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天,熱鬧非常。乘上人擠人的地鐵8號線,她們成為沙丁魚罐頭當中一員。


    何瑤光摟住許知纖的腰,笑意連帶著甜香灌入許知纖的衣領裏。


    “好像有點不太好。”


    “嗯?”“像夢。”


    “拜托,老是這麽說,我快要懷疑是有哪裏虧待你了。”


    許知纖下巴枕在何瑤光肩膀上,悶悶地開口。


    “......”


    西城區街邊酒吧錯落有致,光怪陸離的霓虹燈為夜晚的什刹海添上一層薄薄的夢幻感。


    光禿的柳樹枝幹上堆積落雪,民謠歌聲、搖滾音樂混雜著,飄散在整條酒吧街上,而對街的兩條路上分布著雜亂的、成雙成對的鞋印。


    她們進入到一家清吧,尋了角落的位置坐下,一人一杯長島冰茶。


    台上的駐唱歌手唱的不夠動聽,許知纖半杯酒下肚,喝得微醺。站起來,自告奮勇要上台唱歌。


    何瑤光支著下巴,眸光懶洋洋的,卻有一種別樣的風情。許知纖更加昏了。


    “這是我寫的一首歌,送給我的朋友,名字叫《春和景明》。是講述一個永遠屬於春天但絕不止步於春天的故事。”


    第19章


    許知纖借來一把木吉他,打開保存在手機裏的曲譜,橫放在架子上。


    歌詞連同迴憶一並泛過來,環繞住何瑤光。酒吧裏打了暖空調,長島冰茶的後勁也緩緩襲來。


    何瑤光解下羊絨圍巾,冰涼的手指觸碰側頸,她才覺得自己好了那麽一點兒。


    街道上斑駁的腳印被新雪覆蓋,屋子裏燈光暈暈的,她腦袋也暈暈的。


    許知纖怕冷得很,在宿舍時,她們會擠在同一個被窩裏,那人將受冷的腳伸過來貼在她酸軟的小腿上,美其名曰是為冷敷肌肉,但等到變熱敷時許知纖也沒縮迴腳。


    許知纖腰肢細軟,何瑤光隔著薄薄一層絲質睡衣去摟她,溫熱的指腹蹭上去,許知纖似乎覺得癢了,她笑起來,濕軟的唿吸擦到她耳後,那人調皮得很,半個身子縮進被子裏。


    何瑤光將她撈出來,呢喃著說:“還調皮不?”


    許知纖嘴唇貼到她鎖骨邊,用氣音小小聲答:“你能把我怎麽辦呢?”


    貓咪蜷縮起來,半躺進她懷裏,肉墊搭在她肩膀上,何瑤光心軟得一塌糊塗,她順著許知纖的腰線來迴撫摸,桃花眼眯起來,輕哼一聲。


    鉛筆褲包裹的長腿貼著高腳凳腿踩在橫木上,許知纖長發重新染迴黑色,散在背後,她半低頭,閉著眼坐在那哼唱。


    酒吧裏的人都沉迷在她的歌聲之中,他們掏出手機錄製視頻,打算作為旅途中偶獲的一次驚豔禮物。等他們晚上躺倒在床上刷起微博,才頓悟這像是一對情侶但實際不是情侶的,女孩的明星身份。


    “如果這也叫營業的話,世界上還有什麽cp是真的!光纖就是墜dior的!!”


    “不錯,支持子。明明她們符合百合娛樂圈小說中的一切幻想,原來故事都是真的。唯粉今晚別來ky!”


    cp粉已經瘋得敢和唯粉直接叫板,正主主動往她們嘴裏塞了一大把糖,哪有不吃的道理。


    何瑤光透過綠植的縫隙去看許知纖,她已經完全醉倒,趴在木桌上。燈光昏暗,可許知纖被音樂打染得剔透溫柔。她下台,緩步走到何瑤光旁邊,這人已經全然醉倒了。


    許知纖蹲下身,耳朵貼到她唇旁邊,她完全失掉清冷禦姐風範,嘴裏含混不清的念著好多東西。


    許知纖攙扶起她:“先迴酒店休息?”


    這是晚會表演完的第三天晚上,成員們都各自迴了家,隻是她倆總有所不同,和父母說完,便決計“私奔”旅行。


    “不要。”這人似乎還有點意識。許知纖哄她,“你喝醉了。”


    “不要、不要。”慣常疏冷的嗓音變得嬌軟,許知纖隻得由她意。


    許知纖扶著她出門。冷風灌了一嗓子,這下,兩人清醒過來,冰麵倒映著粼粼的燈光,那燈光又投映在兩人臉上,何瑤光不經意流露出幾分嬌憨嫵媚,許知纖沒忍住掐了一把她的左臉。


    “你幹嘛?”何瑤光有些懵。


    許知纖不迴答,牽著她往冰層上走去。北方的雪和南方的大不相同,踩上去有一種厚重的踏實感。


    許知纖替何瑤光將毛絨帽子戴正,又把圍巾在她脖子繞了好幾圈。


    何瑤光飄著新雨的眼睛出神似的盯著許知纖,原來她交付的愛在不知不覺中就已得到迴應,不是浪潮一般地襲來,而是春風一樣的滲透進她每一紋路的肌理裏。


    將她剖析重塑,那些卑劣的窺視、貪婪的渴望終於分崩離析。


    她可以將一整個的、純粹的何瑤光正大光明地交給許知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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