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小山村繼安諾被扔林子裏之後再次轟動,其內容有兩個一是檢查組要來,檢查組來這裏要工作一個月,這一個月要在這裏吃住,而且人家是帶著口糧來的。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要是住到誰家,誰家就能跟著借光吃點好的,有會過日子的人家還能剩下一些糧食貼補自家。所以大家都爭著搶著想讓工作組住在自家,村領導都覺得很棘手,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把工作組安排在韓老爹家,本來還在爭搶想要工作組來自家的村民一聽說安排在了韓老爹家,沒有一個人再說三道四的了,就連平時喜歡起刺的那幾家也偃旗息鼓了。你道這是為什麽啊?這是因為韓老爹唯一的兒子是因為救村民而死在了狼口。


    事情是這樣的,當年韓老爹的兒子韓德柱是村裏打獵的一把好手,那一年秋天,林子裏的狼忽然跑出林子到村子裏叼走了兩個孩子。這下村民都慌了,村長組織村裏會打獵的村民還有年輕力壯的男人一起去林子裏打狼救孩子。這一去就是三天,再迴來時大多數人都受傷了,而且韓德柱也因為救兩個被狼嚇破膽子的村民隻身與狼肉搏,最後與狼同歸於盡。韓德柱的媳婦受不了打擊難產而死一屍兩命。


    韓老爹家隻剩下他們老兩口。村民都記得韓德柱的情,對韓老爹兩口子諸多照顧,所以這次村裏把工作組安排在韓老爹家裏大家都沒有異議。於是這件事就塵埃落定隻等著工作組同誌的到來。


    村裏第二件轟動的事就是張書記家的張翠要結婚了,男方還是縣糧食局副局長家的兒子,在縣供銷社做會計。不僅僅是這樣,人家男方家已經答應了要給張翠安排工作,就在縣供銷社當售貨員。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那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啊。


    村子裏的熱鬧都與安諾無關,她現在每天跟在老奶身邊,吃了睡睡了吃,外加動動手啊動動腳,時不常的再爬幾下。安諾發現她現在爬的比前陣子順溜多了,身體的協調能力明顯提高了不少,安諾這下可高興壞了。


    安承羽最近也找到了一個新玩具,那就是彈弓。這玩扔他還真沒玩兒過,不過以前一到寒暑假他老爹就把他扔到部隊去,槍可是沒少摸。彈弓啥的普通男孩子玩的他都沒玩過。這也是沒辦法的,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他老子是個兵他也不能當孬種啊,所以同他一起長大的大院裏的男孩子都從小被仍軍營裏摸爬滾打的長大。


    安承羽看著再成熟穩重,畢竟也才是一個十四歲不到的孩子。這不範建民拿著彈弓和用彈弓打到的小鳥在他麵前顯吧,就把安承羽的興頭引起來了。磨著範建民也給他做一個,本來還得瑟著想逗逗安承羽的範建民,在他老娘掃帚噶噠下立馬老實的去給安承羽做彈弓了。這不現在安承羽每天早上和中午都會跟著範建民還有村裏幾個半大小子一起去林子外圍打鳥去。每次都收獲頗豐,範嬸子把他們打來的鳥退了毛跟內髒,用鹽鹵一下再用火烤了,誒呦喂,別提多香了。就著這,隊長叔還能喝口小酒呢!每一次他們吃烤小鳥,安諾都眼巴巴的看著,饞的直吧嗒嘴。最可恨的是安承羽,還拿個小鳥放在安諾的鼻子下讓她聞味兒“諾諾,聞聞香不香?哎,這烤小鳥可真好吃。可惜啊你還小不能吃,不過你放心,叔叔替你把你那份也吃嘍啊”


    安喏這個氣啊,心說‘用你幫我吃啊,你個出來混不講義氣的。不造姐饞肉饞的不行不行的了,也不說給姐放嘴裏嗦了嗦了。不能吃嚐嚐味兒也行啊!你可好,不給吃不說還饞姐,你等著,姐有的是時候收拾你’吃不到嘴,安諾索性把眼睛閉上裝死,眼不見心不煩。


    安承羽看到自家小侄女滿臉哀怨一副裝死的模樣,這個樂啊“誒呀媽呀,咱家諾諾太好玩了”


    ‘你才好玩,你全家都好玩’安諾看著幸災樂禍的安承羽,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蠢作者弱弱的說:貌似安諾你同安承羽是一家的說。安諾一瞪眼:滾粗,老娘願意)


    範嬸子實在是看不下去眼了,用手使勁兒拍了安承羽一下“去,你這孩子,一邊吃去,看把咱諾諾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嗬嗬”範嬸子補刀成功,安諾倒地吐血三升。


    範嬸子憋著笑,迴過頭又衝著安諾說“諾諾乖啊,咱不吃他那玩扔,一點都不好吃,等一下奶奶給你端蛋糕吃啊,咱也不給他們吃,饞死他們啊”安諾感動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奶奶你就我的親奶奶啊!


    最後安諾不但吃到了香香的雞蛋羹,還喝到了用小鳥熬得肉湯(給老奶熬的湯,畢竟老奶年紀大了,牙口也不是那麽好了)‘誒呀媽呀,吃口肉太不容易了’安諾吧嗒吧嗒嘴‘真香’安諾現在是真心理解那些得了糖尿病的人了。上一世她們家有個老鄰居,原來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吃塊糖或者蛋糕麵包啥的,可自從去醫院確診得了糖尿病以後,就開始饞甜食。糖啊蛋糕啊冰淇淋啥的安諾時常看到他在吃,當然了都是用木糖醇做的。安諾就好奇,去問外婆為什麽以前不見李爺爺愛吃甜食偏偏得了糖尿病就特別喜歡吃甜食啊?外婆當時是這麽說的“諾諾啊,那是因為原本他是不喜歡吃甜食的人,再加上以前他什麽都能吃,沒有約束,所以不喜歡吃的就不吃,而不是不能吃。現在發現得病了,不能吃甜食了,反而勾起了他對甜食的*。畢竟不能吃和不想吃是兩種概念,所以現在就異常喜歡吃甜食”聽了外婆的話,安諾還是不太理解。不過現在的她是真的理解了。跟她現在饞肉饞的那是一樣一樣的啊~~


    自從有了彈弓之後,安承羽才像個真正的十四歲的孩子那樣,跟著小夥伴們在林子裏盡情的玩耍嬉戲。安諾時常能聽到安承羽爽朗的笑聲,而不是像個小老頭似的整天緊繃個臉,時刻放著冷氣,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安諾也替安承羽感到高興,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整天把自己那根弦繃得緊緊的,早晚有一天弦會斷的。像現在這樣放鬆自己,人慢慢的就會開朗起來。生活不就是這樣嗎,你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所以何不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幹嘛虐待自己啊,你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誰還會去心疼你呢!


    這天早上,安諾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外麵安承羽大聲的喊她的名字,聲音裏透著欣喜,激動。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安諾終於聽明白安承羽說的是什麽了“諾諾,諾諾,你瞧瞧叔叔打到什麽了?你看看這是野兔,這是野雞。哈哈叔叔厲害吧,是用彈弓打的哦,真的是彈弓哦,哈哈,建民他們隻能拿著彈弓打小鳥,你叔叔我可是能打到野兔野雞哦,諾諾,叔叔厲害吧,是吧是吧”說完安承羽眨著眼睛看著安諾,等著她的誇獎。


    安諾驚奇的看著仍在地上被綁了腿還在用翅膀撲騰的野雞,和被安承羽揪住耳朵還直蹬腿的兔子‘誒呀媽呀這也太神奇了’安諾咯咯咯咯笑著直拍巴掌。本來她還愁空間裏的動物長得慢到現在還不能吃呢,現在她家小安子自己就能打到獵物了,果然厲害啊,哈哈哈肉啊,這可都是肉啊,雖然她現在小吃不到肉,但是她還是能喝到香香的肉湯的。想著安諾樂的更歡了。


    “諾諾也覺得叔叔厲害是吧!叔叔不是跟你吹,想當年叔叔在大院裏那幫小子裏打槍那是這個”說著翹起自己的大拇指“那是一打一個準,外號神槍手。叔叔那準頭不是蓋的”


    安諾也學著安承羽的樣子翹起大拇指,然後“一,一,一”的說著,那意思好像是在誇安承羽‘你第一’


    這下安承羽更樂嗬了“諾諾是在誇叔叔嗎?嘿嘿”


    “啊對了,諾諾這兩隻野物咱拿到隊長叔家晚上吃啊。還有啊工作組不是來了嗎,晚上咱就拿這兩隻獵物招待他們。”安承羽說完,安諾在安承羽的臉上發現了一絲算計的意味。安諾有些納悶,難道這個工作組裏有人同安承羽或者說安家有仇?不能夠吧,他們家是首都的,怎麽可能同東北這個偏遠地方的人結怨呢?帶著一絲疑問,安諾同安承羽來到隊長叔家,反正無論怎麽樣,安諾還是信任安承羽的,別看這個人年紀小,可是做事卻條理清楚,不是那種喜歡蠻幹的愚蠢的人。


    “哇,安小子,你也太厲害了!這真是你拿彈弓打的?別是下套子套的吧,反過來糊弄我是拿彈弓打的”範建民既羨慕又不敢置信的看著安承羽,臉上寫滿‘你是騙人的吧,是吧,是吧’


    “切,騙你是小狗。真是我早上拿彈弓打的。不信你看這兔子頭上還有個石頭打出來的口子呢!”說完安承羽扒開兔子頭上的毛,果然有一個銅錢大小的口子,此時血已經凝固了。


    “誒媽呀,真的呀,我說安小子你也太厲害了,那啥,你能不能也教教我啊,趕明兒個我也用彈弓打兔子野雞去,你都不知道咱家那個獵~槍我都惦記老長時間了,我爹就是不讓我碰。你說我要是學會了,沒事兒打點獵物啥的,咱也能解解饞不是。不過現在可好了,咱這彈弓也能打野物了,嘿嘿”範建民睜著大眼睛,一臉蔥白的看著安承羽一副‘教我,教我’的憨憨表情。


    “咱誰跟誰啊,保證教你,你就放心吧”安承羽一副哥倆好的說道。範建民這下樂得見牙不見眼了。


    “嬸子,昨天你不是還犯愁工作組來了,咱沒東西招待他們嗎?這下好了,咱就拿這兩隻野物招待他們,您看行不?”安承羽一臉期盼的看著範嬸子。


    隊長一家現在也不把安承羽叔侄倆當外人了,都當成自家孩子看待,於是範嬸子也沒猶豫,直接拍板,晚上就燉兔子和野雞再抄倆青菜。招待工作組的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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