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兩個小姑娘給我送來了早點,我跟她們說了一會兒話,兩個人的名字有意思,花紅,柳綠。她們並不是這裏雇傭的童工,而是被賣到這裏來的,我許諾賺了錢給她們贖身,她們對我感激涕零,說以後一定會好好伺候我。


    我倒不需要人伺候,不過人生地不熟的,有兩個小夥伴也挺好。


    花紅說:“春情姑娘,你昨天的那個客人到媽媽那兒告了一狀,她今天怎麽沒把你抓起來呀?”


    “她不敢抓我,我有功夫在身的。”


    柳綠問到:“姑娘既然有功夫在身為什麽不跑呢?”


    我搖了搖頭,“我剛到這裏來,有好吃好喝好住的伺候,我幹嘛要走啊,對了,她背後有沒有什麽大人物給她撐腰啊?”


    “有啊!”花紅說:“她有個熟客,好像是當什麽大官兒的。”


    當官的我倒不怕,“有沒有修真之人來往?”


    “什麽是修真之人?”


    “修真之人就是……能飛起來的那些。”


    “沒見過。”兩人俱都搖頭。


    那我就放心了,於是對她們說道:“好啦,我真不用你們伺候,你們去催著她點,今天給我這房裏做個隔音,去吧。”


    “好的姑娘。”


    我將神念跟著花紅柳綠,她們倆真的去找大姨媽說給我房子做隔音的事情了。這老娘們兒“啪!啪!”兩巴掌就扇在她們臉上,讓我的心都一顫,這可惡的女人!


    雖說我對這兩個丫頭的感情還不是很深,但她們到底是為我的事情去說話的,沒成想剛說了兩句話就挨了打。


    我從樓上飛身而下,嚇得大姨媽目瞪口呆,我臉上微微一笑,聲音卻有些冷地說道:“大姨媽,她們兩個以後歸我管了你可得悠著點兒啊,不然……對了,我的事情怎麽樣了?”


    第一百零七章 強勢打工


    “馬上辦,馬上辦。”大姨媽有些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地繞過我出去找人去了。


    我拉上花紅柳綠往外走,“帶姑娘我出去轉轉啊。”


    兩個小姑娘開心地帶著我在城裏逛,可惜三人都沒有錢,好多東西隻能看不能買。明兒個跟大姨媽商量一下,先預支一點工錢,身無分文的感覺還真不怎麽樣。


    外麵的世界就跟電視上或者影視城那些差不多,星星點點的商鋪鱗次櫛比的房屋,懸掛的布料招牌……


    我們都沒錢,隻能看一看過過眼癮,紙糊的燈籠,木雕的玩具,賣菜賣肉的,賣針頭線腦的應有盡有……


    迴來的時候,我的房間已經有人在叮呤哐啷地幹起來了,大姨媽這麽快就接受現實啦?還算她有點眼力勁兒。


    施工的噪音自然影響了姑娘的作息,一個個吵了起來,“媽媽怎麽這麽吵啊?在幹什麽呢?”


    大姨媽看了我一眼,和她們說道:“沒事,就今天一天,明天就好了。”


    “哎呦,你們看哪,咱春風樓什麽時候來了個這麽清純的小姐妹呀?鮮嫩嫩的一朵花骨朵似的。”一個身材火辣眼神慵懶的姑娘看了我一眼說道。


    “媽媽,你這是從哪兒找來的大美人?”


    “一定花了大價錢吧?”


    “對呀,看樣子還是個雛吧?”


    “……”


    七嘴八舌的聲音讓大姨媽哭笑不得。


    “她不是姑娘,她是來我這兒……打雜的。”見我不置可否,她說道:“你,到後院劈柴去。”


    我微微一笑,“好啊,我劈柴去嘍。”


    後院。


    花紅給了我找來了一把斧頭,我看了看院裏堆得高高的一堆木頭對綠柳說道:“柳,你去給我找一塊磨刀石來。”


    “好的,姑娘。”


    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將斧頭的刃口磨得閃閃發亮,然後叫花紅柳綠一個守前門一個守後門。劈柴的動靜有點大“霹靂啪啦,嘩啦嘩啦,轟隆隆隆”沒多長時間,柴垛一層層的消下去。


    見周圍劈好的柴越堆越高,我將斧頭丟在一邊,將那些撿起來碼到牆邊後繼續劈剩下的。


    這堆木頭之中有一根圓木入手很沉,比其他的木頭都沉很多,我掂了掂,這木頭很是筆直,給我做一把平時用的配劍正好。


    我將它放到一邊,把剩下的柴全部劈完之後用斧頭將它削出了一個握柄。如果把它做成長劍那樣扁平的樣子那這東西肯定是不趁手的,太輕了,想了想,嗯,不如就把它做成那種八邊形的,這種兵器叫什麽杖還是鐧或者鞭的。


    我也沒有弄過,雕琢了半天,毛毛刺刺的很是粗糙,還不規整。大姨媽來的時候見我拿著根棍子擺弄叫到:“我說春情啊,你是在劈柴還是在繡花呢,不是你自己說要做事情的嗎?”


    我沒有理她,花紅忙說道:“媽媽,春情姑娘很能幹的,她已經把柴都給劈完了。”


    “什麽?!”大姨媽驚訝地在院裏四周看了看,這才發現那一大堆的木頭都已經不見蹤影,嬉笑著走到我麵前:“那什麽,我是來叫你吃飯的,剛才叫你們半天也不見你們來我就先吃了,花紅柳綠,還不快準備飯菜去。”


    “是,媽媽。”


    看她那樣子,我若是沒幹些活兒,難道她還打算不給我飯吃不成?


    吃過飯,我又雕琢了一會兒,在棍身上雕了些不倫不類的花鳥魚蟲,把花紅叫過來,“花紅,你知不知道哪裏有做家具的地方?”


    她想了想,說道:“城東好像有一個大的家具作坊,姑娘是要做家具嗎?”


    “不是做家具,我想把我的兵器打磨一下讓它變得漂亮一點,走。”


    柳綠說道:“姑娘,咱們身上都沒有錢誒,去那裏應該是要給錢的吧?”


    “對哦,走,找大姨媽要錢去。”磨了幾句嘴皮子,那老娘們才不情不願小氣吧啦地給了我一小錠銀子。但是這足以讓兩個小姑娘驚訝地張大了嘴,“姑娘,你可真厲害!才來兩天就能從媽媽手裏掏得出銀子來。”


    看著兩人崇拜的目光,我搖了搖頭說道:“才這麽點錢,夠幹什麽的呀?”


    我不知道這麽點錢能夠幹什麽,但是卻讓賣吃食的老板差點找不開錢,我隻好多買了一些。


    三人一路吃著笑著,到了城東的家具作坊,裏麵很是雜亂,花紅自告奮勇地拿著我的自製兵器進去找人了。


    出來的時候說到:“裏麵的師傅說,三天之後再來拿。”


    三人原路返迴,吃過晚飯迴房間的時候,屋裏的隔音已經做好,我進去感受了一下,雖然還是有聲音傳進來,但是比之前已經好太多了,算了,勉強住著吧。


    當打手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情,隻要客人不鬧事還挺悠閑的。大姨媽自然是看不得我拿她的錢不幹活,變著法兒的找活給我做。


    柴是短時間內不用劈了,挑水掃地擦桌子什麽的,要不是我“不小心”把飯給燒糊了,廚房的事也得讓我給包了。


    還沒等我去城東取迴送去打磨的兵器,有已經有人給我送來了,我正在大廳裏擦桌子,花紅領著一個人進來,一身青布衣衫的書生模樣。


    花紅說道:“春情姑娘,廣德家具的人送東西來了。”


    廣德家具就是城東的那家具作坊,我應了一聲,問道:“哦,多少錢啊?”


    那人看了看花紅又看了看我。“怎麽?這支木製的兵器是這位姑娘的嗎?”


    花紅點頭說道:“對呀!”說著就要從他手中接過兵器,那人兼卻往後一收,說到:“在下木通,是廣德家具的少東家,能否跟姑娘打個商量?”


    我看著他:“什麽商量啊?”


    “在下非常喜歡姑娘的這件兵器,能否請姑娘割愛讓與在下?”


    花紅說道:“這是我家姑娘花了好大力氣才做出來的,公子這話是否有欠妥當。”


    那木通的表情更現驚訝,說道:“你是說這件東西是姑娘親手做的?”


    花紅有些高傲地仰起頭,“那是!”仿佛能做出這件東西來非常了不起似的,這孩子。


    “既然如此,在下願意做些經濟補償,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我看了看他的打扮,穿得倒是一般,不過他說他是那什麽家具廠的少東家應該挺有錢的,我問道:“那你打算出多少錢呢?”


    “這東西是姑娘的,自然是由姑娘來開價了。”木通說。


    我放下抹布朝他走近兩步從他的手中接過已經打磨好的這把木製兵器,外表平滑,觸手溫潤,上頭的花鳥魚蟲似乎又被精雕細刻了一番,簡直成了一件藝術品。


    “花紅,你過來。”我叫花紅拉到一邊問道:“你和柳綠的贖身銀子要多少錢啊?”


    花紅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幾百兩銀子是要的吧?”


    青樓這種地方就是如此,買進來的時候便宜的不得了,但是想要贖出去,嗬嗬,十倍百倍也不嫌多的。


    我轉頭對木通說道:“1000兩,你買不買?”


    還不等木通有什麽反應,花紅已經先發出了一聲驚唿,但很快捂住了嘴。我看了她一眼,她眼中透出的信息仿佛在說:姑娘你也太黑了吧?


    這算黑嗎?跟五個gdp比起來一千兩算什麽,這棍子我自己挺喜歡的,還沒在手裏唔熱就要讓人了說真的我還挺舍不得,能賣個高價最好,賣不了自己留著。


    “姑娘,你是屬獅子的吧?”木通看我半晌說了這麽一句,暗指我獅子大開口。


    愛要不要,我轉過身繼續擦桌子,擦完端上水往後院去了,花紅不知怎麽沒有跟進來。我摩挲著這件新兵器真是越看越歡喜,在院中揮舞了幾下,虎虎生風,還挺趁手的我越加舍不得賣了。


    給它取個什麽名兒呢,虎鞭?啊不對,打虎鞭!嗯,這個叫打虎鞭了。


    我拎著打虎鞭迴房,見花紅還在大廳裏跟那木通說話。哦,對了,好像我還沒給他打磨的錢吧?


    我又往下走去,“誒,你還沒說打磨的用的工錢呢,多少錢呀?”


    他就隻是看著我沒有說話,我看向花紅:“你們在說什麽呢?”


    “木通公子說……”


    “春情姑娘,”不等花紅說完,木通急急地打斷,“打磨的費用不值多少錢,在下想和姑娘交個朋友,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


    我疑惑地看著他,怎麽這個時代的人這麽直接的嗎?他們不是應該很含蓄保守的嗎?


    他見我不說話,又到:“在下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姑娘與我是同道中人,故而想多交個朋友,僅此而已。”


    “同道中人?你從哪一點看出我們是同道中人了?”我不解地問道。


    他指著我手中的打虎鞭。


    “你就憑這個認為我與你是同道中人?”


    “正是,姑娘這支木杖體長三尺二寸,入手沉重,是上好的鐵木,做成兵器可與鐵器一較高下。在下自小鑽營研究木頭十幾年,對各種木料也是十分的熟悉,難道與姑娘不是同道中人嗎?”


    噗!哈哈哈……我捂嘴笑了,“這位公子,我並不認識什麽鐵木還是什麽別的木料。將它製成兵器也隻是偶然為之,與公子所說的同道中人差的太遠了,是吧花紅?”


    第一百零八章 打手的日常


    花紅卻搖頭晃腦地說道:“姑娘此言差矣,後院那麽多的木頭您獨獨挑中了這一根說明你跟它有緣啊。我天天打後麵路過咋就看不見呢,這還是說明姑娘和木通公子有緣分,可以說不是同道中人但勝似同道中人。”這小妮子,這是在扯什麽呢?


    我掏出上次用剩下的銀錢遞到木通麵前說:“我身上就這些錢了,夠不夠?”


    木通並沒有接,他說道:“朋友之間談錢不是太傷感情了嘛,我今日出門匆忙,好多事沒和家裏交代,下次再來討擾姑娘,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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