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敘將坑符扯掉,王蕤這才恢複了正常。


    她出坑以後第一句話,便是要找出那個給她坑的人。


    這個人的行為,簡直讓她無法忍受。


    “九師妹你還好吧。”蕭敘見王蕤氣得不輕,上前詢問道。


    王蕤瞅了一眼蕭敘,道:“我還好,我沒事。大師兄不必擔心。”


    這坑是誰給弄的。她必須要把人給找出來!


    “那師妹就迴去休息吧。”


    “嗯,大師兄你也早點休息。”


    第二天,王蕤待在屋子裏。


    那個給她設計下坑符的人,就出現了。


    這人正是昨日告狀沒有成功,便心生一計的滄瀾。


    滄瀾白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赤鬆子處看王蕤有沒有事。


    可他到了赤鬆子門口卻發現。昨日弄的坑符,竟然不見了。連他的消聲符也失去了蹤跡。


    他趕緊找了個機會,到了王蕤這兒。


    結果才進王蕤的屋子,他就被陣法給困住了。


    他不僅沒見到王蕤,還被王蕤的陣法弄得七葷八素的。


    “這什麽鬼地方。”滄瀾吐槽道。


    王蕤被吐槽聲弄醒了,她坐在床頭,道:“誰進了我的屋子!”


    滄瀾聽到是王蕤的聲音,道:“九師妹是你嗎?我來看你的。沒想到被困住了。你能幫我解開嗎?”


    好樣的,這個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還沒去找他呢。


    王蕤快速穿好衣服,然後洗了個臉,她壓根沒準備去給滄瀾解開。


    滄瀾許久都沒等到王蕤解救他,又一次喊了一聲王蕤:“九師妹你是睡著了嗎?我在這裏一個人快要憋死了。你能不能和我說會兒話。”


    王蕤根本沒心思理他。


    她給自己描了個眉毛,然後對著鏡子畫了個口脂。如此之後,又找了點東西出來吃。反正她現在是被懲罰的那個,也不能出去。


    “王蕤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別不出聲!”許久都沒得到王蕤迴應的滄瀾,總算有了一些變化。


    他原本的好言好語,全都變成了對王蕤的不滿。


    這個樣子,仿佛王蕤是某個傷害了他很深的人。


    王蕤沒有迴答。


    滄瀾接著罵道:“你昨日在師父麵前睜眼說瞎話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今天你又給我設下這麽一個障礙。我真是小看你了。”


    明明是滄瀾自己找來的。


    話語間卻在怪王蕤讓他困在了陣法裏。


    王蕤冷笑道:“我求你來我這兒了嗎?你一個大男人,跑到我一個女人的房間裏來,竟然好意思是是我的錯?誰給你的臉,讓你這麽說?正好既然你出不去了,我就去找宗門議事堂的人來,讓他們看看你這個令人窒息的操作。”


    在此之前,滄瀾從未隨意進出過任何女弟子的房間。


    他本身就被門派中的人稱作是打壓旁人的師兄。可從未有人說過他是個變態。


    王蕤要是找議事堂的人來這裏,他變態的名聲就會傳出去。


    他本來隻是來看看王蕤在不在房裏的,如今卻被王蕤拿捏住了。


    他這也太倒黴了。


    “九師妹你千萬別去議事堂。那些議事堂的人都是喜歡徇私的。他們本來就同我有仇,要是你去了,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對我下手的。九師妹你看在我們同門一場,就饒過我吧。”


    “現在知道害怕了?那些人同二師兄你有仇,又沒同我有仇。昨日二師兄給我的大禮,我可是收到了呢。”


    她曆來都是有仇必報,昨天這個仇,她報定了!


    王蕤去議事堂很順利,就將人叫了過來。


    事實擺在眼前,這滄瀾確實一大早就出現在人家房裏。


    想起昨日他說王蕤的那番話,旁人一下就相信了王蕤的。


    王蕤白天喜歡睡覺,根本不可能去叫滄瀾來這裏。


    他們還問過宗門的其他人,滄瀾是早上才出門的。


    滄瀾越是解釋,大家便越覺得他對王蕤意圖不軌。好在王蕤房間有陣法,否則,王蕤就糟糕了。


    她順帶將昨日掉坑裏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指出了滄瀾為何會這麽對她。


    滄瀾昨日才去告了她的狀,沒有成功,這才懷恨在心。


    赤鬆子本意是今日找王蕤聊完昨日沒聊完的事的。


    結果一大早,便被議事堂的人給驚擾了。


    這議事堂的人一來,便說了滄瀾的某些反常舉動。


    同旁人一樣,赤鬆子也覺得滄瀾是在報複王蕤。


    他昨天告狀沒有成功,對王蕤的不滿可想而知。


    赤鬆子見到議事堂的人把兩人帶來,頭有些大。


    “你們又怎麽了,怎麽才過了幾個時辰,又到為師麵前來了。”赤鬆子用手捂住自己的額頭。


    他實在不想看到兩個徒弟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


    去了議事堂,再給帶到這裏來,可不是什麽好事。


    “師父我也不想來的,隻是九師妹她對我產生了誤會。她讓人將我帶過來的。”滄瀾感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說話的時候,盡量把事情推給王蕤。


    王蕤沒有忍耐,她道:“師父你可不能隻聽二師兄的一麵之詞。他今早也不知是發的什麽瘋,竟闖入我房中。雖然我是在關禁閉的,可也不能這麽欺負人不是?好在我房內有陣法,否則可就慘了!”


    “師父,九師妹說得不對,這件事本身就不是我的錯。我隻是想去關心一下九師妹,才去的她房裏。沒有想到九師妹誤會我了。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就不去了!”滄瀾一直辯解說自己去王蕤房間的目的,隻是為了關心王蕤。


    這解釋顯然不能成立,甚至還有些離譜。


    赤鬆子暗自想著,這二徒弟怎麽說話一點信服力都沒有。他還不如說是去找王蕤一起練功,可能還比更好些。


    “你本來就不應該去。隨便進女孩子的房間成何體統!”赤鬆子指出了滄瀾的問題。


    滄瀾卻並不覺得自己錯了,他剛剛的後悔也隻是因為被抓住了。


    “我又不是第一個去九師妹房間裏的人。大師兄也去過!為何師父你不說大師兄。”滄瀾覺得自己要是有錯,那蕭敘也是有錯的。


    “你大師兄是教九師妹練功的,而且是為師吩咐的。你呢,為師讓你去了嗎?”


    這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滄瀾非要兩他們聯係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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