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下筆?是太多了寫不來?你不會是海王吧。”


    “海王?是何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有很多女人,唔,比較花心的人,不是真正的大海之王啦。”


    殷懷玉皺眉,似懂非懂的點頭:“仰慕本殿下的女子,自然是能排滿整個王都……但我卻不是什麽海王。”後半句竟然像是在解釋什麽。


    “這隻是一個誇張的說法,不能當真。”宋昱戲謔一笑,殷懷玉卻認真地看向他:“本殿下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河麵上的月影便是天上月,眼前的人也是心上人,不過這份難以表白的心意暫時還無法被接收到,宋昱撥弄開他的手,肯定道:“是是是,有你這句話,你心上人會很幸福。”


    這古代裏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如果隻娶一個老婆也算癡情專一了,更別說肩負著為皇室延續血脈這一重任的太子,沒想到殷懷玉這麽有原則,宋昱打心底欣賞他這點。


    聞言,殷懷玉眼中泛起暖光,隻是凝視著他,宋昱莫名其妙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寫好了沒啊,比你晚買的都放完了!”


    殷懷玉迅速動起筆來,看著花燈上的名字,輕笑了一聲,將之疊好,遞給宋昱,“看你這麽感興趣,就給你放吧。”


    如若他在此時拆開麵上的一層,必然就能看到自己的名字,不過宋昱卻對此一無所知,遲疑地接過:“真給我放啊?你舍得啊?”


    “你放吧,如果是你來,我與心上之人相愛的機緣可能更大。”


    宋昱還以為他是誇自己手氣好什麽的,美滋滋地沿著河邊放了花燈。


    那盞巴掌大的紅色花燈,乘坐著緩緩流淌的水波,在黑夜中搖曳著亮光,傳達出了這個尊貴無比之人的情意,期盼著河神能看到他的祈願。


    殷懷玉原本以為那日對涼姬的冷淡,以及對宋昱的偏愛,已經足夠表明自己的態度,更別說他和宋昱最後還留下了那一個大坑。


    不知道柳含山是如何解釋清的,涼姬反應過來這是殷懷玉拒絕她的手段之後,更是卻不死心,不相信自己想要的男人竟然會對她沒有一絲心動,越挫越勇。


    殷懷玉每次出宮,都能巧合地遇到她,他的行蹤是被誰出賣的,自然也沒有懸念,就是某個輕功了得,又熱衷於撮合他們的少主。


    若是那些風度翩翩的真君子,必然半推半就,難以拒絕,可她遇到的是根本不會憐香惜玉的太子爺,殷懷玉也不再掩飾,高貴的冷眸一睨,語氣不屑:“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作為區區平民的你,是不配做我妻子的。”


    知道殷懷玉真正的身份是當今太子之後,涼姬也雙股戰戰,有一絲氣虛,但畢竟是最繁華樂場的首席,見過不少達官貴人,她還是穩住了氣,不服氣地反問道:“那宋雨筠就配嗎?”


    殷懷玉點頭,“她的確配。”興許麵前這女人見宋雨筠的舉止不夠矜持有禮數,所以才猜測他不是什麽身份尊貴之人,而是尋常人家的小姐。


    涼姬被那個大大咧咧的女子就是平樂郡主的事情刷新了認知,接連受到了打擊,卻不願意灰溜溜地離開,有一絲賭氣和不甘:“可她還不知道你的心意吧,你若不打算追求她,為何不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當妾,反正她看起來對你也沒有——”


    殷懷玉一個眼神甩過來,涼姬怯怯閉嘴。


    一臉冷漠和不屑的甩下女子離開,殷懷玉心裏卻已經亂了,難道真的如她所說,宋雨筠對自己沒有情意,絲毫察覺不到他的心情?


    涼姬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一絲氣憤和無可奈何地跺了跺腳,轉身直接往武林盟的方向奔去,要告訴柳含山自己無能為力俘獲他這位好友了。


    不過在路過汝芳巷的時候,她卻忽然腹部劇烈疼痛,硬生生地倒地掙紮了起來。她的身影恰好離玉頌的店鋪不遠,阮大姐一看門口圍了人,立馬就把她扶進了店裏。


    “姑娘,姑娘你還好吧?我給你叫個大夫吧。”


    “怎麽了?”宋昱掀開後庭到店鋪中間的簾子,探頭出來一看,竟然是熟悉的麵孔


    阮大姐一拍大腿,“您來的正好,這姑娘剛才忽然倒在了咱們店麵前,我就帶了進來,正要找大夫看呢。”


    “我看看吧。”宋昱來到她麵前,神色凝重。發現她這不是病發,而是毒發,若是現在才找大夫可就晚了。


    “備好碳灰,堿水,工坊藥櫃裏的綠豆、金銀花、甘草,也拿些出來,急煎成一碗端來。”危急時刻,宋昱下了命令,一把架起涼姬的胳膊把她帶到房間裏去,然後給她服用下剛才合成的催吐劑。


    直到感覺胃袋都吐了個精光,連膽汁都要嘔幹了,涼姬已然是臉色煞白,但總虧不再疼得麵容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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