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一百一漲到負一百,還有兩百等著她,連城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瑾淵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手心,似乎也覺得稀奇,他能感覺到那東西的存在,卻不能將它召喚出來,這個人身上雖然有很多秘密,不過的確是個有趣的。


    示好


    如今夜暉殿多了一個人,還是個難纏的狐妖。兩者相較取其輕,瑾淵果斷選擇連城,雖說他們現在還是有著負一百的隔閡,隻是瑾淵看連城比青嬈好糊弄些。


    可憐連城不知瑾淵拿她當傻子看,還上趕著往他麵前湊,貼身侍奉,寸步不離,然而好感度就和一潭死水一樣,動都不動。


    連城看著和死水一般的瑾淵,在心中第一百八十次歎氣,她對親媽都沒那麽盡心盡力的,這人怎麽就和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連城拿著雞毛撣子戳他:“瑾淵魔君,你稍稍動彈一下可不可以,你床上又沒鍍金,至於這麽守著。”


    她發現瑾淵似乎真的沒有下過床,可她無論怎麽看,這都是一個普普通通,華而不實的大床,沒什麽值得瑾淵一天到晚留戀不願挪動。


    瑾淵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翻了個身,算是滿足連城動彈的要求。


    連城第一百八十一次歎氣,繼續整理床,卻沒料到瑾淵突然翻過來麵朝她,更重要的是他僅僅穿著單衣,隨意一動衣服解開大半,露在外麵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紅色。連城手沒有及時收迴,碰到了他□□的胳膊。


    沒顧忌占便宜,連城隻是蹙眉問他:“魔君又發燒了?”


    難怪今天沒有取笑他,還以為是良心發現,原來是又生病了。


    自從上次之後,瑾淵經常發燒,虛弱不堪,連城估計是這人又用了禁術,急於求成,身體承受不住出現反噬。


    她認命般伸出手放在瑾淵額頭,正準備用自己的法術幫他降溫,卻被瑾淵一把打開,身子發熱,說出的話卻是冷冰冰的:“拿走,不要你的假好心。”


    連城一怔,垂眸看著手上紅紅的一片,努力平複自己的蹭蹭上升的怒火。


    她也會生氣的好不好,她個菜雞,不懂你們這世界的規則,又不會自行修煉,都是看著書上勉強學兩招,每次耗費靈力幫瑾淵之後不會自行修補,都會難受不已。結果這人還不領情,還打她。


    瑾淵真想轉身離開算了,反正她遲早是個死,還不如現在讓這魔頭燒死,然後她自裁算了,起碼好落得一個瀟灑自在。


    但是也僅限於想想,她剛動這個念頭腦海裏係統就警鈴大作,她也隻能蹲在床邊看著瑾淵。


    瑾淵這發熱來得快,現在估計都燒迷糊了,可還是拒絕連城的靠近。他怎麽會不知道連城可以幫助自己,可這一次兩次需要一個這樣的女人幫忙更讓他感覺到氣憤,將他僅剩的自尊都打破在連城麵前。


    連城看他強撐著,突然覺得這個人真是夠別扭的,沒人對他好,他會感到孤寂,對世人報以仇恨,可現在有人願意靠近他,他卻覺得對方是虛情假意,惺惺作態。


    雖說連城也確實算不上有幾分真心,可她越來越對瑾淵無法心懷畏懼和仇恨。


    即便這個人之前險些弄死她,以後還一定會弄死她。可瑾淵如今這樣子,之前的悲慘身世,日後的愛而不得,都是連城一手造成的。


    於是連城歎氣,又伸手過去施法安撫他:“魔君,我救你和你厭惡我這兩件事並不妨礙,我不求你感恩,也不指望這次之後你就對我感恩戴德,你還是可以一樣的討厭我怎麽樣?”


    話雖這麽說,但是到底心非頑石,連城還就不信自己這麽盡心盡力這人還能一如既往地討厭她。即便是還有心結,那一團亂麻也該解開一些了。長此以往,冰山也能融化,修夠好感值不過是時間問題。


    想到此,連城臉上浮現幾分笑意,聲音也越發溫柔:“魔君,這隻是我分內之事,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會傷心的。”


    估計是連城的靈力起了效果,瑾淵慢慢清醒過來,平靜地問她:“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為你是魔君啊,而我是你的人,或許這是天意,我生來就是為了你好。”連城迴答的很真誠。


    可不天意麽,連城當年也沒想到自己親手寫出來的大反派要讓她親自拯救。


    瑾淵定定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笑臉中分辨出這句話的真偽。


    而連城隻是眉眼含笑大大方方任由他看,這麽好看一張臉,她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看了一會,瑾淵別過臉,輕聲說道:“夠了,別再消耗靈力。”


    她可以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關心嗎?


    連城心中大喜,眉眼彎彎,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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