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停!”池曳驚出一身冷汗,總算明白了霸總的腦迴路。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池曳當機立斷一把攥住賀霖的手腕,並順著攀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巴。


    “您想什麽呢?!不是‘鬼上身’是‘魂穿’!‘魂穿’懂嗎?就是類似於靈魂置換……”


    池曳詞匯量實在有限,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幹脆顫顫巍巍地拉著賀霖的手背往自己胸口上按。


    “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你看心跳,心跳摸到了嗎?”


    光線昏暗的車裏,賀霖的表情不太明朗,但麵部棱角看上去依然冷硬,池曳估計自己可能還在被懷疑是鬼,十分沮喪,頹然鬆開了握著賀霖的手。


    剛要挪開,卻迎上了一個溫熱的掌心。


    賀霖變被動為主動,翻手扣住了池曳修長的手指,牢牢裹著,抵在自己胸口,慢慢闔上了眼。


    想了想,似乎猶覺不夠,又抬起另一隻手蓋在池曳烏黑的發絲上。


    嚴謹而有規律地揉了幾下。


    左三圈右三圈。


    池曳怔怔地,屏息靜氣撐了半天,終究還是抵不住這樣□□裸地撩撥,脫力倒在靠背頭枕上,.


    後來還是池曳強撐著把自己軟綿綿的手搭在方向盤上,開車迴的南灣別墅。


    賀霖有點兒後悔讓司機走的早了,畢竟在霸道總裁的固有觀念裏讓老婆開車這鍾事情就像是在床上莫名換了體位,不是特別好接受的。


    奈何自己在墓碑前剛才喝了半杯茅台,酒駕要拘留的。


    和平時在賀霖麵前乖巧得體的人設不一樣,池曳開車的時候速度極快,技巧也好,風馳電掣,見縫插針,倒是有點兒像個肆意張揚的小土匪。


    他們今天出門早,清晨就到了墓園,現在返程剛好趕上這個城市上班的高峰期,環城路上堵得可謂水泄不通。


    賀霖的時間成本高到離譜,浪費每一秒鍾流失的都是真金白銀,所以無論經曆多少次早晚高峰都不能習慣,臉上隱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池曳偏頭看倒車鏡的時候,目光剛好掃過賀霖微微向下的嘴角,漂亮的眼尾輕巧彎彎。


    川流不息的車流裏,漆黑色的邁巴赫從直行線突然打起轉向燈,強行插入到一輛qq車前,然後連變三道駛入輔路,一腳油門轟然遠去,原地隻留下一片嫋嫋的尾煙。


    橫衝直撞,霸道強硬,卻守著交規,半點也沒有違章超車。


    賀霖:“……”


    生平第一次坐在車上的時候需要緊緊握住副駕駛門上那個扶手,心裏卻莫名暢快。


    這樣俊秀明豔的男孩子,沒有刻意掩飾,眉眼生動的能溢出光亮來,一看就就是自幼金玉嬌貴著長大,被家人捧在掌心裏嗬護的極好,從未見過時間汙濁也不知道人心險惡的幹淨樣子。


    賀霖搖頭,自己當初是怎麽就能把誤認為是那個唯唯諾諾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原主的呢,太不應該了。


    南灣別墅,


    邁巴赫剛開上盤山路就恢複了他原有的穩重和得體,慢悠悠的駛入雕花漆器大門,宛若那個靈動的池曳又重新帶上了原主的麵具。


    因為司機和保鏢和祭奠隊伍都被池曳遠遠地甩在後麵,所以就沒人提前通報,管家先生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等在小樓門口迎接,而是站在院子裏忙碌指揮。


    胖乎乎的廚師長正從麵包車上小心翼翼地搬下一箱還帶著晨霧的新鮮食材,邊往廚房走,邊樂嗬嗬地揚聲問管家先生:“你確定二爺和池少現在不會迴來嗎?活雞活鴨的,萬一哪隻沒逮住跑到院子裏,可別再把小少爺咬上一口。”


    賀家入口的東西講究,食材都是從原產地直供,送菜的小麵包車每天這個時候都來,隻是日常總走側門,很少被池曳他們碰上。


    但今天主人都不在家,正門口又離著廚房最近,管家先生善良想著讓搬著箱子人的少走些路,就做主讓麵包車停在了正對著大門的路中間。


    “放心吧,池少爺每次去墓園至少要待上一天,太陽不下山是不會迴來的。”


    管家先生探頭探腦地往裝著幹果的箱子裏看,“唉?這個鮮核桃不錯,迴頭洗幹淨了送幾個去池少爺房間,補補腦子。”


    “得嘞,放心吧。”廚師長索性把箱子放在地上讓管家先生看個夠,“晚上我再做個金銀烤腦花,以形補形。”


    池曳剛從車上下來遠遠就聽見大家張羅著給自己補腦子,心情不知該悲該喜,“……”


    廚師長又問,“中午廚房還用提前準備嗎?是不是二爺也不迴來?”


    “二爺通常會一直在墓園陪著池少爺的,”管家先生有點兒感慨,“一年到頭也就能完完整整的陪上人家這麽一天,唉……池少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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