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保持心理平衡的需要,一種jiā往如果不能維持一方或雙方的心理平衡,勢必造成關係的裂痕。而坦誠相待確實是維持心理平衡的一種好方法。因為虛假常常比坦誠調子高,但曲高而和寡;虛假往往比坦誠念頭遠,然y遠則不達。坦誠的好處就在於避開空談、切準實際,讓目標可視、可信、可行。</p>


    對自己起家的手下,趙維光不僅把他們看成下屬,更把他們看成兄弟,都說患難見真情,確實不假,與他們坦誠相待,是眾心歸一的最好辦法。隨著隊伍的擴張,那些老兄弟的感情便顯得更加的珍貴。</p>


    這條小河邊是一片濃密的樹林,遊擊隊的營地便紮在樹林之中。西斜的太陽已經向西麵的山壁落去,石壁頂有一隻蒼鷹象貼在碧空的剪影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樹林,忽然,它象認準了可以襲擊的目標,收攏起博大的翅翼,箭一般的向下俯衝,那姿態很美,很美。</p>


    趙維光坐在大石上,一直盯著這隻蒼鷹,竟然有些入神,幻想著化身為鷹,振翅高飛,傲視藍天。</p>


    輕輕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暇想,迴頭望去,沈棟和白un國走了過來,後麵跟著程盈秋。程盈秋的臉已經黑了不少,但眼睛卻更加亮了,她穿著一身軍裝,不施粉黛,看上去卻是既明動人又比較含蓄,腰被皮帶勒得更纖細,豐聳的前胸把軍服頂了起來。一臉陽光般的微笑,那種青un健康、朝氣蓬勃的氣質讓人側目。</p>


    “大家都坐,嫂子坐那兒,那裏比較舒服。”趙維光笑著說道。</p>


    “我坐哪都一樣。”程盈秋說道:“我是一個戰士,司令直接叫我名字就行。”</p>


    趙維光對程盈秋的提醒淡淡一笑,伸手示意眾人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沉了一下說道:“原來計劃是稍晚再派出小分隊,重迴西山,作為北平與我們之間聯絡的紐帶,現在看來,可能要提前了。”</p>


    “怎麽,我們剛剛打了兩仗,立足未穩,就要ou調人馬,恐怕不妥吧?”白un國首先不解地問道。</p>


    趙維光微微點頭,解釋道:“小分隊,不過是二三十人,應該不會影響到大局。根據情報,我們退出之後,治安軍開始占據地盤,為鬼子當看家狗,如果我們繼續等下去,那裏的局勢將更加嚴峻,等我們騰出手來,恐怕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另外,我們也需要北平的物資,在順義縣是很難搞到的。”</p>


    “從特勤隊ou出二三十人,倒也可以。”沈棟思索了片刻,說道:“而且隨著隊伍人數的增加,以後還可以ou調更多的人馬前去支援。”</p>


    “讓我去吧!”程盈秋主動說道:“叫我來,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p>


    趙維光笑了起來,說道:“確實有這個意思,我想你跟著去的話,與北平城裏的老三溝通更加方便。知道嗎,他們在北平城裏倒是幹得風生水起,一夜之間幹掉了二十多個鬼子,真是令我們汗顏哪!”</p>


    對這種變相的誇獎,程盈秋心裏卻感到絲異樣,輕輕咬了咬嘴唇,她並沒說多餘的話。</p>


    眾人順著趙維光的目光望去,遠處的那隻蒼鷹又迴到了原地,正在撕咬著獵物。</p>


    “學做鯤鵬飛萬裏,不做燕雀戀子巢。”程盈秋似有所感,緩緩道。</p>


    趙維光感慨地說道:“所見所想,我卻是想到了在書裏看過的另外一件事情。在遙遠的西方,名為亞馬遜的平原上,生活著一種雕鷹,有‘飛行之王’的稱號。它的飛行時間之長、速度之快、動作之敏捷,堪稱鷹中之王。”</p>


    “鷹中之王?”沈棟試探著說道:“隻聽說滿人曾馴有海東青,不知比這飛行之王如何?”</p>


    趙維光一笑,繼續說道:“此雕鷹成長極為艱難,十不存一。當幼鷹出生後,沒享受幾天舒服的日子,就要經受母鷹殘酷的訓練。在母鷹的幫助下,幼鷹沒多久就能獨自飛翔,但這隻是第一步,因為這種飛翔隻比爬行好一點,幼鷹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訓練,否則,就不能獲得母鷹口中的食物。然後母鷹把幼鷹帶到高處,或樹梢或懸崖上,然後把它們摔下去,有的幼鷹因膽怯而被母鷹活活摔死。最後一步,則更是充滿著殘酷和恐怖,那些被母鷹推下懸崖而能勝利飛翔的幼鷹將麵臨著最後的,也是最關鍵、最艱難的考驗,因為它們那正在成長的翅膀中大部分的骨骼會被母鷹折斷,然後再次從高處推下,很多幼鷹就是在這時成為悲壯的祭品,但母鷹同樣不會停止這血淋淋的訓練。”</p>


    “這麽狠心,小鷹真是可憐。”程盈秋同情心大發,不忍的說道。</p>


    “虎毒不食子,這是為何?”白un國連連搖頭道。</p>


    “聽下去,一定是有道理的。”沈棟催促道。</p>


    趙維光點了點頭,解釋道:“原來,母鷹殘忍地折斷幼鷹翅膀中的大部分骨骼,是決定幼鷹未來能否在廣袤的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關鍵所在。雕鷹翅膀骨骼的再生能力很強,隻要在被折斷後仍能忍著劇痛不停地振翅飛翔,使翅膀不斷充血,不久便能痊愈,而痊愈後翅膀則似神話中的鳳凰一樣死後重生,將能長得更加強健有力。如果不這樣,雕鷹也就失去了僅有的一個機會,它也就永遠與藍天無緣。有些被獵人偷走的還沒來得及被母鷹折斷翅膀的幼鷹帶迴家裏喂養,但這些雕鷹至多飛到房屋那麽高便要落下來,永遠成不了鷹中之王了。”</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沈棟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看來滿人的海東青也無法與這鷹中之王相比。”</p>


    趙維光嗬嗬一笑,站起身,語重心長地說道:“曆盡艱難,方能傲視天空。這和咱們遊擊隊的處境倒也有幾分相似。”</p>


    “不經曆風雨,怎能見彩虹。”程盈秋突然想起了黃曆說過的話,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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