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呀,這裏生活不舒服嗎?”季尋真手抬起來,想要去摸摸它的腦袋,可一想到澹台靈犀那張老實巴交的臉,又忍住放了下去。


    “主人,她怎麽不摸你啊,你不夠可愛嗎?”猙很費解,明明小圓狗已經突破了可愛的極限了,按照平常的路數,季尋真應該是無法抵禦的啊。


    ‘閉嘴。’沈澗心音。


    猙聳了聳肩,哼,不識好猙心。


    他抬起腦袋,失落地看向季尋真,“嗷嗷……”


    “她……我指的那個薄宮主,對你好不好?”季尋真瞧著小圓狗的樣子,心裏揪著疼,“好就點點頭,不好就搖搖頭。”


    小圓狗點頭。


    對他好,卻又難過……季尋真琢磨了一下,“是不是想離開這裏了?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小圓狗又忙著點頭。


    “想澹台靈犀了?”季尋真又問。


    小圓狗的眼睛又大又圓,他這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把小腦袋靠過來,靠在季尋真腹部,沉沉的、重重的,仿佛在說一些季尋真很害怕他出口的話。


    就一個動作,季尋真的心莫名跳了一下。


    “那我知曉,你是想我們大家了,對麽?”季尋真連忙找補,以掩蓋那一瞬間兩人的不對勁,以及小圓狗或許想出口,卻也沒來得及出口的那些話。


    “嗚嗚……”小圓狗遲疑了一下,訥訥點頭,仿佛在成全她什麽似的。


    “你瞧,我專門穿給你看的。”季尋真將它放到床上,以手點了一簇火苗,照在自己身上。她正穿著碎月劍道新的弟子服,體態婀娜,身姿瘦削,瞧起來無端一股風流氣韻。


    “汪汪!”小圓狗眼裏混是驚豔,驚豔到都口不擇言了。


    猙覺得丟臉,遊到了地下深處,媽的,什麽狼啊……


    一激動連自己的種族都忘了。


    “我現在在碎月劍道,我們都在,澹台靈犀也在。”季尋真又坐到床邊,娓娓道來,“我們都很想你,沈澗,若是你也在就好了。”


    “你若是要離開這裏,何不和我們一起到碎月劍道?”季尋真又道。


    她害怕沈澗在上清界舉目無親,想讓沈澗也一起到碎月劍道。試煉結果沒他的名字本來就有問題,她可以去申訴,可以找談撫蕭那家夥通融。


    無論如何,給沈澗一個結果。


    小圓狗看著她,兩隻爪爪踏上她的大腿,又貼了過來,“嗷嗚嗚……”


    好似在說,他走不了。


    “你走不了?”季尋真聽懂了。


    小圓狗點頭。


    “為什麽……”季尋真喃喃,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到了,“是不是……那個薄花蓉,對你有企圖?”


    小圓狗:“???”


    小圓狗渾身僵了一下,自從薄花蓉情不自禁對著他喊了一句“我兒”,他就再也無法直視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季尋真的揣測,又一次讓他迴憶到了之前的尷尬。


    它的片刻僵硬卻讓季尋真誤會了,“她愛狗?”


    小圓狗一下子不知道季尋真這三個字到底什麽意思,畢竟一個假司機,一個真司機,段位不一樣。


    “就是她對狗有那種特殊的癖好……”季尋真努力解釋,畢竟上輩子她盤子玩得花,至少那些假記憶裏,她玩得真的花。


    這世界上變態不少,別以為那種身居高位、衣冠楚楚的就不可能,尤其是這種人,最容易出變態了。


    見小圓狗還是愣愣的,季尋真有些急,一看狼崽子就是如一張白紙一樣單純,“就是她對是人的你不感興趣,專門用那種藥物,讓你一直變成狗!”


    小圓狗太可愛了,季尋真一時間忘了他是一匹狼。


    小圓狗:“!!!”


    他的阿真連這種東西都懂?


    狼崽子對季尋真的認識又更上了一個層次。


    見小圓狗震懾當場,季尋真驚悚了,想不到她的猜測是真的!沈澗正在被那表麵上人模人樣的天下第一美人囚禁,天天喂那種使他無法化形的藥物,囚禁在這個華麗的宮殿裏,日日想與其做那違背人倫的事!


    天啦,她突然聯想到了一個人——前老板談撫蕭。


    她現在終於懂談撫蕭為什麽這麽變態了,這麽喜歡折磨下屬了。


    愛著這麽一個變態老婆能不變態嗎?老婆不僅要給他戴綠帽子,甚至給他待動物形狀的綠帽子。


    【嗚嗚嗚,阿真,這是真的嗎?】小天道讀到了季尋真的聯想,一想到那麽好看的談哥哥,天天麵對這樣變態的女人,小天道不禁悲從中來,【阿真,幫幫談哥哥呀。】


    幫他個球。


    季尋真一把抄起小圓狗,“不能把你繼續留在這兒了,我們走吧。”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小圓狗一個激靈,四足一躍,嘴巴叼起雲錦,就把他和季尋真一起蓋在了雕花大床裏。


    隨著腳步聲的逐漸靠近,季尋真察覺到一股屬於宗師的威亞席卷而來,令她毫無招架之力,隻得癱倒床上。


    那腳步聲停在了宮殿門口,隻聽幾聲遲疑的敲門聲,“小澗,你……沒事吧?”


    聲音若玉石相撞,好聽極了,又充斥著濃濃的憂慮。


    倏然間,季尋真忽然感覺自己背部一熱,一個有力的臂膀一勒。


    小圓狗變迴去了。


    季尋真:“……”


    有力的臂膀,抱住她的腰部,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炸裂開,“無事。”


    “為娘擔心你,若是你無視,阿娘我……也就放心了。”門外輕聲道,又軟又暖。


    但那說話的內容,令季尋真繼續震驚不已。


    久久的,她沒有動靜。


    直至門外的薄花蓉走了,人形的少年嘴唇似有若無地貼在她的耳廓,似有意,也似無意。


    “阿真,你怎麽不說話?”沈澗看著她的耳廓,努力克製自己一口咬下去的衝動。


    “她……”季尋真久久無法從震撼從走出。


    “嗯?”沈澗在考慮要不要去撩一下季尋真調皮的耳發。


    “薄花蓉喜歡和你玩母子情|趣嗎?”季尋真一字一字,困難道。


    沈澗:“……”


    沈澗萎了。


    作者有話說:


    真真:嘖嘖嘖,人麵獸心,人心不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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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山內任務


    第二天起床,季尋真一如既往地去上課,不同的是,他們都換上了人模人樣的弟子服道袍。


    她一路上都在想沈澗的事,最終小狼崽還是沒和她一起走。


    說是傷還沒養好。


    也不知小狼崽到底在曆史空間裏經曆了什麽,季尋真沒想到他居然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連她的傷都好了,還是談明月偷孤燈宮的藥才醫好的。


    小狼崽是受了多重的傷啊,在孤燈宮生活了這麽久,藥也流水一樣用。


    季尋真那個猜測還是懸在頭頂,她是真的覺得薄花蓉有點怪異,若是薄花蓉真的利用藥物囚禁了小狼崽,她下次到孤燈宮,說什麽都要把小狼崽子帶走。


    跟個變態在一起,也不知道小狼崽的清白還在不在。


    來到學宮,這一次,新晉弟子們算是來了一大半了。有一些有錢,直接雇傭了師兄師姐們禦劍護送他們來。有一些沒錢,就幹脆在學宮附近的草叢裏搭個簡易帳篷。


    也有一些鐵憨憨,老老實實早起,老老實實翻山越嶺,老老實實被蘇淩懲罰。


    整整一天,蘇淩都沒有鳥季尋真幾人,而是放任他們自學,自己則在學宮外責罵幹活跑圈的新晉弟子,發泄自己的脾氣。


    “越兄弟,這幾句話什麽意思啊?”宴綏拿著教材認真看認真學,沒有人帶還是磕磕絆絆的。


    “這應是——”越不驚正想講解。


    “啪。”季尋真闔上書,“不學了。”


    “啊?”宴綏看向季尋真。


    “越不驚,你別教,你的功法不是碎月劍道的,我怕宴綏基礎不夠,練了岔氣。”季尋真說道,然後看了眼學宮外麵蘇淩的身影漸行漸遠,她站了起來,“走,咱們接任務去。”


    “真不學了?”李淳風摸了摸書皮,這還是昨天剛發的教材。


    “你看不出來麽?”越不驚沉眉,“蘇淩為了彌補認錯人的過錯,故意拖延時間,直至陸九謙那幾人領完罰,他都不會教我們。”


    “聽說外門每隔三月就會有一次測試,竹君和蘇淩一定會保自己選的人進前五。”越不驚道。


    越不驚說完,所有人都轉了過來,季尋真道,“你消息還真廣。”


    “那排名前五的人有什麽獎勵?”澹台靈犀開口問道。


    所有人都望著越不驚。


    越不驚義正言辭,“本宮不知道。”


    所有人:“……”


    既然蘇淩打定了主意不教他們,他們還不如自己另尋辦法。季尋真輕撫腰間碎月,一瞬間,鬥轉星移,她被傳送到了一個以玉石堆砌的大廳裏。


    大廳上方,三片碎月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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