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著兩人的離婚證,馮程的心裏突然感覺有些茫然。


    馮程其實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了,畢竟兩人的三觀和兩個家庭對生活的要求都是完全不一樣的,隻是沒想到這一天的到來竟然會這麽快。


    結婚之前馮程一直守身如玉,結婚之後,也是盡量滿足鍾慧的一切要求。


    每天按時按量的交足了公糧,可是依舊被鍾慧折騰的死去活來。


    離婚過後接下來的日子,馮程雖然照常上下班,可是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激情,總感覺少了很多的動力。


    婚姻受到打擊的馮程,竟然有一些想念四合院世界的阿紅了,她可是從來不會這樣折騰自己。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自己才深愛著阿紅,而來到這個塞罕壩世界,也算是為了阿紅。


    單位的同事們個個都是人精,早就發現了馮程的異常,紛紛打聽了起來。


    哪裏都會有消息靈通者,她們總會在第一時間獲得最準確的消息。


    “你們看馮秘書,他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副心不守舍的樣子?”


    “不知道啊!有知道的嗎?”


    “我知道!好像聽說馮秘書和他老婆離婚了!”


    “不是吧?真的假的!真搞不懂,他老婆怎麽想的!疑心病也太重了”


    “是啊!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她怎麽這麽會折騰!?”


    ...


    同事們的議論,馮程都清楚的知道,所以自己最近很煩躁。


    栗坤看到馮程的狀態,也是相當的為難,所以特意找來了馮程詢問說道,“馮程啊!看你最近因為家事,工作上有些不在狀態啊!”


    聽到栗坤的話,馮程知道自己最近的狀態確實很差,連忙對栗坤道歉著說道,“對不起,領導!我會盡快調節好自己的狀態的!絕對不會再影響工作了!”


    “嗯!這種事情,不是光靠調節就能解決的,是需要時間的!


    昨天塞罕壩林場的於正來,給我打了電話,說他也聽到了你的事情,再次想請你到塞罕壩去支援技術!


    不知道你是怎麽看?”栗坤突然對馮程說道。


    “這...我想再考慮一下!”馮程有些猶豫不決的說道。


    “其實,我認為你到塞罕壩先掛職兩年,也挺好!


    你這也算是散散心!興許一段時間後,你前妻突然想通了,這也是說不定的!


    你們都需要給對方一些喘息的機會!”栗坤看到眼前的馮程有些猶豫不決,就繼續勸著說道。


    “那不知道領導具體怎麽安排的?”聽到栗坤的話,馮程想到現在去塞罕壩確實不錯,自己和鍾慧兩人都可以靜一靜。


    她不是說兩個人離婚後,她就不再理會馮程是否有女人緣了嘛,那就看看結果到底如何。


    聽到馮程關心到具體安排,就知道馮程是同意了,栗坤很是開心。


    對於馮程的技術能力,自己是最清楚的,派他去塞罕壩絕對最合適。


    “你的組織關係還在林業部,具體掛職在塞罕壩林場任職副場長!怎麽樣?還有什麽其他問題嗎?”栗坤對馮程介紹說道。


    “沒有了,領導!調令一到,我就出發迴塞罕壩!”聽到栗坤的安排,馮程很滿意,然後笑著說道。


    “嗯!我對你有信心,一定能突破塞罕壩植樹的難關!”栗坤對著眼前的馮程鼓勵的說道。


    ...


    調令一到,馮程就同母親和前妻鍾慧告別,然後前往塞罕壩林場任職了。


    “鍾慧,明天我就走了!我們離婚這段時間,你覺得怎麽樣?有沒有好一些?”馮程對著眼前的傻女人問道。


    “好多了!反正你現在也不屬於我了!隨你在外麵怎麽折騰!”鍾慧故作無所謂的樣子,對馮程說道。


    “哈哈,那就好!要知道這麽有效果!我早就和你離婚了!”馮程看著鍾慧無所謂的樣子,故意笑著說道。


    看到馮程這幅做派,鍾慧突然覺得很生氣,直接趴在馮程身上咬了起來,“啊!瘋婆子!你來真的!...嘶...”


    以下省略十萬字...


    ...


    “你說我們這樣做,是不是犯罪了?”鍾慧癱軟在馮程身上,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不算吧!合法出生的兒子都有了!那我們不是一樣是合法的!”馮程想了想,然後狡辯的說道。


    “啊?也是啊!”鍾慧一時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了,然後繞糊塗了的說道。


    “我會經常迴來探親的,要不然我會想你想的發瘋的!”馮程對著懷裏的鍾慧,甜言蜜語的說道。


    “啊?鬼才信你!你個大色狼!”鍾慧聽到馮程話裏的曖昧,和他手裏的動作,嬌羞著說道。


    “我是大色狼嗎?”馮程說道,然後再次把鍾慧壓在自己身下...


    以下又省略一萬字...


    “你說我們...這樣...真沒事?”


    “大概...沒事...吧...”


    ...


    第二天,馮程神清氣爽的起來。


    吃過了早飯,就直接帶著小六趕往塞罕壩上任了。


    前段時間,馮程就帶著小六看了京城的獸醫,獸醫說隻是小六的狗領太老,不是生病,還說眼前的小六最多還有四五年的壽命!


    看著眼前的忠犬小六,馮程是越來越喜歡,如果突然失去小六,馮程還真有些不舍。


    既然沒辦法,那就讓小六最後的幾年,多陪陪自己吧!


    ...


    “馮程啊!終於把你盼來了!不對,以後應該叫馮場長了!”於正來對著眼前的馮程說道。


    “稱唿而已,你們隨意!我無所謂的!”馮程笑著說道。


    “那可不行!必須叫馮場長!我先給你做一下介紹!”於正來笑著說道。


    “這位是曲和曲副場長,負責政工和後勤工作!”於正來指著曲和對馮程說道。


    看到曲和那熟悉的麵孔,馮程強忍著打上一拳的衝動,笑著說道,“曲場長,你好!以後請多關照!”


    “你好!馮場長客氣了!”曲和笑著說道。


    “這位是我們林場的技術科長,陳工!以後你們可就要一起合作了!”於正來接著又指著旁邊一個酷似四合院世界三大爺的老頭,對馮程介紹說道。


    “陳工,你好!以後請多關照!”馮程依舊笑著說道。


    “不敢當,早就聽於場長說林場會來一位技術專家。


    隻是沒想到竟然這麽年輕,以後應該請你多關照才是!”陳工皮笑肉不笑的對新來的馮程說道。


    聽到陳工這話裏有話的意思,也算是給馮程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下馬威。


    對於陳工的態度,馮程隻是笑了笑,然後就毫不在意了。


    因為馮程知道,陳工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頭,這些林場領導裏,最令人討厭的偏偏是旁邊的曲和!


    畢竟,叫喚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喚的道理,馮程還是懂得的。


    ...


    很快,這一場別開生麵的歡迎會就結束了。


    一群人直接來到林場會議室,然後開起了會。


    “馮場長,以後你就負責咱們林場的技術工作,如果有什麽需要,林場都會全力配合。”於正來在會議一開始,就把馮程的工作分派好了。


    “那就先謝謝於場長和各位林場領導的支持了!


    我剛才過來林場時,看到壩下的樹種的都挺好!


    為什麽壩上就不行呢?”馮程想了想,然後對著會議室的眾人說道。


    會議室的眾位場領導聽到馮程的話,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顱,最終還是於正來無奈的解釋說道,“今年五八年了!我們林場前身的林業局,已經連續在壩上種了五年的樹,可是...”


    聽到於正來的話,大家把頭低的更加明顯了,一開始非常囂張的陳工也啞火了,反而旁邊的曲和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看到會議室眾人的反應,就能看出各自的態度。


    對於曲和來說,他又不分管技術和具體的植樹工作,還掌握著林場的重要大權,能不能在塞罕壩上種好樹,他曲和都是無所謂的。


    “來塞罕壩上任以前,我就分析了一下原因,就是塞罕壩屬於高原荒漠,土質沙化嚴重,環境過於惡劣。


    所以普通的育苗技術,是達不到樹苗在塞罕壩上生存要求的!


    所以最終會失敗是必然的!”馮程看到了自己需要的各自反應,確定了眾人的真實態度,然後解釋著說道。


    會議室的眾人聽到馮程的分析都很驚訝,紛紛抬起自己的頭顱再次認真的打量起眼前的年輕場長。


    本以為馮程會把所有的失敗責任都推給在座的眾人,沒想到卻說了一句公道話。


    於正來聽到馮程的話,就能知道馮程的心裏已經有了預案,連忙驚喜的說道,“也就是說,馮場長心裏有了計劃?”


    看到於正來聽到了自己話裏的意思,馮程笑了笑,然後說道,“想法確實有,不過還真需要大家的通力支持!”


    “馮場長你說,隻要有辦法在塞罕壩上種活樹,我老陳可以把命交給你!”聽到馮程的話,陳工激動的表態說道。


    “嗬嗬,陳工這話就太過於嚴重了!


    不需要這麽誇張的!


    接下來,我還是說說我的想法吧!”對於陳工的表態,馮程隻是笑了笑,卻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接著說道。


    “既然已經證明,現在培育出來的苗子,無法在塞罕壩上種活,那就停止壩下現在的苗子上壩,而是全部種植在壩下容易存活的地方。”馮程笑著說道。


    “什麽?這...”眾人聽到馮程的話,各自驚訝的目瞪口呆,難道馮程直接放棄了在塞罕壩上植樹?那還要你馮場長幹嘛?多一個當官的嗎?


    看到眾人驚訝的表情,猜測著大家的心裏活動,馮程依舊笑著說道,“先別著急!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的方法就是,我們直接在壩下選出已經種植兩年以上的樹,帶著原基土,一起移植到塞罕壩上!


    當然這是一種最笨的方法,由於塞罕壩環境過於惡劣,也會出現一些必要的失敗,但是成果絕對是立竿見影的!”馮程看著眾人太過於心急,然後接著直接解釋說道。


    “什麽?我怎麽就沒想到呢?!”聽到馮程的解釋,陳工本就是負責技術的,是眾人當中最先反應過來的,然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感慨萬千的說道。


    看到陳工這樣一副反應,大家都高興起來,於正來驚喜的對陳工問道,“陳工,你也認為馮場長的這個方法可行?”


    聽到於正來的問話,驚喜的陳工連忙大笑著說道,“什麽可行!哈哈,是太可行了!


    按照這個方法,不說種活率達到百分之百,最起碼也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


    陳工說完,竟然直接抱住旁邊的馮程,驚喜的說道,“謝謝你馮場長,讓我有生之年能夠在塞罕壩上種活樹!太謝謝你了!”


    看到陳工動情的一麵,馮程和會議室的眾人都很感動,眾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看到眾人哭的稀裏嘩啦的激動樣子,馮程連忙無奈的阻止說道,“這就是一個想法而已,至於具體結果如何,還要看具體實驗情況!


    大家先別激動啊!


    等實驗結果出來了,咱們再一起哭,好不好!?”


    聽到馮程的話,眾人這才停止了哭泣,陳工連忙笑著說道,“實驗是很有必要,但是我敢保證最少存活百分之九十以上!


    現在我實在太佩服咱們的於場長了,以前我心裏還不服氣,以為於場長請來的馮場長就是一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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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看來,還是咱們於場長厲害,早早就搶下了這尊大神!


    一來到塞罕壩就解決了咱們的大問題!”


    “停停停...沒這麽誇張的!我說的這是最笨的方法!


    咱們塞罕壩林場的未來就是機械林場,因為塞罕壩的麵積實在太廣了,光靠人力是不行的!


    所以有了笨方法之餘,我們必須解決育苗問題,這樣才是真正的成功!”馮程看著激動的眾人,苦笑著說道。


    對於馮程,於正來竟然不自覺的產生了迷之自信,一聽到馮程的這話,連忙欣喜的問道,“馮場長這麽說,是說明也有辦法解決育苗問題了!”


    看到於正來的反應,馮程苦笑的說道,“是有一些想法,可是我的方法有一些反常規,還需要前期的實驗,所以於場長和眾位領導都別太心急!慢慢來!”


    “好好...慢慢來,一步步的來!”於正來聽到馮程的話,意識到了自己的心急,連忙平複了自己內心的激動說道。


    看到逐漸恢複平靜的眾人,馮程無奈的笑了笑,看來大家都被塞罕壩植樹折磨的太慘了,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樣激動的一幕。


    不經意之間,馮程竟然發現一旁的曲和依舊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然後就是略顯嫉妒的表情。


    看來曲和這貨,依舊像原劇中一樣很難搞啊!


    看來自己需要找時間給他上一課了!


    希望他別來招惹自己,要不然這一課,一定要他終生難忘!


    現在的自己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了。


    把自己惹急眼了,具體能做出來什麽,誰都說不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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