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悲情不是悲劇,好歹儒雲舒還有一年的輝煌,還有名流千古的榮耀,如此說來,也算是天不負人了。


    第四位劍帝了,收獲不多,但也不能說沒有,顧澤立即向著第五座劍峰走去,至於那些小劍道,顧澤看都未看,因為真心看了很多,不是劍帝的悟道,顧澤看都不看一眼。


    第五座劍峰,“一葉障目,不見天道!――蘇子沫”


    蘇子沫是女帝,並且是女帝中的唯一劍帝,一生可以說是波瀾壯闊,但是奈何,蘇子沫鍾情劍道,切癡於劍,乃至一生未嚐愛之甜蜜,蘇子沫的追求者無數,切全都是大帝級別人物,可蘇子沫心中早已有人。


    這個人可以說是天道,也可以說是劍,後來蘇子沫一好友說,蘇子沫鍾情儒雲舒,但奈何蘇子沫崛起的時候,儒雲舒已經死了千年,也許蘇子沫隻愛天道,儒雲舒的一句“天道難,難卻登樓高望。”才是打動蘇子沫的根本。


    劍癡――蘇子沫,一生修劍怎一個“癡”字了得,從其字體中不難看出,她的筆法有點仿照儒雲舒,這也是一種癡,更是一種情意,畢竟夫子之筆法,字體,全都是渾然天成,想要模仿,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蘇子沫就是辦到了,並且在劍崖上留下自己的道悟,“一葉障目,不見天道。”


    讓顧澤無法理解的是,誰是這一葉障目中的“葉!”是儒雲舒嗎?這個答案我們無從得知。此時顧澤已經持劍輕舞,這種意境顧澤必須悟懂,劍者為癡而癲狂,若不悟癡,劍道也終將難成。


    但是顧澤每當揮一下劍,就會停留很長時間揮第二劍,這個很長時間指的是三四天左右,而顧澤的揮劍,在三年後停了下來,這一悟就是三年。


    “蘇子沫,你癡於劍,更成就於劍,天道然,逐我不得者,乃無緣於我,既無緣,又何必執著癡迷。就像你對儒雲舒的情感一樣,既然無緣,陰陽兩隔,你又何必執著,你劍中的癡意我已體會,對我幫助很大,謝謝!”


    顧澤用三年悟了一個“癡”字!才天下第一癡劍帝――蘇子沫的道悟,可是就算顧澤悟懂了,但是顧澤真的明白了蘇子沫的內心嗎?不!也許隻有蘇子沫自己知道,她的內心之怎樣一個世界,那一葉障目是誰。


    第六座劍峰,“愁何來,悲千古,吾劍無名,吾道無名,――無名!”


    在前麵的字體中,顧澤看出一股悲涼,但是看到“無名”二字的時候,顧澤自問道:“無名是名嗎?”


    無名原名“俞允!”乃是仙界一位劍仙,被仙界認命看管六道輪迴,這是一個寂寞的工作崗位,閑來無事的俞允,對輪迴充滿了好奇。


    俞允生於仙界,對人世間的紅塵有一種我說不出的誘惑,最後俞允沒有耐得住寂寞,直接跳入六道輪迴之中,在人世間紅塵滾滾中,俞允忘了自己是劍仙,忘了自己是仙人,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一切。


    奈何仙界就是如此無情,既然俞允留戀紅塵,那就讓他經曆紅塵之痛苦,自那以後,俞允便叫自己無名,承受了一個千古的紅塵愁悲,若不是有人求情,俞允的劫難還將繼續。


    輪迴了千古,可以說無名沒有一天好日子,剛出來就克死自己的父母兄弟,這都很正常,當商人被人劫殺,當普通人被敵國軍隊殺死,當皇帝還被別人背叛成為亡國之君,有一世好不容易成為的世界第一強者,還被自己的女人背叛,最後被仇家殺死,可以說無名就是一個悲劇,慘劇。


    當然了,無名也是悟性極高,在迴到仙界之後,無名苦心練劍,感悟千古輪迴的悲愁,成就劍帝至尊,最後還被仙皇和王母聯手害死,到最後都沒有逃離悲劇的命運,這就是無名悲情的一生,幾乎上被黑色填滿。


    和顧澤一樣,無名也是悲劍道,對此顧澤並沒有逗留悟道,原因很簡單,同樣的道容易相互掩蓋,悲劍道用自己的悲就行了,別人不需要。


    這倒不是顧澤看不上無名的劍道,而是有一個人比你更悲情,這樣的道若是悟懂,那自己的道可不就毀了嗎!


    第七座劍峰,“獨孤求敗!”隻有這四個字而已,是名字,也是道悟。在顧澤的意識中,風清揚就是獨孤求敗,其實不然,獨孤求敗另有其人,複姓獨孤字求敗。


    在獨孤求敗四字中,顧澤感受到了一種戰意,昂然不朽的戰意,並非不敗,而是求敗,獨孤所指,天下間,隻有我一人不為勝負而戰,要的就是一場敗。


    這就是獨孤求敗的道悟,戰!無休止的戰,方可成就天下至尊,成就至強之劍道,不為勝負,為的就是一場敗,一敗塗地才是最痛快。


    獨孤求敗四個字傳達的是一種意境,道悟也很明顯,不需要悟寫什麽,簡單明了,戰劍乃天下之君王劍道,霸之劍道。


    第八座劍峰,“劍道渺渺,劍道茫茫!――步驚雲”


    看到步驚雲三個字,顧澤想起了當初白星的牢房內,那個邋遢男,要知道步驚雲可是成為劍聖者的人,因為白離帝而放棄了成為聖者的機會,這就能夠看出步驚雲也是一個癡情種。


    再來看步驚雲的道解,劍道渺渺,劍道茫茫!這是在說劍道難成,還是說劍道艱辛?好像意思都差不多,又仿佛再說,劍道永無止境,必須不斷向前,才能夠有所成就。


    “仙道渺渺,天道茫茫!”“劍道渺渺,劍道茫茫!”步驚雲已經將劍道當作是天道了,如此,怎能沒有更高的成就,劍聖者古往今來多少人才能夠辦到,又有多少人為此而送命在這條道上。


    劍亦是天,亦是天道,這是將劍道推向了另一個高峰,這不是道悟,這是一種對劍道的從新定位,這就是步驚雲的野心,沒錯,步驚雲的道就是一種野心!


    當淩絕頂,才能一覽眾山小,步驚雲辦到了,成功實現了自己在劍道上野心,但是步驚雲又為何放棄成為聖者的機會?難道真的是因為白離帝嗎?還說是步驚雲的劍道野心,還在醞釀著某種東西?


    這些問題顧澤不想繼續想下去,因為燒腦不說,關鍵的問題是沒有任何好處,所以顧澤直接離開了第八座劍峰,再次來到了最大的劍峰之巔,盤膝而坐,整理著八大劍帝的道悟。


    “魔、恨、獨孤、道難、癡、悲、戰、劍天道!”這就是八位劍帝的道悟,對於魔,顧澤不屑一顧,但是這種魔之劍境,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在顧澤身上爆發。


    對於恨,顧澤沒有把握能夠不恨,所以,商陽的恨之劍道,顧澤雖說沒有接受,但是顧澤明白,這種恨,也許有可能在自己身上發生。


    獨孤,剛才已經說過了,這不是顧澤能夠接觸到的,所以顧澤將其記住,等真正到達一種當淩絕頂的時候,才能夠體會到這種獨孤吧!


    道難!確實難,儒雲舒的這個難,是難以改變天道規則,你的壽命有多少,是天道說了算的,乃你實力逆天,也不可能真正逆了天道。


    癡!劍者一般都會癡迷於劍,但是這種癡並不是瘋狂,而是將癡於劍當成了自己的愛人,就像愛人之間的癡迷,這也是一種劍道。


    悲!這個顧澤了解,但是相比無名的悲劍道,顧澤肯定沒有無名的意境,畢竟無名經曆了一個千古的悲愁。


    戰!也算是一種極端的劍道,相傳曾經獨孤求敗扛著一麵大旗,大旗上寫著求敗二字,走遍了整個內宇,這種戰意顧澤感覺用在刀道,或是武道上,更加何時,劍道上也不無不可,畢竟獨孤求敗的戰劍,乃是天下第一。


    劍天道!一個男人的野心,將野心當作是一種道,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往往這個人成就不高,不像是步驚雲能夠有如今的成就,也許步驚雲對自己的野心,以及對劍道的情感,都是一樣的吧!


    結合這八位劍帝的道悟,顧澤盤坐在劍峰之上,思想空鳴,想要一朝頓悟,可是頓悟何其容易,明悟簡單頓悟難,這是修者和獵神者都知道的事情,但是顧澤就是想要這種頓悟,難就難吧!


    時間飛快流逝,很快一年就過去了,顧澤坐在劍鋒上一動不動,紅雲倒是經常來看顧澤,段天涯每隔一段時間也會來看看,紅雲看顧澤是因為好奇,或許覺得顧澤身上有種吸引力,嗬嗬,不知不覺又惹了麻煩。不過段紅雲顧澤肯定不會沾手,因為這是王龍的口味,不管王龍心裏有沒有段紅雲,反正兩人曾經睡過,就算是上輩子的事情,顧澤這個人就是這樣有原則!


    春去秋來,十七年過去了,如今已經二十年過去了,在現實世界,也就兩年的時間,畢竟顧澤是登陸獵神的,時間流速慢些。


    可是即便如此,加上曆史洪流之中的百年時間,此時已經過去一百零二年了,可是顧澤依舊沒有醒來的趨勢。


    又過了三年的時間,顧澤終於睜開了雙眼,但是依舊一臉迷惑,悟道二十年,顧澤動也沒動,而今睜開了雙眼,竟然是一臉迷惑的表情,難道顧澤還沒有悟懂,這二十年就白費了嗎?


    突然間顧澤起身,手持九霄來到了一麵崖壁前,崖壁上光滑如鏡,且沒有字體,顧澤就這樣漂浮在崖壁前麵,站立不動,九霄定在崖壁上,顧澤握著九霄,一動不動,難道又悟去了?


    當然不會,顧澤單手用力,整個身體出現在一種無形氣焰,然後在崖壁上寫了四個大字,“萬劍歸宗――顧澤!”


    就在顧澤落筆之時,整個天空突然間暗了下來,四麵八方雷龍滾滾而來,讓人說不出的震驚。


    仙皇:“這是從段氏族內劍崖傳來的天地異象,難道又有劍帝出現了嗎?並且在劍崖上留下道悟。”


    (蕭蕭瑟瑟蕭蕭,雨亭外,十二月末寒,未見行人倉促,室內爐暖足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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