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首都機場轉機飛往鄭州,‘歸心似箭’,這四個字完全代表單衝天此刻的心情。.tw[棉花糖小說網]可是?王大經紀人顯然還有工作和他商量。


    “小天,你讓我跟蹤的事情有結果了,那名叫張喆的記者被報社開除後,暫時幫助家裏打理生意。”


    “哦?他家裏做生意的?”


    “是啊!他爸爸擁有一家汽車修理廠,還有一家二手車銷售公司,生意很好。”


    “王哥,他對你的邀請怎麽說?”


    “哈哈,當然是感興趣了。他對你早有關注,聽說加入你的經紀人團隊,高興極了!現在他在機場等我們。”


    “嗯,小胖哥人不錯,有他幫忙你也可以輕鬆一些。”


    “小天,我們需要在香江設個辦公地點,這次正好你迴來,我們過幾天把地方定了。以後國內這邊的事情讓他打理。至於工作能力,我們先觀察一陣子,不過他需要盡快考取經紀人資格。下一步我想重點考慮你以後的商業開發情況!”


    小單閉著眼,思緒卻早已飄到嵩山上。胡亂地點了點頭。這時,身邊的杜遠行起身去衛生間了。王曙旭推了推他道:“小天,老杜有心事,他的情緒不怎麽好哦。”


    “哦,嗯?!王哥,你沒問?”小單忙睜開眼問道。


    “老杜這人自尊心太強。有事都憋在心裏,自己解決。我問了,他說沒事。”王曙旭無奈的說道,想起和杜遠行相交的點點滴滴,對於老友的性格自然很了解。


    “那要不這樣吧!到鄭州後,我打車直接迴師傅那邊。你和張喆先去杜叔家‘小住幾天’?”小單眯著眼道。如果杜叔家真有事情,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忙。


    “這辦法不錯,你小子行啊!就這麽定了,小張跟著我先熟悉業務。我給你辦了國內號碼,保持開機,以你的武力值,我想不會有哪個倒黴蛋會打劫你吧!”王曙旭調笑道。


    到達鄭州機場,單衝天再一次見到了仗義執言的張喆,沒讓王曙旭介紹,小單直接抓住小胖哥的手道:“張哥,你好!話說那日一別,小胖哥的風采仍然令小弟欽佩的很!那啥,熱血之士啊!”


    張喆在機場等待時,心頭也是感慨不已。那天沒繃住自己的暴脾氣,大罵老色鬼,結局自然是工作也丟了。以至於老爹迴來差點要拿大扳手揍他。老張確實很生氣,兒子那份工作他托了人,好不容易才搞定,哪想到這小子淨惹事啊!老張怒起心頭,斷了他的生活費。迫於無奈,張喆隻能忍受著嘮叨,在老爹的修理廠‘打工度日’。昨天忽然接到單大球星經紀人的電話,邀請他加入經紀人團隊,一起工作。張喆還道有人開玩笑,哪想到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貌似不像蒙人,他有些意動,便試著過來看看。剛才老遠他已經看到單衝天和兩個人一起走出來,其中那個比他略瘦的赫然正是那經紀人,心裏便踏實了,待到見麵時小單熱情打招唿,已經深信不疑了!見到這位少年大球星如此客氣,張喆也覺得二人之間的陌生感忽然消除了。


    “哈哈,我可不比你,敢當著全世界罵豬協,全華夏你是頭一份!話說你比我牛叉多了!該說佩服的是我啊!”張喆笑著道,微胖的肚子笑起來一抖一抖地。


    “我是摟不住心裏的小火苗,不吐不快!張哥才是真漢子!聽說你是涿郡人,燕趙乃是豪傑叢生之地啊!難怪張哥行事頗有俠義之風!”小單拽起了斯文。


    旁邊的王曙旭不禁笑了,他上前一步道:“二位,這裏不是北展劇場,咱也不是說相聲的,我說你倆就別互相捧了!哈哈。找個地方吃點兒飯,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兩人相顧而笑,於是四個人出了機場,驅車來到市區一家飯店,點了四涼八熱,四小碗燴麵。


    “好!好!就是這個味兒!”小單邊吃邊美道。其他三人看著他那副饞樣,啞然失笑。對於家鄉的味兒,小單是打心眼裏想念啊!


    填飽肚子,王曙旭笑稱可不想去少林寺出家,還是跟杜遠行迴家蹭吃蹭喝舒服,張喆隨行。杜遠行其實也能猜到好朋友的意思,他勉強笑笑。四人分成兩路,就此分別。


    單說小單從機場打車經焦桐高速直達登封市,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車程,終於來到嵩山腳下,付過車資,謝過司機。背好背包,從那條兒時小路緩緩而上。看看路兩旁熟悉的景色,看看遠處的村莊,想起上學時風風雨雨,每天往返於這條路,心頭感慨萬千!師傅,師兄,你們還好嗎?念及於此,暗提丹田之氣,腳下生風,飛速向山上行去。遠處幾個遊人正巧看到,於是大唿:‘少林輕功!少林輕功!’單衝天撇撇嘴,暗道真沒文化,我這點微末本事哪敢稱少林輕功。


    僅僅七八分鍾,便來到半山腰師傅所居之地。隻見小院門半掩著,所有的一切還跟他離開時一般,周圍的大樹已經沒有幾片葉子了。強抑住心裏的激動,輕輕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院子裏麵收拾的井井有條,地上幹幹淨淨,山風吹過,兩側的偏殿門窗吱呀作響,他心裏有些難過,原來熱鬧的小院,現在卻隻剩下師傅和二師兄兩人了。再往前走去,東邊是師傅的臥房和會客間,西邊是他們師兄弟三人的房間,緊挨著的是廚房,小時候經常餓了半夜起來溜進去偷食。靠牆的那個大石墩是他寫作業的地方,那光滑的平麵是大師兄費了幾天時間為他打磨出來的。正麵是師傅和師兄們誦經的地方。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兒時的一幅幅畫麵浮現在眼前,那時候他每天早上跟在師兄們身後掃院子,卻因貪玩,老是幫倒忙,氣的大師兄老是拿大掃帚嚇唬他。做作業時,外麵蚊子太多,二師兄心細,經常拿把大蒲扇‘保護’他。吃飯時,師傅為他夾菜的情景,不知不覺時,眼淚已從臉頰滑落。


    忽然,身後傳來幾道破風聲,他急忙離地躍起兩米,隻見三顆石子從腳下飛過,噗噗噗撞到牆上,濺起幾絲灰塵。暗暗鬆了一口氣,落地後剛想轉身感覺又是三顆石子飛來,力量比上次更大,分打自己的兩肩和頭部,是什麽人,這不是要自己的小命嗎?哼,他一個虎撲,低頭貓腰向前躍去,隨手從地上撿起兩顆石子,揮手向後打出,同時一個前空翻,堪堪躲開三顆石子的襲擊,扭頭一看,卻愣在那裏,隻見師傅一手夾兩顆石子,一手撫須,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眼中充滿了慈愛。


    單衝天顧不上查看自己的狼狽,丟下背包跑過去,‘撲通’跪在行風大師身前,‘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直起身子後膝行到師傅身邊,抱住師傅的腿,大唿道:“師傅,徒弟想死你了!”放聲大哭,這一哭便刹不住了,快兩年了,他無時不刻不想念著師傅,在遙遠的北歐寒地,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哪有一絲在師傅身邊時的溫暖!行風大師慈愛的撫摸著他的頭,也是唏噓不已,他知道這孩子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主,打電話迴來隻說好事,可是看這情形,他在外麵沒少吃苦受罪!唉!真難為他了!


    許久,隻見後麵有人踢了踢他的屁股,說道:“都小夥子了,還哭,這一哭起來還沒完沒了,真夠丟人的!我看還是改叫你小師妹吧!”


    能這麽損他的自然是二師兄了。小單抹了抹眼淚鼻涕,停止了哭泣,被師傅抬手拉起身子,他不好意思的向師傅笑了笑,又是眼淚又是笑容的,自己的這點帥氣全沒了。他轉過頭去,眼前不是他的二師兄還能是誰?!


    師兄弟見麵,自然又是一番激動。看到二師兄比以前還長高了一些,身子更強壯了,小單也是高興。釋行看著當初的小跟屁蟲隱然比自己還高些許,強壯也不必自己差,差點驚呆了眼睛!行風大師拍了拍擁抱著的兩個人,說道:“釋行,看你大驚小怪的,哪有半點出家人的樣子。快,帶小天屋裏坐。”


    來到會客間坐定,釋行親熱的給小師弟倒了一杯水,拿來一條熱毛巾擦擦臉。師徒二人問起小單在國外的情景,從小單去往國外留學開始,早起晚睡,刻苦攻讀,克服了語言關,學習趨於穩定。到他接觸足球,參加紫羅蘭隊,為學校帶來獎杯。由於表現不錯,後來被芬超球隊看中,加入哈卡俱樂部,在青年隊苦練半年多後,加入一線隊,簽了大合同。再後來在聯賽中屢屢發威,到賽季收官時成績斐然。甚至在聯盟杯上表現出色,帶領球隊殺入第三輪。這一番長談將近兩個小時,釋行雖然不是特別懂那個職業,可是從話語裏麵,聽的出小師弟已經闖出一片天地,為小師弟的努力和成績暗暗高興。


    行風大師由於加入香江籍的事情,已經向杜遠行多方了解過,所以心中有數。眼見太陽西下,夜幕降臨,行風大師笑道:“釋行,你想讓你師弟今晚餓著肚子嗎?”


    釋行一抹腦袋,訕訕道:“師傅,瞧我這記性,一高興就忘了。我這就做飯去,讓小師弟陪您待會!”


    單衝天哪能讓師兄一個人忙活,忙起身道:“師傅,我也經常自己做飯,我個師兄打下手去。你歇息一會。”說完後給師傅茶杯蓄上水,同釋行來到廚房。


    行風大師一直在觀察小單的表現,從出手試探到後麵的言談舉止,甚為滿意,暗暗點頭。這個俗家徒兒依然未改本色,沒有因為踢球成名而變得不可一世,難能可貴!尤其是身手更為精進,看來他沒有丟棄武功,必是每日勤學苦練!嗯,不錯,不錯!


    廚房裏,師兄弟二人一個洗菜,一個蒸飯,順帶聊天,很快,一道手撕包菜,一道南瓜絲燒豆腐,一道清炒菜花,一道青菜湯,以及噴香的米飯便端上飯桌。請師傅在主位坐定,先為佛祖供奉之後,為師傅盛碗湯,開始吃飯。晚飯過後,陪著師傅小坐一會,行風大師畢竟年事已高,八點半,釋行和小單便送師傅迴房休息。安頓好師傅,師兄弟二人迴到自己房間,又是一番抵足夜談。


    躺在兒時的床上,這一晚單衝天睡的特別安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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