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添似是怔在原地,忘了拿開風燈撲滅火勢了。[.超多好看小說]


    旁側的女眷們個個驚呆了,望向麵前正在著火的屍身,尖叫著躲向一旁。


    一條俊逸的身影一閃而入,一腳踢去風燈,眼角餘光瞥了眼旁側的慕容添,淡淡說道,“龔大人,我建議你還是接受葉大夫的提議吧。”清涼地聲音給人一種無形的安定,六神無主的心瞬時安定下來。


    龔睦修怔怔地抬頭,“王爺----”


    以前的瑾王爺給大家的印象並不是太好,就算遇到今日這樣的事,也是在一旁看熱鬧,怎會出手相助?眼眸瞟了一眼等候在一旁的葉如陌,說不定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才能讓王爺力挺。


    “去查吧,希望能還心兒一個清白。”聲若蚊蠅,蒼老的聲音裏透著一種強烈的無力感,早已沒有了在大殿上身為重臣的那種氣勢。


    佟玉婉眸底生了戾氣,正想出聲,一道淩厲的眸光射了過來,她悻悻地收迴腳,閉住了嘴,在一旁看著。


    葉如陌沒有想到奚辰宇能夠出手相助,畢竟兩人關係在這些人眼裏可是微妙的緊,他挺身而出,不正是坐實了某些人的想法?


    這一次換了個細心的宮女在旁側提著風燈,另外一個宮女仔細做記錄,雖然不是專業的法醫出身,憑著前世實驗室裏做小白鼠實驗時的章程操作,也像模像樣。


    “死者臉色蒼白,屍冷緩慢,眼瞼輕微出血,頸脖處可見兩道淤痕,指甲縫裏有少許皮屑和血液,腳底.......”許久,葉如陌站起身,“死者係機械性窒息而死,被兇手用條狀物勒住頸脖而死。”


    龔問心死前那一抹滿足的笑意,應該是傷了兇手而露出來的,有了這些,找出兇手並不難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龔姑娘,你放心,雖然我們隻有一麵之緣,衝著你這份癡心,我也定將那位負心人找出來,為你報仇。


    “機械性窒息?曹大海咀嚼著這幾個字,上前一步,“葉弟,在下見過窒息而死的人,頭部會有鬱血,麵部腫脹。而現在姑娘眼瞼雖有少許出血,但是臉色蒼白,看起來不像窒息而死之人?”


    沙場征戰多年,什麽樣的死人沒見過?殺到最後紅了眼,隻要是能置對手於死地的方法都用上了,肉搏、腰帶勒死....


    葉如陌瞥了一眼曹大海,淺笑,“校尉征戰多年,自然是經驗豐富。隻不過你們在戰場上采取令對方窒息而死的方法時,基本上勢均力敵。”


    曹大海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就算遇到新兵,好歹雙方都是男人,力道相差不了多遠,更何況到了最後,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竭了。


    “典型前位纜死的屍體,因為血管內血流完全中斷,麵色便會呈蒼白色。”


    曹大海長籲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奚辰逸站在一旁未曾出聲,望向葉如陌的眼眸裏多了一層讚許,先前在徐州軍營裏未能親自見她如何揪出天狼穀的刺客,已是一種遺憾,不知道這單薄的身子裏還藏著多少讓他驚訝的東西?


    剛才燈籠上的燭火將龔問心胸膛前的衣裳全部燒去,隻留下一些髒兮兮的痕跡,葉如陌掃了一眼龔問心的屍身,眸光冷冷,“皇上,臣懇請今晚所有人暫不能離開,兇手就在裏麵。”


    語氣肯定,擲地有聲。


    百官們聞之駭然,紛紛望向四周,打量著,揣測著,到底誰會是兇手?


    “慕容添。”奚辰宇一聲冷喝。


    “是,皇上。”


    不愧為禦前侍衛隊長,轉眼間,所有的人都已站在亭外,聽從皇上進一步指示。


    葉如陌重新蹲了下去,抬手欲伸向龔問心的肚腹。龔問心長相柔弱,沒想到腰身卻未見纖細,難道?


    “不行!”


    此時,柳芳沁早已醒了過來,見葉如陌左右察看一直假寐不曾出聲,沒想到他竟然色膽包天,想當眾揭下心兒隻剩襤褸布條的肚腹,這怎麽行?


    如果傳了出去,以後太尉府的名聲都會受損,如今女兒不在了,自己還得活著,難不成以後府裏每次遇到不順心的事,讓龔睦修將氣撒向自己?


    怔愣間,柳芳沁已經衝上了自己,葉如陌猝不及防,腳底踉蹌,手掌直接按上了龔問心的肚腹。


    “你......”柳芳沁氣急敗壞,正想當麵指責,葉如陌已經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走出亭外。


    柳芳沁隻得悻悻地跟了出來,能指責對方非禮心兒屍身嗎?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見著了,是她將葉大夫推倒的,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已經算仁慈了。


    “所有人請抬起腳。”葉如陌對著麵前井然有序的百官們冷冷說道。麵前黑壓壓的百官們,雖然讓她心裏頭有一絲壓抑,但是把他們想象成一個個大羅卜,心裏便自在了許多。


    更何況,還有奚辰逸在一旁壓陣。


    心底緩了些許,葉如陌拿著風燈挨個查看,表情極為認真,讓人毛骨悚然。


    百官小至十多歲,上至八十歲,個個穿著朝服抬著腳,場麵怪異至極,個個麵沉如水,心裏嘀咕著,這小子唱的是哪出戲?好好的下元節被他攪沒了,還被他當成猴耍。(.無彈窗廣告)


    見一旁的奚辰逸麵沉如水,想著兩人之間迷一樣的關係,百般情緒生生壓了下去,老老實實地配合葉如陌檢查。


    慕容添站在一旁,嘴角滑過一絲幾不可查的冷笑,許久,葉如陌走了過來,“慕容隊長,麻煩你配合一下檢查。”


    慕容添嘴角微翹,眸底閃過一絲不屑,“葉大夫不會以為我會殺人吧。”


    “殺人是要償命的,在下怎會憑空臆測?還請慕容隊長配合一下。”葉如陌神情淡定,不動聲色。


    慕容添換成現代,就是標準的紅二代,出身好,長相也好,麵對他這種無名小卒,脾氣大點太正常了。


    慕容添萬般不情願地抬起腳,伸了出來,“葉大夫,麻煩你看清楚點,我可不是那些大臣們,隨你怎麽揉捏。”


    “看得出。”葉如陌冷哼一聲,蹲了下去,仔細查看慕容添的鞋子,這是一雙緞麵鞋,一看就知道做工精良。緞麵有幾處濺濕了,腳底很幹淨,看來用水剛洗過,應該很匆忙。


    許久,葉如陌從腳跟處挑下一根細微的苔蘚,“慕容隊長,今夜看來你是去了不少地方呀。”


    慕容添微微一怔,冷笑,“上元節宮中設宴,為保安寧自然要到處巡邏查看情況,難道葉大夫在質疑我的工作?”


    葉如陌淺笑,“慕容隊長說的這麽嚴重,是想唬住我?慕容隊長是否有潔癖,平時巡下邏也會動不動洗鞋底?不知慕容隊長在哪洗的,我也想去洗洗。”


    慕容添怔然,略帶英俊的臉頰有了幾分氣急敗壞,“這是在下的習慣,用不著向葉大夫匯報吧。”


    葉如陌冷冷說道,“慕容隊長的習慣很好,隻是你腳底的苔蘚和龔姑娘腳底的苔蘚來自同一處地方,怎麽解釋?”


    慕容添瞟了一眼葉如陌,“這種苔蘚隨處可見,有什麽可稀奇的?”


    “苔蘚確實有成千上萬種,我手裏的這種叫做角苔,隻有在混合紅土的地方才會生長,後宮就算再大,相信同時具備這兩點的地方不多。排除他殺,茅房與涼亭相距不遠,如果我非禮了龔姑娘,她一時想不開跑到涼亭自盡,試問腳底怎會有這些東西,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跑到這裏來蹲茅房已經讓人聯想翩翩,更何況是一個人跑到茅房後麵去。”


    一時間,亭內外靜悄悄,隻有葉如陌清冽的聲音徑自在耳邊響起。


    慕容添冷笑,“誰可以證明問心姑娘不是你從茅房挾持至後麵竹林?”


    葉如陌冷笑,“竹林?你怎麽知道是竹林?”


    慕容添驚慌失措,“竹林裏有紅土,眾所周知。我說出來又怎樣?”


    葉如陌抓起慕容添的手指,冷冷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痛下殺手?你知不知道問心姑娘已經懷著你的骨肉了?”


    啊!!!


    懷著骨肉?


    在這個朝代未婚生育可以說是傷風敗俗,令門楣蒙羞,更何況是官宦之家。


    柳芳沁怔在了原地,嘴角喃喃,“葉大夫,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問心都已經死了,你還這麽羞辱她?”


    葉如陌扶額,這是什麽邏輯?明明是事實嘛。


    事已至此,隻有硬著頭皮說下去了,“柳夫人,聽你這麽說,龔姑娘身子不適,你早就知道?”女子懷孕身子自然有所反應,當娘的怎會不知?


    事情太過匪夷所思,龔睦修厲聲喝道,“夫人!”


    皇上在這裏,這種事情怎麽瞞得了?


    柳芳沁腰身一軟,身子從龔睦修的臂彎裏滑落在地,“問心早已有了,我問他是誰的?這孩子死活不說,說是等著他來迎娶自己,這孩子,太傻了---”說罷,嚎啕大哭。


    龔問心死前的表情極為平靜,像是已經料到了難逃一死,究竟是什麽原因?


    葉如陌望向麵前的慕容添,堅挺的鼻梁,麵容白皙,一身禦前侍衛製服顯出了幾分英氣,難怪龔問心會死心塌地的愛著他,可惜的是,所托非人。


    “慕容隊長,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如果還有什麽狡辯的,不妨抄起你的長發來,讓大家見識一下。如果說,腳底的苔蘚和紅泥不足以說明你與龔姑娘的死有關,那麽你身上的抓痕總沒有說辭了吧。”


    慕容添麵色一變,身子向後退去。


    雲鶴衝了上來,將他一把提到奚辰宇跟前,摁了下去,撥開頭發,一道鮮紅的指印露了出來,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太尉之子慕容添竟然是兇手?


    他不是被皇上看中,特意留在跟前,方便委以重任?怎會自毀前程?


    以他的資質和家世,要想娶龔問心也不是沒有可能。


    太尉慕容遲也呆住了,沒想到事情發展至最後變成了這樣,自己的兒子竟然成了兇手。疾步上前,厲聲喝道,“添兒,你說,這是怎麽迴事?”就算他偶爾做事不夠穩重,不至於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何況對方是吏部尚書龔睦修的女兒。


    慕容添抬首,淚眼汪汪,“爹,孩子隻是一時失手殺了她。爹,你要救孩兒呀。”


    慕容遲聞言身子一軟,癱了下去,真是這個孽子做下的。


    “添兒,你喜歡問心,你就和爹說,爹給你上門提親,幹嘛要殺了她?”慕容遲老淚縱橫。


    慕容添耷拉著頭,怔愣了半晌,終於開了口,“爹,佟貴妃說了,隻要孩兒願意,可以娶飛鳳公主為妻,隻是孩兒不能有其她妾室。沒辦法,孩兒隻能約了問心與她談,誰知道她寧死也不同意與孩兒解除關係,還說....,孩兒一是失手便......”


    後麵的話不用猜,便知道是什麽了。


    難怪,她一個人會跑到那裏去。


    不遠處,癱倒在地的柳芳沁衝了上來,頭發淩亂,麵目猙獰,燭火裏,仿若鬼魅一般,抓住慕容添廝聲喊道,“你這個畜生,心兒為了你拒絕了多少公子哥?你知不知道?你居然為了別的女子殺了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淒厲的聲音迴蕩在夜空裏,久久不散,聽得人心頭直顫,望向慕容添的眼眸多了幾份鄙夷。


    好一陣,龔睦修和柳芳沁隨身的婢女才出手將柳芳沁攔了下來。


    慕容遲呆呆地站在一旁任憑柳芳沁撕扯著慕容添,沒有上前半步,更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人生最的悲痛莫過於中年喪子女,而龔睦修和柳芳沁的痛苦是因他的孩子而起。


    葉如陌望向直挺挺躺地上的龔問心,心裏暗道,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不知道她會怎麽選擇,還會不會再次愛上這個男人?


    飛鳳公主?


    雲鶴嘴角暗自抽了抽,飛鳳公主是睿智將軍奚舒巡留下的唯一愛女奚蓉兒,容貌氣質均屬上乘,喜歡舞刀弄槍,比尋常女子多了一份英氣。


    當年,睿智將軍在戰場上與雪莽國殊死一戰,結果兩敗俱傷,守住了雲奚國的南大門未央岩,命也葬送在那處,不久後,將軍夫人鬱鬱寡歡也隨將軍去了。


    先皇念他一片忠心,便將他唯一的女兒奚蓉兒賜為飛鳳公主交於太後撫養。這些日子她不在宮中,是去未央岩祭拜亡父了,來迴至少得二十天。


    小的時候,經常跟在王爺身後轉來轉去。


    雲鶴心裏疑道,她喜歡的人應該是王爺吧?


    奚辰宇眸光冷冽,望了一眼旁側的佟貴妃,冷冷說道,“愛妃可真是會攬事,什麽時候有了這一茬,孤既然不知道?”


    佟玉婉忙起身在奚辰宇麵前跪了下來,樣子極為乖巧,眼眶裏啜滿了淚,“飛鳳公主已近成年,遲遲未曾覓得良婿,臣妾瞧著心急。見慕容添一表人才,又努力上進,尋思著湊合一下兩人,這八字都沒一撇的事,怎好和皇上說?”


    慕容添瞪圓了眼,望向麵前的佟玉婉,像是不認識她一樣,“貴妃娘娘,你不是說.....,這人還是你.....”


    剛才跪著的宮女急忙上前跪下,支支吾吾,“先前慕容隊長叫住我,要我幫他去女眷裏喚龔姑娘,奴婢見他是禦前侍衛隊長,沒有往歪處想便幫他叫了,沒想到.....”


    佟玉婉“啪”地一個耳光扇了過來,“賤婢,這麽重要的事,怎麽先前不說來?”


    宮女白皙的臉上立馬顯出了五個清晰的指印,嘴角抽搐,手捂著被打到的臉頰,聲音顫抖著,“奴婢見鬧出人命了,不敢說了。”


    佟玉婉一聲冷哼,“拉下去,二十大板。”


    宮女伏地,頭如雞啄米,“謝謝娘娘不殺之恩,謝謝......”直到被幾個太監拖了下去,淒涼的聲音仍然迴蕩在夜空裏。


    奚辰宇眉頭微蹙,眼風掃了一眼麵前看似乖巧柔弱的佟玉婉,佟玉婉背脊處升起一股涼意,頭垂的更低。


    慕容遲低歎了一聲,無論事情真相如何,添兒失手殺了龔問心是事實,將人家肚子搞大了也是事實,這一劫,他怕是躲不過去了。


    慕容添看到麵前滿臉痛意,沉默不語的慕容遲,心裏已經明了。


    懵懵懂懂被人害了,現在人家撇的一清二楚,他又能如何?


    今晚的東方風雲安靜的出奇,一直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一切,或許場麵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不用於他再做一些添油加醋的事了。


    “來人,將慕容添押下去,稍後再審。”


    短時間內,雲奚國三名重臣先後遭到重創,百官們直唿邪門,也沒有慶祝的興致了,紛紛找著借口向皇上告辭迴去了。


    偌大的後花園裏,一時間靜了下來,隻有偶爾走動的宮女太監在小心謹慎地收拾東西,


    明月當空,月光如瀉。


    奚辰宇坐在龍頭木椅上,月光柔和地灑落周身。亭子裏的屍身已經搬迴龔府了,龔睦修和柳芳沁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去。


    葉如陌安靜地站在奚辰宇麵前不敢動,在這皇權至上的朝代,自己作為本案的嫌疑人,雖然兇手已經伏法,但是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不敢輕易離去。


    跪在地上的佟玉婉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無視奚辰逸和東方風雲在場,定定地望向奚辰宇,喃喃自語,“皇上---”


    奚辰宇眉頭微蹙,輕聲喝道,“帶貴妃娘娘下去,禁足一個月,降為嬪妃。”


    這麽大的過錯,竟然隻是這麽小的處罰?奚辰逸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這些日子,他很少進宮,不知道佟貴妃竟然在後宮裏囂張至此。


    雖然龔問心的死與她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在場人心裏都明鏡似的,她才是幕後兇手,可惜的是這招借刀殺人的方法用得太好,自始至終吐露過一個子,要慕容添去殺了龔問心,隻能怪他太傻了。


    怎麽就沒人想過她的身份?


    一個敵國的女子因為和親,短短一年多的時間,竟然在後宮樹立起如此高的威信,不得不讓人汗顏。當然,其中也少不了奚辰宇的功勞,因為他的寵愛,才讓她在後宮如日中天。


    後花園裏,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沒有人敢追究皇上的過錯。


    不等侍衛們向前。


    佟玉婉冷哼一聲,緩緩站起身,步搖輕晃,伸出纖纖玉指指向一旁葉如陌,“皇上,你是為了她?”


    在場之人均一聲不吭,隻有送完百官剛剛返迴來的宣王怔在了原地。


    這位小兵與皇上隻有一麵之緣,難道皇上也喜歡上了他?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斷袖之癖也會傳染?


    侍衛們見到眼前的一幕,麵麵相覷,停了下來。


    “皇上,這一年多以來,我為你全心全意的付出,你就這樣對我?”


    奚辰宇眉頭擰成了川字,打斷了佟玉婉的話,“玉婉,你一夜之間重創兩名大臣,是何居心有待追查。念你以往對孤一片深情,沒有直接打入天牢,竟然還不知足。”語氣裏明顯帶著一絲不屑,更有一絲惱怒。


    “皇上--”佟玉婉痛哭流涕,知道多說無用,相反留著那點秘密,或許能夠得到他的一絲垂憐。在後花園裏見到的那一幕,心裏早已知道了結果。


    奚辰宇招了招手,語氣裏沒有一絲妥協,“帶下去。”


    “皇兄,如果沒有什麽事,我們就先告退了。”奚辰逸見事情已經明朗,再待下去無用,上前握住葉如陌的掌心,輕聲說道。


    我們?


    “老七--”奚辰宇欲言又止,神情晦暗未明。


    聞聲,葉如陌的小心肝輕輕顫了顫,生怕他留下自己。


    奚辰逸感覺到掌心裏的濕度,轉眸望向葉如陌,微微一笑,心頭霧霾頓去,有他,真好。


    望向麵前卿卿我我的兩人,東方風雲眸底生了寒氣,幾欲張口,生生吞了迴去。


    “好,今日不早了,都散了吧。”奚辰宇疲憊地揮了揮,由太監們攙扶著迴宮歇息,眨眼的功夫又恢複了那孱弱的模樣,隻是臨了的那一瞥,一直讓葉如陌心驚膽戰,到了瑾王府都沒有迴過神。


    如果可以,這輩子都不願再進宮了,更不想見到那個人。


    到瑾王府時,已經是亥時了。門口處,慕容小蓮和龔月依然守在那裏,臉上滿是倦意,見到奚辰逸迴來了,精神似是一振,趕緊迎了上來,眼眸裏滿是柔情蜜意。


    想到今日大殿上奚辰逸的話語,葉如陌心底隱過一絲不適,畢竟她們兩位是無辜的,隻是不走,留下來又怎樣?


    慕容小蓮款款迎上前來,輕聲喚道,“王爺--”


    大殿之上和後花園裏的事,想必她們早已知道,仍要裝出一副傻白甜的模樣,真是難為了她們。


    葉如陌低歎了一聲,閃身進了大門,向著奚辰逸給自己安置的房間走去。


    身後,奚辰逸緊緊跟了上來,獨留幾聲哀怨地輕喚聲迴蕩在前院裏。


    “王爺--”葉如陌垂眸望向一旁的奚辰逸。


    握住葉如陌的掌心,他能夠感覺到她內心的掙紮,低頭淺笑,“你說,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好嗎?”


    葉如陌心裏甜甜地,輕聲應道,“好。”


    “狗蛋和小梅已經睡了,要不今晚和我一起?”奚辰逸竊笑道。


    一起?


    雖然知道他不會有太多過分的舉動,但是......,葉如陌垂首望向自己一身新兵製服,低聲迴道,“不行,就這模樣,別人見了真以為你怎麽樣了。”


    “不行,對嗎?”不等葉如陌迴答,奚辰逸伸手攬過昏昏欲睡的葉如陌,向自己小院大步走去,“作為親兵,伺候本王沐浴總是應該的吧?”


    幾度掙紮無果,葉如陌放棄了。


    雲鶴低歎了聲,從身後跟了上去,王爺自從遇到葉姑娘後,都變了。


    迴廊拐角處,一道陰戾的眸光射向嬉笑的兩人。


    ------題外話------


    這些天,由於家裏的小包子身體原因,在省兒童醫院耽擱了幾天,給大家造成的不便,希望諒解。鶯鶯在這裏衷心祝每位吃嘛嘛都香,吃啥都不胖~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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