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幹什麽去?”


    柳萬趕在啞姑腳後跟上。(.棉、花‘糖’小‘說’)


    啞姑胳膊上垮一個籃子,“蔬菜冒出小苗來了,野草也冒出來了,乘早鋤鋤。”


    “這麽快就出來了?這才幾天呀?我來的時候你才種呢。”白子琪從旁邊過來,也笑著搭腔。


    清風裏,少女揚起了瓷白的臉,輕輕地笑著,“雨水足,土地肥沃,所以種子埋下去就搶著發芽,看這樣子,不上半個月我們就能吃到新鮮菜蔬了,自己種的吃起來才有味兒呢。”


    “是啊,”白子琪不自覺地接過來,“一沒有用化肥,二沒有打農藥,純天然綠色菜蔬。”


    說完看啞姑,她正望著高處的塔體愣愣走神。


    白子琪悄悄擦一把冷汗,自己剛才失言用到了那個世界的詞兒,幸好她沒注意,不然自己這穿越者的身份豈不是就暴露了。


    他也說不上為什麽,就是想將自己的身份先隱瞞著。


    柳萬伸手在啞姑麵前晃動,“媳婦兒你又發什麽傻呢?”


    啞姑思緒被擾亂了,不好意思地衝白子琪笑笑,“我在犯愁,裏麵的塔梯,什麽時候才能修起來呢?”


    白子琪趕緊把心裏一直藏著的好奇問出來:“為什麽你們非得修塔梯呢,現在這樣不是正好嗎?我也進去看了,樓梯修到中途也可以啊,為什麽非得要爬到高處去?”


    啞姑沒有迴答,隻是輕輕看了他一眼,似乎要迴答這個問題有困難。


    柳萬望著高處,“是不是媳婦兒想爬到塔頂上去?去幹什麽呢,看風景嗎?嘻嘻,半空中的風景一定很好看,到時候我第一個爬上去。[.超多好看小說]”


    啞姑卻忽然轉換了話題,看向白子琪的眼睛,“你也覺得自己種菜吃是好事嗎?淺兒萬哥兒還一個勁兒笑話我呢,說附近農家種的隨便買來就是,何必親自下田勞累,我覺得享受的不是吃到多少菜,而是這個過程,看著泥土被自己挖鬆,埋下種子,再看著種子發芽出苗,這個過程能讓人明白很多和生命和成長有關的事情。”


    白子琪趕緊點頭笑,“是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勞動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呢。”


    “既然這麽說,為什麽不也來幫幫呢,那塊地還等著挖呢。”


    啞姑很爽朗地笑著,丟過來一把短鋤。


    淺兒深兒驚詫地跑出來看,這個小奶奶呀,來這裏吃好喝好過好日子就是了,還要自己親自種菜,不許別人動手也就罷了,現在怎麽又使喚上人家大少爺了?這可使不得呀――


    淺兒趕緊從白子琪手裏去奪鋤頭。


    “大家要求我們女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那就也要男子上馬能打仗下馬讀書卷,肩能挑手能提,自然也能下田開荒種菜了。淺兒你不要一驚一乍的,勞動麵前人人平等。”


    勞動麵前人人平等?白子琪悄悄笑了,果然是個穿越者,有些詞兒她自己不知覺就從嘴裏跑出來了。


    幾個人挖累了,出汗了,迴到屋子裏梳洗了,白子琪拿來紙筆,“表弟妹的字體我一直很喜歡,想多學學,所以請你再寫一張。”


    啞姑也不推辭,捏筆寫了,她的毛筆字實在沒大進步,歪歪扭扭的,很快寫出一張來。


    白子琪望著這字跡看,看著看著漸漸傻眼了。


    依稀記得跟她從前手談的時候那種字體很特異,但是白子琪留下的記憶很稀薄,隻記得那好像是簡體字,所以他的用意是當麵看她寫出來,如果真是簡體字,就能斷定她是穿越者的身份。


    可是看到一個個漢字從她手底下寫出來,他驚呆了,這字體,這一筆一劃落在紙上的順序,這間架結構,這漢字的模樣,他竟然十分熟悉。


    有多熟悉呢,就算是把它們放在無數人的字體當中,他也能一眼就認出這是誰的筆體,因為這字體曾給他寫過情書,那時候他們在大學裏,還沒錢買手機,沒錢上網發郵件,宿舍樓下的公共電話總是被愛煲電話粥的戀愛狂霸著,所以他們選擇寫信,這有些古老的通信方式,給戀愛中的小情侶帶來了一股全新的體驗,他們甜蜜地趴在燈下寫,寫完了投進信箱,然後彼此開心地等待著那張心愛的紙箋飛到彼此麵前去。


    她的筆體算不上多好看,但是不潦草,一筆一劃總是很認真。


    後來有了手機,聯絡方便了,再也不寫信了,那幾封珍貴的信,他一直珍藏著。


    她的筆體,他再熟悉不過。


    為什麽?


    為什麽啞姑,眼前這個小女子的手心裏竟然寫出了王亞楠的字跡?


    難道……


    白子琪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一聲巨大的驚訝深深捂進胸腔。


    這奇怪的舉動已經引起了關注,大家正好奇地瞅著他。


    他趕忙順勢鬆開嘴巴,兩手捂住了肚子,慢慢地蹲下去,“我、我肚子疼――忽然肚子疼――”


    “嘻嘻,是不是早飯貪吃,吃多了想拉臭臭――”柳萬笑。


    白子琪裝作臉紅,趕緊貓著腰跑了出去。


    “粗俗的家夥,拉臭臭這話也能隨便說?”啞姑抬手來打柳萬額頭,可是手裏拿著筆,隻能在他前額狠狠地畫了一毛筆。


    柳萬跑出門,嘴裏很不服氣:“為什麽我肚子一疼你就罵我去拉臭臭,白表哥想拉臭臭你不要我說?難道他有什麽特殊?”


    惹得大家在身後笑。


    白子琪在茅廁裏逗留了好長時間不出來。


    急得柳萬在外麵團團轉,也捂住了小肚子,“我要尿尿――夾不住了――”


    “深兒過去扒下他褲子,叫他就在我們麵前尿――我就不信了,這會兒你會夾不住――”啞姑板著臉嚇唬。


    柳萬跳著腳不捂肚子了,踮著腳想看茅廁的裏麵,“表哥為什麽還不出來,是不是掉茅坑了?”


    氣得淺兒直翻白眼,真拿他沒辦法。


    白子琪在牆上慢慢地畫著三個字。


    黃土壘砌的牆麵正好寫字,指甲劃過,一個個字體很醒目。


    “王――亞――楠――”


    陽光從東邊照過來,照亮了這三個字。


    白子琪瞅著它們看,將它們反反複複地看。


    (親們,因為種種原因,啞姑玉經幾乎沒給推薦,現在看來這本書已經撲了,說實話我無比遺憾,畢竟自己把將近一年的心血投進去了,常常熬夜,常常花心思構思,隻想寫得好一點,不要和別人雷同,寫出溫度,寫得精彩。但是沒辦法,成績慘淡。我決定開始準備下一本,爭取將遺憾在下一本裏補迴來。現在開始啞姑玉經隻能一天一更,趕年終寫完就是。然後新年開始發新作。不過大家放心,啞姑玉經我已經有了完整的大綱,故事發展脈絡已經理得很通順,所以絕不太監決不放棄。忠心謝謝一路跟讀下來的童鞋,要不是你們的不離不棄我可能真的會草草收場,所以,謝謝你們。含淚鞠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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