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惜道:“就去外邊看看,不下峰。”


    邵辰白想了想,起身道:“可以。”


    兩人走出院子,外邊已有不少築基修士在外邊逛。


    這些修士基本上都是各個大峰頭的嫡係,與邵辰白算是相熟,互相打了打招唿。


    他們與裴惜惜一樣,想著熟悉熟悉環境,出來玩玩。


    但不下峰,這山峰上又沒什麽特別景色,與宗門峰頭沒多少區別,在峰頭待久了,這太淵宗臨時駐地真沒什麽吸引他們的。逛了一圈,閑得無聊,峰頭不如人好看。


    瞧見邵辰白和裴惜惜,積極邀請他過來玩遊戲。


    邵辰白望向裴惜惜。


    裴惜惜道:“你去玩吧,我去找二雅他們。”


    邵辰白想了想,就在山頭,也不會丟,答應了。


    裴惜惜繼續往文二雅他們的院子方向走,不同於裴惜惜身邊都是她晚輩,學習全靠自覺,文二雅他們身邊全是長輩,隨時隨地可發布學習任務。


    裴惜惜到的時候,文二雅在練基礎刀法,賀晏然練基礎劍法,而路亦平沒有找到,但猜他的課程,應該去了附近瀑布,感悟水之道意去了。


    文二雅邊練習刀法邊對裴惜惜道:“我師姐說,四域大會魚龍混雜,為了避免我亂跑,給我布置了好多功法。我練完基本刀法,要去打刀,打完刀後,我師姐差不多迴來了,到時候要和我師姐對練,賀晏然那邊又差不多。”


    “惜惜,你要是覺得無聊,和我煉刀吧。練完刀我教你打鐵,打鐵可好玩了。”


    裴惜惜拒絕了,“我去找辰白玩。”


    文二雅提醒一句,“別下山啊,真的很亂。我聽說有拍花子,專門趁這大會抓宗門小弟子。”


    裴惜惜應了句好。


    她找到邵辰白,邵辰白和其他築基修士在玩老鷹抓小雞,修士版本的老鷹抓小雞厲害了,老鷹使出三十六計,又是飛天又是遁地又是使用陣法的,就為抓一隻小雞;而雞媽媽和小雞也百般手段齊出,就為在老鷹爪下多活幾秒。


    這些修士年紀都不算大,年紀最大的也沒有五十歲,因為一直在宗門內高強度讀書修煉,心智和現世高中生大學生差不多,難怪老鷹抓小雞也玩得津津有味。


    想到年齡,裴惜惜眸光微動,太淵宗這些優秀弟子在穩打穩紮,又反複壓製修為的基礎上,差不多五、六十歲進入金丹,是不是因為築基日子太苦,而一個個努力奮鬥?


    畢竟,現世隻十年寒霜苦讀,修士普遍寒霜苦讀幾十年。


    老鷹抓小雞的節奏非常快,裴惜惜來時已經抓了三分之二,剩餘三分之一也在十分鍾內解決。之後,重開一局,邵辰白拉著裴惜惜進來參與。


    老鷹是上一局第一個出局的人,母雞由上一局老鷹當,剩下的全是小雞。


    在母雞喊“小雞過來”時,小雞一窩蜂衝向母雞。


    越是靠近母雞越安全,這些小雞都想靠母雞近一點。


    修真界可沒有男要紳士女要嬌的說法,隻有誰強誰有理,互不相讓。


    邵辰白拉著裴惜惜往前衝,但其他修士太猛了,屁-股一甩腰枝一扭,就將邵辰白擠出隊伍。裴惜惜跟在邵辰白後邊,手放到他肩膀後邊托了一下。


    那將邵辰白擠出的修士哈哈一笑,道:“辰白,你不行啊,下盤不穩還得練。”


    邵辰白退而求其次,往後邊擠。


    裴惜惜見小雞擠成沙丁魚罐頭,猶豫片刻,對邵辰白道:“辰白,我去後邊了。”


    邵辰白聞言,從隊伍裏脫身而出,跟著往後邊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道:“後邊更考驗機變能力,還是後邊刺激。”


    旁邊有修士聽到,笑道:“辰白,我看好你哦。”


    兩人沒搶,邵辰白倒數第二,裴惜惜倒數第一。


    “開始抓小雞了。”老鷹喊了一聲,左衝右突,母雞跟著左攔右攔,後邊長龍似的隊伍歪扭成s型,這時老鷹一個騰空,踩著雞媽媽的肩膀往後一撲,好似蒼鷹博兔,若流星般衝入小雞之中。


    一下子中間十多人淘汰,而小雞隊伍也從中間斬斷。


    母雞帶著最近的崽繞到安全地區,長龍尾巴與雞媽媽斷聯,剩餘的小雞在老鷹狩獵之下,一哄而散,衝向雞媽媽那邊,老鷹是冰靈根,不知什麽時候在地上鋪了一層冰層,小雞沒有防備踩上去,頓時腳被凍住,行為受限,於是,又十來隻小雞被抓。


    裴惜惜跟在邵辰白身後跑來跑去,將之前覺得這遊戲幼稚的想法拋到腦後。


    這遊戲,真好玩,賊刺激。


    他追,他/她逃,他布下天霜地冰,他/她插翅遁地難逃。


    裴惜惜和邵辰白跑得不算慢,但長龍這種機製,龍尾部分是最容易抓到的,反應總是慢一拍,最好抓。


    老鷹一開始也是這麽想的,但他每每都精準地抓人,卻屢屢抓了個空,他果斷放棄這師妹,抓她前邊的人。


    成為最後一隻幸存的小雞,裴惜惜放了水,結束這一場。之後,裴惜惜又放了水,第一個被抓住,依次當了迴老鷹和母雞,痛痛快快玩了個爽。


    同一款遊戲,修真界可玩性更多,更不怕受傷。


    參賽者迴來,見築基修士都老實地待在峰上,決定明天帶他們逛逛大器城。


    築基修士歐耶一聲,紛紛響應。


    次日,築基修士一大早就起來,催促自家長輩去大器城,被家裏長輩壓著做完早課,才浩浩蕩蕩地往大器城走。


    為了安全,將修士分作十隊,每隊四十人,各境界十人,由煉虛修士帶隊。


    裴惜惜將文二雅他們喊過來組成一隊,由驚鴻帶隊。


    下山途中,邵辰白對裴惜惜他們開口,“大器城內,有不少店鋪是大器門長老開的,裏邊有不少新奇玩意兒,在東域買不到;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保命品,你們可以囤積一下。”


    其他人紛紛點頭。


    大器城煉器店鋪連成大商場,便算太淵宗與其他幾域宗門修士入門閑逛,也都容納得下。


    裴惜惜一行人從第一家店鋪慢慢逛起,築基和金丹小輩基本上是長見識,不少東西買不起,但這依舊不減他們的熱情。


    邵辰白進入店鋪,請店小二去拿雷震球,他轉身與裴惜惜道:“雷震球不用耗費靈氣,扯開引子丟出去就能炸開,威力很大還方便,可以買。”


    “一品是練氣期用的,能炸傷築基,若是十來個齊齊扔出去,還能將築基給炸殘;後邊品級以此對應修士境界,一共八品。我們的話,買二品,炸金丹。”


    “怎麽不買三品?三品效果不是更好?”裴惜惜問。


    “價格,價格數十倍上翻。”邵辰白開口,“二品才一塊中品一個,三品就要三十塊,四品要九塊上品靈石,七品以上更是隻用極品靈石交易。”


    極品靈石與上品靈石雖然是一比一千兌換,但事實上,極品靈石兌換成上品靈石容易,上品靈石兌換成極品靈石,幾乎不可能。


    “買三品,不如買三十個二品,二十個用來炸金丹,另外十個用來炸築基。”邵辰□□打細算。


    裴惜惜想了想,買了十個三品,五個四品,三個五品,以及一個六品。


    邵辰白:“???”


    差點忘了,師叔祖是個小富婆來著。


    綠楊山脈那道靈脈,每年出產靈石的千分之一,也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裴惜惜出手豪爽,但她身上宗服讓不懷好意的人打消算計,能來大器城的它域修士,俱是各域大宗門之人,惹不起。


    文二雅和賀晏然身後有家族,買起來不手軟,邵辰白並不奇怪,但他沒想到,與他同樣後邊沒家族的路亦平,出手也闊綽。


    瞧見邵辰白眼底的疑惑,裴惜惜解釋道:“他爺爺,給了他很多零花錢。”


    邵辰白明白了,得咧,也是個修n代。


    隨著宗門長輩慢慢逛,邵辰白瞧見雲裳坊,拉拉裴惜惜,道:“我們去買件法袍,雲裳坊的法袍,貴,好看,防禦一流。二品法袍,能擋金丹期全力一擊,關鍵時刻能救命。”


    法袍不破,防禦不停,雲裳坊貴歸貴,但貴得價有所值。


    邵辰白自得到裴惜惜贈送的玉牌,就一直想買一件,可惜靈石不夠,一直在攢。


    裴惜惜、文二雅、賀晏然等人:“……”


    唔。


    行吧,陪君子再買一件。


    買完法袍,邵辰白的情緒肉眼可見的上漲,他時不時地撫摸儲物戒,對法袍是肉眼可見的喜愛。


    買完法袍後,邵辰白就隻逛不買了。


    見狀,裴惜惜遞給他一儲物袋,裏邊上中下品靈石都有,“師叔祖給你的零花錢,拿著。”


    邵辰白哪好意思要,裴惜惜雖然輩分高,但年紀比他還小。


    裴惜惜使了個障眼法,將儲物袋丟到邵辰白懷裏,自己跑去與文二雅說話,邵辰白見狀,隻得收下。


    逛完商鋪,一行人又去酒樓吃飯,因為人多,要了個大包廂。


    上樓時,裴惜惜忽然抬頭,望向三樓某處。


    文二雅問:“怎麽了?”


    裴惜惜搖頭。


    她再次抬頭望向三樓,一無所覺,好似之前被人注視是錯覺。


    但修者不存在錯覺。


    裴惜惜戳戳前方的驚羽,問,“天玄宗到了嗎?”


    驚羽應道:“到了,昨晚到的。”


    裴惜惜若有所思,或許是欲魔。


    她嘴角微微掛上個笑,若真是欲魔,那可太好了,她一個雷震球,送他上天。


    太淵宗人多,在五樓要了個大包廂,吃起來跟流水席似的,像參加宴會,不過,讓人更自在。


    吃完飯,裴惜惜走到窗邊,居高臨下俯視整個大器城。


    大器城內,隨處可見各種煉器原材料和煉器之物,連小孩子手中的玩具,都是精巧異常的法器。有賊每賊臉的修士靠近小孩子,忽然一把抱起。


    裴惜惜正欲喊人時,小孩手中的玩具忽然吐出銀針,刺入賊眉賊臉的修士肉裏,不多會兒,賊眉賊臉修士倒在地上。


    而這時,身穿大器門宗服的修士走過來,將賊眉賊臉的修士拉走。


    裴惜惜爽了。


    大器城真不錯,連小孩玩具都另有玄機。


    忽而,她視線一凝,眉頭微微皺起,那不是天玄宗解暉解三照?


    他怎麽一個人在街上走?


    太淵宗反複告誡他們不許落單不許落單,天玄宗沒有?


    裴惜惜察覺到奇怪,猶豫著要不要下去看看,萬一解暉是故意避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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