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龍袍是死,打了太子也是死。”林大猷恨恨的咬牙說道:“他們就是想不通這個理兒,要不是老三帶人搶迴了那些fu女,他們也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女人給送去給鬼子糟蹋了,光是哭天嚎地有個屁用?”</p>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說到底還是政fu無能,軍隊無能,把老百姓拋給敵人蹂躪。”沈棟歎息著說道。</p>


    黃曆淡淡一笑,說道:“林大叔,你們熟悉這裏,等過些日子,讓你們再殺迴來,你們願意嗎?”</p>


    “願意。”林大猷嘿嘿一笑,說道:“咱別的能耐沒有,跑路的本事還沒幾個人勝得過我,這鬼子呀,我也算看透了,玩歪門斜道可都是外行。”</p>


    “嗬嗬,確實如此。”黃曆笑道:“跟鬼子正麵打呀,那不算能耐,就是要搞得他們暈頭轉向,氣得他們哇哇叫。”</p>


    “到時候可別落下我。”林二柱說道:“咱們過一陣子再來看看那鬼子的狗樣,看看這些矮銼子們吃了咱中國飯是不是長高了些!”</p>


    “可惜沒抓個鬼子俘虜,裝在籠子裏讓大家夥看看多好。”沈棟接過話題,微笑著說道:“提高民心士氣,多好的事情。”</p>


    “那倒不用強求。”黃曆搖了搖頭,很顯擺的當起了老師,“日本鬼子天生兇殘頑固,即便是受了傷的也不投降,為了抓俘虜,要戰士們冒風險不值得。”</p>


    “這違反了《日內瓦公約》,而且與咱們中國人以德報怨的做法大相徑庭。”沈輔弼不知道什麽時候坐著輛轎車趕了過來,因為黃曆和沈欲婷定計騙人,連他也門g在鼓裏,擔心著急了半天,卻原來是女兒自己願意的。他憋了一肚子火,可又不放心女兒跟著人家走,而且經此一事,他也怕鬼子和漢jian報複。這老頭兒倒也拿得起,放得下,一狠心,一跺腳,帶著些金銀細軟和老仆人趕著車便跟了上來,一路上光生悶氣,現在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p>


    “《日內瓦公約》?”黃曆望著沈輔弼,很好笑又有些嘲諷的意味,“《日內瓦公約》是專門給咱中國人定的吧?要不日本鬼子怎麽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呢!等有機會非得給日本鬼子好好講講這個《日內瓦公約》,讓他們以後不要殺人,不要放火,不要使用毒氣,更不要汙辱fu女。”</p>


    “你?”沈輔弼氣得把車簾一放,悶聲悶氣地對趕車的老吳說道:“多趕幾鞭子,和這些莽夫粗漢說話,如同對牛彈琴。”</p>


    “嗬嗬,這老頭兒。”黃曆看著轎車走遠,失笑道:“被咱們拐走了寶貝女兒,一肚子邪火。”</p>


    “壞了腦子。”沈棟搖頭道:“特別是舊書,越讀越圓滑,越膽,越讓人沒有了血xing。”</p>


    “你再氣氣這老頭兒,去把沈家姐追到手,我看她挺不錯的。”黃曆調侃道。</p>


    沈棟翻了翻眼睛,他的腦海裏驀然浮現出一個女人的形象,一時讓他癡住了。見到她時,倒不覺得怎樣,這離開一段時間,倒是牽腸掛肚得很,難道——,他用力搖了搖頭,怒力把這個念頭甩掉。</p>


    ………………</p>


    北平西山,是太行山的一條支阜,古稱“太行山之”,又稱清涼山。宛如騰蛟起蟒,從西方遙遙拱衛著北平城。因此,古人稱之為“神京右臂”。西山峰嶺連延,曆今房山、門頭溝、石景山、昌平等幾個區縣,古稱無定河的永定河貫穿其中,將西山截為南北兩段。</p>


    至於距城區較近的翠微山、平坡山、盧師山、香山以及西山餘脈荷葉山、甕山等等,則更為北平人們所熟悉。西山林海蒼茫、煙光嵐影、四時俱勝,於是,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文人學士為它四時的景色所傾倒,遊玩賞樂其間,樂不知返。</p>


    在這戰爭年代,西山還是那樣風景優美,但優美之中又透出了蒼涼和悲壯,一群不甘當亡國奴的人們在這裏為國奮戰,拋灑熱血。</p>


    傅老二這股最大的土匪被鬼子拉走了,暫時的威脅還看不到,但卻使遊擊隊在山裏少了敵對力量的破壞。在山裏雖然地形有利,打跑皆宜,但後勤卻是個問題。山裏的村莊不多,而且都是些村落,人口稀少,土地貧瘠,從長遠來看,遊擊隊的展將要麵臨的困難很多。</p>


    不過,現在的遊擊隊還沒有感到那種如山的壓力,而且由於平津軍統的人力和物力支持,傅老二匪幫的出山投降,環境竟然變得相對寬鬆。特勤隊的滿載而迴,更讓遊擊隊的人數、裝備上了一個檔次。</p>


    對於黃曆來說,此次出擊作戰既是鍛煉隊伍,也是對自己的訓練方法的一次檢驗,好在損失不大,不至於花費很多的時間恢複元氣,也不必因為付出了太多血的代價,而讓每個人的心情都異常沉重。當然,如果按照常人評價的標準,特勤隊所取得的成績與付出的代價實在不成正比,應該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戰績。</p>


    但對於這些戰績,黃曆卻並沒有放在心上,他花了兩天時間進行總結和反思,即便是成功的行動也有不如人意的暇疵,而且從裝備上看,也缺乏山地作戰的登山器材。</p>


    “……山地進攻戰鬥的主要戰法:一是集中力量,奪點控道。集中力量打要害,是進攻戰鬥的普遍指導原則。山地進攻戰鬥,敵之要害在哪裏?在製高點、山埡口、交叉路口和山間通道上一旦攻克這些要害,敵防禦部署將被割裂,防禦體係將陷於癱瘓二,山地最適合用於防禦,一個險要的地方隻需要幾個人的力量就可以防守,並且使敵人的重火器難以揮作用,所以,最適合遊擊隊現在的狀況。而且,對於特勤隊這樣的精幹分隊來說,山地的複雜地形給他們提供了襲擊和破壞敵後方地域的可乘之機,可以大膽深入敵翼側、側後或縱深,襲擊敵指揮機構、炮兵陣地和後勤設施,破壞敵人進攻時通行的橋梁、交通要道和通信樞紐等o重要目標……”</p>


    “另外,山地地形複雜,地勢起伏大,隱蔽條件好,許多地區植被茂密,非常有利於狙擊手的隱蔽機動和突然起致命一擊。敵軍指揮官、向導、技術兵種如果遭到擊殺,將嚴重影響其行進度以及作戰能力。如果沒有機會擊殺此類敵人,可選擇其他敵人進行狙擊,可以采取擊傷而不打死的策略,一個傷員可能至少需要兩個士兵照顧,如果傷員增加,敵人的機動xing將受到極大製約。這在特勤隊的實戰中已經得到了驗證,可謂是行之有效……”</p>


    黃曆停下筆,思索著,他是一個極聰明的人,善於總結經驗,汲取教訓,並能展開想象,得出更深刻的結論。雖然他的記憶有很大的缺損,但相對於當時的人們來說,他的知識量是巨大的,想出來的東西便自然而然地讓人有前的感覺。</p>


    正想著,外麵腳步聲響了起來,程盈秋笑嗬嗬地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軍服,十分合體,迴到山裏,比較放鬆,裹胸布取了下來,因為腰間緊紮著一條赭色的皮帶,愈襯托出挺拔飽滿的酥胸,柔軟纖細的蠻腰和豐盈婀娜的tun部。</p>


    “在寫什麽呢?”程盈秋湊了過來,說道:“今晚有戲聽,別憋在屋裏了。”</p>


    黃曆很不滿地瞅著她,起了牢sao,“你成天跑,晚上也見不到人影,和那幾個女人呆在一起,要搞什麽名堂?”</p>


    程盈秋抿嘴一樂,坐在黃曆身旁,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幫個忙,這些武器裝備給湊齊吧!”</p>


    黃曆疑惑地看著紙上列出的武器裝備,這應該是一個班的標準,一挺機關槍,一支狙擊步槍支盒子炮。他不明白程盈秋要幹什麽,伸手敲了敲,問道:“你要這些武器幹什麽?不說清楚,我也不好向上麵開口要啊!”</p>


    “這是我的計劃。”程盈秋很暢快地笑著解釋道:“我要組建一支女子戰鬥組,現在已經有五個人了,武秀蘭、沈欲婷、連英、金秀,再加上我。這些就是我們的裝備,你看怎麽樣?”</p>


    黃曆眨著眼睛想了想,說道:“一個機槍手,兩個狙擊手,剩下的兩個拿短槍,應該是彈藥手,多出的兩支短槍是給誰用的?哦,兩個狙擊手是一長一短雙家夥。”</p>


    “聰明,一猜就中。”程盈秋笑著拍了拍黃曆的肩膀,說道:“怎麽樣,我想出來的,配置合理嗎?”</p>


    黃曆苦笑了一下,說道:“合理倒是合理,可就是太好了,別人該怎麽說,我該怎麽開口呢?”</p>


    “也不是很好嘛!”程盈秋抓著黃曆的胳膊輕輕搖晃,撒嬌般地說道:“你一定能辦成的,對不,我可是跟她們保證過的,你不會讓我丟臉吧?”</p>


    淡淡的女人香傳進了黃曆的鼻孔,戰鬥緊張,兩人好久沒真正親熱了,迴來一是疲累,二來程盈秋忙活她的女子戰鬥組,一天也看不見個人影,黃曆有些情動,伸手摟住了程盈秋的纖腰。</p>


    “幹嘛?說正經事兒呢!”程盈秋嗔怪地推了黃曆一下,卻被黃曆抱得更緊。</p>


    一旦愛情生在男女之間,使其脫於情欲之上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黃曆猛然低下頭,用力地ěn著程盈秋的脖頸,耳朵,臉蛋,眼睛,還有那溫熱的嘴bsp;嗯,嗯,程盈秋掙紮著,卻因為怕有人聽見,而不敢太出聲,直到那深深的ěn讓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和幸福的感覺,一種醉人的快樂,一種無限的柔情浸透了她的身體。她停止了掙紮,覺得自己被溶化了,她作出了本能的迴應,那是多麽長久,多麽心醉的甜ěn。她的頭往後仰著,眼睛迷迷糊糊,身體懶洋洋的,心裏有點昏迷。</p>


    兩個人喘息著躺在了一起,愛情的全部魅力,它的全部熱情,它的狂喜,它的甜蜜,在兩個人身上勃了,湧入了他們的心靈。兩人目光轉不開了,目光交織著,探詢著,世界安靜了,似乎天地間隻有他們兩人,所有的雜聲都被隔離到了另一個世界……</p>


    翻雲覆雨之後,程盈秋倚在黃曆懷裏,微微側頭看著他,她臉上泛著紅暈,眼睛迷離著,愛情使她變得更美。這樣的姿勢很放鬆,她很自然地以為自己的身體就該在那裏一樣。臉上的表情使她象剛剛揭下蓋頭的新娘看著自己的女婿一樣,充滿著幸福。</p>


    “那些武器要盡快搞到哦!”程盈秋說話懶懶的,ji情過後的幸福和快感還沒有消散,身體不想動彈。</p>


    “當然,當然。”黃曆輕輕撫摸著她的頭,俗話說:吃人家的嘴軟,他現在是什麽都會答應下來的。</p>


    “吃完晚飯,一起去聽戲,放鬆放鬆。”程盈秋用手指在黃曆的胸前劃著圈,微微閉著眼睛,迴味著以前,幽幽地說道:“還記得在天津的時候,你帶我去看電影嘛……”</p>


    月亮剛剛升起來,村口的場院裏已經坐滿了人。演大戲,在村子裏本來是件很轟動的事情,但由於時間關係,舞台布置得很簡陋,又有軍隊壓場,老百姓不太敢放聲吆喝叫好,現場的氣氛並不太熱烈。</p>


    這不過是個走南闖北的草台班子,名字倒挺響亮,叫慶梨園。當時在老百姓眼裏,唱戲的是個低檔行當,王八戲子,走不在人前,是摳人碗底過日子,是個養不養老的營生,還不如當長工。別看年輕時挺出名,到老也是落個討吃要飯凍餓死。這還是名角,至於一些二把刀、流程把子,那就更不在話下,唱上一輩子,連個身貫都護不住。</p>


    由於戰士們生活單調,遊擊隊又製定了嚴格的軍紀,不準**,不準擾民,所以找個戲班唱戲,這也是排解戰士們情緒的一個舉措。至於村民,則是沾了部隊的光,一聽說,隔著十裏八裏的百姓也都趕了過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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