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咕嘟出聲,孟藍風覺得自己也像是被那滾水燙著的菜葉子一樣,哪兒都難受。


    他仰麵笑起來,聲音有點顫:“那很好啊,迴頭我也找一個,必須不能比你這個差了!”


    心裏很慶幸,幸虧問了,不然直接表白再被拒絕,丟死個人。


    紀廷森嗯了一聲,沒多說。


    說祝願對方早日夢想成真,那是往人身上紮刀子,喜怒哀樂都能在時間的作用下沉澱,這個他有經驗,隻希望孟藍風能盡快走出來。


    他不是個值得人喜歡的對象,沒結果。


    從“喜歡”那裏開始旁聽的紀明芮,老老實實的推門出來了。


    心道自己真是想多了,原來是在說秦哥啊,另一邊還有點兒小孩窺見家長心緒的那種新鮮和讚歎,原來哥哥那麽喜歡秦哥啊。


    第一個和最後一個是同一個人,那不就是初戀即終老的意思,真爛漫!


    ......


    這天晚上睡覺前,紀明芮和聞人非煲電話粥。


    紀明芮從來不提劇組的糟心事,反正糟心事和哥哥的照顧比起來,全都不值一提。


    他在床上滾來滾去,對聞人非說:“聞大哥,你也是我的初戀。”


    紀明芮年齡在那兒,又奉行對親人都有話直說的準則,尤其是在表達情感方麵,說這一句也甜蜜居多,像是宣布什麽條令一樣。


    聞人非還在忙,桌子上一堆煙頭,每天唯一能鬆快的時間就是和自家小朋友打電話。


    被小朋友直白的話攥住了心髒,實打實楞了幾秒。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戀愛,沒那麽多旖旎婉轉的心思,他也沒問過紀明芮過去交往過誰,又不是落地就一百多斤,誰還沒有個過去。


    現在人落自己懷裏了,捧著再不撒手就完了。


    可真聽到自己是頭一個,那種獨一無二的占據帶來的喜悅充盈在心尖,聞人非心裏第一個念頭是幸虧紀明芮不在這裏。


    要是人在這裏,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忍住,太甜了,也太好了,怎麽能忍住不吞到肚子裏。


    聞人非等小朋友嘀咕完了,心裏應了一句:老子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喜歡到甘願來這破地方熬夜,隻為了將來將小朋友牽迴窩的時候,誰見著了都會說好話,不好的隻能憋迴去。


    這話沒好意思說,二十四五的大男人了,拉不下臉。


    等等,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什麽叫“也”是初戀。


    剛才被小朋友一句初戀砸懵的聞人非,迴過神就問出來了:他在外人眼裏可是個浪蕩兵-痞,還是複-員後恨不能夜夜笙歌的那種,也不曾詳細告訴過紀明芮,自個過去其實挺潔身自好的......


    紀明芮吧嗒吧嗒將晚上聽到的話說了,不過他沒聽全,也不知道孟藍風和親哥之間差點捅破窗戶紙,就是腦補了一場親哥給朋友介紹自己男朋友的話。


    那句“第一個”“一輩子”的話,還原模原樣的學給了聞人非聽。


    聞人非對未來大舅哥的印象很好,比起傳聞,他當然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紀廷森貌似偏內斂穩重,會說這麽燙人心的話?


    約莫是真對秦鎮看重的緊,那麽出眾又深情的人,也難怪他兄弟過去宛如一個工作機器,如今都甘願下廚熬粥了。


    和紀明芮聊完後,聞人非就又和秦鎮打了個電話。


    是關心,也是給最近幾天暴躁異常的兄弟一個甜棗兒,免得人整天陰風驟雨的,再把自己壓垮了。


    秦鎮在m國,那邊正是大早上。


    聞人非:【人找著了嗎?】


    秦鎮在m國秦氏所屬的一座莊園裏,麵前的煙灰缸裏滿滿一缸的煙頭,衣服還是昨天那件,胡子兩天沒刮,冒著一層青茬,滿身的暴戾陰沉:“跑了!”


    聞人非就再沒多問,抓不住人一切都是白搭,隻是道:“人活著就有露臉的一天,你能挨,他可挨不住,總有抓住的一天!”


    心裏想,那位秦家二叔是屬耗子的吧,真能藏,提醒了一句:“前段時間你家老太太不是出了國,你注意著點。”


    秦鎮沉沉吐了口氣:“知道。”


    說著話,視線往大廳裏那灘血跡上掃了一眼,等他把暗處的爪牙一顆一顆都拔了,到時候看他還怎麽狡兔三窟。


    他盡量克製著穩住,但一夜未睡的疲憊和燥鬱返上來,狠狠踹了一腳桌子:“你說,老太太是不是其實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他父親的死其實和二叔脫不了關係,可孫子哪有兒子親,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還是小兒子,更是舍不得。


    這話聞人非沒法接,隻是道:“有用得著的地方,你盡管說話。”


    秦鎮:“謝了,兄弟。”


    聞人非嘖了一聲:“說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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