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和成蹊大人作對,你會後悔的。”青嬈披頭散發,已經不似往日光彩照人,可依舊忠心護著她的成蹊大人,美麗的容貌被憤怒扭曲。


    “你這樣難看,也敢變成她的模樣來欺騙我,真是令人作嘔。”


    第一眼,瑾淵的確被迷惑,可是當青嬈靠近時他便本能覺得這不是連城。他們相識還不過一載,可瑾淵已經將她的一言一行銘記於心。


    聽瑾淵這麽說,青嬈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你今日殺了我們,你身邊那個女子,也要和我們一起死。能帶著你心愛之人陪葬,我死的不虧。”


    瑾淵提劍的手微微一頓,劍上戾氣消散大半,可他通身的戾氣卻咄咄逼人:“你說什麽?”


    他的失態取悅了青嬈:“你以為我為什麽敢這麽大膽扮成那個女人的模樣來騙你,因為她馬上就是個死人了。魔君大人好大的威風,在這和我們幾個小人糾纏,誤了救你最在乎的人,哈哈哈,你命該如此。”


    她對成蹊護法一向都是敬重有加,但是無能為力,成蹊護法的任務她完成不了,臨死之前,也要讓這個人痛苦。


    “你找死。”


    在狂笑中青嬈被一劍封喉,狐族第一美人香消玉殞,死前臉上還帶著笑,隻是瘋瘋癲癲,完全不似往日風姿。


    眼見青嬈死在自己麵前,青俞本就失血而蒼白的臉染上一層憤怒的薄紅,他抬手,抓住瑾淵的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成蹊護法才是天命所歸,今日我等無用,死在你手中,陰曹地府,我們也會看著大人報仇,成就大業。”


    說完,便自己撞上劍鋒,血濺三尺。


    可瑾淵卻看也沒看他,如果說之前青嬈的話還有可能是胡言詐他,那麽現在手腕不斷跳動的筋脈正在告訴他,連城有危險。瑾淵不敢耽擱,打破結界飛向後院。


    “啊——”


    一掌拍在胸前,連城飛出去老遠,不過她慶幸自己還可以爬起來,沒被一掌要了性命。


    但這也並不意味著多麽好,成蹊在此,她不過是個小蝦米,瑾淵肯定被絆住,而原書中也並未有過這樣的劇情,連城自己強加戲,估計要前功盡棄,落個讀檔重啟的結果。


    似乎連城的痛苦的樣子讓成蹊很得意,他並未繼續出手,反而開始欣賞她落敗的模樣,不屑道:“怪你不開眼,非跟著那個人,連修為都不漲,下輩子投胎,可要睜大眼睛找個好主子。”


    連城嘴角帶血,聽這話卻不由笑道:“好主子,便是如你這般嗎?冷血無情,用花言巧語哄得手下為你賣命,可憐那幫人被你賣了還對你感恩戴德,這次你派的是誰?忠心耿耿的千俞,還是誰?”


    憑連城的身份,不足以讓成蹊親自出手。他不過是不知道瑾淵力量深淺,不敢親自較量,所以才讓手下人去。若是辦砸了就是送命,若是辦好了他自然會去收拾殘局。連城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被戳穿之後成蹊依舊不緊不慢:“有幾分小聰明,但你話太多,陰曹地府說去吧。”


    話落成蹊左手蓄力,一掌便準備送她上路。連城閉上眼睛,等待係統重啟聲音。


    可意料之中的劇痛沒有聽見,連城反而聽見一聲劍嘯,然後有人提著她的胳膊把她拽起來,隨後跌落一個溫暖的懷抱。


    是瑾淵。莫名的熟悉讓連城這樣認為,然而睜開眼睛卻隻看見一張詭異的麵具。原來是之前梅園遇見那個陌生人。


    此刻他將連城護在懷中,兩人靠得極近,連城甚至能夠通過麵具看到他的眼睛,烏黑的眼眸,看向她的目光飽含深意,似乎在看一個失而複得的珍品,濃濃的思念都要溢出來。


    他的眼睛看起來有些熟悉,但是連城不記得自己和誰有過這麽深的糾纏,一個眼神便能看出其中的悲涼。


    他左手持劍,是一把尋常不過的靈劍,算不得上等靈器,此刻劍身染血,正是它剛才飛來救連城一命,傷了成蹊。


    成蹊捂著手腕傷口,打量眼前之人,身法詭異,修為高深,一劍便險些斷他手筋,不可小覷。


    成蹊客氣道:“不知閣下何許人也,因何糾纏我等私事?”


    “滾。”


    言簡意賅,卻包含殺氣。明明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連城身上,可成蹊卻感覺到沒來由的壓力,是一種強者的壓力。這種感覺數百年之前他便嚐過,可那人已經是個死人。眼前這個,又是何方神聖?


    他在腦海中過濾各界如今的能人異士,都未有結果。又看他實在護得連城嚴實,今日恐怕難在這神秘人手下討到便宜。


    成蹊拱手:“閣下既然要保她,那便護好了,千萬不要再讓我逮到漏洞。”他看著連城,笑意未達眼底:“連城,轉告魔君,人間繁華也莫要停留太久,亶爰山結界破裂。而十日之後,我將在槐江山古墓為他準備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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