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來到醫務室,教導主任和賀樹海就像孫子似得跟在我們身後。


    我趁正副校長不注意,轉過頭故意給教導主任和賀樹海扮了一個鬼臉。


    我就是要氣一氣他們。


    教導主任和賀樹海看到我扮鬼臉,兩個人氣得臉色鐵青。


    特別是賀樹海,氣得渾身顫抖,擼起袖子又要打我。


    不過賀樹海被教導主任攔住了。


    進了醫務室,女校醫看到正副校長扶著我,先是一愣隨即笑臉相迎詢問怎麽了。


    梁副校長將事情講了一遍,讓女校醫看看我問題大不大。


    女校醫點了點頭,將我帶進了觀察室。


    女校醫根據我描述的症狀開始給我檢查。


    檢查的時候,我看到女校醫裏麵穿的比較清涼,她低頭的時候總是露出裏麵的花邊邊,以及那一抹誘人的粉嫩。


    與此同時,我還想起了她上次一會兒捂住上麵,一會兒捂住下麵的誘人樣子。


    我下麵當即就產生了反應,搭起了帳篷。


    “嗯?”


    女校醫看到我搭起帳篷不由微微皺起眉頭和我對視起來。


    我尷尬無比,立即扭動雙腿,遮住了不該澎湃的地方。


    為了掩飾尷尬,我還故意幹咳了一聲,假裝什麽也沒有生。


    女校醫突然“噗嗤”一聲笑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年輕就是火力壯!一個個都是直升機!不像那些老漢,扶都扶不起來,比手扶拖拉機都手扶拖拉機!”


    聽了女校醫的話,我一陣汗顏。


    我一直以為女校醫很保守,想不到女校醫也不是省油的燈。


    女校醫拍了拍我的肩膀:“起來吧!”


    我點了點頭,從床上爬起來。


    女校醫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感慨起來:“可惜啊!你們雖然是直升機,卻不是戰鬥機,持久力太差!等到了三十多歲,有了足夠的經驗,戰鬥力就提升起來了。”


    女校醫的話雖然說的很隱晦,但是我知道是什麽意思,我剛剛萎靡下去的帳篷又澎湃起來。


    我怕女校醫看到後嘲笑我,趕快轉過身子。


    女校醫拿出一杯涼水放在我手上,指了指我下麵說:“喝了吧!可以轉移你的注意力。”


    接過水杯,我一口氣喝進了肚子裏。


    這水居然是冰水,凍得我打了一個寒顫,我覺得牙齒都被凍得生疼,肚子裏麵更是一陣痙攣。


    “我去,怎麽這麽涼!”我忍不住呲牙咧嘴地說。


    “我這是專門為你們這些總是喜歡衝動的小屁孩準備的!”女校醫笑著說。


    我睜大了眼睛,難道不止是我看到女校醫會產生反應,其他男同學看到女校醫也會產生反應?


    女校醫從我手中接過水杯,指了指我下麵。


    我低下頭一看,這一招果然有效,帳篷居然塌陷下去。


    “走吧!你這病我這裏檢查不了!”女醫生向門口走去。


    我在心中暗想,你檢查不了還檢查,浪費時間。


    剛想到這裏,我立即意識到一個問題,女校醫畢竟是學校的校醫,歸校長管。無論她能不能檢查,都必須走個過程。


    如果她一開始就拒絕校長,校長那樣會顯得非常沒麵子。


    大人的世界真複雜,小屁孩的我搞不懂。


    出了觀察室,女校醫對正副校長說她這裏沒有精密的醫學儀器,什麽也檢查不了,最好還是去大醫院,以免誤診。


    正副校長商議了一下,決定由梁副校長帶著我們去醫院做檢查。


    在梁副校長的帶領下,我們坐上校車直奔縣醫院。


    進了縣醫院,我接連要求做了好幾個檢查。


    呆瓜也一樣。


    我們兩個人所有的檢查費用算下來,花了賀樹海和教導主任四千多塊錢,兩個人心疼的直咬牙。


    半個多小時後,檢查結果出來了,說呆瓜沒有什麽大問題,我的腦震蕩比較厲害。


    但是為了繼續讓賀樹海和教導主任大出血,我對大夫說我其他好幾個地方也非常疼痛。


    大夫也看出來了,我們這屬於糾紛。


    大夫怕惹上麻煩,再加上多做檢查能多拿提成,立即給我和呆瓜開了好幾個大檢查。


    去交錢的時候,又是三千多,賀樹海和教導主任心疼的差點跳樓。


    我和呆瓜在暗中偷著樂。


    賀樹海和教導主任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做完檢查等了一會兒,結果出來了,表明我們還是沒有什麽事情。


    但是我一口咬定我還是不舒服。


    呆瓜也學我,說全身上下好幾個地方都疼。


    “張楠,這位同學,你們能不能適可而止?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賀樹海沒有教導主任城府深,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和鬱悶,大聲地質問我和呆瓜。


    我冷笑起來:“賀老師,那你們打我們的時候為什麽不適可而止?現在我把打成這樣,讓你出醫藥費你又心疼了?”


    賀樹海被我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我大聲咆哮起來:“張楠,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居然這麽樣汙蔑我!我可是你的老師。”


    緊接著,賀樹海又滿嘴仁義道德地大吼起來:“你懂不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你這個人渣!”


    我看著賀樹海,譏諷地說:“賀老師,你和教導主任準備合謀陷害我的時候,不知道你們的良心哪去了?是不是被狗吃了?”


    停頓了一下,我繼續嘲諷他:“賀老師說我是人渣,不知道賀老師陷害我的時候是不是人渣?”


    賀樹海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指著我“你”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呆瓜在旁邊幫腔:“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真想問一問,你配嗎?”


    賀樹海攥緊了拳頭,臉憋得通紅,被氣得全身顫抖起來。


    我拍了拍呆瓜的肩膀:“不要說了,他是禽獸,你說的人話他聽不懂的!”


    “張楠,你……”賀樹海指著我咆哮起來,可是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說實話,被氣得吐血的場景我隻在電視劇和電影中看到過,從來沒有在現實生活中看到過。


    今天我算是終於見識到了。


    而且還是被我氣得。


    教導主任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步走到賀樹海麵前,假惺惺地問:“樹海?你怎麽了?”


    不等賀樹海說話,教導主任轉過頭厲聲嗬斥我:“張楠,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居然把賀老師氣得吐血了!這件事該怎麽辦?你說!”


    教導主任一邊說,還一邊似有意若無意地向梁副校長望去,似乎想讓梁副校長主持公道。


    我冷笑起來:“我隻是實話實說,難道你們的行為不是禽獸所為?”


    緊接著,我又冷嘲熱諷起來:“更何況我又沒有動手!你拿什麽證明是我把賀老師氣得吐血了?請拿出證據?現在是法治社會!做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證據!”


    我一邊說著,一邊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看到我手中的手機,教導主任囂張的氣焰立即矮了半截。


    梁副校長冷冷地說:“不要吵了!先看病!賀老師,你去自己掛號做個檢查。牛主任,你繼續帶著張楠和這位同學做檢查。”


    教導主任想了想,點了點頭,帶著我和呆瓜繼續做檢查。


    不知不覺中,我們一上午做了三次檢查,總過花了八千多塊錢,教導主任心疼的臉都綠了。


    我和呆瓜卻樂開了花。


    後來我也沒有再繼續要求做檢查,其實也沒有什麽可做的了,該做的都做了。


    快下學的時候,梁副校長將我們帶迴了學校,並且承諾我和呆瓜,一定要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下了學迴到家,我心中十分期待。


    沈蕊可是答應我了,要給我買一部新手機。


    但是當我興衝衝地打開家門,卻看到了令我噴鼻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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