“我不會虧待你的，神眷，金錢，權力，我都可以給你，魔法神教的教皇你想坐就隨便坐，甚至……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聖徒，我的同行者。”
蜜絲拉現在靠得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也或者是剛才蜜絲拉試驗新魔法，吃了些葡萄糖的緣幫……羅蘭聞到了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很迷人，很膩滑。
羅蘭深深吸了口氣：“抱歉，當朋友可以，當信徒不行。”
一幅不想讓人進門的模樣。
小羅伯特抖了抖那張紙，他笑得很溫和：“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也應該有資格進去坐坐。”
“沒興趣。”羅蘭依然沒有讓開，他懶得和對方廢話，現在正是他研究魔法興頭的時候，突然跑個人來打擾，也不知道要談多久，這讓他很是不爽：“現在我有事情需要處理，有什麽事情以後再說。”
很冷淡的語氣，讓小羅伯特皺起了眉頭。
原本他想和羅蘭好好談談的，但對方這態度，讓他很是不喜，當下稍稍加重了下語氣：“羅蘭閣下，我現在是代表著羅伯特家族，想和你聊聊，希望你能給我們家族，給現任大長老一個麵子。”
“真是麻煩，如果我不給又怎麽樣，趕我走嗎？”羅蘭笑著問道：“要把我趕出變化係魔法塔嗎？”
“當然不會這麽做。”小羅伯特聳聳肩：“隻是你想閱讀更多法術模型，或者更多的法術模型，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羅蘭微微一笑，輕輕關上了門。
小羅伯特深深地吸了口氣，他想罵人，也想打人，但想著羅蘭昨天說的那些話，他就打消了自己的心思。
他也問過父親了，但關於羅蘭的消息，他們知道的也並不多。隻知道空間魔法塔的消失，確實好像與羅蘭有關，具體起到個什麽作用，他們並不太清楚，還正在查。
這世界的信息流通並不像地球信息世界那麽方便快捷。
即使有著‘魔法傳訊’這種特殊技巧，但也是有距離限製，和使用者限製的。
不可能是個魔法師就能用。
所以信息要想從遠方傳來，可是件需要時間的事情。
而且有時候未必能傳得過來。
但不管怎麽說，羅蘭能在空間魔法塔消失事件中出現，就證明他絕對不像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兩三個小魔法的發明人？
小羅伯特不敢賭，老羅伯特也不敢賭。
在門口等了一會，小羅伯特無奈離去。
他是驕傲，是囂張，但不笨。
連自己的宿敵菲爾德似乎都對羅蘭很尊敬，那麽這人絕對有其出色之處，現在正值關鍵時刻，不能意氣用事，把這人完全推到菲爾德那邊去。
關上門後，羅蘭繼續研究魔法。
他一遍遍地使用‘物質轉化’魔法，慢慢解析著因果魔法陣每個節點的作用。
但因果係魔法很沒有道理，很唯心，每個節點的作用，經常在變。
似乎每次作用都有些不同。
四天過去了，羅蘭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研究沒有任何進展，反而讓他更增添了許多煩惱。
他甚至去請教庫吉拉導師，問問他懂不懂因果係魔法。
結果這老人攤攤手：不懂，預言係魔法，我們隻要按部就班地使用它的節點就好了，想要解析其中的節點效果，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嗎？”
庫吉拉點頭說道：“魔鄧肯就在一些書籍中說過，因果類型的法術，其實是規則碎片。它每一塊碎片就是這個效果，你想讓他改變，就得收集到更多碎片，將其它碎片的節點模型複製過來。”
規則碎片，一片片的？
羅蘭突然想起了那個因果魔法陣，似乎也是‘一片’？
他猛然就明白了。
自己鑽牛角尖了。
因果魔法陣中所用的節點，隻是基本的組成份子。
就像一個純粹圓形的鋼球，它每一個鐵分子，都是組成這個圓球的基礎，也隻是基礎。
每一個鐵分子，和其它鐵分子都一樣，沒有高等大小之分，也沒有作用輕重之分。
你無論從鋼球的那個麵，那個點接上電源，都能導電的道理一樣。
如果這個想法是正確的，那麽這個圓形魔法陣，在‘物質轉化’法術中的，占的技術含量就不高了。
羅蘭立刻向導師告辭，返迴到自己的宿舍中，進行了新的魔法試驗。
他將‘因果魔法陣’倒轉了一下，重新契約到原本的法術模型中，再使用了魔法。
果然……物質轉化魔法依然能啟動，而且和之前相比，似乎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這就印證了羅蘭所想……之前羅蘭覺得魔法陣中，那些一節點兩用，三用的效果……其實都是多餘的，它們主要的目的，隻是為了連通因果魔法陣而已，至於有其它的效果，那隻是因果魔法陣不穩定性產生的額外副作用罷了。
自己之前算不算是白崇拜了魔鄧肯一波？
還以為魔鄧肯為了精簡法術模型，特別精心布局了整個法術模型的節點盤。
結果……
果然，越是沒有文化，就越是容易崇拜大佬，甚至主動給對方‘濾鏡美顏’。
再次將‘因果魔法陣’單獨取出來，羅蘭思考著，既然這玩意是碎片，那麽自己隨便在他的內部或者外圍添加些節點，會不會產生別的魔法效果？
說做就做。
羅蘭一很小心，隻是一個節點一個節點的添加，因果魔法陣也確實能接上這些節點，但並沒有額外的效果。
羅蘭便認為隻加一個節點，可能是效果太小，看不出來。
別開始添加更多的節點，進行連通。
一開始是五點，然後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慢慢加上去。
起初因果魔法陣都沒有什麽異樣，和之前一樣隻想到轉化金屬的效果。
但在隨意接入一百個不同方位的節點後，再使用魔法，這因果魔法陣就不‘幹’了，它震動了一下，直接將那一百多個節點全部震飛，並且產生了一次小小的魔力爆炸，把羅蘭的臉都炸花了。
好在威力不大，傷不了人。
看來亂加是不行的，那麽進行‘切割’呢？
羅蘭按照這個果因魔法陣的節點圖，從一邊開始，按照這魔法陣的節點圖，一小塊一小塊地複製。
然後將複製出來的‘碎塊’放入到‘物品轉化’法術模型中，再進行魔法啟動。
這樣一來，效果就很明顯了。
每複製不同的小塊，效果都會不同。
有的能正常啟動魔法，但轉化不了物質。
有時候轉化效果非常低，而有的……會產生一些奇怪的變異。
比如說，把金屬變成了碳。
變化五分八門，羅蘭玩得極有意思。
他將因果魔法陣‘切’得更小塊，進行試驗。
看著越多越多的效果和組合出來，他逐漸上頭，連課都不上了，就躲在宿舍裏試驗。
每天的遊戲時間結束後，也不出去找基友玩，就是用自己的電腦，開始記錄實驗實據，和推算數據，以及規劃接下來的試驗方向。
他滿腦子，都是實驗的內容。
就這麽一小塊‘因果魔法’的碎片，就讓羅蘭測試出至少十三種特殊的，有用的效果。
至於其它的效果，不能說沒有用，隻是負作用更明顯。
但羅蘭還是記錄了下來，他知道自己依然還是螞蟻摸象。
他隻摸到了大象的幾根體毛，不能就認為這幾根體毛，就是大象的模樣了。
那些不好的，有副作用的效果，可能以一個更大的，或者說宏觀的角度來看，也是不可或缺的。
隻是特定情況下，在渺小的人類看來，有副作用罷了。
就這樣，他天天做魔法試驗，一眨眼，十多天就過去了。
然後他也找到了‘造食術’的思路。
造食術不一定就是得成品的食物，比如說魔法麵包什麽的。
它也可以是葡萄糖，這是論壇上一位網友提供的思路。
葡萄糖的主要成份是碳氫氧，說得更簡單些就是6碳6水化合物，這些東西，空氣中都大把，不需要找材料。
而且葡萄糖提供的能量也挺多的，天天吃葡萄糖不吃東西東西，人也不會死，頂多缺點別的營養。
而羅蘭隻要從空氣中提取二氧化碳和水，就能有足夠的原材料了。
問題的難點在於，如何把這兩樣東西進行化合反應，成為葡萄糖。
正常情況下，這需要中間的催化劑，但羅蘭利用因果魔法陣的其中一塊碎片功能，再用魔力當成是消耗品，就完美實現了催化劑效果。
思路有了，接下來就是法術模型的拚接和契入。
又花了半天的時間，羅蘭將造糖術魔法給整了出來，最後還花半天進行了糾錯檢查。
再進行了數十次的實驗，以致於他的桌子上堆起了小山高的白色葡萄糖晶粉。
他還嚐了不少，味道相當不錯。
“成了！”
羅蘭將左右手各捧著一團葡萄糖，笑得相當開心。
做不出麵包，我做點糖來飽肚不也行嘛。
接著他將法術模型抄錄下來，放到係統空間中，接著準備出門，把這玩意獻祭給魔法女神。
造油術，造水術，現在造糖水也有了。
三連魔法，一氣嗬成！
以後玩家遊戲編年史，或者這個世界的魔法曆史，肯定有自己的名字。
人的財富，或者是地位到達了一定層次後，大多數人都會想著要名留青史的。
他興高彩烈地出了宿舍，正打算走遠點用傳送魔法，把自己傳送到法蘭斯王城呢，結果就看到周圍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
一些在宿舍出入的學生們，看到羅蘭，表情都是相當羨慕的。
這讓羅蘭很疑惑。
他這十幾天根本沒有出宿舍，自然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情。
隨便攔下一位從旁邊經過的學生，羅蘭問道：“最近是不是出了大事？”
這人也認識羅蘭，聞言立刻微笑道：“羅蘭閣下你這十幾天都待在宿舍裏研究魔法，可能不清楚，大長老已經換人了，現在的大長老是老朱利安。”
很多人都知道，羅蘭似乎與朱利安有私下交易，兩人關係不錯。
所以他們很羨慕羅蘭的‘運氣’。
原來如此！
羅蘭隱隱明白了，朱利安家族是如何贏過羅伯特家族了的。
白雲飛行術。
羅蘭笑笑，謝過這位幫忙解惑的同學後，走遠些，傳送到了法蘭斯王城。
他先去找了絲特芬妮和安多娜拉。
兩口子小別勝新婚，安娜拉著他在絲特芬妮的大床上荒唐了三天三夜。
弄得絲特芬妮特別鬱悶，自己作為主人，有房有床不能睡，得去睡客房。
之後羅蘭便去了法蘭斯王城內的郊外，找到了一間魔法女神的小教堂。
沒辦法……光明神教的聖域就在法蘭斯王城內，他自然不可能讓其它神明的神殿建在城中的。
別說魔法女神，連生命女神的都得把教堂建在城郊。
進到教堂裏，羅蘭把‘羅蘭的簡易造糖術’獻祭了。
這魔法剛消失不到十秒鍾，龐大的神力就投射了下來，羅蘭直接被拉進魔法神國中。
依然還是那座青白色圓形間隔紋路的大浮台平台上，魔法女神蜜絲拉拿著張紙，看得神情激動，雙頰飛紅。
“好有意思的想法，直接從空氣中提出材料，作出這種很獨特的糖，剛才我嚐過了，味道相當不錯。”蜜絲拉一邊說話，一邊走到羅蘭麵前：“這種糖粉如此潔白，叫什麽名字？”
“葡萄糖？”
“葡萄裏裏擠出來的糖？似乎沒有那種葡萄味道最。”蜜絲拉有些不解：“而且你明明是從空氣中提取的材料。”
“哦，這解釋起來有點麻煩。”
其實不麻煩，就是羅蘭不想解釋那麽多而已，因為那樣子內容會涉及到現實世界。
“呐，羅蘭！”蜜絲拉雙目發亮地看著他：“我知道你腦袋裏有很多與眾不同的知識，所以，你來信仰我吧，好不好？”
隻要信仰的神明，神明就能間接獲取到信徒的知識。
當然，隻是知識，不是思想。
現在蜜絲拉越發覺得，羅蘭是個寶藏男孩。
這樣的男孩，不早點抓在手裏，如果讓別人搶走，就太可惜了。
羅蘭笑笑，不說話。
蜜絲拉繼續說道：“我不會虧待你的，神眷，金錢，權力，我都可以給你，魔法神教的教皇你想坐就隨便坐，甚至……以後，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聖徒，我的同行者。”
蜜絲拉現在靠得很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也或者是剛才蜜絲拉試驗新魔法，吃了些葡萄糖的緣幫……羅蘭聞到了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很迷人，很膩滑。
羅蘭深深吸了口氣：“抱歉，當朋友可以，當信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