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草你發什麽呆呢大中午的?”


    陪著柳萬簡短午休一會,柳萬還在酣睡,啞姑溜出門,卻看到蘭草傻傻站在門口。[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小奶奶,奴婢覺得好奇怪啊。”


    抬手指著王二客棧的院子,“你看看,這院子奴婢記著剛來時候好熱鬧,每個房間都住滿了人,怎麽現在好像忽然一下子都走光了。那一對老夫妻,那個小叫花子,還有好多人,都不見了。”


    啞姑隨意四下裏看看,好像確實這樣,不過她搖搖頭,“可能是大家辦完了事就離開梁州了吧。”


    蘭草踏進一步壓低了聲音,“奴婢還有個事奇怪呢,那個四小姐……”話沒完,門口忽然響起喊聲:“小奶奶,奴婢找到了飯鋪的主家,隻是人家的房子不賣也不出租,事情比較麻煩!”


    是深兒,這半天時間不停奔波,她小小的一個人兒變得一臉風塵,也有了些憔悴,抬手指指身後,“為了馬上摸清情況,奴婢特意花錢請了這位老人家,梁州府的老人兒,包打聽,街麵上大大小小的事兒沒有他不知道的。”


    深兒身後果然閃出一位老人,白須白發,樣子精明,衝著啞姑抱拳作揖,略略一笑,嘴裏謙虛,“不敢不敢,姑娘誇獎,老頭子隻是在這裏住的年代多所以比剛來的人多知道一些雞零狗碎的小事兒罷了。”


    啞姑瞅著老者,望住那眼睛看了一刻,老者被看得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啞姑忽然眉頭一皺,“你給了他多少銀子這一趟?”


    深兒一怔,有些為難,“二兩半。<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對不起小奶奶,是奴婢錯了,奴婢不該亂花銀子的,是奴婢太心急了,所以隻想著盡快辦事兒,忽略了節儉開支的事兒。”


    深兒一臉惶恐,一麵埋頭賠不是,一麵連連擦汗,一塊粉色帕子竟然濕透了。


    老者靜靜站著,呆了一呆,忽然一抱拳,“既然這位小娘子嫌貴,那老頭子走人就是,姑娘那跑路費不給我就是了,反正事兒還沒替你們辦成嘛。”


    灰布衣衫飄飄,真的轉身就走。


    啞姑靜靜說出一句,“怎麽就首先責怪上自己了呢?你們真是說風就是雨――我說什麽了嗎?這不什麽都還沒來得及說嗎?”


    她聲音不高,但是很清楚。


    老者聽到了迴頭,有些吃驚地看過來。


    那個一身淡藍色粗布衣衫的小女子神色平靜,眉目間有著微微的嗔意,“你這辛苦費開的低了,這樣重要的事情,二兩半銀子怎麽能行?十兩吧,十兩才能顯出我們的誠意。”


    深兒怔怔。


    蘭草推她一把,“你聽不懂小奶奶的話嗎,還傻著做什麽?”


    深兒一臉歡笑,“大叔,大叔,你聽到了嗎,十兩,我們小奶奶開價十兩!”


    老者深感意外,但也沒有十分的歡欣外露,隻是摸著白胡子一笑,看向深兒,“姑娘,看樣子你我又得去一趟馬家了。這迴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得給你們拿下不是。”


    這麽快就答應了?剛才自己軟磨硬泡求著他再去說合人家死活不去了,因為馬家已經封死了口,不賣不租,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難道是見錢眼開,所以又答應了?


    深兒跟著老者走了。


    蘭草微笑,但是笑意勉強,帶著一絲隱憂。


    啞姑瞅著她目光,“心疼銀子是不是?”


    蘭草也不隱諱,“是啊,十兩呢,價碼也太高了,不就中間做個中人嘛――”


    “這個人不錯。”啞姑神色嚴肅,“不媚俗,不圓滑,愛錢但是愛得比較光明正大,又是梁州府地麵上的一本人文活字典,整個梁州府的家長裏短都裝在他肚子裏,這樣的人――”說著目光在遠處淡淡地掃一圈兒,“正是我們目前最稀缺的,你就是打著燈籠也不一定能找得來。”


    能這麽好?蘭草心裏糾結。


    再說我們找這樣的人做什麽?誰說我們缺人了?


    “你沒注意他的目光,那目光很正,裏麵有一種叫人放心的東西在心裏。”啞姑目光繼續往遠處飄著,口氣淡淡,“雖然我不敢肯定自己看得百分百的準,但是大致差不離吧,我見過的人太多了,所以憑著第一感覺判斷有時候也能判斷個大概,隻是從前的時候不留意這個罷了――”


    從前,科室裏人來人往,除了一個個大著肚子的孕產婦,就是產婦家屬,有婆家的,有娘家人,也有沒人疼沒人管的,也有偷偷摸摸來打胎的中學生,也有賭氣來墮胎的單身女……反正什麽人都有,有時候收到新生兒家人喜悅的感激,有時候出了事兒被揪住衣衫大罵騙子、殺人犯,更多時候是平平淡淡的你來我往。


    從前呐,唉――不堪迴首。


    忽然歎一口氣。


    又提到從前了,蘭草不敢接茬,她知道小奶奶隻要說到從前,肯定心情會低落下來。


    這時候蘭草自然不敢多招惹,隻要默默陪伴在身後,等她自己靜下來。


    “似乎有幾個人熟人不見了?”啞姑忽然說,下巴一擺,指著天字七號房間。


    蘭草如夢初醒,小奶奶這思維跳蕩也太快了啊,自己真是跟不上。


    兩個人默默將王二客棧看了一圈兒,確實,有幾個出出進進擦肩而過的客人好像真的不見了。


    “我記住了一個人的特征,他鼻子裏有顆黑痣,你們看不到是因為你們不能仰著頭細看一個陌生男子,我能看,我還注意到他身上有一股臭味,從前伺候我的丫環說過,說那是狐狸身上的味道。”迴到屋子裏,說起那三四個消息的漢子,柳萬從枕頭上爬起來忽然搶著插嘴。


    “那是狐臭。”啞姑淡淡接口。


    “狐臭,有意思,就是狐狸一樣的臭味。”柳萬嘻嘻地笑,“反正我覺得他們一個個不是好人――”柳萬的嘴巴撇得高高。


    啞姑在他耳朵上摸了摸,想擰,卻又忍住了,“快按時吃藥吧,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亂插嘴。”


    “什麽?什麽?”柳萬跳著腳不答應了,“敢說我是小孩子?那你自己是什麽?你就是大人了?真是不知道害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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