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錯,何來懲罰?這些話全是你自個兒胡扯瞎說的,我根本——」白皙的粉頰因含怒而脹得紅潤潤的。


    「噓……別嚷嚷,會吵人安眠的。」


    他的手指輕按住她那嬌嫩的唇。情不自禁地低下臉和她咫尺相望。他那雙黑幽的眸凝視著她誘人的粉顏,陽剛狂狷的炙熱氣息撲旋向她,拇指輕揉著她那紅潤的嫩頰。


    「你……擅闖靈修禁地,不怕被別人發現是不?」被他的氣息一擾,她險些失了魂。


    「你錯了!我怕的是被人發現我們的……奸情。」他可惡的笑容加深,那閃耀著火炬的眸,凝望進她驀然一驚的晶璨水眸裏。而且他刻意將末兩個字用無聲的唇語來表達。


    「奸……奸情……」一聲大大的驚喘之後,伴隨而至的是一聲尖叫。


    她跟他根本沒有……


    「我的芙兒,你叫這麽大聲,被人聽見了咱們倆曖昧的關係可不好哦。」


    「曖昧的關係?」她又深深地抽了一口氣。「我沒有和你……你別亂說……」她瞪視著他,臉蛋脹得酡紅,忿怒地壓低聲音。


    「沒有嗎?昨天清晨在那橋下,你的身子都被我看見了……」他愛逗她,愛看她生氣嬌怒的美麗模樣。


    「隻是我身子被你給看去了,其他沒發生什麽逾矩……」


    「吭!沒有麽?你敢說沒有……」他截去她的話。再俯近,他的臉已快貼上她的。


    「隻是碰了唇而已……」是有啦!她哭喪著小臉,扁著嘴說。


    「吭?隻有碰了唇麽?」再欺近,他直挺的鼻尖抵著她的。那純男性的氣息包圍著她,令她快透不過氣來。


    「除了碰唇,還有……」無措地咬著粉唇,她尷尬地幾乎無地自容。昨日所發生的事情清晰地浮現腦海,她閉上眼,心裏在哀嚎。


    「你忘了麽?我還有碰了你嬌嫩的豐潤……」他替她把說完。


    轟地,一把羞窘的火從腳底燒上眉梢。那羞到極點的事,她如何忘得了……


    「就算被你碰了胸,那又如何?我又不是失了清白……」這該死的男人!得了便宜還乖。水芙蓉一對腮幫子氣得鼓鼓的,簡直快要氣爆了。


    「那又如何?」耶律常焰浪蕩地笑著,他那戲謔又邪惡的目光,可惡地向下溜到她那豐盈的粉胸上,把她薄衣下細嫋但卻不失豐盈的身段烙進瞳裏。


    「你說清楚……這話是什麽意思?」


    氣急敗壞又困窘地用雙手環過遮住酥胸,她無法忍受他如此輕蔑地態度,好像昨兒個所發生的事情全是她一廂情願、自動投懷送抱似的。


    「我的意思是……昨天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而你迴報我的竟是一個謊言……」她誘人的身了深深烙進他的黑眸裏,眸色霍地轉黯,他突然展開猿臂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唉……我……」這一攬,她柔軟的身子被強迫和他堅實的健軀密實相貼住。「我是騙了你,是有些理虧,可你先前也強占了我的便宜……這救命之恩就相互抵過,咱們倆誰也不欠誰呀。」


    她說得理直氣壯,可是聲勢弱了些,因為他所散發的狂妄氣息和那雙燃著火炬的黑眸讓她的心猛地一緊。


    「你騙了我……你不知感恩,得受懲罰。」他壓根兒沒把她的話聽進半句,一根修長的手指毫不費力地托起她透露著惶恐的嬌顏。「你猜我會如何懲罰你這不知感恩圖報的小東西?」


    邪佞的笑意隱去,那張絕俊的臉龐轉瞬間變得狂狷不羈。


    懲罰……水芙蓉被他所散發出來尊貴的狂霸氣勢給震懾住,震驚地無法開口。「夜還長得很,我會慢慢地告訴你……」


    她呆住了。逸出一串狂放渾濃的笑聲,耶律常焰環在她柳腰的長臂倏地一收緊,而後施展輕功淩空一躍……


    天!他再次抱著她在半空中飛馳。


    要命的!水芙蓉嚇得緊抱著他,埋首在他胸前;有了上一次可怕的經驗;懼高的她這次不敢再往下眺望。


    這如果是他所說的懲罰,那他還真是得逞了。


    她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四肢發軟……救命……


    皓月當空,湖水泛銀,今夜充滿了詩情畫意。


    在船頭,耶律常焰半躺在一張貴妃椅上悠哉地望著一輪明月,水芙蓉則緊偎在耶律常焰的懷中。她驚魂未定,方才那段飛行,令她心驚肉跳,好久好久仍未從驚惶中脫離。


    「我可憐的芙兒,你要不要到船艙裏去歇息歇息?」凝視著她蒼白的容顏,耶律常焰心疼地輕拍著她纖細的背。


    「我需要一張床。」水芙蓉感覺自己還在飛,頭暈目眩的。


    「床?」兩道濃眉挑得極高。現下,他也挺需要一張床的。


    「嗯,我現下整個人好暈,非常需要一張床。」她在他懷中低語。


    「夜深露寒,你穿的太單薄,咱們就下船艙去找張床取暖。」


    帶著詭異的笑,耶律常焰將懷中的可人兒打橫抱起,邁著穩健而迅速的步伐,他下到船艙,水芙蓉舒適地倚在他的胸膛上。


    舞龍閣。耶律常焰華麗而舒適的艙房。


    精細巧致的雕門,紅檜木櫃,桌椅、四柱大床,房內的擺設全是無價的古玩、玉器。


    推開房門,越過花廳,在艙房的最裏頭,有張四柱大慶。這張床的四根床柱上雕著龍騰飛鳳,垂掛的紗帳是上等的輕柔絲緞。


    將懷中的人兒輕輕地放在床上,耶律常焰也跟著寬衣上了床。


    揚手拂下淺紫色的絲緞,揮退一旁伺候寬衣的侍女,房門被關上了,外麵有人守著,水芙蓉今晚成了他的獵物。


    「芙兒,芙兒……還暈著嗎?」關心地拍拍她的背,耶律常焰試圖喚醒處於渾噩暈眩的她。


    「好些了。」水芙蓉咕噥一聲,翻身脫離他的懷抱,躺到另一側去。


    從來沒有躺過這麽舒適柔軟的床,令驚嚇過度的她一沾了枕,竟昏昏欲睡起來。


    「你累了?」


    耶律常焰隨即靠了過去,他可不能讓這到手的獵物有逃脫的機會,得看緊點。他那健壯的胸膛輕輕地覆上她纖細優美的背。他的手沿著她的手臂緩緩滑向她的腰側,扣住她細致的柳腰。


    「好累嗬!我想好好睡個覺。」水芙蓉掩嘴打了個嗬欠,她真的累了,累得讓她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在入眠之前,你先該好好‘迴報’我一番。」


    「迴報?」她的腦海一片茫然。


    「你可以選擇受一頓‘懲罰’,或者是以身相許來‘迴報’救命之恩。」醇濃的嗓言在她耳際低迴。


    已掩上眉睫的水芙蓉,倏然睜開瑩眸,眸裏仍是一征迷茫。


    「顯然你已經忘了我把你擄來這兒的目的……」不過幾裏的飛行就把她嚇得魂飛魄散,忘記天南地北了。耶律常焰搖頭失笑。


    他將置在她腰際不安分的大手探進衣內,滑上她嬌嫩胸脯輕揉著。


    「你、你……」喝!她驟然驚醒,頭也不暈了。她記起先前他要向她索討救命恩情的事。「你別亂來,我可沒應允你要以身相許來報答你那小小的、不足掛齒的救命恩情。」隔著薄衫使勁地壓住他那隻不規矩的手,他放肆的舉動讓她的臉染上羞怯的緋紅。從他掌心傳至她肉體的溫度,令她心慌。


    她想起今晚來找她的目的,她騙了他,他是來興師問罪順便索討昨天那份小小的救命恩情。


    「你不打算以身相許,那就是寧願受點小小的懲罰嘍?」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麵對他,他那雙銳利的黑眸緊盯著她酡紅的臉蛋兒。


    「適度的懲罰我可以接受。」他那炙熱的視線燒灼著她,水芙蓉掩下星眸,不敢直接迎視他。她大可以反抗他,但他那與生俱來的狂霸氣勢讓她有所顧忌。


    「隻要你不反抗,我可以保證絕不過分懲罰你。」那如扇眼睫下的晶瑩水眸好美,他為了她的美麗而怦然心動。


    手從她緊壓的衫內抽出,他捧起她嬌麗的臉蛋,用灼人的凝視勾住她逃避的視線。


    低醇的嗓言牽動她內心的悸動,她竟癡迷地迴望著他,那深邃如海的星眸讓她逐漸失去了戒備。


    「我……絕不反抗。」她像被下了蠱般,開口輕語,紅嫩的唇瓣微啟,好不誘人。


    「絕對心甘情願接受懲罰?」


    「絕對!」


    「這可是你親口應允的,到時候你可別反悔哦!」低低切切地笑著,他的詭計得逞了,絕俊的容顏掠過一抹得意,黑亮如星的眸閃耀著吊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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