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麽糾結,她一方麵不想瑾淵太過執著於連城複蘇一事以至於最終走火入魔。另一方麵又想讓瑾淵再去試一試,畢竟這是原著劇情。


    她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明明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可她就是覺得這樣那樣的不舒坦。


    窗外有鳥落在雕花木欄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連城聽得心煩:“什麽鳥,給我報喜還是報喪?”


    瑾淵起身去看,是隻小巧玲瓏的黑鳥,比巴掌略大,一直在叫,似乎有什麽很著急的事情,脖子上還帶著一個小巧的木管。瑾淵和它對視一會,果斷關上窗戶,也不管有沒有把鳥拍下去。


    “什麽東西?”


    “沒什麽,烏鴉。”


    他越這麽說連城越覺得奇怪:“烏鴉不是這麽叫的吧,你把窗戶打開我看看。”


    “就是烏鴉,你病糊塗了。”瑾淵拍她腦袋:“老老實實睡覺,我去給你找些吃食。”


    等瑾淵出去,連城強忍著痛下床打開窗戶,隻見外麵有個愁眉苦臉的小黑鳥,沮喪地耷拉著翅膀,腦袋塞在翅膀裏,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見到連城之後又開始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伸著翅膀跳來跳去,好像在指責某人。


    連城不懂鳥語,不知道它在罵罵咧咧什麽,所以隻是取下他脖子上的木管,裏麵裝著一張紙條,還沒她胳膊長,但是到了她手中又變大,成了一紙信箋。


    原來是個傳信的。


    “這是傳音鳥,仙界弟子常用他來通信。”身後瑾淵不知什麽時候折迴來,又將鳥關在窗外,然後拿過連城手上的信件往外走。


    一套動作熟練利落,連城差點被唬住,轉念過來又叫住他:“哎,你拿我信幹什麽?”


    “你傷勢未好,不適合勞神,我先幫你保管。”瑾淵說的一本正經。


    “……我不至於勞神於此,看個信還是可以的,給我吧。”


    瑾淵反而將信藏在袖口中:“你好好休息。”


    “……”連城正想說話,忽然捂住心口蹙眉叫痛:“哎呀,好疼,哎呀呀。”


    果真瑾淵變了臉色,立馬過來扶住她,責備道:“讓你別亂動,可是牽動傷口?”


    “好像是,麻煩你扶我一下。”連城順勢靠在瑾淵懷中,乘他不注意,直接上手從他袖口搶過信,轉個身到桌子另一邊坐好,得意洋洋地擺手:“瑾淵魔君仁慈,原諒我這小小的把戲吧。”


    “你傷口還疼嗎?”瑾淵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問她。


    說不疼是假的,連城又不是鋼筋鐵骨,老實點頭:“不僅疼,還有點餓,但是不妨礙看封信。”


    這下瑾淵沒有堅持:“那你小心,再喊疼可沒人扶你。”


    確保這次瑾淵的確是下樓去了廚房,連城才打開信件。


    既然是廣明門的傳音鳥,這封信自然也是廣明門傳來的,準確來說,是已經迴到廣明門的靈犀。


    他們迴去已經有數月,這卻是他們第一次傳信而來。畢竟臨行前說得好好的,連城此後便不再是廣明門弟子,與廣明門唯一的瓜葛便是和靈犀淩瑜數次搭救的恩情。


    原本她以為是靈犀那小丫頭寫來敘舊,可打開一看才發現不是。


    原來又到試劍大會,如今廣明門試劍大會不同往日是自家弟子比試,而是各門派弟子互相較量,五年一屆,也算是一種向妖魔兩界示威,意指仙界人才輩出。淩瑜便是上一屆試劍大會魁首,彼時他不過十五歲。


    可在此次試劍大會最後一日,卻有弟子來報有人闖入槐江山意圖偷竊神器極樂弓。同時亶爰山結界破裂,邪氣四溢,妖魔橫行,周遭百姓苦不堪言。


    所以靈犀才寫來這封信,一為告知,二便有詢問之意,想問問瑾淵魔君對此可否知曉。


    其實連城何嚐不知,靈犀是想問此事是不是瑾淵指示,不過不好意思直說罷了。


    連城看完信將信紙折了幾折,然後展開,再折。最後提筆給靈犀迴信,直言瑾淵對此並不知曉。而且亶爰山此刻無人看守,讓他們盡快去修補結界,同時他會帶著瑾淵去槐江山,讓靈犀和淩瑜務必啟程,到時一起在那裏等候。


    窗戶外傳音鳥看起來比剛才更委屈了,可連城沒心思逗弄它,將藏著信的木管又帶迴它脖子上,拍一下腦袋,傳音鳥就撲楞著翅膀飛走了。若是仔細看,說不定還能看見這小鳥迎風落淚。


    瑾淵恰好此時迴來,手中端著碗麵,直接壓在靈犀給連城的信上:“不是傷口疼,怎麽還亂動?過來吃點東西。”


    剛才還饑腸轆轆,現在卻被憂愁填飽肚子。連城挑著麵翻來翻去,就是不往嘴裏送。瑾淵就在對麵看著她,也不說話,不打聽那封信到底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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