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衣服抹香!


    這和我就蹭蹭不進來, 有什麽區別?


    鬱歲深深吸了一口氣。


    糾結許久。


    一個時辰後。


    勇敢跨出第一步。


    偷偷探頭見裴湮似是已經睡熟,這才放心大膽的走出去。


    然後。


    裴湮就慢悠悠的睜開眼, 眸色清澈,不僅沒有朦朧睡意, 隱隱還有幾分嫌棄, “好慢。”


    鬱歲:“……”


    裴湮招招手, 眸色喜悅, 催促說,“快來。”


    他這樣子。


    與在月華宮幻境的更像了。


    與傳聞中的魔尊也更像了。


    就是個任性的熊孩子。


    鬱歲閉閉眼,走過去。


    她磨磨蹭蹭地走過去,乖乖站到裴湮麵前,任性說:“我要先給師父塗。”


    向來有求必應的裴湮禮貌拒絕了她,給出的理由格外有理有據,“歲歲已經玩弄過為師了,這次該為師了。”


    玩、弄。


    這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襯得作惡多端的裴湮像個小可憐一樣。


    裴湮微微一笑,“歲歲是在害怕嗎?”


    鬱歲梗著脖子:“不是。”


    “我才不會害怕呢。”


    就,抹香而已。


    沒什麽好怕的……吧?


    裴湮拿腔作調的哦了聲,“那是想要賴賬?”


    鬱歲:“……”


    她咬牙趴在床上,衣衫半褪,露出雪白香肩,緋色小衣的絲帶交叉綁在脖頸與纖細腰肢處,為瑩白的肌膚添了幾分嫵媚風情。


    “第一次。”


    “先試驗一下。”


    她頭埋在枕頭,悶聲說,“就隻塗背。”


    裴湮喉結滾動,盯著瞧了半晌。


    撫額失笑。


    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鬱歲感受到旁邊微微一沉,裴湮坐在身邊,微涼的手指掠過後背,絲帶散落,明顯感受到小衣鬆垮起來……


    略微沒有安全感。


    鬱歲把腦袋從枕頭中□□,側頭去望裴湮,他正要撚香膏,神色又專注又認真,仿佛是在鑽研劍法一般。


    也可能是。


    在研究如何折磨人,殺人。


    鬱歲:“師父為什麽要做魔尊?”


    裴湮彎彎眼眸,笑得格外真誠:“好玩呀。”


    鬱歲:“折磨人呢?”


    裴湮學著她往常的樣子唔了聲,含糊問:“為師邪魔誰了?”


    鬱歲提醒他:“琉璃塔神魂燈……嘶。”


    裴湮的掌心按在她後背,微涼的寒意襲來,套用那位守衛曾經的話語,真的像是骨頭穿透血肉傳來了腐敗的冰涼。


    宛若死人。


    花香彌漫在空氣中。


    黏糊糊的。


    鬱歲不滿:“你手太涼了。”


    裴湮:“涼嗎?”


    鬱歲扭頭。


    見他是在真情實感的疑惑,肯定說,“涼。”


    “非常涼。”


    裴湮輕歎,“這已經是為師最熱的溫度了。”


    鬱歲:“……”


    裴湮落寞說:“為師體虛,還望歲歲不要嫌棄。”


    鬱歲:“完全不嫌棄。”


    希望能繼續保持下去,維護這段無性婚姻。


    裴湮忽而呀了聲,像是第一次發現,新奇極了,“這個地方比較熱,歲歲要不要摸摸看?”


    鬱歲臉色爆紅,“並不想!”


    裴湮遺憾歎息,“真的好熱。”


    鬱歲:“……”


    是不是還能變得好大?


    她驅逐掉自己滿腦子的廢料,安安靜靜爬好。


    “……”


    “師父,你的手指,升溫了。”


    裴湮垂頭盯著自己的手指,又看向已然泛著粉色的雪背,他俯身輕嗅鬱歲後背,恍然,“這個香,是調-情用的。”


    鬱歲好久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你為什麽不直接聞香?”


    為什麽要趴在我後背?


    原本就泛著滾燙熱意的皮膚如今更加燙了起來,像是掉進了火山之中,岩漿咕嘟咕嘟冒著泡。


    裴湮還沉浸在香味中,思緒好像都遲鈍的,感歎說,“原來這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鬱歲:“……”


    裴湮誠實說,“我喜歡。”


    鬱歲:“……”


    裴湮:“該歲歲給我塗了。”


    鬱歲拿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她顯然已經明白自己拿錯了香,調-情用的香,這一會兒用,怎麽想都是會出問題的。


    “要不算了?”


    她已經感受到有股燥熱,目光都迷離朦朧了,但鑒於擁有突破十層心法的經驗,並不覺得太過難熬。


    鬱歲將香收起,淡定說:“改日。”


    但她實在是低估了梨娘調製的香。


    後勁很強。


    也並不局限於塗抹在身上。


    鬱歲身體都軟了。


    可有些感官又格外明顯。


    裴湮新奇地呀了聲,還在感歎,“歲歲,我這裏更熱了,好燙。”


    再次邀請。


    “你要摸摸嗎?”


    鬱歲:“不要!我不想摸!”


    “你有什麽毛病嗎?”


    她都要崩潰了。


    那麽髒的地方,有什麽好摸的。


    裴湮又無辜又茫然,還有幾分委屈,“摸耳朵,不可以嗎?”


    鬱歲:“……”


    她扭頭看過去,裴湮的臉很紅,耳朵更紅,紅的幾乎要滴血,比她見過的任何一種紅都要紅,都要妖。


    裴湮笑了起來,眼中全是戲謔,“歲歲想什麽了?”


    鬱歲:“……”


    “你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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